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乩之情缘》琉风逐梦

14、断情

　　断情绝念莫再言，余生是否不见不相思？———前言
　　1.
　　斩荒等了有好些时日，迟迟未见九重天对妖族的奖赏，便戴上面具和逆云到九重天。到了九重天，白帝敷衍得很，最后竟以门下突发变故为由丢下斩荒和逆云走了。
　　逆云在旁愤懑不已：“主上，此事定要他们给个说法！”
　　斩荒眼中带着怒意，轻蔑道：“什么九重天，什么上仙之位，我不稀罕！我要让天帝知道，他敢毁了诺，妖族就敢逆了天！”
　　斩荒和逆云回到北荒后，斩荒已在暗中集结妖兵，准备要叛离九重天。天帝为了安抚斩荒，赐婚于他和潇湘，斩荒为了计划进行，答应了这婚事。
　　没多久，却传来斩荒于婚礼上起兵宣布与九重天开战。仙妖由此正式开战。突如其来的消息让凤翎兮无法接受，焦急地就要去北荒向斩荒问个清楚。
　　刚出房门就看见凤熠琛站在她面前，淡漠着神色：“你是要去找他是吗？你是我鸾凤族的帝姬，若在眼下这时局与他在一起，便意味着我族与九重天为敌。我族一向不参与外界纷争，难道你想将族人卷入纷争、战火中吗？”
　　“我不想！”凤翎兮脱口而出，接着摇头咬了咬下唇继续道：“那若是我不做这鸾凤族的帝姬了呢？我愿意脱离族中，这样就不会连累族人了！”
　　闻言，凤熠琛脸色大变，身子颤了下，“你……你说什么？！”眼里写满了难以置信，“你可知，脱离族中，要受那九九八十一道幽冥玄火，每一道都焚身噬骨，痛苦不堪，可以说是生不如死！更何况你还是帝姬，不仅要受幽冥玄火，还要被腐蚀皮肉！这些，你都知不知道？！”
　　“知道，这些我全都知道！可我就是喜欢他啊！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只要能在他身边，这些都不算什么！哥，我求你，成全我！”凤翎兮哭出了声，泪流满面。
　　凤熠琛看着凤翎兮的样子，眼框微红，笑了一下，这笑有苦涩、有自嘲，“我竟从未想过，你对他情根深种到如此地步！你可以为了他可以脱离族中，但你有没有问过他心里是否也喜欢你？你何不去问个清楚，免得一切都只是你一厢情愿！”
　　凤翎兮抬手抹掉眼泪，捻诀离开往北荒去。
　　北荒房内，斩荒负手而立着。见凤翎兮过来了，才转过身来平静地看着凤翎兮。
　　“阿荒，你就不能和九重天和解吗？这样战端一起，会有无数的仙和妖送命！”凤翎兮以微弱的声音地说着。
　　“你的意思便是我不知我好歹、蓄意挑起战端了？天帝毁诺在先、对妖族不义，我难道不该讨回公道吗？”斩荒反问凤翎兮。
　　“你和天帝他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他看着挺稳重正派，不像是会做出这种言而无信的事。你们有什么误会不如当面说清楚，都是亲兄弟，不应该兵戈相向。”
　　斩荒听到这，骤然怒道：“你这么为他说话，这么信任他，还来找我做什么！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插手我与他之间的事？我和他的事轮不到你来管！”接着，讥讽地对着凤翎兮笑了笑：“你不过是我打发我无趣时光的玩物，有什么资格对我的事指手画脚！”
　　凤翎兮愣了愣，“你说，我是玩物？那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为什么几次三番搭救我？”
　　“我做事向来随心所欲，想救便救了。如今，我懒得再浪费时间在你身上了。你不会自作多情了吧。你离我远远的，省得妨碍我。”
