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勋鹿]同极相吸》历疏临

3、第三章

　　医务室。

　　鹿晗拿完消炎消肿的药，又推搡着吴世勋看病。

　　“我不说了我没事儿么？”吴世勋被他这一推搡，脸都开始变红了。

　　“还没事儿？脸都发红了。”鹿晗把他抻到小窗口前对着校医说：“麻烦您给他瞧瞧，他发烧了，可能脑子烧坏了。”

　　校医是个年过五十的大爷，他扶扶眼镜，从抽屉里拿出一支体温计：“先量体温。”

　　吴世勋看着体温计皱了皱眉。其实他现在浑身没劲儿，只想睡觉，可不知道哪根儿筋折了，非得跟着鹿晗瞎折腾。

　　鹿晗看他无动于衷，接过体温计把他摁到椅子上：“要不我帮你量？”

　　吴世勋抬头看了看鹿晗，把体温计拿过来，拉开二棉袄夹在咯吱窝里。

　　鹿晗坐到他旁边，瞄到了他露出来的一小截脚踝，冷不丁的来了句：“啧，要不说你发烧呢，要风度不要温度。

　　”

　　吴世勋闭着眼没反驳，更何况他也没什么好反驳的。

　　他想要温度，生活逼得他只剩风度。

　　五分钟到了，鹿晗很自然地拔出体温计。

　　“39.2℃！吴世勋，我摊俩鸡蛋在你身上都能熟了。”鹿晗把体温计还给校医。校医建议他输液，虽然有点副作用，但好得快。

　　“那就输液。”

　　鹿晗说。

　　“不了，开点儿药吧。能好就行，快不快的不要紧。”吴世勋睁开眼，起身走到小窗前。他现在只想快点离开，好回班睡觉。

　　“那开药开药。”鹿晗有点不耐烦，想让你小子早日康复都不行，什么破小孩儿？

　　校医给他开了药让他按说明吃，又嘱咐他别乱吃东西。

　　“一共四十五元。”

　　吴世勋听到顿了一下，他看了看塑料袋里的几支小粉管和几包里面不知道装的是什么的药。四十五块？

　　什么玩意儿这么贵？

　　鹿晗见他又不动，心想发烧都把反射弧烧长了？他掏掏羽绒服口袋，从里面拿出一百块钱准备替他给。

　　“我有零钱。”吴世勋快速从裤兜里拿出一叠折好的零钱给了校医。

　　“走吧。”然后拿着药头也不回的出了医务室。

　　鹿晗跟上去，总觉得吴世勋哪里有点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哪里怪，也就没再想了。

　　但鹿晗不知道，刚才吴世勋交钱的时候手都有点儿抖了。

　　买煤的钱飞了。

　　回到教室，其他人陆陆续续的进来上课。

　　孔一程冲后问鹿晗：“你怎么没午休呢？”

　　“啊？哦，我不知道，老冯没和我说。我以前的学校不午休。”鹿晗说。

　　“行吧，下次记得午休，有查宿老师问你了，我说你去医务室了。”孔一程说完又补了一句：“你干嘛去了？和勋哥。”

　　“医务室。”吴世勋说。

　　“没干嘛。”鹿晗说。

　　哇，这默契，绝了。

　　“没干什么，就去医务室拿了点药。”鹿晗笑笑。

　　吴世勋面无表情地跨过鹿晗的椅子，坐下把药往桌堂里一塞，趴桌子上就睡了。

　　“勋哥这是？”孔一程指着吴世勋，轻声说。

　　“没大毛病，发烧了而已。”鹿晗低头看看吴世勋的桌堂，又抬头扫了一眼窗台，说了句：“这哥连个水杯都没有？”

　　“没有。勋哥不怎么爱喝水，而且这是我认识他以来，头一次见他生病。”孔一程说。

　　“哦。”鹿晗点点头，朝讲台方向望去，左右两旁饮水机上方的桶装水都是空的。

　　鹿晗看了眼黑板正上方的钟表，还有十分钟左右上课。他想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去超市买个保温杯。

