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疫病（火影同人）》Aku喰

99、第九十八章·回家

　　我还是没能确认那孩子究竟是不是他，即便是他，我也没想好该怎么做。两岁半了，那家两口子怎么说也是把他当做自己亲生的孩子一样养育，虽然后来又生了个女孩，对他却也没有丝毫懈怠。是一对善良的夫妻。
　　但是从另一方面讲，现在两岁半如果不和他们讲明白大佬的身份，时间久了这种不清不楚的“亲情”只会更加深厚，等到大佬找回记忆，他们遭受的打击会更严重。再者，做六代目的父母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指不定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即使没有来自其他国家的威胁，也保不齐国内的狗仔队会骚扰他们。
　　但我真是没法没法的，因为我还是不能确认是不是他！
　　见面的那天我手心的禁咒再也没有任何动静，而那孩子的左手心里白白净净，什么也没有。
　　鸣大爷拿拐杖敲了敲自己的腿，在院子的躺椅上摊开成一片，他想了又想，问我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我白了他一眼:“没有。”
　　鸣人:“我还是认为那孩子就是老师，你看他那眉眼，那表情，那欠揍的气质……”
　　我转头看看坐在旁边安安静静喝茶的哲也，心里暗叹确实是这样，哲也就像是年轻版的大佬，而那孩子就像幼儿版的哲也。但是按照这个逻辑……我:“哲也，莫非你有私生子流落在外？”
　　哲也嘴里的茶喷了一桌子。
　　哲也:“妈，我给你挂个脑科吧。”
　　鸣人抓住了机会挤兑我:“我说师娘啊，你入魔又不会老年痴呆，应该是保持了年轻时候的智商吧，你想想办法呗？”
　　我:“说事就说事别捧我，我这人就没拥有过智商。”
　　鸣人:“我总算知道为什么你们家是老师管账了。”
　　我:“这都不挨着！说正事！”我有些时间没和这群孩子深入接触了，没想到他们一个个都学会了捧哏。
　　鸣人和哲也两个人眉来眼去之后，一个个皱着眉头沉默了，鸣人说:“这样吧，我叫那家人把孩子送来，就说那孩子资质不错很有潜力，你就说你看中了想试着培养看看，估计他们不会拒绝，还会很感激你呢。”
　　我:“你是觉得长期接触会发生什么吗？”
　　鸣人点点头:“你的仙术和我的仙术不是同一种模式，禁咒这种东西也许反应迟钝也说不准。”
　　他这么一说我就想起我们的神话故事，总是爱讲什么前生今世报应循环，那个反馈机制真是很容易把人几辈子都套进去了，活脱脱浪费时间，确实存在着耗时间的可能。
　　他家家长果然没有任何异议，并且感动到热泪盈眶。我腆着脸硬是假装自己在做慈善，保持着体面的微笑。
　　他们给这孩子起名叫光，写出来就是汉字“光”，念起来和汉语很接近，显得比别人家的孩子有文化多了。他全名叫做“望月光”，拿到身份证的时候我直接就是一愣，默默感叹若他真的是大佬转世，那可真是交了好运气，能有这么一个诗情画意又充满了高等文凭气息的名字。
　　不知道是不是人碰到巧合的时候总会下意识地希望，这就是事件的真实走向。
　　“光。”我轻轻念着这孩子的名字，怀里发呆的小人儿忽然举起手抓住了我的耳朵，还贼大力气，亏得我入了魔不怕疼要不然我……
　　我:“疼疼疼撒手撒手撒手要死要死要死！！！”
　　哲也抱着孩子，一脸无语地看我蹲在地上噙着满眼泪水揉耳朵，欲言又止止又欲言，眼神复杂又透出鄙视和无语。
　　我刚刚想什么来着？
　　我在想，其实“Akira”也可以写作“光”，这个念头结结实实地在我的脑海里敲打。世间最可怕莫过于不合时宜的巧合，因为它们总会早早给人无限的希望，却不会负责到底，去理会你或许要接受一个与期待完全相反的结果。
　　一遇到有关大佬的事情，我总会没来由也没出息地悲观起来。