　　凤翎兮眼角有泪滴下，双手牢牢攥住衣角，深吸了口气仍就不死心地问：“你会对我好，难道不是因为你对我动了心吗？”
　　斩荒冷冷回道： “我对你，从未动心。”
　　凤翎兮顿时觉得心仿佛被三九天的寒冰柱子扎了个窟窿，疼得不行。原来，真的是自己一厢情愿、自作多情了。
　　“你放心，从今以后，我不会纠缠于你。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凤翎兮抑制着哭的冲动，尽量说得淡然。
　　语罢，凤翎兮转头就走。走了没几步，突然回头，将挂在颈上的哨子解下来走过去放在桌子上，静静地说：“你曾说只要我吹响这哨子，你便会出现在我身边护下我。既是一场空，现在，我还给你。”说完，头也不回地离朝门外走。
　　转荒望着她渐远的背影，心莫名地刺痛。
　　逆云突然出现在斩荒身后，“主上，您为何故意那么说？属下看得出来，翎兮姑娘对您有情，她刚刚应该很伤心。”
　　斩荒眼中一瞬间黯淡无光，轻声道：“逆云，我和九重天是不可能和解的，她不该卷进这场纷争。她有疼爱她的亲人、关心她的朋友，离开我身边，她一样会过得很好。更何况，她并非普通女子，她是鸾凤族的帝姬、未来的凤主。她若待在我身边，恐怕鸾凤族会被牵扯进来，她不会想看到这样的事发生。我不说狠话逼她离开，又还能如何呢？以后，她会怨我吧。不过也无妨，只要她能好好的，怨就怨吧。希望她的笑容，能永远都纯真明媚。”
　　逆云听着也不知该说什么，感觉说什么都是那么苍白。
　　2.
　　凤翎兮脸上带着未干的泪痕回到止梧林，一见到凤沅芷，就过去抱着她哭诉：“姐姐，你说得对，情有时候是这世上最伤心的事！一切都是我一厢情愿，他从来都没对我动过心！他做事随心所欲，可我却把我的心丢了，丢得好彻底！姐姐，我要怎么办，怎么办啊？！”
　　凤沅芷被触动情殇，也流下了滴清泪，她最担心的事终于来了。她担心凤翎兮会被情所伤，这样的事终究是来了。她和凤熠琛都没办法和自己所爱厮守，所以在凤翎兮恳求着成全的时候，她和凤熠琛答应了。她想，凤翎兮如果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那也是极好的。可是，如今该说什么呢？造化弄人吗？
　　凤沅芷是等凤翎兮哭累了睡过去才走的。凤沅芷走出外面见凤熠琛站着，脸上俱是心疼的神色。凤沅芷叹了口气，“兮儿刚睡着，从来没见过她哭得这么伤心。我先前也以为妖帝是心里也有兮儿，没想到他只是为了打发无聊的时光。兮儿，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走出来。”
　　凤熠琛看向凤沅芷，突然问：“小芷，那你能不能告诉哥哥，你什么时候愿意走出来？你明知和那个人不可能了，为什么不放下？”顿了顿，嘴角弯起苦涩的弧度：“我们都一样，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走出来。”
　　凤沅芷睫毛轻颤了几下，不发一言，缓缓转身走了。凤熠琛等凤沅芷走远了，望着紧闭的房门，才缓缓低声道：“妖帝，我果然没看错你。也不枉兮儿可以为你脱离族中，原谅我不能告诉兮儿你的一番苦心。”就当是他这个做哥哥的自私，不愿意凤翎兮执念于一个没有结果的男子。没有善果，还是趁早死心为好。情的苦，他自己和凤沅芷已经尝够了，不希望凤翎兮也一样。
　　隔日，凤熠琛正在房里为凤翎兮的事忧心。溟渊进来就问：“兮儿，如今的情况怎么样了？”
