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黎质

2、第二章

　　“这是什么地方啊！这里不是个便利店吗？”来的两个人比较矮的那个先出声。
　　“不知道，我们也以为这是个便利店。”宫云衫看着眼前两人也是湿哒哒的，发丝上还沾着水珠。自这两个人进来，墙上的水波影子就消失了。
　　“你们也是过来躲雨的？”赵奚看着眼前两人，仔细打量。矮个子的男生长得有些乖巧讨喜，一副高中生模样，黑色的头发滴着水珠。个子高的男生相比他就成熟很多了，但是看起来很单薄，目测有一米九，看起来脸色很白，嘴唇泛青。看起来身体健康程度和他的身高完全不符。
　　“是啊，大冬天的下什么暴雨，这儿附近就这一个便利店。”矮子男看着宫云衫和赵奚身上的湿衣服，鼻子嗅到了烤肉的味道。“你们身上味儿挺重啊。”
　　“咚——”突然房间里猛响一声，伴着悠长的回音。四人看向左边黑暗的地方，突然出现了一个很高铜像，铜像的旁边突然出现了一扇窗户，透着昏暗的光，只看得见铜像的肩膀以下，看不清铜像的面部。房间的右边也出现了一个铜像，两座铜像是对应的，都看不清面部。赵奚直觉这两座铜像是一模一样的。
　　“什么鬼地方啊，走啊！”宫云衫喊了一声，拉着还在看房间的赵奚打算推开门出去。
　　赵奚刚回头，“bang——”
　　一把带血的大砍刀砍在了门上。位于外侧不经事的栅栏门被砍掉了一截。紧接着，一个身上染血，笑容很变态的一个男子出现在四人的视野里。持刀男眼睛笑得几乎眯成一条缝，眼睛弯的像拱桥，眼珠只有红豆般大小，喉咙发出破风箱一般的声音，夹杂着奇怪的赫哧赫嗤地笑声。
　　“啊——”矮个子男生发出尖叫，不知道撞到了谁，跌坐在地上。赵奚一下子把门死死抵住。
　　“过来帮忙！”赵奚看着宫云衫和高个子男，三人一同死死抵住门。
　　“这纱窗一刀就能被砍烂吧，这里就没有其他出口吗？”宫云衫看着门外的持刀男，冷汗都冒出来了。高个男的袖子很长，长到只露出他少许指尖。这得是多大码的衣服才有这么长的袖子。宫云衫看着高个子男的手，感觉袖子下面空捞捞的。
　　“喂，兄弟，”赵奚看着坐在地上发抖的矮子男，“你去看看还有没有其他出口行吗？”
　　矮子男看了看左右瘆得慌的铜像，一点都不带犹豫地说：“我不！”
　　赵奚看着坐在地上的矮子男，右腿抵在自己两腿中间，想到了自己舅妈家养的贵宾狗，走哪儿都要跟着，团年家里做饭时，那只小狗非要进厨房打挤，被踢到好几次还是不走。舅妈直接上手打那只小狗，小狗吓得在角落瑟瑟发抖，但是还是在厨房里边。赵奚想让矮子男把腿收回去，他有点别扭的慌，可是看见矮子男惊悚的表情，他干脆没开口。
　　门外的持刀男发狠地砍着外面的栅栏门，高个子男看他一直没砍到纱窗门，反倒是把栅栏门砍得稀烂。“你们先抵着，我去找”。正当他准备退后一步时，持刀男一下砍刀纱窗门上，贴着门的三个人都被这大力撞地发蒙。高个子男只好留下继续抵门。持刀男对着纱窗门砍了好几刀，但是门丝毫没有坏，他反而开始发狠地啃栅栏门，满嘴的血混着碎木块碎木屑。
　　“这也太恶心了吧！”晚饭吃的很饱胀的宫云衫有点想吐，看见持刀男迷恋的眼神，宫云衫觉得晚上的烤肉不保了。
　　突然，持刀男停了下来。
