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猫的报仇》夜岫

38、问

　　埃尔费斯通的意外身亡给米勒娃造成了沉重的打击。
　　她在葬礼后封闭了霍格莫德村的住处，带着全部行李搬进了霍格沃茨的房间。
　　米娅的第二寝室回来了，可她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白天，她看着米勒娃如何专注忘我地工作；夜晚，她听着她如何伏在枕头上低声流泪。
　　埃尔费斯通圆满了她作为女性的人生，却给她留下了难以磨灭的悲伤和遗憾。
　　米娅也陷入了忧郁。
　　又鉴于米勒娃从来都以冷静自持的形象示人，她仿佛才是被埃尔费斯通故去困扰最多的人。
　　她的忧郁直接影响了她的课堂学习。
　　米娅最为擅长变形术，相应地魔咒学也不差，其他课程尚能在人堆里蒙混过关，唯有一人一锅独立操作的魔药课，把她心不在焉的事实扩放到最大。
　　一节课内三次出错的表现，让斯内普不得不把她留堂。
　　知情的斯内普可以体谅，却仍有不能理解的地方：“麦格小姐，我想，去世的人应该是米勒娃的丈夫才对，你为何看上去比她做妻子的更煎熬？”
　　“我只是有个疑问，教授。”米娅低着头答道：“或许您能为我指点迷津。”
　　斯内普微微皱眉：“说来听听。”
　　“若是让您选择——”米娅抬起头，却没有看他：“从未得到的幸福，和短暂得到后永久失去的幸福，您将如何取舍？”
　　“这个问题……”斯内普脸色一白，不由后退了一步。
　　米娅把目光挪到他脸上：“是根本不去奢望幸福好呢，还是幸福一阵子痛苦一辈子好呢？”
　　斯内普闭上眼别开脸：“我只是个魔药学教师，这种情感困惑，不在我的权责范围内。”
　　如此托辞在米娅的意料之中。她也后退一步，向他鞠了个躬：“对不起，教授，我为我课上差劲的表现道歉，并保证下不为例。再会！祝您日安！”
　　然而当她走到教室门口，斯内普的声音忽然传来，像是在回答她之前的问题，也像是在反省中自言自语。
　　“两种幸福，知道哪种更好又如何？命运会让人自由选择吗？”
　　米娅倚门回望了下藏在烛火照不到的阴影里的斯内普，脚下却没有多做停留。
　　她知道现在的日期，一年一度的万圣节，近在迟尺了。
　　他自怨自艾乃至自暴自弃的理由始终只有一人。
　　米娅这一点觉悟，在几天后被加强。
　　她在宵禁巡检中被邓布利多邀请到他的办公室。
　　“米娅，我想，我需要你的帮助。”邓布利多的笑容有些复杂：“四年前，你去探望过你的魔药学教授一次，今天，你愿不愿再代全校师生走这一趟？”
　　米娅被问得一头雾水：“斯内普教授怎么了？”
　　“西弗勒斯病了，真的病了。”邓布利多叹了口气：“昨晚是万圣节前夕，他独自去了戈德里克山谷，在莉莉的墓前跪了一整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