　　“还是那样子，怏怏不乐。”凤熠琛闭着双眼淡淡回道。
　　“有些感情都是因记忆而存在，记忆没了，感情自然也就没了。”
　　凤熠琛睁开眼往溟渊看去，“你的意思是想让我给兮儿服断忆草，让她把该忘的人忘掉，是吗？”
　　溟渊突然笑了一下，“忘了不好吗？这样她还能是那个不知情为何物，依旧无忧无虑、自由自在。”说完，就往外走去。
　　凤熠琛端着一碗药推门进了房内，只见凤翎兮坐在床上发呆。凤熠琛端着药坐在凤翎兮身边，劝道：“兮儿，他心里既没有你，你又何必执着于他。哥哥知道，你心里难受，听哥哥的话，把这喝了。喝完后，你就会好起来，那个爱笑的兮儿也能回来了。”
　　凤翎兮低着头，很是伤情，“它能医好我的心吗？哥，我的心很疼，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它不疼。”
　　“断忆草，可让你忘却所有关于他的记忆。忘了他，你的心就不会疼了。”
　　凤翎兮瞬间错愕，而后拼命地摇头说：“不，我不喝！”凤翎兮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哥哥你自己都不愿意忘，又为何来让我忘呢？哥哥你是知道的，分明是九重天毁诺，对他不义在先！他桀骜不羁，自然是要求个公平！若换做哥哥你，也不会忍下这口气，不会善罢甘休的！”
　　凤熠琛一时无言。凤翎兮又继续说：“妖到底做错什么呢？为何仙要灭妖，人要除妖！都说北荒不毛之地令人闻风丧胆，妖族本该生活在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的！九重天说众生平等，可他们为何对妖族如此不公！别人不了解他，说他十恶不赦、与九重天为敌，可我知道他不是这种人！他不想妖族受人轻视，他想让妖族扬眉吐气！哥，我相信就算他没把我放心上，但他也绝没有利用我！”
　　凤熠琛起身将药倒在地上，在离开之时说：“你不愿忘，日后可苦得很。”
　　凤翎兮却哭着笑出了声：“原来情到深处，哪怕心再疼，你也舍不得忘了心里的那个人！”
　　过了两日，凤沅芷进来房里想找凤翎兮，却没发现她，就急忙在族里找起来。
　　其实凤翎兮是去了蓬莱找天帝想找他要个说法，也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凤翎兮边喝着酒边指责道：“你做什么大哥，言而无信！就你这样，还说自己是他哥哥，你尽到责任了吗？现在好了，他与你九重天开战，你满意了！你为什么要毁诺，为什么要这么做？！”
　　天帝听着凤翎兮的指责，任何解释都没有，不语。
　　凤翎兮此时已经喝醉了，迷离地看着眼前男子，呢喃：“阿荒，你知道吗？我真的很喜欢你，我其实都打算脱离族中待在你身边了。可你不喜欢我，也不要我再待在你身边妨碍你。你这么好，可却不是我能拥有的。我想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子，我想变得优秀，这样才配得上你。现在一切都不可能了，什么都不可能了。我终究没等到你再带我去人间游玩。我能理解你叛离九重天，但我担心你会出事。我忘不了你，也舍不得忘。”
　　天帝听着凤翎兮的话，明白她这是把自己当成斩荒了，也有些惊诧凤翎兮喜欢上斩荒的事。天帝依旧保持淡然，什么话都没说。
　　没多久，凤翎兮倒在桌上睡了过去。天帝看着凤翎兮蹙起眉，若有所思。
　　凤沅芷正在族里找着凤翎兮，突然收到传讯，天帝让她老地方见。
