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乩之情缘》琉风逐梦

13、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凤翎兮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天帝竟然和斩荒是同胞兄弟，一个天帝一个妖帝。
　　天帝淡然笑了下继续说：“你姐姐过得可好？她如何了？”
　　凤翎兮更是听得云里雾里，“你还认识我姐姐？你怎么会认识我姐姐？那，那我姐姐也知道这事了？”
　　天帝摇摇头：“你姐姐她不知道。你还没告诉我你姐姐如今过得如何？”
　　凤翎兮单手支颐，思考了会才说：“我姐姐啊，就那样吧。你具体指哪方面呢？”
　　天帝在亭中坐下，朝凤翎兮招招手示意她过来坐。凤翎兮慢吞吞地走过去坐在天帝对面，沉吟半晌才开口：“你们明明是同胞兄弟，可却要保密此事。你是担心你也曾是妖身这件事让仙族知道吗？北荒寸草不生、黄沙遍地，九重天却是朝气蓬勃、四季如春。为什么阿荒没有留在九重天，而是在北荒？没有人天生喜欢黄沙遍地。阿荒曾告诉我说，他没有亲人。他说这话的时候，很是冷漠。”
　　天帝淡漠着神色，“你和你姐姐一样的聪明，心如玲珑般通透。看来外界所传闻的那些不可尽信。”接着继续说：“天道不可违逆。我贬他下界，自有不得已的原因。你年龄还小，还有很多事情不懂，也属正常。”
　　凤翎兮看着天帝风姿卓然，说的话也不像是假的，一时静默下来。
　　天帝看着凤翎兮，觉得她和凤沅芷虽然是姐妹，两个人性子却截然不同。一会，嘴角轻扬：“你和斩荒认识多久了？他现在还好吗？”
　　凤翎兮一想起斩荒说自己没有亲人时的漠然，就觉得定是天帝这个大哥对他不好。凤翎兮没好气地说：“你身为他大哥，对他不好！连他的情况都不知道，真不知道你这个大哥怎么当的！”这时的凤翎兮并不知道，这世上不是所有的哥哥都如凤熠琛一般，对她和凤沅芷呵护备至，舍不得她们受到伤害和伤心。
　　天帝对凤翎兮话里的责怪也并不生气，只是笑笑说：“你是觉得都是我的不是，对吗？也罢，你现在不懂，将来长大可能就懂了。想来斩荒待你很好，不然你也不会这么维护他。愿不愿意和我说说你们的事情？”
　　凤翎兮轻哼了一声，抱着手臂说：“阿荒是个好人，又那么厉害！至于我们的事情，我才不要告诉你呢！我觉得阿荒不比你差！”
　　“听你这么说，斩荒待你不错。能让斩荒如此，你估计也是第一个。你姐姐没教过你，看人看事不能轻易下定论吗？”
　　凤翎兮心里更加好奇了，“你这都提了我姐姐几次了，你和我姐姐到底是什么关系？也不对啊，我从来都没听我姐姐提起过你。如果认识，我姐姐怎么会从来都不说你呢？”
　　天帝听到这怔了怔，然后才淡笑道：“你的性子想必也是为斩荒带来了欢乐。你若不介意，可以叫我一声哥哥。”
　　凤翎兮数着手指，“天帝哥哥？”
　　天帝颔首。
　　凤翎兮起身，手指着天帝装模作样威胁道：“你以后不能欺负阿荒，你要对他好！你要是对他不好，我管你是不是天帝呢，我肯定找你算帐！”话音刚落，就转头离开了。
　　天帝望着凤翎兮渐远的背影，有些无奈：“你姐姐性子沉稳庄重，你都没学到半分。”
