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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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克探员表示，由于索尔的到来，献祭现场有了一定程度的破坏，如果萨利不介意的话，希望他能够到现场去给予他们的侧写员一些信息。
“凶手不是已经落网了吗？”萨利提问道。面对着那些熟悉的邪教图案，萨利心中已是一片冰凉，但他还是有些微小的期望，希望这只是那个男人自己的疯狂的想象。
“不。”给他带路的黑人探员回过头说，“我们不能透露具体事宜，但是，可以告知的是，袭击你和你的朋友的那位先生不过是这个教团中小小的一链。”
“我们正在追查这个邪教。”他对萨利解释道。
这样的回答让萨利的心情越发沉重，和再次见到莱利的惊喜与无措混杂在一起，令他越加凌乱。
不过他很好地掩饰了内心的翻滚，跟着探员走向那带给他一夜惊魂的房屋。
莱利在方才他们走出休息室的时候就主动地黏了过来，装做普通的猫咪爬到了萨利的胳膊上不肯下来。杰克探员也并没有对多了一只猫咪这样的小事有所表示。
于是萨利只能任由对方趴在自己身上，在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前还好，在得知它，哦不，应该说他，就是莱利之后，这种亲密的姿势就总让萨利有些不适应。
猫咪软乎乎的身体趴在他的肩膀上，偶尔呼吸时的温热的气息还会打在他脖子裸露的皮肤上，这让萨利感觉自己的耳朵有些不受控制地发热。
作为最好的朋友，萨利和莱利并不是没有勾肩搭背过，托德曾经还吐槽过他们两个总是形影不离。
然而现在这种程度的贴近却是没有的，况且三年的分别虽然加剧了想念，但是也的确产生了距离。萨利希望自己能从这种莫名的窘迫中摆脱出来。
莱利睁着棕色的竖瞳，很是无辜的乖巧地趴着，偶尔甩甩毛绒绒的尾巴，不经意般的轻轻地扫过萨利的手臂。
不过，这样的窘迫感也一定程度上分散了萨利因邪教同样来到这个世界这一事情而感受到的沉重的压力与担忧。
对于一人一猫之间的小动作毫无察觉的杰克·克劳福德先生敬职敬业地领着路。
很快，便到了露比的家。
此时，天已经蒙蒙亮了。院子中央有一个大洞，晨间微白的光线顺着破损的地面渗透下去。
这就是被索尔砸出来的大坑了。
“索尔先生……那位当时和我一起在现场的先生呢？”萨利后知后觉地问道。
杰克·克劳福德走在前面，萨利只能看到他的后脑勺。“索尔先生身份特殊，他的问题已经交由相关部门处理了。”他回答道。
萨利这才想起当时被他忽略的索尔的奇怪的自我介绍——雷电之神，奥丁之子。
看起来这也不是一个完全相信科学的世界。
很快，两人一猫就到了那个离开并没有多久的充满血腥却又奇异的具有一种残酷的艺术感的地下室。
之前萨利由于急切地向索尔求解于莱利的下落，并没有注意周围的环境，现在一看，现场的确被破坏了许多。
具体的，就像是最中间那个本该在祭品中占最重要的地位的可怜的女士已经连同那根捆绑着她的
木桩都倒在了一片沙砾之中，地上的法阵也被弄得乱七八糟。
不过，萨利的目光很快就被在场的另外两个人吸引了过去。
一位是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汉尼拔·莱克特医生，他依旧是绅士得体的样子，和周围混乱残忍的邪教现场格格不入，却，又有一种怪异的融合感。
此时，他正看着在场的另一名青年，那眼神让萨利奇异地感受到不舒服，像是猎手在看着无知无觉的猎物。
然而这种感觉一闪而逝，萨利再看过去，两个人之间除了有一种独特的融洽感之外别无其他。
而对于另一青年，萨利此前并没有见过他。说是青年，也并不贴切，这人有一种介于男人和青年之间的感觉。
他脸上薄薄的一层胡茬并没有影响他的俊秀，微卷的深棕色头发让他看起来有一种独特的少年感。
此时，青年正凝视着这地狱般的现场，他的眼神有点放空，像是在观察着现场，又像是透过它们，看着一些更加深层的东西。
“莱克特医生，威尔。”萨利身边的探员出声。
二人闻声回头。
“杰克。”那个青年应了一声。汉尼拔医生则向杰克点了点头，随后视线转到萨利身上，同样向他点头示意。
杰克和萨利走了过去。
“威尔，这是萨利·费沙，这次案件的被牵连者。费沙先生，这是特别探员威尔·格雷厄姆。”杰克向双方介绍道。
“你好。”萨利向威尔打招呼道。
“你好。”威尔同样打了招呼。
一般的探员都比较乐于直视别人的双眼，这样他们或可以获取对方的信任，或可以看出自己想要的信息。这或许是警官的一种通病。
然而这位威尔·格雷厄姆先生却在第一眼粗略地扫过萨利的脸后就下意识地将视线移到了一边，
并不与他对视。他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害羞而不善交际的大学生而不是一个通常给人以精英式感观的FBI探员。
他眉头有些微微皱起，无害的眼睛让他看起来有点像是一只软萌的小浣熊。
和威尔打过招呼后，萨利的视线转向汉尼拔。
“这位是……”杰克正想介绍汉尼拔，就被本人打断了。