　　“hia——hia——hia——”空气中只剩下他怪异的轻笑。大家都盯着他，但是不敢看他的脸。没人敢发出声音，赵奚撞着胆子看了看持刀男的表情，他看着自己，持续发出怪异的声音。赵奚吓得移开视线，持刀男突然安静了，几秒过后发出了更瘆人的怪叫：“哇啊啊啊啊啊——”
　　赵奚闭上眼，大哥你千万别进来啊！
　　怪异的叫声持续了近一分钟，伴随着若隐若现的脚步声以及略有些刺耳的“滋滋——”声，所有声音都变弱了，宫云衫看着持刀男拖着带血的刀，盯着他们，缓慢地倒退，直至消失。
　　持刀男一直挂着一脸渗人的微笑盯着他们，满嘴的血和木屑掉在他身上，加上刺耳的怪叫，这副场景能困扰宫云衫一个星期。三人依旧抵着门不敢动，矮个男终于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刚刚那个是什么，变……变态杀人犯吗？”矮子男说话都是上牙打下牙，颤抖地厉害。
　　“看着精神也不正常。”赵奚心跳地咚咚咚的，手心里全是汗。
　　“活死人之夜也没这么刺激啊！”宫云衫看着外面，也没看出个什么所以然。
　　突然安静下来的空间里，只听得见大家此起彼伏的呼吸声，由急促渐渐转为缓和。
　　“他是不是走咳咳……走了啊？”大家沉默了几分钟，高个子男小声问了问，声音带着沙哑，就像很久没开口说过话一样。
　　“周显平，你不会这么快就感冒了吧？”矮个子男很紧张的看着周显平。
　　“呛到了，问题不大，”周显平摇摇头，“我就那么弱鸡吗？”
　　“再等等呢，万一他就在附近。”宫云衫小声说着。大概过了十分钟，矮子男首先发声：“他走了吧，都这么久了，我累死了，坐会儿。”矮子男一屁股坐在门边桌子旁的凳子上。刚才怕得要死，现在又这么心大，宫云衫只在心里想了想。随即，大家都从门边走开，坐在门边的桌子旁的凳子上休息。刚好一桌有四个凳子。
　　“要是有麻将，我们还可以消遣消遣。”宫云衫似乎是想缓和一下气氛，赵奚依旧以他的方式接过了宫云衫的话，“就你那牌技，裤子都要输完。”
　　“噗嗤”矮子男直接笑了出来，游戏黑洞宫很尴尬的笑了笑又不好意思地摸摸头，手肘不小心碰到了墙砖，“呼——”室内突然亮了起来。原来墙壁上有两个壁灯，里面是被点燃的蜡烛。光线也只照亮了两个桌子间的范围。
　　“吓我一跳。”矮子男拿出纸巾给自己和高个子男把头发上身上大概擦了擦，已经过了将近二十分钟，衣服已经润的差不多了。
　　“周显平，你头有点烫，别这时候发烧啊。”矮子男轻轻碰了碰高个子男的额头，把手放在他的鼻子下面。
　　“你脸色白的不太正常，嘴唇也有点发紫。”赵奚看着周显平，感觉他随时可以晕过去。
　　“周显平你别突然低血糖啊，你身上还有糖吗？我今天没带。”矮子男有些焦急地翻着周显平的衣兜，翻遍了也没有，矮子男看向宫云衫和赵奚，“你们有糖吗？吃的也行。”
　　“没有。”赵奚看着宫云衫也摇了摇头。刚刚吃烤肉送的两个口香糖，他们放桌子上没拿。
　　“我没事，夏承。不过这地方怪渗人的。”周显平轻轻拍了拍夏承的肩膀，示意自己还行。他把手机搁桌子上看了看时间，晚上七点十四。
　　“不好意思啊，我刚刚太着急了。周显平身体不太好，有点营养不良，很容易低血糖。”夏承意识到自己刚才对着两个陌生人太急切了。
　　“没事，你多坐会儿休息一下。”宫云衫摆摆手，表示很理解。之前高中的时候班上有同学被老师罚站，没站多久就脸色发白，嘴唇发白，和周显平现在这样子很像，但是周显平有些发紫的嘴唇让宫云衫觉得有些奇怪。
