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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

  •   “喂?詹姆斯?我必须休假,停止活动······我知道,黑衣组织不会行动那么快的······目标转移到······好的,我知道,大概就这样。”赤井抵抗着背后传来的压力,以及来自尾巴的,“好的。”挂了一个电话,还得再打几个。猫耳朵被某只手扯了一下,又揪了几下。
      赤井挪动了自己的位置,调整重心,他想到了刚才拨给詹姆斯的电话,接领导的话来说就是消极怠工。
      朱迪,卡梅隆,一个一个地打完电话,搪塞完队友,赤井把手机丢到茶几上,尽管他们表示非常理解,还是,有那么一点点说谎的刺激感。
      像个青春恋爱期的小屁 孩 ,赤井转过来,琴酒像一团会动的磁铁泥靠近铁——瘫在了赤井身上,很重。“你可以表现得像个大人一点吗?”赤井没好气地说,不客气地用手去戳两天前那块狰狞的额前疤,现在已经好转挺多。琴酒没躲赤井不安分的手指头,非常非常敷衍地会了个音节:“嗯。”比较类似于“哼”。
      赤井继续用手指戳琴酒疑似撞直升飞机,寻思着哪天带个危险的大孩子去检查。“哇哦,真是刺激。”赤井不再戳那个丑丑的疤,转而揪琴酒银白的头发,有一部分拖到地板上,赤井弯下身子
      “我窝藏了一个□□老大在家里哎,”赤井抚摸琴酒的头发,“被詹姆斯知道了我工资怕不是要被扣光。”
      “所以?”琴酒时不时扯一下身上有点显小的衣服,只是一点,还好。
      “有点同情心?”
      “不要。”
      赤井以示不满扯了一下琴酒的头发,琴酒没动静。还要搪塞那个聪明的小男孩,赤井想到,日子像他还在黑衣组织里卧底一样难过,真是伤脑筋,波本——安室透,这两个比詹姆斯难办多了,足不出户也不能避免所以事情。
      真的得找时间带他去检查,赤井联系了新出医生几次。
      他早已经被琴酒吓到怕了。
      赶上日程的,必须出门的活动。赤井坐在床上望着琴酒,能把琴酒的头发扎成两个辫子吗?认真地思索着,约定的时间是一点五十分,午休时间,人比较少,半夜的话太醒目了。不由自主地抓起琴酒的头发,赤井定定地看了几秒自己的手。
      最近他觉得琴酒的头发越来越好玩了。应该问题不大,板着脸的赤井头上的猫耳不安地动了动。
      休闲服冲淡了琴酒身上的铁味,更平易近人那么一点点。如果不是琴酒凶着脸反对赤井说不定会给他穿红色的衣服,确切点说,大红色。
      “你要跟紧我。”
      “好。”
      “不要离我半米远。”
      “好。”
      “不要扯我耳朵和尾巴。”
      “不好。”
      “······”
      “不好······”
      赤井把琴酒拉在玄关那里,很仔细地把一顶太阳帽压下去,把垂辫子再理几下。还是不化妆了,赤井特意穿了件宽松点的外套,里面又穿一件夹克把尾巴紧紧地裹起来,然后把帽子压紧点。
      开车大半路程,挑医院人少的时间,赤井抓着琴酒的袖子拖他上车,没有什么问题了。
      “撞击性,短暂失忆,不是长时间的。”新出医生在小心翼翼给蒙着眼睛的琴酒检查完后这样说。
      琴酒虽然接受赤井的要求却仍然在散发黑气。
      “他恢复记忆后还会记得发生的事情吗?”
      “比较特殊,先生,他会有很大几率不记得,至于是多大几率······”新出医生抱歉地笑笑,“我也说不准。”
      “谢谢。”“啊······不客气。不是大事的。”
      “那个,先生。”
      “嗯?”赤井停下来。
      新出医生有些迟疑地问,“他是······很特殊的人吗?”
      “这个啊。”赤井感受琴酒不怎么用力但牢牢抓着的手,“算是吧。”从过往来说,从羁绊来说。

