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猫的报仇》夜岫

39、谁

　　米娅感觉自己胸口被插了一箭，身形急不可见地矮了几分，但她仍然坚持让自己站得笔直。
　　她力求平静地问：“那么，为什么会是我？为什么要我去？”
　　“我答应西弗勒斯，要替他保守秘密。你是唯一一个不用我泄密就知情的人，因为你亲眼见证了一些事。”邓布利多暗示了她曾经的拜访：“他昨晚的举动，被我邻居看到，因此通知了我。我刚刚才得空，离开城堡去找了找他，发现他回了蜘蛛尾巷，但健康状况堪忧。”
　　他把一瓶魔药推给米娅：“我一个老男巫，可不会照顾人。波比也有病人，眼下分/身乏术，你代我们辛苦这一趟如何？”
　　米娅沉默了片刻才问：“怎么去？又借助家养小精灵？”
　　“这次不用，西弗勒斯家里的壁炉还通着。”邓布利多指指办公室的壁炉：“我这儿给你留到午夜，你帮西弗勒斯喝下药剂，第二天他睡醒了就痊愈了，不会浪费你更多的时间。”
　　“好，我去。”米娅把药瓶拿在手里。
　　这次来蜘蛛尾巷，不在上弦月夜，又肩负着使命，米娅身上很轻松，不需要魔法乔装，但心里很沉重。
　　她在卧室找到了人。
　　举着照明咒的光打量他，米娅发现他满脸通红，显然正发着高烧；再朝下，膝盖上有一对明显的污渍。
　　她用咒语划开裤子，里面果然红肿发紫。
　　于是她不急着喂药，而是摸索到工作间，从他的私人收藏里翻出化瘀膏，把他的膝盖包好扎，还原了裤子的裂口，才试图给他灌下药剂。
　　邓布利多也有犯错的时候。她虽然是个女巫，但也不会照顾人。
　　斯内普的牙关合得特别紧，她掰不动，撬不开，比对付扇贝和牡蛎还为难。
　　就在她犯愁之际，一只手冷不丁地逮住她的手腕。
　　昏睡的人毫无征兆地睁开眼睛对着她喊：“莉莉……”
　　还有完没完啊？又被当成别人，米娅很烦躁。
　　“莉莉，对不起，我对不起你……”斯内普重复着道歉。
　　“松手！”米娅使劲把手挣开：“我不是莉莉！”
　　手中一空，让斯内普一愣，盯着她呢喃道：“不是了……”
　　他忽然激动起来，两只手都盖住脸：“不是的，莉莉！不是这样！我发誓，我发誓我会爱你——永远！”
　　“你睁大眼睛看看我是谁！”米娅愤怒地拉开他的双手，把自己的脸凑到他面前：“我是谁——你说啊！”
　　斯内普有些茫然地说：“你是——我的……我的……”
　　“你的什么？看不出来？是不是屋里太暗不看清？”米娅一挥魔杖，卧室立即大亮：“现在呢？看清没？我是你的谁？”
　　或许是光线的刺激，或许是药剂生了效，斯内普眨着眼睛清醒了一点。
　　他看着米娅，像是思考了良久，才轻声开口：“你是——米娅……麦格。你是——我的，学生。”
　　“我完成任务了，斯内普教授。”米娅倏忽从床边退开：“您接着休息，我回去复命，希望明天您能继续在城堡里底气十足地扣我们学院的分！”
　　米娅掷地有声地下楼，把小皮鞋踏得吧嗒响，又毫无留恋地站进壁炉中，投下一把诡秘的绿色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