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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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西郊的灵寒寺，说来还是清朝的遗留产物。曾经的门庭若市到如今的门可罗雀，也不过是寥寥几十年。近年来的城市改造似乎是忘了这块荒凉地方，就让它待在城市的边缘，连旅游景点都排不上号。
一辆警车在宽阔得道路上飞速驶向西郊，给荒凉的西郊带来了些许人气。但大喇喇地警铃和一闪一闪的警灯在郊外显得格格不入。
“关了，这么荒的地方没人听这大喇叭。”坐在后座的男子揉了揉太阳穴，严肃地看着手机屏幕。
“好的。”开车的警员立刻关掉警灯和警铃，直直驶向灵寒寺。
一个小警员站在灵寒寺门口，看着向他驶来的警车。
“王队。”站在车旁的小警员看着一位身穿休闲服的男子利落地下车，立刻凑上去跟着他向警戒线走去。
“案件有什么新进展吗？”
“请问死者的死因是什么？”
一大波记者和摄像围过来，挡住了王队。
“抱歉，无可奉告。”王队看着离他最近的记者，小警员已经清出一条路，王队直接过了警戒线。
警戒线外依旧站着不少记者，这种恶性案件本来想封锁消息，但是不知道怎么消息一下就传出去了。刑侦队队长王队刚结束了会议，急匆匆地赶过来。
“尸检报告出来了吗？”王队戴上白色手套，侧头问跟在自己身边的小警员。尸体被白布遮住，已经画好了现场痕迹固定线。
“还没有，尸体浑身上下只有一处伤，脖子处有个硬币大的窟窿，初步判定是劲动脉出血死亡。但是尸体和一般尸体不一样，尸体特别瘪，皮就像搭在身上的，就好像全身的血被放干了一样。但是尸体本身包括倒地处全都没有血迹，就像是被吸干血了一样。”小警员浑身都抖了抖，他刚进警局一年，第一次碰到这么瘆人的案子。
“怎么这么快就划线了？”王队蹲在尸体旁，死者是趴在地上的，死者的右脸贴在地上，右手手指卷曲。王队掀开白布，看见尸体毫无血色的脸和嘴唇，以及脖子上的窟窿。死者身上穿着粉色毛绒睡衣，衣服边缘有些磨损和脏污，粉色的毛绒拖鞋大面积蹭上了灰。
一个高中女学生，大冬天连外套都不穿，跑到荒废几十年的寺庙来干什么？
“陈哥休假回来了，刚来看过了，说等王队您来看过后，就早点带回去检查。还有，死者父母今天早晨刚来警局报的失踪，听到这儿出了案子，非要来现场看，刚认完尸，现在在旁边警车上。”小警员指了指旁边的警车。
“附近区域查了么，监控视频呢？死者父母以及死者本人的社会关系排查了吗？”王队看着旁边警车坐着一对中年夫妻，男性脸色发白，精神十分恍惚，眼神有些不聚光了。女性靠在男性的肩膀上，哭的几乎出不了声。
“在申请搜查令，监控视频已经在看了。但是这废弃寺庙附近没有监控，只调了附近最近的道路的视频以及从死者家里和学校到这里的监控。”小警员话锋一转，“但是死者父母说死者有梦游症，死亡原因还有待考证。”
“先安抚家属的情绪吧，一会儿回警局做笔录。对了，报案人查到了吗？”王队在车上看着这棘手的案件，还以为能在现场发现什么，现在满脑子只觉得这种“非正常”案件着实让人无从下手。
“还没有。”今天早上五点多，警局值班人员接到了报警电话，但是查不到电话号码。
王队抬头看着眼前不远处的废弃寺庙，心中生出了一股压抑感。这种变态杀人手法，加上十分契合的地点，就好像什么大事发生的前兆。
