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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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想了解一下你脱险的过程。”哈维丹特为萨利倒了一杯温水，注视着他的眼睛说道。
根据那位黑暗骑士的说法，这个男孩是自己逃出了小丑的密道的。警长在事后已经派人去搜查了那里的通道，那通道杂乱无章，大概男孩也是用尽了所有的运气才终于找到了一条正确的路。
虽然不抱太大的希望，然而哈维还是决定询问一下这个幸运的孩子。面对小丑，任何的一点信息都是很有价值的。
萨利接过了水杯。
对方琥珀色的眼睛很是温和，并没有让萨利感到丝毫的压力和不适。
然而萨利还是皱起了眉头——他不是被警方救出来的吗？
虽然带着些许疑惑，萨利还是认真地回答道：“当时在书展上，我们听说中央大厅会有活动惊喜，于是都聚集在了那里……”
“……那个恐怖分子劫持了我，之后有一个穿着黑披风黑色紧身衣的人突然出现，他们扭打起来……之后我趁乱想要逃走，然后吸入了一些烟雾就失去意识了。”
哈维听着他的叙述，漂亮的眉头渐渐地皱起。
“再醒来就在这里了。”萨利说道。
回忆到这里，萨利想到，难道是那个黑衣人救了自己？
也并非不能接受。
事实上，由于少年时期生活在邪教控制下的小镇，且作为摸到些许真相的人，萨利一直对于警察等政府门下的职业抱有一定的怀疑态度。
虽然到这个世界后并没有邪教的存在，萨利对于警察也并不像一般民众那样全然的信任。
“真的吗？”听完萨利的叙述，哈维终于忍不住说道，“你真的不记得自己是如何逃脱了吗？”
萨利报以全然无辜的眼神。
“可能……是那位穿着黑色披风的先生？”萨利提出了自己的猜想。
然而哈维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作为合作伙伴，蝙蝠侠完全没必要骗他，堂而皇之地知而不报更像是那一位的风格。
然而……
看着萨利没有一丝阴霾与闪躲的蓝色眼睛。
这个男孩也并不像是说谎的样子。
房间的气氛有一些滞凝。
“由于重大的刺激而导致的短期的记忆缺失也是有过许多案例的。”彬彬有礼的医生打破了有些僵硬的空气。
他冲着萨利礼貌地笑了笑。
“是的。”哈维也反应了过来，对着萨利为自己刚才的失态抱以歉意的微笑。此时的光明骑士，待人接物总是能令人感到如沐春风的舒适，这也是他独特的人格魅力。
“如果你有什么疑问或者感到奇怪的地方，可以向我们诉说一下。”汉尼拔说道。
萨利看着这位绅士有礼的莱克特医生，对方十分英俊，浑身透着良好的修养气质。
这本应是一位很容易引起他人好感的绅士，可萨利却升起了一种莫名的警惕感。
事实上，刚才他看向那位医生的眼睛时，竟下意识地将红眼恶魔的眼睛与之重合了——同样的，猎食者的眼神。
这令他瞳孔一缩。然而，当他再看过去时，对方黑色的瞳孔却仍是温和有礼，没有任何异状。
抛掉这一瞬间的错觉，萨利开口：“只是发现胳膊青了一片。”
然后他就从哈维那里听到了自己如何破地而出，顺便还带倒了小丑的英勇事迹。
萨利：……
感觉这个故事和自己的画风不太一样。
在确认没有其他遗漏的信息之后，哈维丹特警官就向萨利告辞了。而汉尼拔莱克特医生则留下了
自己的联系方式，表示如果有什么心理上的烦恼可以联系他之后同哈维一起离开了病房。
走出医院，哈维看着在高楼掩映中的蔚蓝的天空，叹了一口气：“对他而言，不记得这些不愉快的事情也好吧。”
汉尼拔双手插在大衣兜里，看向远方。
从这个角度，哈维无法看清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他上扬的嘴角。
“真实带来痛苦和绝望，然而人们还是孜孜不倦地追求着它，这追求产生悲剧，而悲剧产生永恒。”
病房里。
在两位来探望的人走了之后，屋里又恢复了寂静。
萨利对他们所说的自己的自救行为没有丝毫的映象，然而手肘的青紫却又证明着事实。
想不清就不想了。萨利放弃了再纠结下去。
对了，露比。
因为哈维和汉尼拔的打岔，他这才想起同行的伙伴。
萨利拿出手机，正准备联系露比时，屋门再次被推开了。
这次，进来的正是萨利刚刚在想的露比。
