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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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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楷刚捉弄完他,现在又是闹的哪一出?
不行!不行!怎么能老是让程楷捉弄,自己也得扳回一局,让他别小瞧自己,毕竟自己也不是兢兢业业的学生,祁阳心想。
就在程楷刚要有下一步动作的时候,祁阳抢先一步,拿手轻捏程楷的一边脸颊,感觉手感不错,转而在程楷错愕的时候,用力重捏下去,留下一抹玫瑰红色的指印。
程楷对于祁阳这突如其来的动作不由得一惊,脸颊先是酥麻酥麻的,还没等兴奋传遍全身,接下来的刺痛把这兴奋给生生阻断了。
不解地问祁阳:“你干嘛呢?”
问自己干嘛?他怎么不问他刚在干嘛?无缘无故做出这样亲密的动作。祁阳于是诚实地回答:“调戏回来啊,君子报仇要在当下。”
程楷放开祁阳,在沙发上坐正,盯着祁阳:“调戏回来?祁阳,你是不是误会了?”
什么?绝对是程楷他脑回路有问题,试问有一个人把你推倒在沙发上,额头贴着额头,不是搞暧昧?不是调戏?总结起来就是:“程楷,你有病!”
程楷却说:“错了!有病的是你!”
“你他妈病的越严重了!”明明有病的是他。
程楷又接着说:“又错了!是你快要病的越严重了!”
“程楷,你他妈就是一神经病!”绝对是神经病,正常人不会这样说话。
“更加错了!你现在成为神经病的概率比我大的多。”程楷还是说祁阳有病,而且快要朝神经病的方向发展。
祁阳那叫一个气啊!他跟程楷简直没法沟通了,转身又要走。
结果程楷又把他给拉住了,准确来说是拉住他的手,说:“你还真是粗心大意!你不知道?你有点发烧了,所以,现在有病的是你,再不重视,快要病的越严重的也是你,如果烧糊涂了,会成为神经病的也是你。”
程楷说完话便放开了祁阳的手,祁阳这时却定住了,自己发烧了?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还是程楷他又要逗我?如果现在自己去跟他要体温计量体温的话,万一是假的,不就又上当受骗了。
祁阳回了句:“你逗我呢?”
“如果这样做有趣的话,我会选择逗你。”程楷说。
“无趣!”祁阳还是决定选择不相信程楷,回房间拿书包就要走。
程楷知道祁阳已不信他,只好说:“祁阳,量一量体温便能检验我是否可信。”
祁阳直接拒绝:“不需要。”历史经验告诉他,程楷就不可信。
程楷说:“你不需要,可你把我脸颊硬生生捏出两指印来,总得给个交代吧。”
“那是你活该!”谁叫他没事突然搞这么一出。
程楷为了证明他断定祁阳发烧的事是事实,威胁道:“我只知道以牙还牙,想象一下你的脸颊左右各捏上两指印,在上面绽放个一两天会是怎样?”
不用想象,祁阳一点儿也不想脸颊开花,只好妥协:“行,把体温计拿给我。”
程楷去拿了体温计给祁阳,祁阳放腋下量了10分钟,拿出来一看,37.9度,还真是有点发烧了。
祁阳不由得一想,程楷是发觉了我有点发烧才做那种暧昧又亲密的动作进一步确认,还是想调戏逗弄我继而发现我发烧了。
祁阳向程楷投以幽怨的眼神说:“还真有点烧了,我很好奇你是在额头碰额头之前知道我发烧了还是在那之后?”
“碰你之前只是怀疑,” 程楷看了看祁阳那幽怨的眼神,还给他一个认真的眼神说,“碰你之后完全可以确定是。”
“程楷,请不要说这么带有歧义的话。”祁阳说。
“我可没把它往别处想,你按照自己的意思理解就行。”程楷当然知道祁阳他往那方向想了。
明明是程楷说的话很容易让人引起误会,倒是会撇的干净,还直言暗示是他想歪了。被逗弄了这么几次,祁阳的胸口总有一口气上不来也下不去了。
程楷问他:“小区门口外有个诊所,你现在要去医生?还是回家?”
按照以往的经验,祁阳如果回家被他老妈发现他发烧了,那他国庆别想好好过了。因为在高中这个人生关键时期,一点小事他老妈也会小题大做,必定会带他去三甲医院看医生,还要这检查一下,那检查一下,排除掉可能存在的潜在疾病,还有他会迎来苦行僧般的日子,清汤寡水,按时休息什么的一大堆。
想想还是去诊所让医生开点退烧药,吃了药休息几个小时烧应该也退了。于是祁阳便跟程楷说,“下去诊所要点退烧药,等会回来在你这里待着等烧退就回家。”
程楷点了头“嗯”了一声,跟祁阳一起去诊所,也是怕他要费会劲才能找到诊所吧。
诊所的人不多,医生正好有空闲在那,祁阳虽说明了一下情况,医生还是让他再次量体温。结果更烧了,38.1度,怪不得下来的时候头突然有点晕沉起来。
最后医生给他开了退烧药,包括感冒冲剂和一些药丸,一共花费了40元,祁阳觉得兼职都快白干了,钱都还没捂热到,就花了四分之一,还受罪。
回到程楷家,祁阳吃了药,感觉困意袭来,便在房间里睡下了。程楷不想打扰到他,便没开电视,不打游戏,回屋专心看书起来。
祁阳睡醒拉开窗帘看外面的天空都暗下来了,估计是晚上7点左右,不得感慨感冒药的效力,平时自己是绝对不会睡这么沉的。看客厅的灯也没亮着,他赶紧去敲了程楷房间的门急促地说,“程楷,温度计给我一下,烧要是退了我得赶紧回家了。”
程楷给祁阳拿了温度计,他又着急地问:“几点了?”
