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疫病（火影同人）》Aku喰

98、第九十七章·疑似目标

　　傍晚的木叶广场上人群拥挤，放风筝的小孩扯着长线呼啦啦跑来跑去，被观察对象此时此刻正一脸严肃端坐在婴儿车里，皱着淡淡的还未长全的眉毛，眯着眼睛瞪着四周，嫌弃的态度已经突破天际。
　　我和哲也坐在广场另一侧，隔着大堆人肆无忌惮地看着他。
　　我:“真像啊。”
　　哲也点点头:“虽然只是我初步推测锁定的目标，但是我觉得应该是他没跑了。”
　　我:“……下雨了？”
　　哲也:“你修炼成魔之后触觉很微弱？”他扭过头看了我一眼又盯着婴儿车，从口袋里扯出手帕，“擦擦眼泪，别暴露了。”
　　我觉得他是，从看见他的一瞬间左手手心就微微发烫，没过多久就在手心汇成了一团青色的印记，看起来恰好是青阳之印左右翻转后的样子。靠近他竟然会使青阳之印触发，这是我也没想到的。
　　分别的时间算起来似乎并不长，我却好像已经经过了几辈子一样，一个人待在安静的老宅子里，时间就像凝固了一样，经常觉得发呆了很久，回过神来却只是过去了十几分钟。
　　太难熬了。
　　却仅仅是两年多而已，也不知道一周目我被卡回西安的时候，大佬等待的那三年一个人的时候是不是也很难熬。
　　哲也:“那么问题来了，我们应该怎么跟爸爸接触？”
　　我远远望着婴儿车里粉粉嫩嫩的一团白净团子，大脑一片空白，这家伙正在吃烤红薯，手里捏着一小块，慢条斯理，特别起范儿，也不知道一个两岁半的小屁孩哪儿来的一股傲视群雄的boss气场……
　　哲也用胳膊肘戳我:“跟你说话呢。”
　　我:“啊？那个……要不找鸣人问问吧？”
　　哲也:“说的也是，我已经好久没见过鸣人叔叔了。”
　　我:“鸣人今年有六十了吧，还叔叔，得叫大爷了，鸣大爷。”
　　哲也:“咱不臭贫行不行？”
　　鸣人退休已多年，通常也和大佬一样作为储备战斗力展示，时不时被记者狗仔抓拍一把之类的，以前打架还是要打架的，现在就不太行了，他总说老年人要有老年人的亚子，不能像年轻时打打闹闹。
　　于是他爱上了喝茶看报。
　　漩涡宅邸高门大院，鸣大爷正坐在院里叼着烟卷划拉平板看明星的花边新闻，和当初堕落的大佬真是一模一样，不愧是师生。
　　我拿折扇的柄一杵他肚子:“我就说了吧，男人都逃不过有小肚子的命，你也不例外。”
　　鸣大爷一抬眉毛:“反正都这把年纪了，又不用追漂亮小姑娘，小肚子就小肚子呗，不在乎了。”一摆手，“坐啊，师娘。”
　　我:“好嘛，这回九喇嘛可是觉得暖和了，睡在黄油汤里，就是腻得慌。”翘着二郎腿叫哲也进门来。
　　哲也规规矩矩地向他略一低头:“大爷。”
　　鸣大爷咧咧嘴:“别跟你妈学，瞎叫的什么，听着像骂闲街的。”
　　哲也跟他客气:“没事没事，我也就说说心里话。”
　　鸣大爷一脑门汗:“你们家这嘴可太损了，也不知道老师怎么过的日子，啊对了，”他转眼睛瞧我，“你可算回来了，我听他们说找到老师了，虽说是疑似，不过看着是真的像那么回事。”
　　我点头:“我去看了，应该是他，”我把左手举起来给他看，“在广场上看了他一会儿，就有了这个。”
　　鸣人年纪见长心气儿也见长，摸了摸下巴直咂舌:“这也不好说，木叶广场见天儿那么多人也不能完全确定是他……”
　　我:“你觉得有什么问题？”
　　鸣人:“真的啊，广场上天天那么多跳广场舞的老太太，”花园里收拾草坪的雏田转过头来向这边看了一眼，鸣人立刻截住话茬，“小孩儿也多，只能说他是看上去最像的那个。我们之前调查过他的档案，问题在于他的手上什么也没有。”
　　我听到这句话愣住了，心里又茫然起来，远距离如何确认那个孩子究竟是不是大佬，我想不到什么好办法。现实总是残酷的，什么车到山前必有路的鬼故事总是不会如愿发生，没辙就是没辙。
　　我:“你们给出出主意呗？”
　　鸣人:“猜那么多也都是猜测，我觉得要不先见一面瞧瞧？”
　　“见一面”说起来容易，实际上还是要和那孩子的监护人打商量，但是现在也不能明着说里边这点事，如果那孩子不是大佬，岂不是尴尬了，再者走漏了风声引起闲言碎语也不好。
　　于是鸣大爷以“我看你家这孩子骨骼清奇是个练武奇才与其按点上学不如交给我练练试试”为借口，让他们把孩子送过来了。
　　时间安排在傍晚，吃过晚饭后的小孩通常很快就安静下来准备睡觉了，这孩子也不例外，哲也抱着他从会客室过来，一进鸣大爷家的卧室他就在打瞌睡。
　　我盘腿坐在地毯上，呆望着床上的哲也，和他怀里眯着眼睛似睡不睡的婴孩，视线在他们两个之间游移。
　　我:“像。真他|妈|的像。”
　　哲也瞅我的眼神和他怀里的小人儿几乎一模一样:嫌弃。
　　这种像并不是单纯指外表，实际上这孩子和大佬长得也并不很相似，我是没见过大佬两岁半什么样，单比一比眉梢眼角，也不是很像。更何况这孩子的头发有一种淡淡的蓝，并不是纯粹的银白，眼睛也不似大佬那种没睡醒式，倒是挺周正，双眼皮大眼睛长睫毛，比小闺女还俊。再就是白，这孩子的白简直玲珑剔透，粉雕玉琢一般，这一点倒是和大佬一样。
　　要说为什么给人的感觉那么像大佬，主要还是气场，这种欠揍又嚣张的气质可不是什么孩子能有的，我甚至在想如果是他转世，会不会有上辈子的记忆，这会儿正因为自己还没学会讲絮絮叨叨的废话所以憋着没法数落我。
　　……以至于他看我的眼神都有一种莫名的嫌弃。
　　我颤巍巍地去摸他的左手，这孩子也不挣扎，安静得过分，明明已经是能够喊爸爸妈妈的年龄了，却不哭也不闹，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珠子盯着我，盯得我心虚。
　　把那只如一小团面疙瘩一样的小肉手托在手心，我小心翼翼地伸出食指想拨开他的指头看看手心，谁料刚伸出手指就被他用右手攥住了。
　　婴孩的拳头抓人的时候掌握不住力气，他攥得死死的，指甲扣在我的指头上，但是不疼。拳头心热腾腾的，还有汗水。
　　我抬头看他。
　　他冲我咧嘴一笑，两眼弯弯，像新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