“据悉，今天上午六时左右，灵寒寺发现一具女性尸体，已确认死者身份是一中高二某班学生，目前已联系到死者家属。”下一秒，画面切到记者，背后是警方和封锁的现场。
“警方已经封锁了现场，案件等待进一步详细侦破。”
“以上就是记者了解到的情况，更多情况请关注后续报道。”女主持人结束了这则新闻的报道。
赵奚盯着电视，心说学校领导还不得急死，不过自己已经毕业半年了，不用去听“安全讲座”。赵奚读的高中在去年发生了些事儿，学校里有人跳楼，学校直接封锁了消息，各种叮嘱不许把消息传出去，还不是很多人都知道。那段时间还查的很严，必须穿全套校服戴校牌才能进学校，班上某个住校生的姐姐进来送东西还把身份证押门卫室了。宫云衫穿了条和校裤很像的黑色裤子被保安堵校门口了，还让同学给赵奚带消息让赵奚拿条校裤去校门口领他。赵奚那天少有的去得早，不然也要被堵校门口。
赵奚深刻记得自己看了一眼自己的黑色工装裤，才跟着班上住校生去了趟宿舍，在上课铃响的前一分钟赶到校门口，看着宫云衫把校裤穿上才进了校门。趁老师还没来，宫云衫坐在位置上脱裤子，很不爽赵奚没有遭殃。
这次估计比较严重消息压不下来了。很快就播下一条新闻了，赵奚窝在沙发里，扫视了茶几一圈，目光落在遥控器上。
“奚奚，过来洗碗，我上班去了。”妈妈脱下家居服外套，换上厚实的羽绒服。
赵奚刚拿起遥控器，又把它放回茶几，“妈，我晚上不回来吃饭。”
妈妈理了理围巾，再把手套依次戴好。
“那你早点回来，别玩儿太晚，”妈妈把入户花园里的电瓶车推了出去，“记得买东西，走了。”
“拜拜。”赵奚狠狠瞪了一会儿水池里的碗，最后还是撸起袖子，扭开水龙头。
这几天下午早点跑，晚上也不回来吃，总能摆脱洗碗的命运！
洗完碗，赵奚又窝在沙发上，想到刚才的新闻，点开了微博。当地官方微博下已经有好几百条评论了。
网友A：这地方早该改建了，放这儿荒着没啥用！
有几十条回复，赵奚点进去看了看。一大堆问为什么的人。直到翻到最后一条评论才看见答案。
网友B：这地方动不得啊！
下边赵奚没点进去看，废弃寺庙，一听就是充满奇异色彩的地方。这条新闻得让大家心慌慌一阵子了。赵奚突然想到昨晚睡前看的综艺里的烤肉给宫云衫拨了过去。
刚放寒假，宫云衫趁着爸妈这几天不在家，立志不睡到下午三点不起。这伟大的志向只实现了一天，第二天，也就是今天，在下午两点整时，宫云衫被赵奚的夺命连环call从床上打了起来。赵奚打第一通□□电话时，宫云衫醒了，眼睛也不睁地摸到搁在枕头边的手机，挂了电话接着睡。打第二次时，宫云衫关了wifi，把手机蹬床底下了。赵奚直接打宫云衫的电话，刚通才想起宫云衫睡觉手机开静音的习惯。打开通讯录，拨了宫云衫家的座机。
“滴滴滴——滴滴滴——”宫云衫还是醒着的，他把头埋进被子，企图接着寻求周公的怀抱。奈何座机声音过于魔音贯耳再加上经久不衰，在双重夹击下，宫云衫选择掀开被子。
“喂。”声音很低，一听就是刚醒，还有点儿生气。
“出来逛超市，晚上去吃烤肉。”赵奚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宫云衫才缓缓睁开了眼睛，收敛了起床气。
“可是我好困啊。”刚睡醒的宫云衫浑身乏力，靠在柜子上接电话，舍不得多站一会儿。
“快点，等你二十分钟。”赵奚直接挂了电话，坐在自家沙发上，把手机打横拿着。