　　“你们手机有信号吗？我的连2G都没有了。”赵奚拨了个电话，完全打不出去。
　　宫云衫和周显平把手机摸出来，完全没有信号，电话根本打不出去。
　　“不会这么背吧！”夏承把自己全身都摸了个遍，“我手机掉了！”
　　“估计是刚才跑太快跑掉了。”周显平看着夏承有点抑郁，揉了揉他的头发，“没事，等我们出去了，再买一个就是了。”
　　夏承看着周显平点了点头，赵奚觉得夏承和自己的表弟特别像，看起来年龄差不多大，都给人乖乖少年的感觉。
　　“得了，板砖一个。”宫云衫把自己的板砖“啪”地一下拍桌子上。声音大的赵奚抖了一下，伴随着略微空灵的回音，“你轻点儿啊！”
　　“要不我们再坐会儿，要是外面那变态就在门口蹲我们呢。”夏承说话时看了看门口，脸色很不好。
　　宫云衫和赵奚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赵奚很想安慰安慰夏承，想到大家刚见面这样不太好，而且老是盯着别人也不好。赵奚的眼神就往桌子上瞟，看见桌子上有一个本子，拿过来翻开看。夏承挪了挪凳子，离周显平更近了些，周显平的手一直放在桌子下面。
　　“大家相聚都是缘分，我叫宫云衫，”宫云衫指了指赵奚，“这是我老铁赵奚。你是夏承，你是周显平是吧？”
　　“嗯，对。”夏承点了点头。
　　“你们是兄弟？”宫云衫一直觉得周显平和夏承，就像是高冷兄长带着烦人小弟弟的组合。
　　“我们是同学，而且我比他大些。”夏承看着宫云衫，似乎有些不满宫云衫对他们的第一印象。
　　宫云衫本还想寒暄几句，就被赵奚打断了。
　　“你们看这个，”赵奚把本子转过来，给其余三人看，夏承向赵奚靠近了些，略有些乖巧地坐在赵奚身边。翻开的本子上字迹工整地写了一句话，“人与人之间不能超过30cm，否则就会死。”
　　众人刚看完，本子上的字就凭空消失了。
　　“什么东西？”宫云衫“腾——”地一下站起来，拉着赵奚就要走，“还杵在这儿干啥呢？回家啊！”
　　夏承和周显平坐在凳子上没动，看着那两人走到门口。夏承突然闭上了眼睛。宫云衫站在门口顿了一下，知道他是在顾忌刚才门口的变态。赵奚把手放在他肩膀上，他转过头来看了赵奚一眼，长舒一口气，豁出去一般推开了门。
　　他刚拉着赵奚走出去一步，就撞上了什么东西。宫云衫顿时毛骨悚然，整个人都有点僵住了。
　　好死不死该不会是那个变态进来了吧！
　　还不待他发出声音，就听到了一声“哎呦”，还是个女的声音。宫云衫抬起头看，一对情侣。
　　女孩子本想对宫云衫说什么，还没张嘴就被他男友打断了。
　　“这是什么地方？我们不是在……”男子低头看着自己手上拿着的肥宅快乐水，刚从冰柜里拿出来的，还冒着丝丝凉气。
　　“管这儿什么地方，先走再说。”宫云衫拉着赵奚就往门外走。大家看着他抬脚踢门，但脚就像踢到了一堵隐形墙，踢不动。
　　宫云衫连踢好几脚，门就是不开，更不用说出去了。“我们不会被困在这儿了吧？”宫云衫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形成回音。赵奚也用手拍了拍这堵隐形墙，没有办法。
　　情侣男直接用肩膀去撞，空有“咚咚咚”的声音。