      没有多大波折的。回到了宅中,赤井把蒙着琴酒眼睛的黑布条解下来,解下来后琴酒放开了手。
      草绿色的眼睛不满地盯着赤井。
      “······我们去睡午觉?”
      为了使琴酒好好配合,被迫签订“不平等”条约的赤井摇了一下头,除了睡觉和尾巴的事情之外,其余的他都有做吧?做饭洗衣服,都是些比较零碎的琐事。至于睡觉和尾巴,赤井正在切菜,菜刀有节奏地升起、落下,是他叫琴酒不做琴酒就会不做吗?
      把琴酒赶到另外一个房间去,实际上是第二天醒来琴酒钻到了自己的床上。
      回过神来的赤井意识到自己快把番茄剁出汁了。现在某个人就是一个大不讲理还破坏力很强的大孩子,那大孩子还不喜欢总听你话。
      经过几天的观察赤井发现琴酒不是很喜欢味道比较古怪和辛辣的东西。这么说比较笼统,仅仅是有这些味道的个别食物,如蒜味很重的比萨。以及鸡蛋喜欢吃八成熟的,要有一种凝固膏状的蛋黄的层次。当然琴酒不喜欢吃的他也会吃,常常会剩下就对了。
      咖喱在煮着,赤井调好时间,脱下手套,走向正坐在沙发上的琴酒,他又在发呆。赤井轻轻地摸摸琴酒的长发,琴酒转过头,摊着一张脸。如果不是赤井去打扰他,琴酒可能会持续这种状态一天。
      赤井也不是第一次感到头疼了,像是他在冷暴力一个自闭症儿童般的负罪感是一方面。
      “我要出去一趟,好好呆在家里。”
      “十五分钟。”
      “······好。”
      琴酒抓了一把赤井的猫耳朵后转头继续发呆。
      赤井泄愤地扯了一下琴酒的头发,轻轻带上门。快步冲向车库,十五分钟,上帝啊,连伪装都不仔细戴了,随随便便装几下,赤井用力摔上车门。
      以各种方式,一定要在十分钟之间回到宅中。赤井早就了解过琴酒各种令人棘手的······各个方面。比如谈判。当琴酒跟你提十五分钟绝对不是二十分钟,即使你磨破了嘴皮子让他改口,实际上十五分钟还是十五分钟。还有就是已经警告过琴酒,不要爬他的床,有用吗?赤井上次带琴酒去检查,见他提出跟他同床睡的要求,本来不该答应的,但答应跟不答应有什么区别吗?
      赤井进到屋内,琴酒依旧在对着不知道什么东西空茫地发呆。
      深深地吸一口气,赤井调整好情绪,不能生气不能生气,他现在还是一个孩子。对,一个孩子,赤井僵硬地扯出一个勉强的微笑。
      琴酒皱眉:“你的脸怎么了?”
      赤井:······
      赤井正想报复性地不让琴酒碰他的尾巴,琴酒斜睨了他一眼,猛虎下山一般,压到赤井身上攥住尾巴根。
      作为保姆一般的头疼感,太阳穴突突地跳。赤井用死鱼眼恶狠狠的瞪着,琴酒自然地,揪住了琴酒的脸,把脸揉到变形。被整到没脾气,赤井叹了一口气,拿出一支烟,点上。明明他没有多少婴儿肥琴酒仍是能把他的脸揉到变形。
      餐桌上,赤井一脸便秘地看完琴酒吃完饭,吃相优雅,没错,琴酒很有目的性地把肉吃完了,留下一片片青菜。恶劣地,赤井夹起一片菜叶就塞进琴酒嘴里。
      琴酒用凶神恶煞的眼神瞪回去。赤井无动于衷,把筷子抽出来又夹了一片青菜。语气平平地威胁说:“不吃青菜就不准上床。”
      赤井贡献出自己的尾巴作为琴酒的益智玩具,他洗碗琴酒跟在后面,动手动脚,不是抓尾巴就是抓猫耳朵,炒菜的时候跟在后面,露出一副十分嫌弃的样子忍耐着偶尔嗅到的油烟味,洗澡的时候,赤井强硬要求琴酒只能、必须、一定要留住外面。尽管琴酒飞机事故失忆了,但想想跟□□老大一起洗澡,不,是赤井单方面洗澡,琴酒在那瞪着绿眼睛看,那副场景,想想就觉得瘆得慌。
      以洗澡的方面来说,赤井和琴酒双方,以赤井的角度来说,都有问题。赤井洗澡的时候有麻烦就算了,琴酒洗澡的时候也不让赤井安生。把琴酒哄去洗澡也就罢了,赤井天真地估计着琴酒拥有“毁灭厨房”的本身也不一定有毁灭卫生间的本身吧。
      赤井便放心大胆地在琴酒进卫生间后,下楼去煮一碗面条吃了。琴酒在洗澡,赤井在吃面。他不是没有想过占一番便宜,琴酒的身材不用提,但首先,琴酒失忆像个危险力十足的大孩子,这直接导致了原因:琴酒已经把赤井折腾到占便宜的心思都没有了。
      连喜闻乐见的大人教训小孩的打屁股情景都没有出现,只要琴酒发现赤井想要动手的念头,他就仗着自己的体重优势抢先一步压制住赤井,压在床上的次数多了,赤井也就没气了。
      感慨着,并享受着好不容易的“单身”时间,赤井叹息着,真正意识到单身的好处。照顾小孩什么的,赤井洗完碗,去看琴酒,好累啊。

