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力不如》枯骨幽蝶

7、第 7 章

　　part 7奇点
　　春节的期间，赤井又再次脱离节日气氛，一直都是这样。特别地闲，近期没有什么任务，詹姆斯回了一趟美国，也准备回来了。还不是现在，对于活动，赤井有一种预感，又是几个月匆匆而去，琴酒失去了踪影，要开始忙了吧，还不是现在。詹姆斯在美国的行程延长了。赤井考虑养几盆花。
　　冬天似乎还在昨天，今天它就融化了，实际上现在已经是夏天了，太阳开始渐渐显示出它的威力。
　　赤井宅在家中，甩着猫尾巴，过长的尾巴让他平衡力增强了，猫耳朵还好吧，可以用来吓人。打开电脑，搜索一下新闻，没有什么更新的。
　　被琴酒天天盯着，只要他一出门。夸张一点说，赤井敲打着键盘，天天与琴酒偶遇，在春节前和后的近一个月时间。
　　之后他没有梦到过关于保时捷和迟疑的杀手的梦境。
　　现在是十点多。电话铃突然响了起来。
　　“喂，是赤井吗？”
　　是詹姆斯。
　　当了许久的守法好公民终于露馅了。车速直上200，还带上了管制武器，与“朝夕相处”的安室透小小地对峙了一下。半夜带着淡淡烟味的赤井回到宅中。
　　开始了。
　　这些天又要不平静了。
　　不知道凌晨多少点了，也许要天亮了？慢悠悠开车回去的赤井没有听见住民区又一点声音。赤井头有点疼，胸口也有点发痛。
　　只有自己一个人。
　　夜晚和寂静，灯光和影子将孤单从房间中请出来，在情绪平静下来之后，在一个人的时候。
　　黑衣组织的人把世界卧底名单给偷了。赤井脱了外套甩尾巴看信息。忙的不是我，暂时不是。他近乎每天都在放假。
　　再隔半天近一天。跟安室透打了一架，从摩天轮里打到摩天轮上再从摩天轮上打到摩天轮里。赤井觉得安室透盯着自己摇晃的尾巴发愣，那个呆滞的表情真是有趣。
　　平衡能力增强了，赤井摇着尾巴站在摩天轮上打架的时候跳得很快。就是跌得有点惨。琴酒······怕是要摔得比他更惨，赤井一点同情心也没有，摊在床上以“大”字型的姿势。赤井用手抓自己的猫耳朵，它不安分地抖动两下，软软的毛毛的，“呼。”赤井转身抱住枕头和被子，果然把衣服全脱了比非常劳累时洗澡来得方便多了。
　　迷迷糊糊地，先前的黑白灰追逐游戏的梦境再次出现，这次和别的梦境不怎么相同，黑色的保时捷已经停下来了。过滤掉吃惊的时间。传来老式车门打开的声音。
　　赤井在梦中转过身，他慢吞吞地不愿去纠结为什么梦中知道黑色昂贵轿车的动向。面对琴酒同样时绿色的眼睛平静地看着赤井。
　　打了一架，赢了很开心，累到要散架。赤井迷迷糊糊的，梦境像磨砂玻璃被打磨了透出一点昏暗的房间来。
　　定格的梦境最终被打破。是略显粗野的敲门声。啊······赤井觉得自己要散架了。他没打算爬起来，八成是某个醉酒的大汉恶劣的无聊把戏。他困顿地闭上眼睛，二楼听到的敲门声也不是很大。
　　直到敲门声持续了两分钟，并有一股倔强的劲头不停下。oh my god。老天。忘记了工藤家有一扇大门。赤井看似矫捷实则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随手抓了件外套，找一顶帽子虎虎戴上。慢吞吞向大门挪近。下楼梯时一脚踩空，好在没跌下去，被稍微刺激得清醒一点了的赤井思考这个人时如何翻过大门的。
　　累到没脾气。绅士地缓缓拉开门，赤井双眼聚焦，瞳孔因为震惊收缩，不变的黑色皮鞋，只露一截但仍显得腿很长的黑色西裤，长的扎起来的黑色风衣，高领毛衣，醒目的银色长发，绿色的眼睛，左眼下角有一条不长不短的疤。
　　赤井：······
　　“嘶！”倒吸凉气的声音和琴酒的体温，赤井的膝盖骨隔着风衣与另外一个人身体上的撞击传来的闷响。“我早想这么干了。”赤井后悔自己没有提高警惕，他现在只穿着一件薄衫外套和外裤，及一顶堪称没有任何装饰作用的帽子，那帽子现在还掉了。羞愧感很快被他丢到脑袋后面了。琴酒花了一秒的时间直起腰来，这一下不轻。