　　凤沅芷到的时候，见天帝站立着，凤翎兮在一旁的桌上睡着。凤沅芷看了一下四周环境，和当初一样都没变，只是很多事都变了。凤沅芷静静看着天帝，她放不下的男子依旧是那样淡然、清远。
　　天帝淡淡开口：“她喝醉了。”
　　“难为日理万机的天帝大人还记得这个地方，还记得将舍妹送过来。”凤沅芷语气客套疏离。
　　天帝有些无奈地笑了笑说：“我服下了无草断却的是七情六欲，并非是忘了。”
　　凤沅芷冷淡道：“你我无缘，既无缘，何必不忘。”
　　天帝见凤沅芷待他如此冷，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凤沅芷也过去把凤翎兮轻扶起来，让凤翎兮靠在自己身上。
　　天帝见这情形，转身刚准备要走，凤沅芷却在背后突然对天帝道：“你这么对自己同胞兄弟，良心可会安？”
　　天帝缓缓回头，声音清淡：“你是如何知道的？”
　　“你叫斩宸，妖帝叫斩荒，我不至于还猜不出来。”凤沅芷接着又道：“不过你放心，我绝不会说出去的。这样，你也不用担心会动摇到你的天帝之位。”
　　天帝凝视了凤沅芷许久，只说了句：“原来你是这样看我的。”话一说完，就已经消失。
　　凤沅芷怔了下，然后带着凤翎兮回去。
　　止梧林。凤沅芷将凤翎兮安置好后，神色忧伤地回忆起……
　　很多年前，凤沅芷收到斩宸的传讯，去了他们两个的专属秘密之地。没曾想一到那，斩宸便说：“我接下天帝之位了，为求大道无情，需服下了无草断却七情六欲。”
　　凤沅芷一时如同被雷电击中，笑容凝住，愣在了原地。良久，才问：“你想表达什么？”
　　斩宸一片风轻云淡地回道：“先前允诺你的只能作罢，我们就此结束。”
　　凤沅芷自嘲一笑：“原来承诺说遍，似那般都过之以云烟。”
　　斩宸听后一言不发。
　　“从今往后，勿复相思，相思与君绝！”凤沅芷转身离开笑出声，笑容苦涩，到后面竟笑出了眼泪。
　　凤沅芷停止了回忆，思绪万千：斩宸这个名字，一直尘封在我的记忆里。其实，他曾允诺我，会陪我看尽世间繁华，陪我游历世间，他会陪我去任何我想去的地方。可是，他还没来得及实现，就接了天帝之位服下了无草断却七情六欲。那时，我告诉自己，既然他要断了这七情六欲，我又何必苦苦执着他不肯放下，我同他了却种种，再见便是陌路。这么多年了，我以为自己能放下，可原来，我放不下。我还是会忍不住关注他的消息。当知道他为了天下苍生一身修为甘愿舍弃，差点消散世间。那时候我暗中为他渡修为，去师父那求来天罡光炽，才得以让他无碍。我元气大伤被哥哥送回师父那，师父直说我痴傻，但是我只要他平安。当知道兮儿对斩荒有情时，因为我和哥哥都已经没办法和自己所爱在一起，所以我们一点都不反对，可能我和哥哥都希望兮儿能够弥补我们的缺憾吧，只要兮儿能和自己所爱在一起那便是好的。可是这世间之事实在是难以预测，没想到兮儿还是因情而伤。自己和兮儿这算什么？都栽在他们兄弟手里。有些人，忘不掉、放不下！
　　凤沅芷看着凤翎兮，也突然想起：自己那时因为斩宸的事伤心，兮儿就那样陪了自己一整夜，一直安慰着自己，抱紧自己。当时由于太伤心欲绝，就把斩宸唯一送自己的手串扔进族里的一处水池，没想到兮儿在自己走后跳下去寻找了很久才找到，浑身湿漉漉地拿着手串给自己，说知道我其实很重视这个手串的，所以她替我找回来了。其实自己在扔下去后就马上后悔了，刚要去找，就碰上兮儿将东西交给自己了。那时她还那么小，就这么懂事。那时自己想着，自己不能为了一个男子就消沉，自己还有关心自己哥哥和妹妹。自己从前也是和兮儿一样懒得修炼，在斩宸一事后也才收了心开始认真修炼起来。