　　凤翎兮一回到鸾凤族，就急着往凤沅芷房里去。凤沅芷本来正坐床上安静地看书，却被凤翎兮这进门的声响惊了一下，书掉地上。
　　凤沅芷捡起书放在一旁，把凤翎兮拉到身边坐下，笑着问：“兮儿，你这又是怎么了？急冲冲地过来，有事？”
　　凤翎兮摇摇头小声说：“姐姐，我今天去蓬莱，遇见了一个很奇怪的人。你猜是谁？竟然是传闻中的天帝。”
　　凤沅芷在听到“天帝”二字时，笑容突然僵住，一句话也没说。
　　凤翎兮察觉到了凤沅芷的异样，小心翼翼地询问道：“姐姐，你和天帝是不是认识？你们是什么关系？他，他还问我你现在过得好吗，而且提了你好几次。”
　　凤沅芷眸动了动，没有回答凤翎兮的问题，而是语中微颤自顾自道：“兮儿，姐姐想告诉你，情并非是那么简单的。情，有时候是这世上最伤心的事。”说完，脸上有两行清泪划过。
　　凤翎兮愣了愣，随即马上替凤沅芷擦掉眼泪，抱住她自责道：“对不起姐姐，我害你哭了！”
　　凤沅芷摇摇头，泣不成声：“不……不是你的错。”
　　凤沅芷抱着凤翎兮小声哭了起来，凤翎兮在凤沅芷后背安抚地轻拍，一如凤沅芷小时候哄她自己入睡的那样。凤翎兮突然想起在自己幼时，凤沅芷有一次醉酒哭得撕心裂肺，还说心很冷。当时凤翎兮还小不知道凤沅芷是怎么了，只是一个劲地抱紧凤沅芷，想给她温暖，陪了她一整夜，当时只听见她口中一直念着“斩宸”，凤翎兮突然有种猜测浮上心头。见凤沅芷可能有些累了已经睡过去，便轻轻扶着她躺下，为她盖好被子才轻步往外走去并把门关上。
　　一出房门，凤翎兮便往北荒去了。
　　北荒。凤翎兮跑着往斩荒房内去，逆云紧跟在身后。斩荒正坐着，看凤翎兮火急火燎地跑进来，疑惑看她。逆云见凤翎兮似乎有话想单独和斩荒说，便为他们把门关上，自己也离开了。
　　凤翎兮走到斩荒身边，凑在斩荒耳畔道：阿荒，我今日见到九重天上的天帝了。没想到他竟然是你亲大哥。”
　　斩荒脸色一变，随后把凤翎兮拉过来坐下，冷冷开口：“他和你说什么了？我告诉你，他这个人心机深沉、惺惺作态，惯会编故事。你离他远远的，以后别再和他有交集了，以免被他下了圈套还不知道。清楚了吗？”
　　凤翎兮见斩荒语气十分冷，想再说什么，却见斩荒双眸已微微眯起。凤翎兮知道这是斩荒可能要生气的前兆，便“哦”了一声就不再作声了。
　　“你这哦一声是什么意思？怎么，不满我不让你见天帝啊？还是你不信我的话？”
　　凤翎兮一个劲地摇头，连忙握着斩荒的手解释：“不，不是的！我没有那个意思！你说的我都信！”
　　斩荒觉得自己之前语气是不是吓到凤翎兮，语气放软道：“我和你说的你要记住了，离他远远的。”
　　凤翎兮小声嘟嚷道：“其实天帝哥哥还问了我你的情况，还问我你如今是否还好。他，他贬你下界应该是有苦衷的，他还是关心你的。”
　　斩荒听完猛地甩开凤翎兮的手，突然一扬手将桌上的茶具都挥向地，茶具尽数碎裂在地，发出刺耳的声响。斩荒站起来冷笑着说：“天帝哥哥？你才见了他一面，就叫得这么亲切了！你不过只见了他一面，就这么说他好话，他惺惺作态的本事真是越发高明了！你今日来我这，就想说这些吗？！”
　　凤翎兮被斩荒突如其来的举措吓得愣住了，一会眼眶中泪珠打转，瑟缩了下，用微乎其微的声音说：“我，我不是的！你别生气了，我不说他了！”
　　凤翎兮一直忍着不敢让泪水落下来，生怕再惹到斩荒，令斩荒厌烦。
