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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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利感到了一瞬的窒息感。
他下意识地想抬起手遮挡住别人的视线，然而现实是拿着手木仓的暴徒在身后控制着他，令他根本没有办法做出任何动作。
他只能自欺欺人地低下头，尽量忽视着周围的视线。
“哇哦。”小丑增大了嘴角的弧度，他托起萨利的脸，看着萨利一只蔚蓝的眼睛和一只同样剔透的义眼，迫使他和自己对视。
萨利也看见了小丑的眼睛，深沉的灰黑色。这是一种很暧昧的颜色，并不是极致的纯净的黑色，也非是温和冷淡的灰色，它像是一切恶的集合，搅动着，混沌着。
“真是美丽的面孔啊，不是吗？“小丑笑着赞叹道，他的手指摩挲着萨利的伤痕，”为什么要遮掩起来呢？”
他用另一只没有拿枪的手在自己的大衣口袋里掏了掏，翻出了一只随身携带的口红。
猩红的颜色绽放在了萨利的嘴角，小丑在他嘴边的疤痕上覆盖上了与自己如出一辙的口红。
“现在有两个小丑了。”小丑弯下腰，桀桀地笑了起来。
众人都惊恐地看着中间的两个人，以及他们身后不断减少的数字。然而没有人敢逃跑，一种绝望在空气中弥漫着，唯有小丑愉悦的笑声回荡在大厅中，给人们带来更深的恐惧。
然而，没有人注意到，被萨利救下的露比此时却褪下了恐惧的表情，面无表情地看着萨利，碧色的眼中晦涩一片。
突然，黑色的披风无声的在大厅中展开。
“放开他。”低沉嘶哑的喉癌般的嗓音打断了小丑的笑声。
哥谭的黑暗骑士出现了。
“哦，小蝙蝠。”小丑像是突然兴奋起来般地站直了身体，“欢迎来到我的宴会。你是想要一杯葡萄酒吗？”他装作正经地说。
蝙蝠侠这次没有再和他废话，而是直接冲了过去。优秀的体能和丰富的战斗经验让他瞬间将小丑压倒在地。
萨利于是脱离了小丑的掌控。
人群也瞬间反应过来，开始趁此疯狂地向出口逃去。
小丑依旧微笑着，张扬的猩红的弧度挂在漆般惨白的脸上。他用没有被压制住的另一只手从裤子里摸出了另一把袖珍的枪，却并没有用它来对付正压制着自己的蝙蝠侠，而是反手向中央的及时炸弹射击。
蝙蝠侠睁大了眼睛，瞬间放弃小丑，试图阻拦那颗子弹。
“噗——”在最后一刻，他用手臂挡住了那枚子弹，让这大厅未能成为一片废墟。
而与此同时，小丑大笑着，丢出了一枚炸弹，白色的烟雾在大厅中弥漫开来。
猝不及防地吸入一些烟雾，萨利感到一阵意识模糊，在他周围也有正在逃跑着的人陆陆续续倒在了地板上。
“我还是很喜欢你的。”小丑低语着。
映在萨利脑海中的最后的一幅画面，就是小丑那张诡异的笑脸。
彼得家中。
本来懒懒地趴在沙发上打盹的莱利突然睁开了棕色的竖瞳。
“滴答——”“滴答——”，在短短续续的滴水声中，萨利睁开了眼睛。四周很黑，很狭窄，像是废弃的下水管道。
萨利的四肢被束缚捆绑着，在黑暗中无法动弹。
四周静悄悄的，除了水滴声外一无所有，安静得让他能够听到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咚咚、咚咚……”
而随着心脏声的跳动，他的视线中的景色也渐渐扭曲了。紫色和蓝色的线条蠕动着，坚硬的管壁变得柔软，随着那些线条摇摆着，像是毕加索最抽象的图画。
萨利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在这扭曲的事物中，有几只美丽异常的蝴蝶顺着管道飘逸舞动着向他飞来。
他感觉束缚着自己的绳索消失了。
于是他站了起来，那些蝴蝶绕着他翩翩飞舞，随后向着一个出口飞去。
萨利跟了上去。
美丽的，如同最苛刻的艺术家手下最完美的作品般的蝴蝶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的曲线，像是指引着方向。
他跟随着蝴蝶走出了下水道，来到了一片空旷的黑暗中，黑暗中传来些许话语声——
“你真的要这样做吗？你知道这会面对多少危险吗？”
“我会陪着他，直到世界的尽头……”
未尽的话语飘散在了黑暗中……
现实。
蝙蝠洞中，白发苍苍的阿尔弗雷德正眯着眼睛小心翼翼地为布鲁斯包扎着手臂上的木仓伤。
然而，受伤者本人却完全没有分一点注意力在自己血肉模糊的伤口上。
他正紧紧的盯着眼前的屏幕。
屏幕上播放着的是一个简陋到空无一物的房间，只有一个人和一把放着一台小电视的木制椅子。
然而仅仅是着一个人便有着无法被任何人忽视的存在感。不论是他稻草般蓬松卷曲的乱发，还是油漆般惨白的脸，亦或是猩红的疯狂向上咧着的嘴角。
