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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第九十九章·禁咒认主 ...


  •   坐在计生站的办公室里,眼前的桌子上放着这两年多以来所有他们觉得可疑的新生儿资料,正巧木叶实行两周岁办理身份证的制度,所以孩子们两周岁也要重新拍摄照片建立档案。新生儿看不出来什么,两周岁照片起码能看个大概。
      二百多张照片一一看过来,我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确实有几个孩子看上去有点像大佬,那种独特的眼睛,看上去就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儿,也真是为难这些孩子从小长了这么一双眼睛。至于发色与大佬丝毫不差的银色,也有很多。
      我就像是个被老妈逼着挑选相亲对象的大龄剩女,在竹取蜂起的监督下认认真真研究着该选哪几个小孩见个面。
      ……我对应付小孩很苦手。
      家里还有一个两岁半的心动选手呢,可惜又不好拒绝竹取的好心。像他这种铁粉,与爱豆天人相隔两年还这么执着,也真是忠心耿耿好孩子了。
      但是见了面就令人泄气,给这些孩子们拍照的人简直是可以去做cos的摄影师了,太擅长抓拍,照片的表现力很强,但孩子们自身却和大佬大相径庭。这就很尴尬了,而我又不能转身拔腿就走,只能在一堆孩子里陪笑一阵,维持住官方形象这样子。
      望月光的事情目前来说算是个不大不小的机密,我们没有告诉其他任何人,所以我仍要应付竹取同学的执著。这也是好事,假如望月光真的不是大佬,我们岂不是白忙活一场?竹取这边的行为也是相当好心。而我自从有了光这个暂定人选,加上哲也回来,内心总算不那么烦躁了。
      哲也似乎非常确信那就是他爹,对待光的态度相当尊敬,要不是有我在,恐怕他已经在联系如何喊爹更专业了。这会儿我不在家,不知道他和光两个人在屋里会是怎样一副光景。
      望月光来到我们家已经有两天了,这小子倒是一点都不像大佬曾经形容的哲也小时候那么难伺候,给他吃啥他吃啥,让他睡哪儿他睡哪儿,逗他玩他倒是不太激动,总是温温柔柔地和善微笑,什么时候也不见他哭闹。这随和的性情和动画里大佬的童年完全对不上号,令我忧心忡忡。
      我琢磨着他若真的是大佬,那他究竟有没有前世的记忆,是延续了成年的考谱男性温柔体贴的性格吗?要知道大佬小的时候完全就是“嚣张”与“欠揍”的代名词。
      而如今这个小小的望月光同学,他的欠打仅仅是偶尔从表情中显露出来,转瞬即逝。如果真的是他,我相信他是在玩我!
      ……果真恶趣味要从娃娃抓起吗?
      脑内胡思乱想着,我溜达到了家门口,被踹坏的栅栏门竟然被哲也拆掉了,这家伙大概是更偏好古典式的日式庭院,不大喜欢在大门口装上门。院子里放着一只小推车,上面满满当当地码着盆栽的鲜花。
      我指着小推车:“你买的?”
      哲也抱着光坐在廊下,两个小朋友看起来特别的和谐。他:“是鸣大爷安排的,说是最好把家里布置得和以前一样,说不定有助于爸爸找回自我。”
      我看看他,又看看院子里走廊上到处搁着零零碎碎的东西,叹了口气:“他们怎么对我们家这么熟啊?”
      哲也:“可能是看以前的新闻录像知道的吧。”
      我:“所以你不打算帮我吗?”
      哲也:“妈,我今年14。”
      我:“????你跟谁学的耍赖?你都有四五十了好吗!”
      哲也眼神认真,笃定地回答:“男人永远14。”
      我哑口无言,心说我这儿子怎么比银时还不靠谱,起码人家永远18,好歹还能帮你扫个地。
      顶着大太阳把向日葵种进花园里,浇上水,洗了满手的泥,一回头看见哲也竟然在和小朋友吃西瓜。
      两个人儿都小小的、白白净净的,哲也用手指尖儿挑着一丁点嫩嫩的西瓜瓤递到光的嘴边,光就举起两只肉呼呼白嫩嫩的手,抱着哲也的手,张开大嘴啊呜一口塞进嘴里。
      哲也的脸红得像枣泥儿,嘴角抽搐憋着笑。这是什么大型痴汉娇羞现场,爹控吗你!