“7点20分。”程楷说。
“这么晚了,你怎么不叫下我?”这么晚不回家,也不提前说一声,回家可就有麻烦了。
“生病本来就需要休息,”又看着他说,“你不是想烧快点退好回家吗?”
“好吧,先量体温看烧退了没。”祁阳便把体温计插入腋下。
这时程楷向祁阳靠近,伸手要摸他的额头,祁阳机警道:“你干嘛?”
程楷说:“我觉得你的烧还没退,只是想摸下你的额头给你早点下结论。”
祁阳不满道:“你好歹打声招呼,别做这种突如其来的动作。”
“好,那现在可以摸摸额头吗?”程楷笑着说。
可以摸摸额头吗?怎么感觉像哄小孩似的,这要是回答一声好,不就是他把自己当小孩,自己也同意了自己就是小孩,这怎么可以?祁阳只好说:“我还是看体温计的结果,不麻烦你。”
程楷也不坚持:“随你,不过你还是做好烧没退的准备。”
“你可别乌鸦嘴。”祁阳满脸黑线,他还指望烧退了赶紧回家,肚子早就饿了。
程楷往床上一趟,看着坐在椅子上的祁阳笑笑:“我若能如此,那么我一定物尽其用。”
祁阳以为他会否认,没想到他倒还希望长着一张乌鸦嘴,还要做到物尽其用: “你心胸怎么这么狭隘。”
“祁阳,数学解一道题都往往都需要一段证明过程,你并不能证明我假设的物尽其用等于我就是心胸狭隘,所以你是在污蔑。”程楷又接着说,“我并不能干嘛,没有存在的事我并不打算做进一步假设。”
祁阳挪了挪椅子,把前胸对着椅背坐,面对着程楷:“那么就拿存在的事说话,我很好奇你干嘛要做那么暧昧的事?即额头贴额头探我的体温这件事。”
叫你逗我,看你怎么回答,我就是要找回来,祁阳心想。
程楷不答反问:“暧昧吗?”
祁阳反问:“难道不暧昧?肢体亲密接触的这么明显。”
“哦。”程楷开始解释,“我只是以我的经验判断你可能发烧了,但你的身体又不是我的身体,我不能做到百分百确定,只是常听说额头贴着额头可以判断对方是否发烧,所以刚好有一个实验的机会,所以就做了这么个简单的实验。结果就是,额头贴着额头的确可以判断对方是否发烧。”
他是实验品?
祁阳瞪着他不说话,就先在眼神里把他千刀万剐吧。
程楷补充说:“理科生嘛,做实验很正常。”
“程楷,我现在想拿你做实验,做人体解剖实验。” 祁阳说出了此时此刻心里的想法。
“这么在意啊!我以为没什么。”程楷看着祁阳那坚定地想做解剖实验的眼神,补充说,“我道歉,对不起!我保证下次不会再拿你做实验!时间也有10分钟了,把体温计拿出来看看还发烧不?”
祁阳把体温计拿出来看了看:“程楷,你真是个乌鸦嘴!还是38.1度,烧一点儿都没退。”
程楷否认了扣给他的罪名:“都说了没有乌鸦嘴,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先吃饭,太饿了。还有,烧不退我不能回家,我今晚耗在你这了,我发烧这事责任都在你,要不是这两天兼职为还你钱和下午因为看了你准备的片而洗了冷水澡也不至于这样。”怎么样祁阳都要推点责任给程楷,他烧没退,不能回家,就靠这份责任今晚在这里留宿。
“你说是就是,病人的身体最重要。”程楷这会也打算顺着他。
不好!祁阳突然想起还没跟他老妈说不回去了,估计还留着他的晚饭和责备的话,皱着眉头对程楷说:“手机借我打个电话。”
“好。”程楷应道。
这通电话,祁阳足足用了10分钟跟他老妈诉说与解释才同意他留宿程楷家,想来还真是不容易啊!
祁阳还了手机问:“吃什么?”
程楷说:“你现在不适合吃外面的东西,不干净,就喝点粥吧,接着吃药,明早烧不退就去看医生。”
“不能吃外面的东西?那里来的粥?不会是要我做吧?”祁阳道出了一大串问号。
“我做,伺候您,您享受享受,顺便解解气。”程楷一一消除了他的问号。
“你做?”祁阳觉得自己听错了。
“是的。”程楷告诉他的确是他做。
“你会吗?” 祁阳严重怀疑他的厨艺。
“会。”程楷给了他一个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