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夜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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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
哥谭新一轮的罪恶开始滋长。
滴水兽在建筑顶上投下狰狞的幢幢黑影，夜色遮掩下，迅速掠过的身影几不可见。
迪克射出钩索，荡到一扇漆黑的玻璃窗下停住，他歪斜着身子，角度刁钻地观察楼下屋里的状况。
“没有异常，B。”
耳机里传来蝙蝠侠特有的沙哑声音，迪克应下，脚尖在墙上用力，身体迅速下落。夜风中身姿轻灵。
……
蝙蝠侠的夜巡并非面面俱到，他不是神明，能够无时无刻关注整个城市，总有些看顾不到的地方。
这些无法预测的边边角角，就是犯罪者的天堂。
玻璃巷。安心诊所。
砰的一声，诊所的小门被撞开。男人扶着一个已经走不动路的女人跌跌撞撞地走进来，白色衬衫上血迹刺眼。
“医生在吗？”男人的面容异常精致苍白，皱眉时气质愈发忧郁。
坐在前台的护士先是一愣，然后看见他扶着的女人，面色立即严肃起来：“请先往这边来。”
她动作娴熟地安排位置，大致看了眼伤口。
女人手臂上的伤深可见骨，显然不是寻常情况造成的。
在这里开诊所首要一点是少说多做，护士连他们的姓名都没问，退出去叫医生来。
屋里只剩下两人。
“门罗，你不该出手的……”女人咳嗽两声，嘴角溢出一点血沫。
名叫门罗的男人摇头，伸手揩去她的血：“温莎，你知道的，我不会对那无动于衷。盖尔已经变得疯狂，他根本就是在利用你们。那个实验室你看到了吗，就是他的一处基地，无故消失的变种人和人类毫无关系，都是盖尔的预谋。”
温莎苦笑道：“我原来并不相信你，但今天……门罗，盖尔太强大，其他的变种人几乎以他为信仰。就凭我们，如何拼的过他？”
门罗冷笑：“这世上变种人可不止我们几个。”
“你找到其他的变种人了？这不可能，他有检测机器，整个哥谭的变种人都在掌控之下。”温莎忍不住动了动手臂，剧痛让她神智清醒：“门罗，即便你找到的变种人力量强大，但……”
“温莎、温莎，没事的。”听出她的急切和担忧，门罗安抚道：“强权之下必有反抗。我们已经知道了盖尔的手段，只要帮助其他变种人对抗洗脑，他们就会看清他的真面目。到那时，还怕没有同盟吗？”
温莎点点头，却还是有些不放心：“你找到的变种人有几个？在哪里见面？我们必须一起商量一下。”
门罗没说话，他回想起酒吧里的惊鸿一瞥，那个金发红眸的年轻女人分明看起来纤细又脆弱，却让他有种莫名的预感——突破口。
他的变种能力是超直觉和领域场，觉醒以来从未出错过。但为保万一，他向酒保的肩头打了一枪，果然，那女人是变种人，徒手接下了子弹。
相信他的直觉，她既然能避过盖尔的检测，一定有特殊的手段。
“门罗，有人来了！”温莎放出去的感应力触碰到一座屏障，波涛打到坚硬的巨石上回拍，太阳穴一阵抽动：“是艾伦斯！”
艾伦斯，哥谭最强大的心灵感应者，同种能力的温莎相比之下不堪一击。
门罗面色微变：“糟了，走！”医生这么久都没来，显然是被控制了。
他打横抱起温莎，一脚踢碎玻璃跳出去。玻璃巷昏黄的灯光在地上拉出扭曲的光影，不急不缓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围拢。
门罗停下动作，侧身站在马路中央，烟灰色的眸子泛着类似无机质的冰凉。他讽刺道：“我们两个微不足道的人居然能让他弄出这么大阵仗，可真是荣幸。”
艾伦斯从人群后走出来，露出斯文俊秀的笑意：“别这么说，门罗。所格纳大人从不轻视任何一位同胞，每一个人都至关重要。”
“虚伪。”门罗目光扫视四周：“你们就是这样给他们洗脑的？”
艾伦斯没有动怒，他看着他们就像猫在逗弄老鼠，语气温和几近诱哄：“看清楚自己的处境，噢，可怜的小温莎，身为珍贵的心灵感应者，你怎么会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
他谴责地望着门罗：“你要做叛徒没人会拦你，但温莎可是个乖孩子，你不该带坏她。”
门罗挑眉笑出声：“你刚才还在说所格纳大人不会轻易放弃任何一位同胞，怎么，现在又不拦着我了，那为什么不让走当个真正的叛徒呢？你们永远都在自相矛盾，要我如何信服！”
听着身后轻微的骚乱，艾伦斯的笑意终于减退，他冷冷地盯着门罗，手指搭上太阳穴。
门罗暗暗咬紧牙关，抱着温莎的手臂用力。温莎紧张地看着艾伦斯，感应力蓄势待发。
……
蝙蝠侠正在第三区巡夜，解决了几起借火拼伤害平民的事件后，他站在滴水兽旁俯视哥谭。
轻微的声响过后，蝙蝠侠听见自家罗宾的声音，“B，你相信这世上有吸血鬼吗？”
沉默。
夜翼呃了一声，连连摆手：“不，我不是在逗你。是认真的，你相信吗？”
低沉到极致，沙哑到极致的嗓音听得人能起一身鸡皮疙瘩，但夜翼早已习惯，“我以前从未想过会出现变种人。”
那就是相信了。夜翼叹了口气：“是啊，都有变种人这样神奇的存在了，吸血鬼什么的也不奇怪吧。”
蝙蝠侠说：“你怀疑袭击你的是吸血鬼。”
耳机里传出管家侠的声音：“容我打断一下，这里有电话找您，B。”
“谁？”
“劳伯特研究员。”
蝙蝠侠做了个手势，夜翼颔首，调整动作站到一边，各个角度都能防备到。
“韦恩先生！十分抱歉这么晚来打搅您，但我实在是迫不得已。我知道您与蝙蝠侠关系不错，能否请您替我转告他，玻璃巷233号门前正发生一起恶性袭击事件，事关、事关变种人，请他务必重视。”
“我知道这很突然，但……韦恩先生，实不相瞒，我一直在做的是变种人能力抑制和增幅的研究，明天我会详尽的同您解释。”
蝙蝠侠关闭变声器，布鲁西宝贝儿的嗓音极有磁性，此刻带了一些睡梦中被人打扰的沙哑：“那个黑漆漆的蝙蝠？我和他可没什么关系，劳伯特。你知道变种人的地位和处境，是故意来到韦恩集团的？这可让我太伤心了。天呐，莫非你也是个变种人？”
“不，不。”劳伯特声音急切：“我不是变种人，韦恩先生，请您相信我。我不会做伤害您的事，只希望您转告蝙蝠侠，这件事很重要，和变种人与人类的未来有关。”
“是吗？”布鲁斯终于正经起来，但还是没承认自己和蝙蝠侠有联系：“玻璃巷233号，或许我可以联系警局拉个蝙蝠灯。如果你真的需要蝙蝠侠。”
他挂断电话，给戈登局长发去信息。
电话接到了内线，夜翼也能听见。他皱眉问：“B，你相信他？万一是陷阱……”
“别担心，少爷。”阿尔弗雷德的声音里带着笑意。
夜翼恍然：“你们早就知道！”
在夜色中如利箭。
斗篷在背后翻卷，蝙蝠侠和夜翼朝着西北方的玻璃巷而去。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夜袭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