　　“会不会有什么机关啊，刚才有谁碰到什么了吗？”宫云衫拉着赵奚摸索这这个隐形墙。墙不大，刚好和门一样大，宫云衫摸索了一圈都没摸出个所以然。
　　“这什么鬼地方啊，还这么大这么黑！”女孩子明显害怕了，说话都带着颤音。她男朋友直接揽过她的肩膀，轻轻抱住她。
　　赵奚看着眼前这个场景，什么时候都可以撒狗粮啊。
　　夏承和周显平这时走了过来。
　　宫云衫看着眼前的人，感觉有点眼熟，“我之前在地铁上见到过你们。”
　　宫云衫面色平静地看着这对情侣，心里掀起了风暴：他们比我们先一个站下车，照理来说他们不会和我们进到同一个便利店，难道还有其他什么地方可以通向这里？假设他们和我们在同一个便利店里，没理由还可以逛一会儿再穿越的啊。
　　“啊，是吗？”情侣男盯着宫云衫，确定脑海里对他没有印象。
　　“我们正在超市买饮料，超市突然停电了，我和韩岷走应急出口，一开门来这儿了。”女孩子声音小小的，赵奚愣了一下才消化女孩子说的话。
　　赵奚看着眼前的情侣：这对情侣头发和衣服都是干的，的确是在室内。之前夏承他们和我们都是进的便利店，暂且认为我们进的是同一个便利店，但是这对小情侣正在逛超市，毫无逻辑可言。
　　“反正现在出不去，还不如坐着歇一会儿。”夏承拉着周显平就往桌子那儿走。
　　赵奚只觉得头大，跟着夏承他们一起坐回桌子旁边。那对情侣坐在另一张桌子旁。
　　“今儿个是撞什么大运了？”宫云衫一只手撑着脸，另一只手在桌子上“哒哒”点了两下。
　　安静的室内，窗外的光线逐渐退去，几乎看不清外面，只剩下室内还称得上亮的烛火。外面的水泥地也隐于黑暗之中。温度也逐渐变低，赵奚搓了搓手臂，越来越冷了。他看着黑暗的地方，想到里边还有两尊诡异的铜像，不止身体上的冰冷，还有心底的冰凉。
　　不知道坐了多久，宫云衫敲了敲桌子。
　　“在这儿干坐着不是办法，假设这是密室逃脱，我们先去把整个房间看一遍，万一有什么机关，我们说不定就可以出去了。”
　　“行啊。”赵奚直接站了起来，在这儿坐着挺冷，还不如找点事情做。
　　夏承和周显平点了点头，也站了起来。
　　赵奚转过头去看那对情侣，“我们打算看看这个房间，一起吗？”
　　女孩子依旧被男孩子揽在怀里着，他们分开十厘米都嫌多吧，赵奚还是清了清嗓子：“咳，在这个房间里，人和人之间不能分开超过30厘米。”
　　“这是什么破规定！”男孩子十分不相信，女孩子看着赵奚他们，有些晕乎乎地点了点头，右手紧紧抓着男朋友胸前的衣服。
　　“我们可以就坐在这儿吗？”女孩子看着赵奚他们，肩膀被揽在男友怀里。看着房间里黑暗的地方，女孩子一点都不想过去。
　　“不好意思啊，我女朋友有点害怕。”男孩子此时特别照顾她的感受。看来是真爱无疑了。
　　“我们别分开啊，万一有什么事儿也有个照应。”夏承看着坐在凳子上的情侣，她俩对视了一眼，几秒后，一起站了起来。
　　铜像旁的窗户光线很昏暗，只照到铜像的肩膀，再往上就看不见了。大家全把手机手电筒打开，六个人都先走向左边的那个铜像。宫云衫和赵奚走在最前面，中间是夏承和周显平，最后是那对情侣。大家相互做了自我介绍，情侣男是韩岷，情侣女是张璐。
　　“你们别离那么远啊。”夏承转头看着离他们差不多有一米距离的情侣。
　　“知道了。”韩岷很不喜欢别人要求他做什么，但是在这种特殊情况下，他搂着女友慢慢走了过来。