　　凤熠琛对于凤翎兮不肯服下断忆草，突地想起当初凤沅芷也是这样，哪怕心里再苦都不愿意忘了那人。自己的两个妹妹都是这样痴傻、固执！可作为哥哥的自己，终究是做不了什么。想劝她们放下，但他自己又何尝不是放不下，还怎么劝她们放下。他最大的愿望便是：希望自己的两个妹妹能够平安喜乐。
　　仙妖开战，妖族也并未落下风，如今双方不相上下。可却在此时，上古妖兽裂天兕破印而出，九重天分心乏力，想起这鸾凤族的祖先封印过裂天兕，且法子历来只有他们的少主才知晓。九重天派了白帝负责与妖族的战事，派了青帝和皓帝去鸾凤族请凤熠琛出兵相助。
　　鸾凤族，大殿上。青帝向凤熠琛说了此事，见凤熠琛保持沉默，皓帝道：“虽然说你们鸾凤族如果想置身事外，也是有法子的。可是，如果不封印裂天兕，三界苍生遭难，你难道真要坐视不管？其实，封印那裂天兕的法子有你相助，必定成功。凭你修为，这并非难事。只要你相助，九重天可以保证，必不会让你们死伤惨重。”
　　凤熠琛沉吟片刻后才说：“好，我答应。我得准备一两日，两日后我同你们过去。”
　　皓帝一听喜上心头，客气笑笑道：“熠琛少主，果然是明事理。”
　　待皓帝、青帝走后，凤沅芷和凤翎兮才从屏风后走出来。凤沅芷静静望着凤熠琛：“哥哥，你，为什么要答应他们？”
　　凤熠琛回道：“这是哥哥作为少主的使命责任，是我鸾凤族的一条祖训。”
　　随即，凤熠琛走进他们，温柔一笑道：“哥哥不在的这段时间，你们要好好照顾自己。”
　　凤翎兮水盈眸中不由腾起雾气，“哥哥，你别去太久，你要早点回来。”
　　凤沅芷也是眼眶湿润，凤熠琛看着她们，目光中有不舍、疼惜：“两个傻丫头，哭什么？哥哥又不是不回来。刚刚九重天的话你们也是都有听到的，哥哥不会有事的。好了，别哭了！”话落，便为她们擦去眼泪，安抚一番后送她们回房。
　　两日后，凤熠琛身披一身战甲来向凤沅芷、凤翎兮告别。凤熠琛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她们抱住——
　　凤沅芷：“哥哥，我和兮儿等你回来。”
　　凤翎兮：“哥哥，答应我，一定要平安回来。”
　　凤熠琛轻拍了拍她们后背，神色复杂地应了声：“好。”随后，便示意洛瑾、珺如端来践行酒，凤沅芷和凤翎兮接过喝下，却头脑一昏倒了下去，洛瑾和珺如连忙接住她们，将她们扶到床上躺好后再退了出去。
　　凤熠琛走过去看着她们，轻声道：“这情伤是最痛的，可你们都一样固执，不肯忘了心里的那个人。哥哥想永远护着你们、陪着你们，想让你们能够无忧无虑、欢乐自在。你们性子这么单纯……不过我相信，你们都是坚强的。”
　　凤熠琛神情恢复冷洌和凛然，走到门外对洛瑾、珺如道：“这段时间，照顾好二位帝姬。”
　　洛瑾、珺如齐应了声“是”。
　　凤熠琛为了防止凤翎兮会偷跑去找斩荒，也为了杜绝凤沅芷和她会过来找自己的可能性。临出发时在族里下了结界，并派了人监看凤翎兮。只有等到自己回来、仙妖之战结束，才会撤了结界和监看之人。
　　凤熠琛留下几颗留音珠……
　　十日后。凤沅芷和凤翎兮相对而坐，凤翎兮沉默不语。
　　“听说妖族与仙族的战役，妖族与他们僵持不下，并未落下风。”
　　凤翎兮抬起头叹息一声，“姐姐，我很担心他，也很担心哥哥。我多希望九重天能够与妖族停战，协调和解。昨晚我在想，等哥哥回来了，我要把新学的术法给他演示一遍。”
　　正说着，门外一名婢女进来恭敬道：“启禀两位帝姬，外头传来消息，少主回来了。”
　　一听，凤沅芷和凤翎兮脸上绽开笑颜，兴奋得立即跑到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