　　小跑着去了超市，进门看到各式各样的商品，又想什么都买点儿。

　　鹿晗在文具区转悠了半天，突然想到吴世勋做数独用的那根短得不能再短的铅笔了。他伸手拿了两根2B铅笔，又拿了一把小刀和两块儿橡皮。

　　“老板，保温杯在哪儿啊？”鹿晗喊了一声。

　　“文具区后面一排。”老板说。

　　鹿晗走过去看了看，保温杯差不多都是黑色和灰色的，他打算买个灰色的回去，突然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发现了一只蓝色的。

　　他拿起蓝色的那个瞅了瞅，比其他杯子的容量都要大，而且杯盖上还有个小把儿。他转过杯子，看到蓝色的底色上印着两只粉色的小猪。

　　这杯……不是女生用的吧？

　　不管了，鹿晗拿起杯子就去结账，然后一路跑回了教室。

　　进班的时候已经开始上课了，生物课。生物老师是个高个子女人，短头发，说话一股东北腔。鹿晗跟她说了一下，然后去办公室接了杯开水。

　　回班刚坐下就看到吴世勋又缩着脖子睡觉呢。他从吴世勋桌堂里拿出小粉管按说明给他沏了一小杯，又拆开一包药放在桌子上。

　　“嘿，吴世勋，起来吃药，吃完药再睡。”鹿晗推推他小声道。

　　吴世勋没理他，还往里缩了缩。

　　嘿呦，看把你给惯的。

　　鹿晗笑笑，把手伸进吴世勋的毛衣里，手掌间滚烫与光滑的触感让他猛的将手抽了出来。

　　内内内什么，皮肤那么好的吗？

　　鹿晗你怎么回事？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吗？

　　吴世勋又是被凉醒的，他撑开千斤重的眼皮，抬眼望见了一脸不知道是什么表情的鹿晗，顿时内心复杂了起来。

　　这个鹿晗到底什么来头？

　　鹿晗把药端起来递给他：“吃药。”

　　吴世勋脸上没什么表情，接过小蓝杯把药喝了。鹿晗又给他倒了一杯水，指着那包拆开的药说：“一会水不烫了把药吃了。”

　　吴世勋无语，他又不是小孩儿。

　　“鹿晗同学，请你上来写一下这对父母的基因型。”鹿晗抬头，生物老师正眯着眼看着他。

　　鹿晗站起来走上讲台，用眼瞄了瞄遗传图谱，拿起粉笔迅速在黑板上写出了答案。生物老师看了一眼让他回去。

　　“不要以为自己成绩好，就可以在课堂上说小话。”生物老师厉声说。

　　鹿晗回到座位还没坐下，回了句：“老师，成绩好不好跟在课堂上说不说小话没什么必然联系吧？”

　　“你，你还敢顶嘴？”生物老师面子上有些挂不住：“那你给我说，你刚才跟吴世勋干啥玩意儿呢？”

　　吴世勋握着杯子的手顿了一下，嚯，还有他的戏份呢？

　　“没有，吴世勋啥都没说，我搁这疙瘩自言自语呢！”鹿晗学着她的东北腔说话。班上有几个男生笑出了声。

　　“你给我出去！”生物老师气炸了。

　　鹿晗意犹未尽，又接着用东北话说：“老师，您让我去扫厕所呗。”

　　“滚蛋，你爱上哪儿上哪儿，下课找你们班主任一趟。”