　　宫云衫走到铜像前，直接把电筒光怼铜像脸上。刚看清铜像的脸，宫云衫就倒吸一口凉气。铜像的表情很狰狞，眼睛很小，就是一条缝，没有眼珠，嘴巴又是裂着大笑着的，左边眼睛和左上半部分脸被敲碎了，但是裂痕处的落灰不多，像是最近才敲坏的。宫云衫总觉得这个没有眼珠的铜像在笑，盯得他发麻。周显平看到铜像，和夏承交换了一个眼神。张璐直接叫了出来。
　　赵奚也跟着叫了起来，他正蹲着仔细铜像的下半部分，正盯着铜像下面的香坛，还以为什么鬼东西跑出来了，他抬头看到铜像的表情直接倒吸一口凉气。
　　这铜像长得和外面那变态男有异曲同工之妙啊！
　　房间里突然响起断断续续的呜咽声，就好像从四面八方传来的，听不清声音的来源。大家都往后退了几步，害怕铜像突然裂开，从里面跑出来什么东西。
　　“你们往后站点儿吧，我和老赵来看铜像就好了。”赵奚对着宫云衫点点头，心说兄弟你可真把我当回事儿。宫云衫和赵奚压着心里的恐惧，尽可能把铜像仔细看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特殊的地方。
　　宫云衫敲了敲铜像下面的地板，只有闷闷的咚咚声，照理来说这么重的铜像不会从天而降，铜像只能从地板下升上来。下面应该有地道，应该是地板太厚了所以听起来下边像实心的。
　　宫云衫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后，拉着赵奚硬憋着心里的膈应把铜像摸了个便，宫云衫还把铜像的眼白摸了，地板纹丝不动。
　　夏承看着宫云衫和赵奚很认真的在看铜像，“会不会机关在桌子那里啊。”夏承指了指之前的两张桌子。
　　“那我们过去看看。”周显平拉着夏承走到桌子旁，夏承一次对着俩桌子一顿噼里啪啦的狠拍。看着夏承胡乱的拍法，宫云衫感慨夏承应该不是练家子不然桌子都得劈裂。赵奚一直专注地盯着铜像，不愿错过一丝变化。
　　“怎么样了？”夏承好像是劈桌子劈累了，双手撑在桌面上。
　　“没变化。”赵奚回应。
　　在夏承发狠的同时，周显平把桌子仔仔细细的观察了一遍。他推了下桌子，桌子没有动，只有凳子可以挪动。
　　“夏承别拍了，过来推桌子。”两人一起用力推桌子，发现推不动。
　　“这桌子是焊这儿了吧。”夏承又狠拍了一下桌面，转头对赵奚吼着：“机关应该不在这儿！”
　　趁铜像那边四人转身过去，周显平蹲下身快速把桌子下面的地砖挨个敲了敲，对夏承轻轻摇了摇头。夏承的眼神暗了暗，没什么大反应。
　　赵奚正准备走过去，突然脚后跟被什么踢了，他浑身都被吓抖了，他直接伸手拍宫云衫头上：“吓死我了，你看着点儿，踢我脚上了。”
　　宫云衫这次居然没有躲开，硬生生接下了赵奚的“铁砂掌”，赵奚心生愧疚，这一可是下了狠手，赵奚开始思考怎么安慰一下宫云衫：手机屏幕的事儿就放过他好了。
　　“不是我，”宫云衫面色凝重地盯着自己脚下，“你转过来。”
　　赵奚直接一个旋风转身，撞到了铜像上，“砰”和“嗷”来了一个二重奏，赵奚看着眼前的铜像，后知后觉地抖了一下。
　　“这铜像刚才动了。”宫云衫拿着手机蹲了下来，电筒光照在铜像后面的地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