“你好啊，小蝙蝠，”他轻柔地说道，仿佛并不是在挑衅自己的死敌，而是在同情人低语，“为什么你不想来到我这里呢？”
他向前走了几步，向着镜头咧开嘴笑着，然后将镜头让给椅子上放着的小电视，那电视上只有一个静止的画面，正是被绑架的正在昏迷之中的萨利。
“看看这个可爱的孩子啊，他睡得可真香。”小丑看着电视，歪着头说到。
随后，他又将脸转向镜头：“来找我吧，小蝙蝠。如果你想让这个孩子不会永远这样睡下去的话。”
“哈哈哈哈，呼呼呼呵呵呵……”小丑再次神经质地笑了起来。
视频结束了。
阿尔弗雷德的包扎也到了尾声，他最后将纱布打结，停止了动作。
包扎完成，布鲁斯立刻边站起了身，走向了停在一旁的蝙蝠车。阿尔弗雷德注视他，眼中满含着担忧，然而最终还是叹了口气道：“一切小心。”
“我会的。”哥谭宝贝布鲁斯换上了蝙蝠侠的制服，头也不回地回答。
很快，蝙蝠车便冲进了小丑所在的废弃仓库，对方正好整以暇地等待着，悠闲的样子令人牙痒。
“他在哪？”蝙蝠侠掐住小丑的脖子，他看向椅子上放着的电视，上面已经空无一人，唯有黑漆漆的通道如同怪物的嘴，吞噬着一切。
小丑低声笑了起来：“我们为什么不来玩一个游戏呢？”
在小丑和蝙蝠侠正在缠斗的时候，没有人注意到，本该昏迷着的萨利静静地睁开了眼睛，棕色的瞳孔代替了原本蔚蓝的眼睛。
看到此时的处境，本应温润的棕色瞳孔变得有些冰冷。
他有技巧地扭动了几下手腕，将手腕从绳子的束缚中解放了出来，看着白皙的皮肤上被勒出的青痕，他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心疼。
随后，他将脚腕上的绳子也利落的解了下来，然后开始小心翼翼地沿着一条通道走去。
地下的道路很复杂，管道又近乎一模一样，“萨利”走了许久也未能发现出口。他感到胃部有些钝钝的感觉，身体也愈发疲惫。
他皱了皱眉，继续前进。
前方终于出现了一条向上攀爬的墙梯。
“萨利”向上看去——略有些高。他甩了甩手腕，开始攀爬。
这个身体确实有些孱弱，他只爬了没几步就有些气喘吁吁。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他深吸了一口气，继续向上爬去。
在他的不懈努力下，那一方井盖终于近在眼前了。
他试探着推了推，那盖子纹丝不动。
“妈的。”他暗骂一声。
“萨利”又向上爬了一层，用脚紧紧地缠住攀爬的铁杆栏来防止掉下去，又将一只手臂也缠住铁杆上。
随后，他弓起身体，而后猛地弹开，就这身体的惯性，用那一只自由的手臂狠狠地撞在井盖上。
“咚——”，“乒——”井盖打开了，然而又伴随着什么东西倒下的声音。
蝙蝠侠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正在喋喋不休的小丑的脚下的一块地砖突然飞起，把小丑撞倒在地，随后，那个他一直在担心的孩子完好无损地从地砖下的通道里爬了出来。
……
蝙蝠侠一瞬间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然而蝙蝠侠果然是蝙蝠侠，他很快的反应了过来，当机立断地抓住了小丑，让他不能再搞事情。
而确认到达了安全的地方，“萨利”歪了歪身体，倒了下来。
再次醒来，萨利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他正想起身，便感到左手的手肘传来一阵刺痛。他向手肘看去，那里青了一片，然而已经上好了药。
而后，他又看到了床头摆放着的他的面具。于是他将面具拿了过来，用一只手有些费力地戴好。
萨利揉了揉额头——他记得，自己是在书展上遇到了恐怖分子，然后被劫持，然后昏倒了……
所以，他现在这是被救出来了吗？萨利环顾着周围的环境想到。
正当他发散着思绪的时候，屋子的门被推开了。
一位是看上去十分正直的男性，金发在阳光下烨烨生辉，另一位则是一位举止优雅的绅士，黑发被整齐的梳好。
“你好，我是哈维丹特。”金发男子自我介绍到，“非常抱歉让你在哥谭遇到这样可怕的事情。”
他顿了顿：“不过请不要担心，你已经安全了。”哈维微笑着，琥珀色的眼中有着让人坚定的力量。
萨利也有些被他的笑容所感染，绷紧的身体下意识地放松了几分。
他向哈维点了点头。
而后，另一位先生开口道：“你好，我是汉尼拔·莱克特。”
汉尼拔注视着萨利，这样自我介绍道。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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