      我撇撇嘴,低头看自己的手心,禁咒自从那天在木叶广场上浮现之后,再无任何变化,这让我隐隐约约有些担忧。望月他可爱是可爱,像大佬也是真的像,但万一不是就非常尴尬了。而这种“不是”的念头正因为手心的禁咒没有再给出任何提示而令我忧心忡忡。
      “妈,抱抱!”哲也稚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回头看见他把光稍稍举起来,哲也虽然入了魔很强,举个山怕都是没什么困难,但是他停留在了14岁少年的状态,手掌一个小巴掌,托起来这么一个大胖小子的沉重屁股就很为难他了。
      光也不哭闹,也不嫌他硌着自己,两条嫩藕节似的冲我伸着要抱抱。
      我婉拒:“这边还没收拾完呢。”
      推着手推车向门口走着,好像内心的逃避感正在兴风作浪,我一边嘴里对付了一句“我把车给井野家还回去”,出了门,两三步就到了街口。
      仔细想一想担忧似乎是不应该的,烦躁也是不应该的,焦虑更是一种错误。所有的人都在期待他回来,为了能再见到他奉献着自己的力量,一个个都在尽自己所能想办法,而我……
      我站在树影下的街角,攥着手推车把的左手像是过于愧疚,都不敢再抬起来让我看一看手心的禁咒。
      旗木家牛逼,我一个原凤凰一族的仙术修炼者联系不上主家凤凰的时候,你旗木家能凭着虚无缥缈的精神力联系上。我一个入了魔出三界六道之外都怂怂地窝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儿里不敢动弹,你旗木家的孩子能挣脱世界线,自己入魔成为永恒。
      我承认我脑子不怎么好使,可是你叫我通篇只会喊六六六我是拒绝的。
      推着车子拐过路口一路狂奔到井野家,没来得及听她说什么,我已经随心念而动,一脚蹬地是十几年没用过的御剑术,稍显生疏以至于落进院子里的时候还崴了脚,院子里吃瓜的哲也一惊,喊了声“妈”都似乎破音了。
      我爬起来一瘸一拐地向那软绵绵的小人儿走过去。
      “妈?你怎么了?”哲也站起来,大概是看到我如此严肃沉默而有些慌张。“你要做什么?”
      我扶着地板坐下来,这个位置不错,当初他就是在这里死的。白白净净的小人儿半张着胖嘟嘟的嘴,还没长好牙的嘴巴软塌塌的,却比别人家的孩子“懂事儿”得多,从不见他流口水。
      我瞧他也已经瞧了几天了,虽说没做过托儿所阿姨我也觉得,一个婴儿能懂事儿成他这样的大约是成了精。
      我盯着他那双黑得透亮的眼睛,曲起食指敲了敲地板:“少爷,我可丑话说在前面,您要真有心转世可别玩我,我没功夫陪你寻乐子,你可别给我装傻,有本事你装到十岁二十岁,我跟你耗我是个王八。”
      哲也一脸黑线:“妈,你这是说什么呢?”
      我没工夫跟他解释,冲着那小人说:“你玩得开心可别忘了,你现在是有养父母的,就算是凤凰安排的暂住你也要为别人的安全考虑,多大仇多大怨你继续在这儿耍赖?”
      我抓起他的左手,软绵绵胖乎乎的小手,在手心里小小的一团白玉似的。我再次看着他:“我说少爷,成不成就这一锤子买卖,你别回头二十年后告诉我今天就是专门逗我玩的,没这茬。”
      那小人儿看看我,又忽然低头看自己的手,“哇”了一声,高高举起左手来,张开手掌。
      我一愣,原本是想再次尝试一下向着灵魂深处那个不知还是否存在的青阳之印输送一次力量,不论是仙力魔力还是查克拉,青阳之印如此强大,总会有所感应。却没想到这孩子举起手是个什么意思,叫我愣住了。
      他冲着我露出了一个相当灿烂的笑容,两眼弯弯,和某人像极了。
      他把左手张得大开,白嫩嫩的手掌心里什么也没有,然后突然向下用力一拍,野蛮人似的用尽了全身力气,手掌就拍在我的手心里。
      神奇的是向来反应速度不怎么快的我在那一瞬间下意识地发动了力量,就好像当年和大佬打配合时一样,力量从手心的禁咒源源不断地冲出去,向着禁咒的另一端,那里就是它们的目的地。
      哲也一声惊呼:“啊!!!”
