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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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冷静如萨利，此时也被这戏剧性的变化弄得猝不及防，只是呆坐在地上。
好吧，虽然他现在也的确动不了就是了。
“你……”金发男人皱起了眉，将视线移到了萨利怀中的猫咪身上。
“哦！莱利！我的朋友。”他爽朗地笑了起来，语气熟稔地开口，“好巧啊。你最近过的怎么杨？”
“喵呜。”棕色的猫咪回应般地发声。
“莱利，洛基呢？他不是和你一起来中庭的吗？“金发男子继续说下去。
这个人是在和莱尔对话？萨利有些呆滞地看着这一人一猫。
而且，莱利，莱利？!
想到莱尔平日种种的特殊之处，一种大胆而近乎荒谬的想法悄悄地在在萨利的脑海中浮现出来。
他知道这种想法过分无稽，然而却无法抑制自己对于这微渺的希望的祈求。
“等等。“萨利终于开口，他看向那个着装怪异的金发青年，将自己的疑惑问出，“你是什么人，还有……”他顿了一下，才突出那个被埋藏许久的名字，“刚刚你提到莱利……你说的莱利是……”
两双同样湛蓝的眼睛对视了。
而后，金发青年收敛起了他刚才莽莽撞撞的样子，对萨利露出了友好的微笑。
“我是索尔，奥丁之子，雷电之神。”索尔向萨利行了一个古典的礼节。
当他这样认真下来的时后，一种古老的优雅气质油然而生，就像是一位真正的王子，让人完全联想不起来他之前毛毛躁躁的样子。
不过比起这些，萨利更关心的还是有关莱利的事情。
两个人正在对话，并没有发现方才被压在石块下的男人的手指微微地抽动了一下。
虽是屋顶塌了下来，不过那地面都被索尔下坠的力量碾成了小块水泥和沙砾，并没有太大的石块。
因此，站在下方的男人并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只是暂时地昏厥了过去。
然而现在，他睁开了眼睛。男人抓住手边的刀，转过头眼神阴霾地盯着正在对话的两个人——惊扰伟大之主的渎神者，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他趁着萨利他们交谈之际，悄悄地爬了起来，然后猛地将利刃朝着索尔毫无防备的后背狠狠挥下。
“小心！”萨利看到了他的动作，想要站起来阻止。但是由于药效还没有完全褪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利刃挥下。
“嘭——”
索尔依旧没有回头，他只是举起了拳头。而此时那个男人已经被击飞到了门口那里，趴在地上，失去了意识。这次他不可能再那么快地爬起来了。
呼——萨利松了一口气，随后看向索尔。这位新朋友的武力值的确很高。
“莱利不就趴在你的怀里嘛。”索尔完全没有体会到被袭击的紧张感，也没有体会到莱尔瞬间掉马的懵逼，淡定地回答着萨利的提问。
“我是莱利的朋友，”索尔继续一脸不在意地揭着莱尔的老底，“他说要去中庭找一个朋友，就来这里了。”
“哦，我的弟弟洛基也和他一起来的。”想起弟弟，索尔瞬间认真起来，看向了装死的莱尔，“洛基去哪了？”
正在忙着扒马甲的索尔，和还在消化信息的萨利，以及绝望的莱尔或者说莱利，并没有去注意那个被索尔打趴下的男人。
他被索尔击飞，落在了这个地下厅的门口那里，正落在还昏迷着，被众人忽略的露比的旁边。
刚才被击飞的时候，一个大约成人巴掌大的盒子从男人的身上落了下来，滑到了露比的手边。
而这时，“昏迷”的露比却睁开了眼睛，扫了一下萨利那边，看到他们并没有注意这里，飞快地将盒子藏到了身上，而后又闭上了眼睛，继续“昏迷”。