　　鹿晗耸耸肩从后门出去了。

　　吴世勋依旧冷着脸，把药吃了就接着睡觉了。闭眼之前看到了鹿晗桌子上的保温杯，杯面儿上两只粉色的小猪显得格外可爱。

　　这杯是……鹿晗的？

　　这不女生用的杯么？

　　女生？女朋友？

　　要真是女朋友的，他刚才还用它喝药了……

　　啊，不想了，睡觉。

　　鹿晗跑到离教室较远的厕所里抽烟。

　　没有保洁大爷，很好。

　　他从裤兜摸出一根烟，对着镜子抽。

　　鹿晗烟瘾不大，平时有空会抽，想事儿的时候会抽。想想上次他对着镜子抽的时候还刚来那会儿呢。

　　鹿晗抽完，把烟头扔进垃圾桶里，洗了把手。他搓搓自己的手心，突然想到吴世勋滚烫而又光滑的背。

　　停！哪里有点儿不对劲？

　　鹿晗拧开水龙头又洗了把脸，然后直接去了办公室。

　　跟班主任坦完白又跟生物老师道完歉，出办公室门的时候，鹿晗自己都没想到他能这么老老实实地认错，而且态度还那么诚恳。

　　回了班，有几个男生开始起哄了，还有女生组团来要手机号、微信号的。他写在纸上随便给了其中一个女生，那女生回到座位上都快笑出花儿来了。

　　鹿晗不怎么在意这些事，他转头看着吴世勋。

　　人还在睡，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嘴巴还是抿着，不过脸比先前看起来柔和多了。

　　就……更帅了更帅了更帅了。

　　鹿晗在心里磨叨，根本没注意孔一程在叫他。

　　“鹿晗！”孔一程喊了一句。

　　“哎！怎么了？”鹿晗猛的转头看向孔一程。

　　“我叫你半天了，你想什么呢？”孔一程问。

　　“没想什么，走神了。”鹿晗坐直。

　　“那我看你盯勋哥都快盯出花儿来了。”孔一程贱笑。

　　“哎，怎么说话呢？长得帅还不让人看么？”鹿晗挑眉。

　　“对，勋哥特帅！”孔一程一脸崇拜。

　　“对了，鹿哥，你有对象吗？我看你长得也挺帅，不可能没个小女朋友吧？”孔一程问他。

　　突然鹿哥？

　　“没，不想搞，也没合适的。再说了，谁能忍得了我？”鹿晗摇摇头。

　　打架不要命，骂人不要钱，谁跟他？

　　“怎么了？我觉着你挺好的啊。”孔一程不解。

　　“谢谢啊，这种事看缘分吧。”鹿晗说：“还有一件事，单河卖的药是不是都能催眠啊？我前两天也发烧，吃完药睡了一轮儿多。”

　　孔一程笑了：“没有吧，可能太久不生病了？”

　　鹿晗点点头哦了一声。

　　孔一程又来了句：“鹿哥，你今儿上课牛/逼啊！”

　　鹿晗一脸疑惑。

　　“你惹了全校最不好惹的老师。”孔一程望了望前后门说：“史无前例啊，你可是第一个敢明目张胆怼她的。”

　　撞枪口上了有什么好牛/逼的。

　　“啧，这事儿是我不对，我的错。咱不说这个了。”鹿晗笑笑。

　　孔一程点头，刚想再说点什么，上课铃响了，所以他只好转过头去听课。

　　鹿晗也拿出英语课本，他转头看着吴世勋。

　　来，哥看看盯出花儿了么。

　　花儿是没有，不过吴世勋可比花儿好看多了。

　　一下午很快就过去了，快放学的时候，吴世勋醒了。鹿晗正聚精会神地算数学题呢，完全不知道他同桌醒了并且还盯着他看。

　　吴世勋醒来就看到鹿晗正在纸上“刷刷”的写着什么，他仔细一看，原来是在验算数学题。

　　鹿晗安静写题的样子特别赏心悦目，那种一脸自信、游刃有余的表情一看就和自己不是一类人。他们就好像处在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不，不是好像，本来就是两个完全不同世界的人。

　　鹿晗写完抬头看了眼表，还有两分钟放……

　　“我靠，你什么时候醒的？”鹿晗转头就对上吴世勋那张帅脸，心里一惊。

　　“在你做数学题的时候，鹿学霸。”吴世勋哑着嗓子说。

　　“诶，你少说点儿话吧。”鹿晗拧下杯盖倒了杯水给他：“喝点儿？”

　　吴世勋犹豫了一下接过杯盖，吹了吹，小口喝着。水汽扑在脸上，他的眼睛和睫毛都有些湿了。

　　鹿晗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又湿又凉，应该是退烧了吧。

　　吴世勋还没反应过来，说了句：“对了，这杯……”

