《难言》七条尾巴的猫

3、麻烦

　　他打量我几秒，终于像是鼓足了勇气：“你知道最近有个疯子在追我吗？”
　　“啊？……”啥？
　　“你认识。”他说。
　　“谁？”
　　“四戏。”
　　“……”四戏？“谁？”
　　是了，这是我第一次知道四戏这个名字。那个时候，我对赏金猎人和猎人榜都不在意。哥哥刚刚离开，我一门心思的履行我们之间的约定，花了很长很长的时间四处旅行。我走过了大半个大陆，认识了无数的人，躲避了追缉，逃过了追杀。
　　直到遇到九曲。
　　我和他……算不上朋友。只是两个陌生人相遇了罢了。
　　很难想象，自己会在那个时候，向一个同在追捕榜上的、第一次见面的人说这些事情。九曲说只有我能够阻止四戏，但偏偏没有向我解释四戏是谁，每次问起来，支支吾吾的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第一次见面以后，他一点也不怕我了，动不动就往我身边凑，有事没事就约我出去玩，或者到酒吧听他唱歌。
　　我一点也不知道那些歌有什么好听的。但很多人都喜欢。
　　我被吵的受不了，窝在沙发最里面努力隔绝“噪音”试图入睡。
　　刚躺下，身边就坐下了一个人。
　　我根本没有感觉他！
　　试图让自己镇定，心脏不听话的砰砰直跳。哥哥不在，我根本打不过追捕的人。
　　侧头，借着酒吧忽明忽暗的光线，我看清了来人。他上身穿着一件泛黄的衬衫，下面穿着个看不出颜色的肥大裤子。这位头发活像是十天半月没有打理的先生就这么面无表情地坐在我旁边，还一言不发。
　　背上的毛毛都要倒立。
　　看不清他的眼睛，我谨慎地问：“你想知道什么？”
　　这些来找我的人，不是来抓我的，就是来问问题的。
　　那人竟然一时间没有说话，侧头看向台上的九曲。九曲本是习惯性侧头看我一眼，却不知为什么突然失了声，当下愣在台上。这表情，有点像当初看见我的时候。
　　“怎么了？”这问题一出口，我就知道为什么了。同时假装不知道的样子，往台那边挤。四戏那时已经是追缉榜叫人闻风丧胆的存在，除了前几名（不包括我）的疯子，其他人皆是一见就跑。有点时间，也不知道这家伙是缺钱还是怎么的，出售频繁，榜单的更新速度都叫这家伙刷的快了两三倍。
　　当时我也只是咋舌，等真正见到了，才避之不及。
　　这家伙大概是没有弄清楚我的能力，一时间竟然没有任何举动，任由我挪到九曲旁边。当晚，我就准备和九曲各奔东西。谁知九曲一个大老爷们，说来搞笑，竟然拉着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自己还没有老婆孩子，孤苦伶仃，不愿离开我……
　　现在想想都是一头冷汗。
　　但我还是走了。
　　再次收到消息已经是一年以后，在九曲死了、追缉榜更新时，我得到了一封信。信上叫我千万不要接近四戏，这家伙就是个疯子。
　　那时候哥哥还在，路过的时候扫了一眼信上歪七扭八的文字，但笑不语。
　　此时想来，那一笑竟然别有意味的样子。
　　看着四戏斯斯文文的吃早餐，我问他：“当时为什么要去追九曲？”
　　四戏安静片刻，只说了一个字：“烦。”
　　“……”我也不问为什么追小七。小七的追缉榜是活榜，意思是雇主要活人。那家伙又有奇特的本领，暂时还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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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三观不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