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畔瑟瑟声》初净2000

5、第四章

　　戏终究是没有看成，老板娘见纪瑟兴致缺缺,也不再勉强她陪自己去看戏。二人皆心事重重回了拂碧。
　　上午的拂碧并无几个客人，老板娘与纪姑娘不在，伙计丫头懒散地在柜台上支着胳膊偷懒，初夏刚刚起了蝉鸣，更催得人昏昏欲睡。这份安逸却只维持了一个多时辰变被前后脚跨进大门的两人打破，冷着脸的老板娘后头跟着失魂落魄的纪瑟，拂碧里的众人瞬间清醒了。纪瑟一言不发上了楼，老板娘本来在柜台前头停住了步伐，看着楼梯上略显沉重的背影叹了口气，还是跟了上去。
　　不多时楼下的茶客便听得有乐声从二楼悠悠飘了下来，那瑟音混着愁怨携着凄清，好好一曲永安调竟听出些许悲凉的韵味。有那见多识广的散客登时便抚掌微笑：“咱们这次真来着了，纪姑娘竟亲自奏瑟。”
　　“这位大哥怎的听出是纪姑娘的手艺？”
　　“我在国公府讨生活，有幸听这纪姑娘弹过一次，如此妙乐，听过一次便再难忘怀，众位若听惯了此乐，其余凡词俗曲便再入不得耳了。”
　　众人便心下了然，待听了一刻钟，竟连杯中茶凉了也不知唤人来添，皆沉醉其中了。
　　老板娘在房门口站了半晌，见纪瑟丝毫没有停的意思，便只得上前伸手按住瑟弦，瑟音戛然而止，纪瑟方才住了手抬头看她。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主人的事。”
　　老板娘在旁边搬了个圆凳坐在纪瑟身侧，同她一起看后院的一株茶树，树影摇曳，树叶婆娑，确实易引人回想旧事。
　　“如果那是你的秘密，便不必讲与我听。”
　　“主人是个乐师，宫廷乐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