　　赤井没有再打一下，不对劲。
　　琴酒眼神平静中带着一点令赤井怀疑人生的委屈。
　　“为什么打我？”
　　oh sh*t 赤井把琴酒拉进门，关门，锁上，拉窗帘，确认了四周没有什么人。完了他看向琴酒，盯着他草绿色的锐利的眼睛，“我是谁？”同时注意到琴酒额头上一长条淤血。
　　琴酒没回答，他只是伸手赤井头上的猫耳朵。赤井打了一个哆嗦，一巴掌打开琴酒的爪子。赤井凶暴地抓住琴酒的高领毛衣，逼问他，“我是谁？”，逼迫琴酒直视他。
　　“嘶！”这回合倒吸凉气的不是琴酒，赤井差一点再给琴酒一个膝顶。琴酒他抓住了赤井的猫尾巴。赤井从琴酒的上衣口袋里掏出他的手机并试图把尾巴从琴酒的爪子里抽出来。琴酒抓得紧防止猫尾巴摇走。
　　赤井全身紧绷，耳朵和尾巴上的毛全炸起来，就少鸡皮疙瘩了。他看了眼琴酒，发现对方只盯着自己的尾巴，眼神非常专注。
　　赤井：······忽略掉尾巴传来的奇怪微妙的感觉，赤井打开琴酒的手机，并抓过琴酒正在抓着自己尾巴的左手拇指解锁，手枪也得没收。折腾一下，查看有没有定位系统。翻找文件的时候赤井发现什么也没有，全被删掉了，看样子没有定位系统。尾巴还被琴酒抓着。
　　赤井趁琴酒上下其手他的长尾巴，把尾巴抽了出来，一手拿手机一手拿枪，惊异的是琴酒并无太大反应，反盯了赤井一秒后继续盯着他的尾巴。赤井恶趣味地把尾巴向左荡向右荡，琴酒很配合地像大猫盯着逗猫棒一样盯着它。
　　所以我是逗猫棒吗？赤井干笑两声，琴酒“扑”上来捉住他的尾巴，赤井无奈，只能随他去了。
　　没有定位系统或跟踪系统之类的。这里是工藤宅，赤井的疲倦劲上来了，才想起天还没亮又跟安室透在摩天轮打架之类的破事。
　　要昏迷的前奏？赤井深吸一口气，看了眼安静捋着自己尾巴毛的琴酒，除却异样的又麻又舒服的感觉。赤井深感现在这般人畜无害安静模样的长发男人，让他头痛症要发作了。
　　赤井走进卧室，琴酒抓着赤井的尾巴如抓着导盲犬的绳子。问题他本人并不算得上是“柔弱”的盲人。
　　“该死的。”赤井倒在床上，“扰人清梦的家伙。”
　　迷迷糊糊地滚了一层被子，赤井直接睡着了。微亮的绿色猫眼闭上，留琴酒一个人站在床边。
　　一觉无梦。
　　象征性的天大亮的晨日阳光照进来，即使窗帘只拉开了一条缝。一想到终于解决掉和黑暗有关的一系列事情······赤井半带微笑地准备起身。天气很适合煮咖喱牛肉。
　　怎么被子重了几公斤，赤井僵硬一下，回首看到琴酒缩在被子里，头发乱乱的，只有半张脸露在外面。
　　“倒是挺可爱的。”赤井面不改色，除了早餐多煮一份外，昨天看到的那条长长的淤血伤口。赤井伸手去掰琴酒的脸，没醒，真是想不到。赤井心里一动，瞧瞧那个伤口，指尖小心地戳了戳，变黑了，显得特别刺眼。先去找医药箱，赤井改变了主意。穿上拖鞋，站起来就看见了琴酒脱下的一堆衣服。
　　认命地把衣服统统丢进洗衣机，赤井只好找了几件自己的衣服对付下琴酒，还不能立即煮早餐，得先拿药，不然琴酒头上又要有一道光荣的伤疤。“嗯······”赤井抚摸着那道伤疤，在琴酒刚硬的脸上，和他留给琴酒眼下的白疤作对比，“还是我留给你的让你更有魅力点。”
　　赤井正在给琴酒搽药，另一双绿色的眼睛睁开了，静静地看赤井不厌其烦地抹一下脱脂棉，擦一下酒精，又擦一下有酒精味的药，又擦了好几下，棉签丢了好几根。
　　表现得这么乖？赤井有些诧异，不过想想也清楚，如此认真古板严谨的死神先生，小时候没准还真的叫做什么就做什么。
　　赤井用手戳了下琴酒头上的伤。“撞到飞机了，可以呀你。”没用力，琴酒转过脸，又转回来。
　　他注视赤井把几套衣服丢到他盖的被子上，把用过的棉签全部收集起来，准备出房门。
　　琴酒坐起来，被子从他身上滑落，露出精壮和肌肉分明的上半身。
　　“我饿了。”
　　暗藏的话语：去煮饭。
　　好像也只能这样了······赤井轻轻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