“噢。”宫云衫放下电话，打着哈欠走回房间。宫云衫穿衣服，刷牙、洗脸，又随意地抓了抓头发，去饮水机前灌了杯水，再回房间从床底把手机捞起来，换鞋出门，刚好两点十分。
两点二十，宫云衫站在超市门口，遥望赵奚。赵奚很难准时，最开始宫云衫怀疑赵奚在家扑粉描眉，但看见赵奚那原生态黑色眉毛，以及天生白皮，宫云衫便打消了这个想法。两点二十七，赵奚骑着共享单车，一脚刹在宫云衫身前。
“唉，打了把排位，把钻石打掉了，”赵奚从兜里摸出两块小巧克力递给宫云衫，“诺，你还没吃饭吧。”
是打游戏啊，宫云衫本想酸赵奚几句，但是看他这么贴心，把准备张开的嘴巴留给了巧克力。他顺势撕开包装，把两块都扔进嘴里，说话有些含糊不清：“嗯，我要留着肚子吃烤肉。”
“出来玩儿戴什么眼镜？”宫云衫看着赵奚戴着个金丝边眼镜，倒圆不圆倒方不方的。
“新买的镜框，好看吗？”赵奚对着宫云衫眨了眨眼，笑了笑。
宫云衫看了赵奚两秒，直接上手轻轻取下赵奚的眼镜，把镜框架在自己鼻梁上。
“你不适合戴这个。”宫云衫用中指戳了戳镜框。
“哪儿有，我戴着挺好看的。”赵奚看着带着金丝边框眼镜的宫云衫，嗯，挺赏心悦目，那你戴着吧。
赵奚把车停好，搓了搓冷麻的手。这一把游戏打了二十多分钟，他怕宫云衫等太久，骑了车过来。
宫云衫握着赵奚的手放进自己衣兜，“热和会儿，感受一下我的火热。”
“进去了，傻逼。”赵奚掐了一下宫云衫的肚皮，拉着宫云衫往里走。
“嚯哟，兄弟。”宫云衫拍了下赵奚的屁股以示回应。
站在购物车面前，赵奚把兜都要掏穿了也没摸出来一个硬币。
“老宫，你有一块钱硬币吗？我的好像骑车骑掉了。”
“我都有大半年没见过现金长啥样了，”宫云衫看向不远处的服务台，“等着。”
赵奚目送宫云衫去了服务台，和服务台的漂亮小姐姐聊天，还把手机摸了出来。
没多久，宫云衫拿着一枚闪亮亮的一元硬币回来了。
“我还以为你撩妹子去了，还好军心没涣散。”赵奚拿过硬币，塞进了购物车，“看着现金感动吗？”
“我这算是出卖色相换来的，”宫云衫跟着赵奚进了超市，“你不知道我刚费了多大力气才让小姐姐借硬币给我。”
“嗯？”赵奚挑眉。
“我把你微信给她了，你不加就是了。”
“老子！”赵奚的手只高高举起，还没使劲落下，宫云衫就跑开了，引着赵奚去了旺旺仙贝的怀抱。旺旺仙贝是赵奚的最爱，从小到大只要赵奚不高兴，宫云衫都拿这个哄他。
“买这么多！”看着赵奚抱着四大袋豪华礼包装的旺旺仙贝，宫云衫伸手把赵奚乱扔进购物车的四大袋重新理好。
“嗯，营造一点儿过年的气氛。”赵奚单手推着购物车，另一只手在手机备忘录里翻着购物清单。
“也是，猪年喂猪，理解理解。”嘴挺硬啊，明明心里高兴地不得了。看着赵奚表面上的云淡风轻，宫云衫和大礼包上的旺旺看对了眼。
“你来推。”购物车直接撞进宫云衫怀里，赵奚看都不看宫云衫一眼走了。
“脾气见长啊，老赵。”宫云衫从容接过购物车，顺手从旁边花花绿绿的货架上扒拉下好几袋旺旺小小酥。
“你是哪个村的猪，这么膨胀。”赵奚又扔了两袋乐事薯片进购物车。
“你家的，”宫云衫看着赵奚把手机息屏扔进兜里。“还要买什么？”
听到宫云衫发问，赵奚自动省略前半句，把备忘录里剩下的念了出来：“千禾的酱油，还有郫县豆瓣。”
在超市兜兜转转半小时后，俩人双手都提了个大袋子，除了母上大人要的两东西，其余全是零食。
“你吃的也忒不健康了吧。”宫云衫看了看赵奚的一大袋零食，心说我好歹还买了水果。
“你那盒蓝莓也好不到哪儿去，走了，回去放东西，然后早点去吃烤肉。”赵奚想着宫云衫一天没吃东西了，还是早点吃晚饭，安慰一下宫云衫空虚的胃。
