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学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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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晔回到宿舍把东西放好后就准备去教室了。
学校虽然给每个宿舍都配备了简陋的独立浴室，但是热水供应是有时间限制的。现在才两点半，热水下午五点半开始供应。
基本上每周天张晔都会在教室自习到五点半再回宿舍洗澡，然后去食堂吃完饭回教室继续晚修。
他到教室的时候人已经到得差不多了。学校统一规定了高一高二学生的到校时间是晚上七点，但是实验班的学生都自觉地向高考生看齐，两点半以前到校。
少数几个人站在教室后面聊天，还有一些人扭着身子和后座讨论问题，大部分人都低着头忙自己的事，张晔开门的吱呀声没有让任何一个人抬起头来。
站在教室后面聊天的几个人倒是点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张晔也点点头然后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周天中午没有时间午睡，所以下午的精神不太好，思维也没办法集中。张晔一般在这个时候学语文，看看老师给印的高分范文、读两篇散文、做做阅读题什么的。
张晔坐下以后想起来上周语文老师发的默写挖空还没写，他在书桌上摞着的书里翻了翻没找到，于是又到抽屉里找。
抽屉里也没有。他明明记得上周他把卷子折好了……夹进了……
忘记夹进哪儿了。他只记得那时已经打过放学铃了，他急急忙忙地把卷子夹到了哪本书里塞进书包，然后就出门等李攸同了。
感情误事啊感情误事，张晔抓了下自己的头发，转身到教室后面的壁柜上翻找挖空试卷去了。
各科发剩的卷子摞成一摞堆在壁柜的角落里，临近学期末，攒了一学期的卷子终于堆不住，最顶上的那些卷子滑落下来，掉在了边上。也许有人妄想把它们放回原来那一摞，但是显然失败了。滑落下来的那些卷子上面又堆上了新的发剩的卷子。
看起来乱糟糟的。和旁边放着的还没有发的，整整齐齐的新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张晔叹了口气，埋头寻找语文古诗词挖空试卷。
最后找是找到了，就是翻得满手灰，十根指头上满是黑黑的油墨混着试卷上经年累月攒下来的灰。
他用两根指头捻着试卷拎回自己桌子上然后转身去洗手。洗手间在走廊的尽头，一层楼有四个班，他们班是一班，离走廊最远。
别的班的门都是开着的。同样是实验班的二班也已经到了不少人，和他们班的同学一样，都低着头在忙活自己的事。
三班和四班都是平行班。三班的教室里空空的，一个人都没有。四班倒还有几个人，只不过都在聊天，看着还挺热闹的，和他们班教室后面那几个压低了声音聊天的人不一样。他从四班门口走过的时候都听到了里面传来的笑声。
张晔洗好手就回教室做古诗填空了。按理来说这种作业他一般是不会写的，诗都会背，字儿都会写，理解性默写翻来覆去也就那么几句重点的话，至于练字，他也不需要。但是这个作业要交，上周语文老师反复强调过了。
每次月考、期中考、期末考前都会有这样的古诗挖空卷子发下来，每次语文老师都会耳提面命：“卷子要收上来检查的，这次考试谁敢在这上面给我丢分，就把这个卷子手抄二十遍给我。”
每一次都“未雨绸缪”的张晔早就把这些古诗背的滚瓜烂熟了，笔下生风，写得飞快。但是两张A3、正反面都印满了的古诗挖空显然不是那么好写的。更何况里面还有大量题目重复、答案重复的东西，光“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这句诗张晔就写了九遍。
两张挖空卷，张晔笔下不停，一直写到了将近四点才写完。写完以后他放下笔甩了甩手，整个人顺着椅子向下滑，没骨头似的靠着椅背。
他去上了个厕所回来，发现同桌到了，正从书包里往外掏课本呢。张晔走近了才发现自己桌上放了个小袋儿，里面装了两个蛋挞。
“你的？”张晔问同桌。
“对啊，我今天去买面包，顺便买了几个蛋挞，分你两个。”同桌跟他说着话，手上也没停，不停地从书包里掏出笔袋、眼镜盒、文件夹之类的东西。
“可以啊林启江，谢了啊。”张晔也没客气，找了一圈没地方放，他干脆打开吃了。反正林启江也没少吃他的零食。
上周的那盒黄油曲奇，上英语课的时候和林启江你一块我一块，大半节课就见底了。最后还是因为太干了，两个人水杯里都没水了才剩下来几块饼干。等下了课接上水了，一人两块的，盒子里就只剩下饼干渣了。
“你上周拿了古诗挖空的卷子吗？”林启江的卷子也找不到了。
“我拿了啊，我不是给你也拿了一份吗？”张晔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是不是出了差错，他到底有没有拿古诗挖空的卷子？
“是吗？我找不着了……我也记得好像你给我折好了，放在了哪来着？”林启江边翻找边自言自语。
“你去后面拿吧，我看后面还有。”
“行。”
林启江拿回来卷子以后就埋头苦写，和一小时前的张晔一模一样。张晔也休息够了，翻出了吴老板给他印的卷子做。
张晔起身准备回宿舍洗澡的时候林启江还在奋笔疾书，张晔没打扰他，轻轻把椅子推到桌下后出了教室。
洗完澡以后他拎出了吴月下午给他的水果。枣儿已经洗好了，装在保鲜袋里。吴月还给分成了两袋，估计是想让他跟同学分着吃。
正好，可以拿一袋给李攸同。张晔想。
于是他就拎着袋子出门吃饭了。在饭堂没有遇到李攸同，张晔决定爬上五楼把水果拿给李攸同。
李攸同不在教室，可能又是去学校的哪个角落发呆了。张晔让十三班的人帮忙放到李攸同的桌上，然后转身就想走。
“欸，我得跟她说一声是谁给的吧？”帮他放东西的同学叫住他。
“哦，哦。不好意思。你跟她说是张晔给的就可以了。”
“行。”
“谢谢你啊。” 张晔道完谢就转身下楼了。
李攸同的椅子上没有书包，桌上也没有水杯，应该是还没来。他抬手看了眼表，快六点半了，再不来又该迟到了。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学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