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朋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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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是不是？”
“是是是是是。”易嘉疯狂点头，刚想伸勺子去杨欣斓盘子里挖水蒸蛋就被她摁住了。
“是个屁！你有没有听我说话？”杨欣斓把他的勺子拿走，“我说，要怎么办啊。”
“她谈不谈恋爱跟你有什么关系？”易嘉很无语，“而且这都是你自己瞎想的，万一李攸同根本就不喜欢那个男的呢。”
“她明明就喜欢啊！我还不了解她？”杨欣斓听完也有些怀疑自己了，她仔细回想了一下，不可能啊，李攸同那个表情，明明就是啊。而且谁没事，哦，哪个普通同学一见面会笑成这样？
“那就算是她喜欢，那那个男的不喜欢她呢？”易嘉服了，但是又不能直接说女朋友傻。“你说是不是，那你不是乱搞吗。别瞎操心了你。”
杨欣斓陷入了沉思，易嘉趁机把勺子夺了回来，顺便挖走了一勺水蒸蛋。
“哎呀，别想了，快吃，凉掉了。”他见杨欣斓坐在那里发呆便敲了下桌子，“鸡翅给你。”
“我不要。在食堂吃鸡翅太丑了，还是你吃吧。”杨欣斓回过神来又把鸡翅舀回了易嘉的餐盘。
“除了我还有谁会看你？”易嘉毫无求生欲。
“闭嘴。”杨欣斓骂完又想起什么来，“你认不认识张晔啊？”
“不认识，哪个班的？”
“一班的。”
“不认识。”易嘉表示不清楚，他是游泳特长生，基本上都泡在游泳馆里，表彰大会也是能翘就翘，当然不知道张晔是谁。
“算了，吃饭吃饭。”杨欣斓摆摆手，懒得再搭理易嘉了。
晚修的时候李攸同难得地发了一会儿呆，杨欣斓今天说的那些话，她想来想去总觉得不太对。不知道什么时候，干什么都是和张晔一起。吃饭、坐车、回家、回宿舍……张晔什么事儿都跟她说，开始她觉得就像是跟然然相处一样，听他讲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但是后来吧……
唉，不想了。她摁了摁太阳穴，把注意力放回面前的“求a的取值范围”上。
第二天早上杨欣斓挽着她下楼做操的时候忽然神神秘秘地跟她说起张晔来——在她的威逼之下，易嘉还是去帮她打听了一下张晔。
“唉，易嘉他们游泳队有一个跟张晔同宿舍的人，我让易嘉去打听了一下。”
“啊？干嘛打听他？”李攸同有点困，迷迷糊糊的。
“还不是为了你？”
“哦……”
“易嘉说他是理状哎，你们两个太过分了吧？”杨欣斓滔滔不绝，“他没女朋友，好像也没谈过恋爱，最近老是和一个女的走在一块儿，也就是你。然后那个男的，也就是张晔他们宿舍的，说张晔这个人还可以，没事儿总带点什么吃的来分给他们，脾气也还行，还挺爱干净。当然啊，那个爱干净的标准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所以呢……”李攸同猜到了大概，但还是想问她一下。
“所以可以下手了啊！”
“你怎么就这么热衷于撮合我们俩？”她真的很好奇。
“没什么啊，就是想看你谈恋爱是什么样的啊。”杨欣斓也很诚实，但说完以后又觉得有些不好，于是又补充，“不是的，我是想有人陪你一块吃饭一块回家嘛。”
“那我不是现在就和他一起吃饭一起回家吗？”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要和杨欣斓争一争，仿佛争赢了就能说明她对张晔没有一点感觉似的。
“那不一样啊！”
“有什么不一样啊……”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有什么不一样啊。要是张晔根本就只是顺路和她一起走呢，要是只是顺便和她一起吃饭呢？她不想去想这些，如果结果不如她所愿的话，她宁愿一开始就不要尝试，甚至不想知道“有可能”。
就像小时候想吃的饼干一样，如果早知道就算是说了想要妈妈也不会买，她连口都不会开，最好是一开始就不要想吃饼干。
她不太想去思考自己对张晔的感觉，因为那样挺累的，真的，她本身就是一个懒惰的人。如果真的知道自己喜欢了，被得失束缚住了，大概会很头疼。
“你看吧，还说什么都没有。”杨欣斓忽地有些愧疚，她伸出手搂住李攸同的肩膀，“好了好了，我不说了，我错了。”
“嗯。”
杨欣斓这段时间在她耳边叨叨的话也不是一点作用都没起的。
中午放学的时候她本来不想跟张晔一起吃饭的，但是又怕他傻等错过饭点，所以最终还是和张晔一块儿吃了午饭。
吃饭的时候她走了会儿神，张晔还以为她是在盯着自己看，所以不好意思出声，只好低下头大口吃饭，一顿饭吃完耳朵和脸都红了。
他自己也觉得有些尴尬，于是到小卖部买了两瓶饮料。
“啊？你喝就好了。”李攸同看着张晔递过来的牛奶。
“你喝吧，我觉得你也不喜欢喝可乐，所以给你买了牛奶。”
“好……谢谢。”她见张晔的脸红得有些过分，又在喝冰可乐，于是忍不住开口说：“刚出完汗不要喝这么冰的饮料，说了多少次……”
“啊？”
“哦，不是，不是。我习惯了，然然也像你一样，怎么说都不听。”李攸同反应过来，有些不好意思。
“啊，哦。”张晔挠挠头，乖乖地扭上瓶盖，“不喝了。”
“好。”李攸同没忍住笑了起来。
“哦，下午我要留下来布置考场……”张晔想起件事儿来。四月底了，下周又要月考，考完就是五一假期。五一假期回来后高三的学生还有最后一次模拟考试，再然后就轮到他们了，轮到他们搬到对面的教学楼，开始奋战书海的生活了。
“嗯？那我到图书馆去等你吧？你弄好了就来图书馆找我？”好像习惯了一起放学回家，她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自己先走，而是等他。
“好！”张晔点点头。
算了，就，反正，朋友，也挺好的。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