      回到房间,却没有发现琴酒。卫生间里水声哗啦哗啦的。
      还在洗?赤井眉头一皱,拐过走廊去卫生间,灯光下走廊过道的瓷砖上反射着可疑的光。
      淹死在厕所里了?鬼才信!赤井咬牙切齿,他真的不明白卫生间排水设备齐全琴酒是怎么弄出水漫金山的!
      感觉赤井在面对异常的琴酒时格外的奇怪呢。
      赤井气势汹汹地逼近卫生间,水渍从卫生间蔓延,有继续向外扩散的趋势。琴酒站在卫生间门口,看样子时要去房间了,听到赤井含着怒气的脚步,琴酒看过来,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解释一下?”赤井看着一大滩水准,琴酒只围着浴巾站在门口,全身湿漉漉的,那块浴巾从一角往下掉着水珠。
      琴酒看起来思考了一秒钟:“水温不好。”
      深呼吸,深呼吸,赤井已经没脾气了。解释得真言简意赅,谁调个水温调出水漫金山来的?把琴酒赶上楼,丢了一块新浴巾给他,一个又一个的水脚印,一滴一滴的水渍沿着琴酒的运动轨迹。
      再次深呼吸一口气,赤井回到卫生间,推开虚掩的门,飞快地躲过水流的喷溅,勉强在滑溜的地板上站稳。赤井感到衣服湿了一半,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赤井木着脸欣赏着琴酒整出来的杰作——两个疑似被暴力强行扭出的水管,一半是蓝的,冷水,一管是红的,热水,正好两个混在一起就变成温水了。
      赤井觉得自己还能好好活着特别是让琴酒好好活着的自己真是伟大。
      顶着喷溅的水流把防水开关拧上,赤井不想去面对这一滩水迹,估计着应该蔓延到客厅了。不,要乐观点,也许没有呢?

      上楼,赤井捡起一块湿得向下渗水的浴巾,走到床边,再捡起一块差不多同样湿的浴巾,丢进洗衣筐,翻出一块加大版毛巾,蒙到琴酒还在滴水的脑袋上。赤井大致扫了一眼,还算擦得不怎么湿了,他完全不想揣摩这个连水温也不会调,湿了不会擦,衣服还不想穿,头发全靠自然风干的大孩子的脑回路。尽管琴酒现在是光着的,一览无遗,展露着健壮的身躯线条,赤井只觉得心累到麻木。
      赤井终于把灯关上,揭开被子,微微闪光的绿莹色眼睛瞪着黑色的天花板,累到一定程度反而睡不着了。琴酒照常挪过来,环住赤井的腰,一只胳膊压在赤井的腹部。

  • 作者有话要说:  妈耶JJ抽了2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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