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纸传说世人倾》清音一曲

48、第四十七章 僵李代桃

　　女之耽兮，不可说兮

　　最不能忍受的是，当女人的面就算了，大家都是女人；有时还当着客人的面，让她们在客人面前跳舞，最后在奴仆、客人面前脱光自己，让客人挑选，供客人取乐。
　　秋娟好歹也是桃花坞的佳人，奴隶主标榜自己财力雄厚，拔得头筹，买了个桃花坞佳人当舞姬，供客人们观赏取乐子，每每引客人在家中谈生意，让秋娟给他们跳舞取乐子，客人们都想瞧瞧桃花坞的佳人是何等模样？奴隶主让秋娟光着身子让客人们打量，几个人一边喝酒一边在秋娟身上摸来摸去，兴致起了，客人在她身上取乐，其他几人在一旁喝酒谈生意，时不时也取乐一把，客人们觉着风流快活，秋娟觉得生不如死。这桃花坞的佳人头衔倒是给奴隶主引来不少生意。
　　秋娟出桃花坞的时候，跟了个女奴，陶公让秋娟不如意的话告诉女奴，陶公会把她接回去，秋娟告诉了女奴，陶公果然守约，带走了秋娟。也不知陶公是如何摆平那个奴隶主的？
　　秋娟也情愿做药人也不情愿回奴隶主的家。
　　教引嬷嬷化了那么多的心思让我们学会谋略，怎样找到良人，都是空谈，竟然一点用场都没有派到。
　　“谋略啥？不用谋略，那一大帮的客人都想吃了你，谋略谋略，多引几个男人糟蹋你？”春娟、秋娟一脸鄙视。
　　我想，桃花坞的头牌佳人都落到如此田地，不要说其她姑娘了，她们的命运更悲惨了。