　　“铃铃铃…”下课铃响了。

　　“嗯？你说什么？”鹿晗没听清他说什么。

　　“没什么，放学了，我回家。”吴世勋拎起书包往外走。

　　鹿晗突然不知道说点什么。路上小心？注意安全？知道吴世勋出了教室他都没嘣出个屁来。

　　啧，好好说句再见不得了。

　　鹿晗你哪儿不对劲儿啊？

　　吴世勋出了教学楼就跑起来了。

　　其实他刚才想问水杯是不是鹿晗他女朋友的，要是的话让他用来喝水不太好吧？而且鹿晗他……怎么突然上手了？

　　吴世勋掏出手机看了一眼，五个未接电话，他点开，来电人是老板，他又看了看日期，二零一八年十一月十八日，星期日。

　　我艹！完蛋！

　　吴世勋赶快拨回去，电话通了，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

　　“吴世勋！你还想不想干了？电话也不接？”一个粗犷的女声打断了他。

　　“对不起，老板，我今天发烧睡懵了，没接着电话。”吴世勋解释说。

　　“叫什么老板，叫姐！”姜绵一大早就没看见吴世勋的人影儿，前台的小刘说他今天没来，她这才着急忙慌地给他打电话，结果这臭小子四、五个电话不来接的。

　　“对不起，姐。饭店要有损失的话从我工资里扣吧。”吴世勋叹了口气。

　　“有什么好损失的，扣啥扣？不缺你一人儿。星期天是忙了点儿，你只要不是无故旷工就好。”姜绵气消了点儿，接着说：“下次有事记得提前跟我说一声，还有啊，年纪轻轻要注意身体，你的病好点儿没？”

　　“嗯，已经退烧了。那我现在过去帮忙吗？”吴世勋听到不扣工资，松了口气。

　　“不用了，今天早点儿回家休息吧，明天别忘了过来就行。”姜绵说。

　　“好，谢谢姐，那我先挂了。”吴世勋挂断电话，跑到广场找了个长椅坐下。

　　他其实还真不知道现在要去哪儿，本来今天应该去饭店打工，然后完事儿了回家做饭的。

　　可现在他却只能消磨时间直到回家做饭的点。

　　唉，想想都衰。

　　他怎么会忘记周日还要打工呢？这根本不可能啊。

　　因为发烧？还是因为……鹿晗？

　　操/蛋。不想这个了，要不先去金街买条毛裤吧，买煤的钱等发了工资再说。

　　鹿晗坐在班里，心不在焉地翻着书。他没有去吃晚饭，也没有吃晚饭的习惯。

　　一个小个子女生走过来问了一句：“鹿晗同学，你怎么不去吃饭呀？”

　　鹿晗抬起头，觉得眼睛干干的，就眨了两下眼：“哦，因为不饿。”

　　那女生以为鹿晗在朝她眨眼，脸一下子就红了。

　　“好吧，那下次记得去吃，晚饭也是很重要的。”女生说完又特别不好意思地问他：“那个，我微信加你好友了，你怎么没有回复我呢？”

　　开什么玩笑，我学习那么忙，哪来的时间回复你？

　　“哦，我还没来得及看手机呢。”鹿晗说着将手机拿了出来。

　　有一群女生过来找她说了几句话，她对鹿晗说：“抱歉，我得先走了，有什么事微信再联系。”说完跟那群女生走了。

　　等等，我们什么时候那么熟了？我都还没加上你呢。

　　鹿晗默默地把拿出来的手机又放回去，开始预习化学。

　　晚上回了宿舍，鹿晗才打开微信看了看。十多条好友验证和八条消息。他点开好友验证，并不知道哪个才是今天的那个小个子女生，索性全同意了。全部同意后紧接着就是一通消息轰炸。

　　又来了。

　　“鹿晗同学，你终于同意了！”

　　“鹿晗同学，你出生年月日是多少啊？你是什么星座的啊？”

　　“鹿晗同学，你有没有女朋友哇？你的理想型是什么呀？”

　　“鹿晗同学……”