　　斩荒看凤翎兮的样子，意识到是自己反应过激了。斩荒连忙坐下来用衣袖擦掉凤翎兮的眼泪，语气变得温和：“是我的错，刚刚是我太过激了。你，你不会气我吧？”
　　“阿荒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惹你不高兴的。我没有气你，我怕的是你生气。”凤翎兮摇摇头低声对斩荒道。
　　斩荒有些愧疚，明明是自己太过激了，这丫头却向自己认错。斩荒揉了揉凤翎兮头顶，轻声道：“我刚刚太过激是不是吓到你了？是我错了，以后不会了。你说说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就当我向你赔礼道歉，可好？”
　　凤翎兮弱弱地说了句：“我可以问你件事吗？你就告诉我这件事就行了。你听完千万别再生气了。”
　　斩荒点头应下，示意凤翎兮问。
　　凤翎兮这时却一直犹豫着没有开口，看了斩荒几眼不放心地说：“你要保证你一定不生气，还要心平气和。”
　　斩荒：“嗯，我保证不生气。”
　　凤翎兮这才安下心来道：“那个，你应该知道天帝的名字吧，他叫什么？”
　　斩荒蹙眉：“你对他的事这么关心做什么？”
　　凤翎兮眨了眨眼睛，拉了拉斩荒的衣袖，“我想知道，你都答应我了。”
　　“斩宸。”
　　凤翎兮听完斩荒的回答，心里的猜测确认了：姐姐喜欢的人果然是天帝。
　　斩荒见凤翎兮出神，手在她面前轻晃几下，“这名字有好听到你出神的地步吗？”
　　凤翎兮回过神讨好地笑了笑：“没有的事。我觉得你的名字最好听了！”
　　斩荒满意地点点头微笑。一会斩荒突然道：“有件事你可能还不知道。四海龙族作乱，九重天已经来请我出兵相助，我答应了。明日就要动身了。我不在这段时间，你要记得乖乖待在族里，别自己一个人乱跑。等我回来，我再带你去人间游玩。”
　　“九重天出了什么条件，你答应了？”
　　斩荒看凤翎兮倒挺会抓重点，心里只道：这丫头倒也不笨嘛！斩荒回答道：“上仙之位，与九重天的五帝并列。”看了凤翎兮一眼，继续道：“他贬我下界，我偏要堂堂正正重返九重天！”
　　凤翎兮听完，于手心变幻出一件金光闪闪的护体软甲放到斩荒手上，平静地说：“这个你一定要收下。这护体软甲是我历劫成功后所凝炼出来的，刀枪不入。虽然我知道你修为高深，但我不希望你受一点伤。我希望它能护着你，让你什么事都没有。”
　　斩荒心里暖意涌过，这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在乎自己安危！斩荒把软甲放到凤翎兮手上，嘴角轻扬：“你有这个心便足够了。只不过，你大可放心，我不会有事的。这个你还是自己留着，这段时间照顾好自己，保护好自己。”
　　凤翎兮又把护体软甲交到斩荒手上，语气不容拒绝：“不行，你一定要收下！没有你，我也没办法成功历劫回来，这于情于理都应该送给你！”
　　斩荒见怮不过凤翎兮，只好道：“好吧。不过等我回来，就归还于你。”
　　“嗯。” 凤翎兮也只能点点头答应。其实，要不是因为自己未满千岁成年，还没能有寰谛凤翎，她送斩荒的就是寰谛凤翎了。因为，她已经将心给了面前这位男子。
　　凤翎兮和斩荒告别后回了止梧林。
　　“兮儿。”
　　凤翎兮到了止梧林外刚施法准备进去，听见有人唤她，转过身来一看是许久未见的溟渊，有些高兴地走过去，“溟渊，你什么时候回来了？”