　　想侍侯天子、天后起床的众多宫女，走进内殿，站在帷幕外面等候，听到龙床发出重重的呼噜响声，大家听到有声响都红着脸对笑了一下，退出寝宫，关上门，守在门外等候。王宫的宫女常年熏陶，眼色好使的很。
　　过了半晌，我醒了，看到后羿正打着呼噜，我被后羿搂在怀里，后羿庞大的身躯像大山一样，我就像一棵细柳一样，细柳紧紧地靠着大山，依偎在一起。我脸红了又红，想挣脱出来，不料一动，后羿就醒了。
　　后羿的脸淹没在我的黑发中，不停地嗅着说：“娘子，我有些不明白？”
　　“大王，是不是想不通，臣妾怎么就依了大王？”
　　“那是！娘子，说说看。”
　　“寒大夫对臣妾说，大王贵为天子，富有四海，天下的都是大王的，天下宝贝都归天子所有，臣妾不是后夔的而是天子的，后夔不知进献天下宝贝，光想着自己享用天下之美，是为大不敬，落得个千刀万剐是报应；寒大夫对臣妾说，天下女人都想找个大丈夫生活，谁能给你遮风挡雨、衣食无忧谁就是你的夫君，明明大王这般的天下无双的大丈夫站在眼前，臣妾不要尽做睁眼瞎；寒大夫对臣妾说，大王又是这般的爱惜臣妾，是天下多少女人求之不得的，臣妾不要身在福里不知福，臣妾好好地侍侯大王，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寒大夫说，臣妾依了大王，臣妾的家人也能进爵加官，臣妾的父亲就不会仅仅当一个小小的的官吏，可以位立三公六卿，早早与祖父齐名；弟弟也可以位立人臣、光宗耀祖，一家子富贵滔天、天下无人不羡慕；否则臣妾父亲、娘亲、兄弟姐妹沦为奴隶，不值得”
　　“寒大夫还说，后夔羸弱不堪，恐难鸾凤和鸣与臣妾白头到老；大王身强力壮天下无双，正是天下第一大丈夫人选，上天给臣妾这样的好丈夫、好夫君，要臣妾惜福。”这一句奉承后羿的话说到了后羿的心坎里。
　　“后夔那身子骨，怎配我的娘子。”后羿得意地秀秀胳膊上的肌肉，用力地抱了抱我：“寒大夫这话我爱听，昨晚娘子也知晓为夫的厉害了吧！娘子说说看？”我玉手摸了摸他胳膊上的肌肉，觉着比青铜还硬。
　　我故意满脸通红地低下头。
　　“臣妾从来没有这么......”教引嬷嬷说过，男人都是雄狮子，喜欢征服母狮子。男人喜欢女人对自己五体投地样子。我怎么着也要装装对后羿五体投地的样子。
　　嬷嬷还说，成功的男人喜欢征服天下，妄想天下的东西唾手可得。后羿不是真的像斟寻街头巷尾所说。
　　（斟寻这次的舌根嚼得很离谱，比说书先生还离谱，天子后羿与嫦娥的爱情故事嚼得我听了也感动不已，传说，后羿在女娲娘娘庙偶遇嫦娥，两人一见倾心定下白首之约，只等佳日迎娶进宫。不巧后夔也偶遇嫦娥，豪取抢夺、强抢入宫。到了佳期，后羿去有燕国迎娶不成，怒发冲冠，带领有穷国将士不远万里，冲到有燕国，解救了佳人，佳人感动天子的不离不弃，愿意与后羿再续前缘。）
　　统治者都喜欢把自己洗白，以前后夔也把自己洗的清清白白，把自己与郑夫人的爱情故事编排得翠城街头巷尾洗的人人羡慕，洗去了自己无赖泼皮的行径；如今后羿也依葫芦画瓢，把与嫦娥的爱情故事渲染得整个斟寻城尽知，把侵略有燕国说成血性男儿解救佳人，把血洗翠城也抹干净了，成了斟寻街头巷尾的爱情千古佳话。
　　再糊弄，后世之人还是窥得了些真相，历经千年、后世传说，后羿杀了伯封，强抢玄妻......
　　后夔痛失有燕国，痛失玄妻，只是后夔挑战了天子后羿的权威，天子的权威：我堂堂天子看中的东西，你竟敢不给，天下的好东西只能归我天子所有，玄妻是天下的好东西，那厮居然敢不给。
　　捍卫天子权威也要有实力，不巧，后羿就有这个实力，后来的夏天子实力越来越弱，只能在斟寻偏安一隅。天子的号令只能在斟寻这个小地方作威作福，天下诸侯来朝见，也是迫不得已才来一趟，比如，自己要当国君了，那要得到天子的首肯。这是后话。
　　后羿就是有这个实力，谁敢说个不字，定教你国破家亡。后夔说了“不”字，也许后夔就是那雄狮子，怎么能轻易交出雌狮子，不拼了你死我活，怎肯放手？也就落得个国破家亡。
　　按嬷嬷的说法，有燕国国破家亡我可以为自己开脱一二，不那么的耿耿于怀了。
　　应该耿耿于怀给世人吐弃的祸首罪魁，这个杀千刀的大魔头此刻正抱着我，抱着他可以向世人炫耀的天子的致高无上的权力的战利品，而我这个战利品正匍匐在他的怀里卖力地讨好他。
　　所以后羿把后夔、伯封堵成肉泥给诸侯国国主送去，这就是挑战天子权威的下场。
　　“那是，就凭后夔那厮，真是委屈了我的娘子，天下能配嫦娥的只有我后羿。”
　　......
　　我慢慢地说着，并在后羿胸前比画：“臣妾想着，后夔哪有大王待臣妾这般温柔体贴，孔猛有力，试想天下，哪个有大王这般威武强壮？臣妾的心都快化了，臣妾不好好地侍侯，与大王同床共枕恩恩爱爱，报答大王的宠爱，还能跟谁？大王，你说，臣妾想得如何？”
　　“娘子喜欢跟后夔那厮还是与为夫同床共枕。”这厮怎么一直拿后夔来比较，后夔已经给这厮千刀万剐了，还一直惦记着人家。
　　“臣妾当然喜欢阿羿啦！后夔那能跟阿羿比。”我故意把头依偎在他的胸前，一副小女人态。后夔一直在我心头的某个地方生痛生痛，这厮还撕裂我的伤口，让我痛彻心扉。
　　教引嬷嬷不是说，强壮的男人最喜欢女人小鸟依人，这样男人才会爱你入骨。
　　男人都相信自己征服了女人的身体，就征服了女人的一切。后羿也不例外，看到我陶醉于他的强壮，以为我已经臣服于他。
　　“寒大夫真这么说？”
　　“臣妾与寒大夫只是匆匆一面，臣妾怎敢欺瞒大王？”
　　“嗯！”
　　“大王，今日不上朝了？”
　　“昨日我对众臣工说了，我与娘子圆房，休沐日二天！”半日我就度日如年，还二日，这不要了我的命吗？
　　“煞？臣工会如何说夫君？”我脸红得像块红布了。
　　“我与娘子圆房天经地义，谁敢不准？”
　　不知道男人是不是都是一个德性，后羿在我面前孤这个自称也不用，常常用我这个称呼。以前后夔遇到我后，也是一根筋，不用寡人这个自称，也常用我，
　　现在后羿遇到我，也是一根筋，这不是我要的吗？
　　“阿羿，臣妾饿了。”快午时了，早饭还没吃呢！
　　“还没有吃饱？来，我们接着来！”这厮好不正经。
　　“臣妾肚子真的好饿。”许是后羿肚子也饿了，要来了一些果子，糕点。
　　“听闻以前后夔那厮喜欢渡给娘子吃果子”后羿一边手不老实一边用果子喂我，“如今喂果子交给为夫，为夫定会比后夔那厮十倍百倍地对娘子好。”这啥跟啥？这厮人长得五大三粗的，心眼儿比针还小，尽喜欢打听我与后夔的事儿，还较真着，跟一个自己剐了的人斤斤计较来着。
　　后羿咬着果子的一头，让我咬果子的另一头，他那里是比翼连枝；我这箱是度日如年。男人在温柔乡里真真是乐不思蜀，后羿这个天子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