“这也太早了吧，现在过去到那儿才四点多啊。”宫云衫看了看手机，还有35%的电，“四点地铁站见吧，手机没电了。”
“那你先回去少吃点东西垫个底吧，要是你晕倒了，我可背不动你。”赵奚潇洒的挥手走了。
“两块巧克力足够了，眼镜不要了？”宫云衫取下眼镜，把眼镜腿勾在手指上轻轻晃着。
赵奚懒得转头回去看他，“戴着吧，挺好看的。”
宫云衫勾起嘴角，把眼镜重新架在鼻梁上，站在原地看着赵奚消失在自己的视线，转身朝家走。
很多高校都放寒假了，工作日的下午地铁上的人数还是很可观的。两人靠着地铁车厢站了一会儿，运气很好的找到了位置。宫云衫一坐下就困得眼皮打架。
“你怎么这么困？”赵奚看他那样子眉头都皱了几下。
“昨晚看小说看到六点才睡，”宫云衫打了个哈欠，靠在赵奚肩膀上，“我就睡了八个小时。”
“你又在看什么玄幻修真，再说八小时睡眠够了吧，”赵奚耸了耸肩膀，“你别压着我，我打游戏。”
“噢。”宫云衫委委屈屈地从赵奚肩膀上起来，靠在座位旁的杆子上睡。
“你别靠着那个睡啊！”赵奚看着宫云衫紧闭的双眼，自然是得不到回应的。接下来几十分钟，赵奚投入了重回钻石的战争中。
宫云衫睡醒时，发现自己还是靠在赵奚肩膀上的，赵奚正在峡谷拼搏，看老他们已经在保卫自家高地了，估计这把又跪了。还有两站就到了，宫云衫干脆坐直，打量起整节车厢。他眼神首先落在靠在不远处角落里的戴红色索尼耳机的一个男子身上，耳机不错，宫云衫开始思考自己要不要买个头戴式耳机装逼。之后他又瞥见两节车厢连接处的一对情侣，穿着一黑一白的情侣卫衣，围着情侣格子围巾，男方还戴着针织帽。视线回到赵奚身上，看着赵奚高挺的鼻梁，长长软软的睫毛，宫云衫突然萌生了穿情侣装的想法。
正想着，地铁到站，那对情侣就下车了。
“这都什么完蛋玩意儿队友啊，全员举报！”赵奚狠狠戳着屏幕，心里哀叹着自己离钻石又远了一局。
“这就是没和有王者意识的我组局的后果。”宫云衫揽过赵奚的右肩，又靠在赵奚的左肩上，看着他举报队友，还对用韩信的队友留了言：不会就别抢！不适合这个游戏，建议封号！
“你先上黄金再说吧。”赵奚微微侧头对着宫云衫这个游戏白痴翻了个白眼。
宫云衫从小到大玩游戏都不太行，别说竞技类游戏，就是石头剪刀布，赢得次数都少的可怜。每次都自诩王者的意识，实际上就是个渣渣。
“我充电宝怎么只有一格电了？”赵奚点了点充电宝开关，有点焦虑自己只有18%的电量。
“拿去，我的充满了。”宫云衫把充电宝递给赵奚。
“没事，我要把我的榨干了再来榨你的。”赵奚把充电线刺进手机。
宫云衫把充电宝又放回衣兜，在衣兜里摸到了一个冰凉的东西。
“糟了，忘记还硬币了，”宫云衫用三根手指捏着硬币，“看来你只能加她了。”
“没缘了，我已经删了。”赵奚抬眼看了宫云衫一眼，又继续看手机了。
“噢。”宫云衫把硬币塞进赵奚的衣兜。
地铁语音播报响起，宫云衫一把拉起赵奚。
“等会儿，我还没收手机！”赵奚的耳机线还缠在手上，手机悬在空中。
“嗯？”宫云衫突然停下，转过身看赵奚，赵奚直接撞宫云衫身上。
“啪！”手机屏幕向下亲在地面上。
宫云衫立马把手机捡起来，用手掌挡住手机屏幕，对着已经黑脸的赵奚嘿嘿笑。
“我变个魔术，你看！”赵奚慢慢把手机屏幕露出来，手机下方有一条裂痕，“一条缝。”
“我没贴膜。”赵奚交叉双臂，耳机线有部分还缠在手腕上，在空中晃动着。赵奚对着宫云衫挑了挑眉。