这一插曲并没有影响那边的对话。
猫咪顶着萨利和索尔两个人的视线，很不自在地动了动。
突然，它不小心踩到了萨利装在兜里的游戏机上的某个按钮。
尖啸声在寂静的空气中响起，一团影子从猫咪的身上浮现出来，那影子漂浮开来，不断涌动，渐渐汇聚成人形。
而后，渐渐变成萨利所熟悉的模样。
一瞬间，萨利的眼前被水雾模糊了。
“老兄，好久不见了。”那人开口道。
莱利还是那副萨利最熟悉的样子，有点炸的棕色长发，穿着印着“SF”的T恤，双手插在裤兜里，一副不良少年的样子。
听上去是满不在乎的语气，然而事实上，他低着头，并不敢看萨利眼睛，一副心虚的样子。
“……”萨利看着这个人，曾出现在他最温暖的回忆中，也曾浸没在他最深沉的噩梦里，莱利是第一个，也是最特殊的朋友。
他们的最后一面在那个大雨瓢泼的夜晚，莱利死于红眼恶魔的折磨，在灵界继续帮助他。
他们破除了所有的诅咒，他们以为一切都会变好，然而最终的结局却如同恶劣的玩笑一
般。
萨利自己成为凶手，杀掉了公寓所有的人，投入监狱，莱利永远地待在死去的地方，再无法相见。
鬼魂只能待在死去的地方。
因此，无论是行刑的时候，亦或是来到新的世界，萨利都明白，自己再也不会见到自己最好的朋友了。
然而，此刻，对方却这样突兀地出现在了他的眼前，就像做梦般奇幻而不真实。
巨大的惊喜和说不出的酸涩混杂在一起，萨利无法形容此时的情绪，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莱利在开口之后，也不再说话，只是将视线悄悄地瞟向萨利。
气氛陡然沉静下来。
最后打破沉默的是看不懂气氛的神明。
“哦，莱利，你知道洛基去哪了吗？”他只关心自己总是搞事情的弟弟。
滞凝的打破的确让莱尔悄悄地松了一口气——他还不知道该和萨利怎样解释。
“我不知道，我们分别后就再没有见过了。”莱利将头转向索尔。
索尔皱了皱眉，还想说些什么，却突然被杂乱的脚步声打断了。
莱利的鬼魂迅速地变成了一团影子，缩回了猫咪的体内。
“FBI！举起你们的双手！”
全副武装的警官们持着手枪冲了进来。
萨利闻言配合地举起了双手，索尔没有举起手，但在搞不清情形的情况下也没有做多余的动作。
在警察进来后，在看到没有持枪的萨利和索尔，以及晕倒在地的邪教徒和露比时，通知了医务人员。
戴着口罩的白衣天使抬走了露比和那个男人。
萨利，萨利则被带到了警署。
在休息室中，萨利从值班的警察那里了解到，FBI早就锁定了这个男人，怀疑他和某个邪教有关。
而萨利则是不幸的被牵连者。
棕色的猫咪窝在离萨利不远的沙发上，一人一猫首次在同一空间里保持着这样的距离。
其实来到警署也好，至少现在萨利不用单独面对莱利，近乡情怯，无过于此。
萨利捧着因受害者待遇而享受到的温水，默默地发着呆。
突然，门打开了，一位皮肤黝黑的警官走了进来。
他走到了萨利的面前，向他伸出手：“你好，萨利·费沙先生，我是杰克·克劳福德。”
这位警官体型高大健壮，眼睛直视着萨利，站在萨利的面前，让人无端地生出些许压力。莱利见状，不动声色地警惕地弓起了背。
“你好，克劳福德先生。”萨利谨慎而礼貌地回握。
看出了萨利的紧张，达到目的杰克坐在了他的对面，让压力感不再那么强烈。
“费沙先生，对于你受到的惊吓，我们感到非常的抱歉。”严肃的警官这样说道，“露比·洛佩兹小姐是你的朋友，对吗？”
“是的。”萨利诚实地回答了他的问题。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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