　　“寿宴的时候我就回来了。我本想找你，可你都不知道到哪里去了。我昨晚在止梧林等着你回来，刚好看见妖帝从里面出来，你父帝也找你有事。”溟渊虽然是平静地说道，可却没了往日对凤翎兮那温暖和煦的笑容。
　　“好久没见到你了，我们进去聊。”凤翎兮笑着过去带溟渊往止梧林里去。
　　凤翎兮带着溟渊到房内坐下，凤翎兮本想问问溟渊在外的情况，还没开口问，溟渊就率先开口：“兮儿，你和妖帝什么时候认识的？你怎么可以和他走近还让他进来止梧林！”
　　“我和阿荒认识有段时日了。你那话什么意思，我为什么不能和他走近？”
　　溟渊听见凤翎兮的话，脸色严峻起来，突然就握住凤翎兮的手直言：“兮儿，妖向来狡诈，你不该轻易相信他的。你从小到大都被保护得太好、性子单纯善良，还不懂这人心险恶。你怎么能确定他不是在故意接近你、利用你呢？！”
　　凤翎兮甩脱开溟渊的手，气哼哼嚷嚷：“阿荒才不是你说的那样，我不允许你这么说！你刚刚说的话我不爱听，以后别说了！”
　　溟渊身子一顿，随即直视着凤翎兮，“兮儿，有些话我早就想和你说了。”
　　凤翎兮不明就里地看着溟渊，示意他接着说。
　　“兮儿，我喜欢你，很早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你了。我若是今日再不说出口，以后就晚了。你知道吗，你的一颦一笑都深深印在我脑海里，挥之不散。我想娶你，你可愿意？”
　　凤翎兮对溟渊一番深情的话语却是听得震惊不已，怔愣着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办。她实在没想到溟渊会喜欢自己，更没想到他这突如其来的表白。
　　半响，凤翎兮对上溟渊双眼，才说：“溟渊，我不愿意。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我不喜欢你。我一直都是把你当作朋友，我对你没有男女之情。”
　　“你喜欢的人是谁？你不会要告诉我，你喜欢的人是妖帝吧？”溟渊不死心地问。
　　“是，我喜欢的人就是他。我如果要嫁，也只嫁他。”
　　听完凤翎兮的回答，溟渊这个人如遭雷击。一会，溟渊突然站起身到凤翎兮面前，抓着她手臂摇头，“不，不会的！你和他认识不过短短的一段时日，你怎么可能喜欢上他！我与你可是自幼相识，我们相识几百年了！我不信，我和你这么多年的感情会比不上你和他短短这些时日！你肯定是一时乱了心神，错以为自己喜欢他，其实你不喜欢他的！你可能就是觉得他比较特别，你还小，你分不清感情的！你也分不清谁才是真正对你好的！”
　　凤翎兮想挣脱溟渊的手，却无奈溟渊是牢牢抓着她的手臂不撒手，叹了口气只能道：“溟渊，感情的事不是以时间衡量的。我分得清感情，更明白自己的心意。我知道谁是真心对我，谁是虚情假意。我话已至此，你该回去了。”
　　“不，我不信！”溟渊不愿意相信事实，情绪失控地大喊着。
　　凤翎兮狠狠甩开溟渊的手，离了他几步远，“溟渊，你别喜欢我了，你放弃我吧。”
　　溟渊此刻内心嫉恨不已，转头离开，却又丢下一句：“兮儿，我喜欢你，这变不了！”