“大哥我错了，今晚烤肉我请！”宫云衫认错态度十分诚恳。
“走了，等我想好怎么收拾你，你就死定了。”赵奚拿过手机，拉着宫云衫走向地铁出口。
烤肉店离地铁站有一定的距离，两人扫了共享单车骑了十分钟左右才到店里。
“今天喝几杯呗！”宫云衫想趁此机会套路套路赵奚。
“不行，我预感我要感冒了。再说，上次喝了回去差点被我妈削掉一层皮。”赵奚直接回绝宫云衫，把菜单递给了服务员。
“大瓶可乐。”宫云衫看着桌上寡淡的水，上面还漂了一两粒类似柠檬果肉的东西，“那先记着，下次加倍还。”
“行啊。”赵奚举起玻璃杯，抿了一口柠檬水。
六点三十。
“我好胀啊，”宫云衫靠着赵奚的肩膀，挤着赵奚慢慢向前走着，“想吃冰淇淋。”
“你都这么胀了，还吃什么冰淇淋，直接回去了。”赵奚毫不留情把宫云衫推开，径直走到门口，“我去，门口一个车都没有了。”
宫云衫环视一周，伸手拉着赵奚：“那就走过去吧，全当消消食了。”
赵奚就任凭宫云衫拉着，开始闲谈。走了一会儿，天色越发的阴暗。宫云衫被几点硕大的雨滴砸中了，他刚用手把头发上的水渍抹掉，倾盆大雨“刷拉拉”地砸了下来。
“大冬天的下什么暴雨啊！”宫云衫不带一丝犹豫拉着赵奚向前跑，他转头去看赵奚，只见赵奚淡定地把卫衣上连着的帽子单手戴在头上，还拉紧了帽绳。
啧，一点都不浪漫。
他们所在的位置离地铁站和烤肉店都是差不多的距离，都不怎么近。而且这一段路就只是路，没什么店面。赵奚看着宫云衫被淋得可怜兮兮地，瞥见不远处有个便利店，拉着宫云衫直接跑过去。
“去前面便利店，直接跑去地铁站，”赵奚突然贴近宫云衫的耳朵，压低了声音，“内裤都得湿完。”他觉得自己十分体贴宫云衫，并且坚定地认为绝对找不出第二个人能这么体贴宫云衫。
“行呗，为了你的内裤。”宫云衫笑了笑，回握住赵奚的手，十指紧扣。
“找揍啊？”赵奚看着宫云衫，没有甩开他的手，反而使劲捏宫云衫的手。
“疼疼疼！”宫云衫在忍受局部疼痛时推开了门。两人刚进去，眼前的场景就变了。
从外面看着是普通的便利店，还有亮眼的白炽灯，隐约看见便利店里排列整齐的货架，宫云衫眨了眨眼，结账台那儿明明站了个收银阿姨啊！进来却是一个很大的昏暗的长方形的房间。房间是青砖堆砌而成，有些泛黑，有些砖上还有墨绿色的青苔。房间的左右很宽敞，前后却只有差不多三米。门口有两张方型木头桌子和木头凳子，呈对角线靠墙摆放。房间里唯一的光源是从门的一左一右两扇窗户透进来的昏暗的光。只能隐约看到有两张桌子。黑暗给人莫名的恐惧，好像踏进去，就会被吞噬。
“砰——”
两人转身，发现玻璃推拉门变成了两扇门，外面那扇门像栅栏门，关不严实，犹抱琵琶半遮面。里面的门像纱窗一样，可以看见外面的水泥地。
“这什么地方，我们是穿越了吗？”宫云衫甩了甩头发上的水，打开手机手电筒四处查看。墙上隐约有水波一般的影子，盯了一会儿就感到眩晕，宫云衫使劲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抽出纸巾把头发上的水给擦了。
“我觉得，这里好像一座庙啊。”赵奚自从进了这个房间，心里就莫名觉得这里像一座寺庙。突然很沉重，就好像有千斤石头压在心上，有点喘不过气来。他也打开手电筒，对着四周挥了挥，感觉房间其余地方是空的。
“这儿连座佛像都没有。”
“吱呀——”宫云衫转身，门被推开，又进来了两个人。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