　　在夕阳下拖着长长的影子，我们三个慢吞吞地向家走去。回到木叶之后我们还没回过家，在鸣人家里赖了几天，赖了他的零花钱请了位家政公司的大姐帮我们打扫卫生。以“孝敬师娘”为理由。
　　而鸣人知道哲也和我一样入了魔并且心理年龄已经有四十多时，不禁捶胸顿足质疑我们这个仙术体系为何如此蛤。
　　有啥好质疑的，不老不死不是变成妖怪的基本社会保障福利吗？真不知道他们惊讶个什么劲。
　　走到门口我就尴尬了，我发现我没带钥匙，显然家政公司的人都是撑杆跳进院子的。我刚“啊”了一声，就已经习惯性地一手撑着门框跃进了院子里，落地才发现儿子的眼神已经从无语演变成了嫌弃。然后他相当暴躁地一抬脚就踹开了门。
　　我看着他怀里安安静静盯着大门的孩子，喃喃道:“……你爹长大了之后一定会记得你的英姿的。”
　　哲也自从和我重逢后，一天比一天暴躁，我完全搞不懂他为什么会暴躁，乖孩子的状态好像仅仅是个限时buff一样，这真令我痛心疾首。
　　哲也没进来，站在门口皱着眉头，忽然说:“我发现一件事，我们没有婴儿车。”
　　我:“你应该说我们没有任何一件婴儿用品。”
　　哲也:“那这段时间你要怎么养他？”
　　我:“他爹妈说明早会把他常用物品送过来，小孩子小的时候都这样，新买的除了玩具其他都用不惯。而且还是来了新的环境，旧物品能给他安全感。”
　　哲也挑剔的眼神盯了我一会儿，才像是审核通过了一样，“哦”了一声，又问:“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办？”
　　我:“他是吃过晚饭来的，今晚看他喜欢这家的什么地方，就让他在哪里睡好了。”
　　哲也懵懵地点头。
　　其实我对养孩子真是一窍不通，我对哲也小的时候的记忆非常少，那段时间我应当在反复的消失中。现在这样突然想起来，对于如何对待一个两岁半的婴儿都只有模糊记忆中，他偶尔对我解释该怎样做。
　　作为一个父亲，也真是伟大啊。
　　哲也一脸严肃地抱着小小的软绵绵的人儿，在院子里慢吞吞地徘徊，如临大敌的模样看起来很好笑。他一边走着，一边对光念叨:“怎么样？喜欢这里吗？”
　　我站在廊下，抬起头看到挂着风铃的地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一排钉子。慢悠悠地坐下来，这里就是几年前他与我告别的地方。仅仅是不到三年的时间，却恍如隔世。眼前院子里草坪已经被家政清理干净，剪得平整，院子里的向日葵大约是长得过于茁壮无法当做花园景观，又或者也荒芜了，家政把它们清理得干干净净，什么也不剩下。花园的土被犁过，远远地看上去柔软湿润，可以直接种上新的花了。
　　视线和思路一起越飘越远，直到怀里突然被塞过来一个小人儿。
　　我:“当儿子就不能罢工。”
　　哲也:“他刚才一直冲你‘哇哇’地喊，两只手都往你这边伸，像是要抱抱，没听见吗？”
　　我低头看这个小人儿，他又恢复了安静，手里攥着一绺我的头发，一双大眼睛水润剔透，瞧得人心里一阵酥。我叹了口气:“你说这孩子，从小就长得一副祸国殃民的样，长大了岂不是要成妲己褒姒，烽火戏诸侯，完了完了，造孽啊。”
　　小人儿在怀里竟然一乐，“呵呵”笑起来。
　　我:“你知道我说的什么吗你就笑？怎么的少爷您这是要成精啊？”
　　哲也坐在旁边，慢条斯理地脱着鞋埋汰我:“人家是笑你笨，什么烽火戏诸侯，人家是男的好不好？”
　　我:“木叶缺耽美写手吗？你看我怎样？”
　　哲也翻了个巨大无比的白眼:“不怎样，我爸爸就算搞gay那也是攻。”
　　我:“帝王受也挺好吃啊？我杂食。”
　　哲也:“你哪儿那么多辙啊，看着点孩子，今晚总不能在走廊睡吧？”
　　我抱着光站起来:“少爷乖，少爷今天跟我睡吧，少爷睡我们双人床试试？说不定禁咒噌一下就出现了。”
　　哲也:“妈，您做个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