“我和萨利先生之前有过一面之缘。”汉尼拔看着杰克，随后又将视线转向萨利，“在哥谭市做
关于小丑的报告时，我和被卷入事故的萨利先生有过交谈。”
杰克点了点头，虽然不在管辖范围，但显然他也对哥谭市的犯罪疯子小丑有所耳闻。
“您的运气真是有些不好呢。”汉尼拔微笑着向萨利开了个玩笑。
“是啊。”萨利只能如此回答。
趴在萨利肩上的莱利安安静静地看着他们对话，做着一只普通而格外乖巧的猫咪
“那么，费沙先生。你可以叙述一下当时的情况吗？”敬职敬业的探员杰克先生回归了正题。
“好的。……”
终于，一切结束后，已是上午九点左右了。
萨利庆幸着今天是周六。
一人一猫返回公寓，在路上，双方都没有多言，他们一起穿过车水马龙的街道，走过川流的人群，竟有一钟久违的安宁与温暖。
到了公寓，萨利掏出钥匙，打开门，却愣在了原地。
一个青年正优雅地坐在自家客厅的沙发上一边看着电视，一边吃着布丁——茶几上已经有好几个空了的包装袋了。
听到开门声，青年漫不经心地回过头来，露出一张谈不上是熟悉的面庞。
他说：“surprise~”
“……洛基先生？”萨利想起了这个将莱利送到自己身边的人的名字。
“喵唔。”莱利从萨利的肩膀上跳了下来。
“看起来你过得不错嘛。”洛基瞅了他一眼，又看了看萨利，懒洋洋地说道。
莱利没有搭腔，猫咪灵巧地从萨利的口袋里翻出了游戏机，按下了G键。
熟悉的身影再次在萨利的眼前显现出来。
“是啊。”莱利背对着萨利，对洛基说道。
“不用挡着你的小朋友了，我对脆弱的中庭人的恶作剧没什么兴趣。”洛基的视线停留在电视上，又随手往桌子上扔了一个空的布丁盒。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萨利终于忍不住问道。萨利本不是一个沉不住气的人，然而面对莱利，一切自制力都化为了乌有。
洛基回过头看着他，露出了一个虚假的微笑。不得不说，那笑容让他看起来像极了电视里的大反派。
“你们都是异界的来客。”他盯着萨利意味深长地说。
“！”
萨利惊了一下。不过看到一旁露出无奈的表情的莱利，马上便释然了——既然洛基能够将莱利带到自己的身边，那么知道他们的事情也并不奇怪。
况且，“洛基”、“索尔”，即便是对文学历史等没有专门研究的人也大多都能联想到著名的北欧神话。更何况当时索尔自我介绍时明明确确地提到自己是“雷电之神”，“奥丁之子”。
“是的。”想通这点后，萨利冷静地回答道。
他走到客厅里，坐在了洛基的对面。莱利也随着他坐（飘）了下来。
看到萨利这么快地想通了前后，他丝毫没有恶作剧失败的挫败感，反而又升起了一种跃跃欲试的兴奋。
他将最后一个布丁放下，微笑变得贵气矜持。“我是洛基，阿斯加德的王子，诡计之神，奥丁之子。”
他的确像是一位王子，黑色短发服帖地梳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体态修长，一身复古的长袍更突出了神秘和优雅。绿色的眼睛闪烁着高傲而狡黠的光芒，像是被万千的宠爱堆砌出来的意气风发。
“是罗伯森那个老家伙，不知道她用了什么办法，和阿斯加德的王做了一笔交易，把我们都送到了这个世界。”莱利开了口。他棕色的眼睛看着萨利。
萨利下意识地将视线偏转开。
“罗伯森太太？”萨利的面具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然而莱利却能够感觉到他的疑惑，他伸出手，像很久之前那样放在萨利的头上。
然而鬼魂是触碰不到实体的，因此萨利并没有感受到实际的触感，只是感受到了鬼魂独有的凉
意。
面具下的眉头舒展开了。
莱利将手收了回去，继续说道：“红眼恶魔并没有被消灭掉，它同样来到了这个世界。大概这就是罗伯森让我们来到这里用意。”
“不过，老兄，没有什么比能再见到你让我更开心的了。”莱利微笑了起来，棕色的眼睛就像蜜糖般的温暖。
莱利并不是一个很爱笑的人，萨利明白他是个温暖的人，但表面上他总是一副颓废而不爽的表情，像是不良少年一样。
像现在这样的笑容显得尤为少见。萨利蓝色的眼睛看着对方，感觉自己冰冷了许久的躯壳渐渐温暖起来，暖意从心底升起，顺着血液蔓延向四肢，让这行尸走肉般的身体再次鲜活了起来。
“咳！咳！”看不下去这两人“深情对视”的洛基发出了两声咳嗽，一双眼睛戏谑地看着他们两个。
萨利马上回过神来，他感觉脸上有点热，不过有面具的遮挡，什么都看不出来。
莱利倒是很自然地将视线转到了洛基的身上，只是又变回了那一副无聊的表情。
“那是什么？”莱利看向了洛基手边的一个一尺见方的皮质袋子。
萨利也看了过去。从开口处可以看见里面装满了透明的保温瓶。而瓶子里则是暗红色的略有些粘稠的液体，让人产生一些不好的联想。
“唔，给一位新朋友的小零食。”洛基随意地说道，“好了，我去看看索尔那个傻大个。”
“祝你们生活幸福。”他玩味的视线在萨利和莱利身上扫了一圈，然后消失在了一阵绿色的光芒之中，连带着那个皮袋子一起。
屋里只剩下萨利、莱利两个人，以及乱丢了一桌子的空布丁盒子和开着的电视机。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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