      而我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声音,我看着他,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手心原本肉乎乎的一团小爪子,此时已经变成了一个四五岁少年的手,细细的,短短的,手掌也小小的。
      不论是仙术还是妖术的力量,都属于生命之力,果然与查克拉还是不同的,而刚才那一瞬间我没能将这股力量控制得当,竟让他长了两三岁。
      灵魂锁在禁咒之中,竟然让他越来越像他自己,那原本微微发蓝的头发与银色掺杂,眉梢眼角也越发显得清冷傲慢。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相当冷漠地瞧着我,刚才的笑意已经没了,把身上撑破的薄衣向下拉拉,遮住了身体,冷哼了一声。
      我心中了然,他怕是也笑不出来了,一动就走光的精彩故事怕是他上辈子从未经历过。
      我缓缓低下头,企图做一个忠心耿耿的臣子,把手心里那只纤细的手翻过来看,禁咒还未露出全貌,目前只是一个淡淡的蓝色圆圈。怪不得我们死活找不到他,这东西是按照他成长而变化的,恐怕是禁咒本身力量过强,为了保护主人而不能过早展现出来。
      我低着头向左瞥见呆若木鸡的哲也,向他挥手:“你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给太上皇准备龙袍去!”
      哲也连连答应着,手忙脚乱地窜上二楼去了。
      大佬……小大佬收回了斜眼看他儿子的目光,一指我身上说:“外套脱了给我。”
      我:“你他|妈会说话了第一句就是这个?”
      他按住身上的碎布片,皱着眉头:“我现在特别没有安全感。”
      我冲他伸出双手:“来啊,麻麻抱抱。”
      他:“嘶,三年不打,上房揭瓦!”
      我发出了痴汉面对正太时特有的猥琐笑声:“害羞什么,小宝贝儿?”
      他:“我跟你讲,我才4岁,你这样是要被抓起来的!”
      我:“我又没做什么,你怕什么,没事儿,明天麻麻送你去上学,你见了木叶丸还得喊‘老师好’知道么?”
      他眼睛都快瞪出血来了:“想都不要想!”
      哲也连滚带爬地从楼上下来,脸红得像个柿子,结结巴巴地冲小大佬十分尊敬地说:“爸……那个,父、父亲大人……”
      这诡异的场面差点没让我被自己的唾沫呛死。
      哲也举起手中大佬曾经的衣服,这次叫得比上回熟练多了:“父亲大人,没有您小时候的衣服,只有这个了!”
      大佬目露凶光跳起来顾不得自己光着屁股,一把抓过那件常年必备的面罩衣,胡乱套在身上。
      我:“啊……这……”
      哲也:“……这是麻袋吧……”
      但是小大佬相当满意,他小小的脑袋完全兜不住面罩,就用两只手抓住了捂在脸上。这衣服把他完全罩住了,大概是安全感突增,他又拽起来了。
      小大佬一手捂住面罩在脸上,一手伸出细细的手指头指着我:“你,给我买,衣服!”
      我也真是稀奇,刚刚看到他真的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还心跳加速了一下,然后立即就失去了所有的感动,感动个锤子,这家伙怎么比成年还欠打,果然旗木家名不虚传。
      或许是找到他了,一瞬间所有的焦虑都没有了,我靠在门上,甚至又和他抬杠起来:“什么就给你买,你谁啊?”
      小大佬眉毛都拧起来了,两只小手抓住不断下滑的面罩,领口间露出他那白嫩嫩的脖子和肩膀,整件衣服歪着挂在他身上。
      小大佬:“我!六代目!打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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