　　呵，女人！

　　鹿晗没有理她们，在朋友圈发了一张去年下雪时拍的夜景照片。

　　配字：晚安。

　　对，我都晚安了，你们就不要再烦我了。

　　鹿晗退回消息列表，观察到李商发的鹿哥下面第四个联系人也发了个鹿哥。

　　那谁，孔一程来着吧。

　　他点进去回了个嗯。

　　对方正在输入…

　　“鹿哥，你怎么跟勋哥一样高冷啊？”

　　鹿晗对着聊天界面中出现的“勋哥”有些激动。

　　“是么？对了，走读生不上晚自习吗？”鹿晗飞快地打字。

　　对方也很快地回了一句：“上啊。”

　　鹿晗盯着“上啊”这俩字儿看了半天。上晚自习的话，吴世勋回哪门子家？他刚想问吴世勋为什么不上，孔一程就就发过来一段话。

　　“勋哥不用上，他跟学校说好的，而且他平时也不常来上课，要是考试的话可能会来，不过学校也允许他不上课。具体是因为家里的原因，但我也不方便

　　给你透露。”

　　发完又补了一句：“鹿哥，你可千万别去打听，也别说我给你说的啊。”

　　鹿晗看完这段话，心里有那么点不是滋味儿。果然，帅哥都有一个复杂的家庭背景，比如吴世勋，再比如他自己。

　　“嗯我知道，我说你一口一个勋哥鹿哥的累不累啊？”鹿晗发了个流汗的表情。

　　“不累，勋哥人真的好，值得我叫他一声哥。”

　　“他怎么值得了？”

　　“太值了，自从我认识勋哥以来，他就对我挺好的，尤其他这人还特别的讲义气，待人特别好，而且还特别帅！”

　　鹿晗看着孔一程发的，感觉自己一点儿也不了解吴世勋，不过本来也没认识多久。

　　就……心里怪别扭的，也不知道哪儿别扭。

　　“还有就是，前几天我不小心惹着了一个高一的刺儿头。他找人放学把我给围了，正好勋哥看到帮我解了围。可那小王八蛋不服气，愣是跟勋哥打起来了，不过还是被勋哥胖揍了一顿。后来他就告状给他社会上的哥了，内是个混混。”

　　“光头？”鹿晗顺带发了个微笑。

　　“嗯，鹿哥认识？”

　　“不认识！”

　　鹿晗摸了摸自己的右脸颊心想：狗‖娘养的臭屎床子，下次老子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行了，你早点儿睡吧，明天还得上课呢。”鹿晗打完又加了一句：“你是对面儿宿舍的？”

　　“不是，隔壁五零三的。”

　　“哦哦，睡了。”

　　“晚安，鹿哥。”

　　鹿晗关掉手机，躺在床上有点儿睡不着。

　　吴世勋……干嘛去了？

　　他把头蒙进被子里又重新打开微信，点开孔一程的朋友圈，看了一条动态就顶不住了。

　　这谁他/妈顶得住啊？

　　孔一程朋友圈第一条：

　　勋哥，我爱你！！！@大风

　　配图是一张二人合照。

　　吴世勋坐在桌子前，依旧是一张冰山脸，不过仔细看，眼里是含着笑的。旁边的孔一程搂着他的肩膀，笑的牙床都露出来了。桌子上的蛋糕旁有一个小小的剪头气泡，上面写着：勋哥亲手定做！【爱心】

　　鹿晗翻了翻评论更睡不着了。

　　吴世勋第一评论了个：傻/逼。

　　紧接着下面有评论生日快乐的，有评论羡慕的，还有评论在一起的！！

　　在一起？？！

　　鹿晗心里莫名其妙地咯噔了一下。他接着往下刷，有好几条动态都是关于吴世勋的。

　　咯噔咯噔咯噔。

　　鹿咯噔察觉到自己的不对劲，毅然决然地点开吴世勋的信息界面，点击添加好友，编辑验证消息：

　　喂，吴世勋，我酸了！

　　！！

　　发送。

　　吴世勋刚从浴室出来，拿起手机就看到了这条奇怪的验证消息，他躺在床上点击同意添加，回复了一句：

　　那你去洗澡啊。【抠鼻】

　　鹿晗收到回复，心灵被崩了个稀碎。

　　不是，说好的高冷待人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