　　凤翎兮见溟渊走远了，才轻叹了口气：“溟渊，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感情的事是没办法勉强的。你以后会有比我好千倍万倍的女子珍惜你、爱着你。”
　　自斩荒去平四海之乱，凤翎兮真的收起了玩心，日日待在止梧林认真修炼、学起了从前她最不感兴趣的琴棋书画。寂辞轩派人来邀请凤翎兮到人间游玩，都被凤翎兮叫人回绝打发了。寂辞轩也就识趣地不再派人来找凤翎兮。
　　凤沅芷和凤熠琛看着凤翎兮认真的修炼，都满意地点头。凤沅芷不由赞叹道：“短短几日，兮儿的修为增进不少，法力比之前增强了许多！而且，她从前最烦学什么琴棋书画，如今倒是学得十分专注。前几日还让我教她舞姿，昨晚我见她的舞姿曼妙，进步飞速！兮儿这突然转性，倒着实让我惊讶！”
　　凤熠琛了然一笑：“那妖帝可比我们本事大多了，能够让一向贪玩的兮儿收心！”
　　凤沅芷微微点头：“这妖帝出发去平乱之日，她本身还想偷溜过去呢。要不是被我们抓个现场给拦下了，现在还会在族里吗。”
　　没过几日，突然传出凤帝逝世的消息。凤熠琛将此事低调处理。凤翎兮得知时心里突然有些惆怅和伤感，她现在已经不怨凤帝了，人都没了，那些什么怨啊自然也都该烟消云散了。傲寒跟了凤帝有万年之久了，凤翎兮听傲寒说，凤帝临去时只见了凤熠琛一个人。凤帝留言向凤沅芷和凤翎兮表达愧疚之意，又请求她们和凤熠琛给梓蘅几个人生路。
　　自那以后，梓蘅他们几个便不知所踪，没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但凤翎兮知道，凤帝绝对给他们妥帖地安排好了去处。凤翎兮和凤沅芷在见到凤帝遗躯的那一刻，终究是忍不住落泪。只有凤熠琛一脸平静，看不出喜悲。
　　族里的长老和多位分支首领都纷纷劝凤熠琛继任凤帝之位，掌管鸾凤族。凤熠琛婉拒，理由只说，此事不急，日后再议。尽管凤熠琛仍是少主，但所有人皆心知肚明，鸾凤族都在凤熠琛掌控中。
　　又几日时光过去了，凤翎兮此时正在房里看着斩荒曾送给她的兔子灯发呆，时不时自言自语：“这战事到底什么时候结束呢？不知道他怎么样了？他什么时候才能平乱回来？”
　　“哎呀呀，我的好妹妹这是在做什么呢？在想哪个男子啊？”凤沅芷不知何时突然出现凤翎兮身后调笑道。
　　“姐姐，你这明知故问！”凤翎兮赌气般嘟着嘴把头转到一边去。
　　“你这才会相思，便害相思！”凤沅芷笑着走到凤翎兮眼前，故意扬声道：“这四海战局已定，青白二帝的徒弟紫宣和凌楚各领了几万天兵，亦是场场大捷……”
　　凤翎兮期待地想听凤沅芷继续说下去，结果说到后面凤沅芷就故意卖关子不说了。凤沅芷就是想看看凤翎兮那着急的模样。
　　果然，凤翎兮急切地问：“后面呢，妖族的情况如何，姐姐你说一下，快点说啊！”说完一直摇凤沅芷手臂，用起了撒娇这一招，“姐姐啊，你这么蕙质兰心、善解人意，你就告诉我吧！”
　　“好好好，你松开我，我告诉你还不行嘛！”凤沅芷立马缴械投降，“妖帝和妖族此次出力甚多，功劳甚大。相信没几日就回来了，你也能见到心心念念的人了。”
　　凤翎兮欢欣雀跃，“太好了，阿荒肯定也很开心！”
　　另一边的斩荒静静站在海边，逆云在旁拱手贺道：“恭喜主上，四海战局已定。”
　　斩荒嘴角倾斜，似笑非笑：“这回天帝，可得好好奖赏，咱们妖族了。“