外表文静的妹子在进屋之后看到完好无损的萨利时，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她哭的很安静，眼泪却大滴大滴的往下落。
“萨尔，你，你没事，真是，太好了……”露比抽噎着说，中间还打了一个哭嗝。
“我当时，真的，真的吓傻了……”她哽咽着，说的断断续续。
萨利只得笨拙地安慰她。
待露比冷静下来了，萨利悄悄地松了口气。他并不是很会安慰女孩子。
之后，他们去办了出院手续，订了回去纽约的车票——他们已经旷了一天的课了。
这充满刺激的周末终于结束了。
回到家中，萨利先去了彼得家。
“嗨！萨尔！你去哪里了？”开门的彼得一把搂住了萨利的脖子，“我和梅婶都快担心死了，你怎么不接我们的电话呢？”
一连串的表示担忧的问题向萨利劈头盖脸地砸了下来，让他一瞬间有点懵。
“梅婶！梅婶！”彼得又回头向屋里喊道，“萨尔回来了。”
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梅婶也急急忙忙地赶到了门口，美丽的脸上满是担忧和焦急：“哦，萨尔。我的天，你平安真是太好了。”她把彼得挤到了一边，同样一把抱住了萨利。
唔，该说不愧是婶侄俩吗。
萨利这样想着，心底却仿佛有暖流涌过，顺着四肢流向了全身。
进到屋里，萨利给两个人讲述了自己这次惊险的经历后，再次迎接了两个人的严格的慰问和担忧。
虽然萨利很感激于他们的担忧，可也有些招架不住。
在再三叮嘱以后一定要注意安全后，梅婶终于说：“你们两个玩一会儿吧，我去做饭，马上就好。”
萨利和莫名也被教育了的彼得立刻捣头如蒜。
彼得将萨利带到了自己的屋子里。
彼得的上下床的下铺上，莱尔正熟熟地睡着，发出轻轻的“呼噜”声。
看到这一幕，不知为何，萨利的心突然柔软了下来。
事实上，虽然表面上如何不在意，但是遭遇到恐怖袭击，甚至当众摘下面具这样事情，萨利的内
心一直都紧绷着。过往的经历让他波澜不惊，却并不是无坚不摧，只是令他习惯将伤口藏得更深，在黑暗中静静腐烂。
然而，在看到莱尔的一瞬间，他却莫名地感觉轻松了起来。就像是缺失了很久的一块碎片，终于拼凑完整了。
他走了过去，轻轻地抚摸猫咪毛茸茸的脑袋，尖尖的耳朵受到骚扰后小小地抖了抖。虽然隔着面具无法看见萨利微微扬起嘴角，但是那蓝色的眼睛中沁出的笑意足以证明他此时的心情了。
而一贯话痨的彼得，在看见这一幕后，也鬼使神差地安静了下来——下意识地不想打破那祥和的
氛围。
同一时刻。
某大厦的一间办公室内，汉尼拔正闲适地坐在柔软舒适的真皮沙发上。
他端起圆形小桌上精致的茶杯啜饮一口，红茶浓郁的香气在唇齿间弥散开来。
“那么，你会怎样对待你的小羊羔呢？”他将茶杯放下，嚼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向着房间的一角看去。
角落里坐着的人将椅子转了过来，红色眼睛隐藏在镜片之后。
“他是最特别的，最美味的。”
椅子上的少年如是说道。
彼得家。
梅婶做好了饭，三个人一同享受了晚餐。
虽然按照梅婶的做饭水平而言，要说“享受”二字实在有些令人良心难安。然而这种温馨的氛围却是萨利许久没有体验过的了。
最后，萨利抱着依旧昏昏欲睡的莱尔向彼得和梅婶告别。
彼得跟着他到了门口。
“萨尔，如果你遇到了什么危险的事情，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彼得的小奶音认真的说，因为担心梅婶会听到，还压低了声音。
萨利抬起头，看到了他坚定而温暖的琥珀色眼睛。
“你知道，我，我不想在拥有力量之后，连自己的朋友都救不了。”他没有了平时的羞涩，紧盯着萨利的眼睛说道。
温暖的感觉再次涌现。
萨利微笑起来，他回答：“我会的。”
回到家中，趴在萨利怀中的猫咪终于打了个哈欠清醒了过来。
它从他的怀中跳了出来，然后顺着右手臂爬到了萨利的肩膀上，亲昵地蹭了蹭萨利的面具。
萨利侧过脸，隔着面具亲了亲猫咪的额头，抬手抚过猫咪光滑的毛发。
“抱歉，让你也担心了吧。”萨利说道。
棕色的猫咪“咪呜”地叫了一声，像是在回应萨利的话。
小小屋子里，一人一猫间流动着一种他人无法插足的默契与温馨。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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