　　“九重天派了青帝领军，紫宣和凌楚各领五万天兵与北海龙族搏斗，亦是场场大捷。”
　　斩荒却是自顾自道：“你可知天帝，为何没派白帝前来。”
　　逆云：“属下愚钝。”
　　“那白帝坐骑饕餮，不正是东海龙王之子吗？”
　　逆云回道：“若是派白帝前去劝降，岂不胜算更大，可免一战。”
　　“上位者，在于制衡。卧榻之侧，又岂容他人安睡。”
　　“此次咱们妖族出力甚多，想来天帝也该封您为上仙了。”逆云也难掩喜色，他心里也替斩荒高兴。
　　斩荒想起有阵时日没见凤翎兮了，也不知道她在做什么。斩荒的眼神突然变得温柔如水，“逆云，你说那丫头会不会听话待在鸾凤族好好修炼？也不知她怎么样了？”
　　“翎兮姑娘应该在等着主上回去，带她去人间游玩吧”
　　斩荒颔首微笑。
　　过了几日，四海之乱已顺利平息。斩荒和逆云也带着妖族回去了。凤翎兮也听说了四海之战结束了，刚准备出房去北荒。没曾想，一出房门，就看见斩荒和逆云站在外。
　　“阿荒，逆云你们来了！我刚准备去北荒找你们呢！”凤翎兮连忙请他们两个人进房。
　　斩荒于手中变幻出护体软甲交到凤翎兮手上，“我来归还你这件护体软甲了。”
　　凤翎兮收下软甲，开心地笑了笑，询问：“它对你有没有用？”
　　斩荒摸摸凤翎兮头顶，眼底的宠溺藏不住，回道：“你送的，自然是有用。”
　　凤翎兮望向逆云，“逆云，在这场战事里你有没有受伤？”
　　逆云微愣了下，回凤翎兮一个微笑道：“谢翎兮姑娘关心，逆云无碍。”
　　凤翎兮往房里内间去拿出一个大箱子放到桌上，打开木盖，里面一大堆瓶瓶罐罐。凤翎兮在里面挑挑拣拣，嘴里絮絮叨叨：“幸好我都准备好这些了。没受伤肯定也是损耗了些元气，这个、这个……还有，肯定会有一些小妖法力微薄受了伤，他们也是需要补好元气，养好身子。”边说边拿袋子把挑的那些瓶瓶罐罐往里装，然后就直接塞在逆云手上，叮嘱道：“这些丹药对恢复元气和疗伤效果不错的。逆云，你一定要收下带回去用，用不完你还可以给你朋友啊或者其他小妖用。”
　　“呃……”逆云看着手里满满一袋子，有些无语。一会，才无奈地开口：“翎兮姑娘，真不用这么多。您的仙草、丹药怎么会这么多。”
　　斩荒也是无奈笑了笑：“你准备了这么多，想得也是周到。你和那些小妖无亲无故，连他们都考虑到了。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是该说你傻呢，还是该说你心善呢？”
　　凤翎兮自豪地拍拍胸口，眨眨眼睛笑盈盈道：“这当然是该说我人好啊！我才不傻呢，我可聪明了！我这段时间可是都乖乖地待在族里认真修炼，都没跑出去玩，我不错吧！”
　　斩荒满意地点点头，轻笑：“待我把一切事情都处理好，我再带你去人间好好游玩。”
　　凤翎兮忙不迭地点头，“好，我等你。”
　　逆云在凤翎兮强烈要求下只能收下那些丹药。逆云对凤翎兮十分有好感，觉得像她这种类型的女子能让斩荒平添许多欢乐。并且还是一个简单又心好的女子，和小妖无亲无故就能考虑他们，当妖后再适合不过了。出身可谓说是高贵，但绝不会轻视妖族。逆云在心里暗叹:可惜主上对翎兮姑娘没这个心思，翎兮姑娘没准也只是把主上当朋友。
　　斩荒和逆云坐了一会后就捻诀离开，回去北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