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猜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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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恩大厦。
科技研发部组长办公室。
希里娅一手撑着额头，一手百无聊赖地转着咖啡杯，偶尔抬头看一眼对面坐着的男人，心思已经飘到了九霄云外。
时间倒回到半个小时前，韦恩酒店。
希里娅正要前往韦恩集团，昨天她已经通过老皮特传话给劳伯特，去他的研究室一观。
她端着新鲜的番茄汁，还没走到大门，迎面就走来一个步伐匆匆的男人。
男人高大英俊，一双钢蓝色的眼睛深邃多情，柔软的嘴唇微微上挑，露出标准的风流却不下流的笑意。
他似乎是因为要接什么人迟到了，步子有些急却不失风度，见希里娅走过来还绅士地往旁边让了一步，但下一秒，他的目光在希里娅脸上停留片刻，脚下立时慢了下来。
希里娅停下，看向这位忽然停下来有说话趋势的总裁先生。
耳边传来高跟鞋的咚咚声，还有从身后电梯走出来的女人忽然一滞又急促的呼吸，希里娅扫了眼周围明里暗里打量的目光，已经预料到了接下来的剧情。
她眼尾微扬，咬着吸管准备看他们表演。
“布鲁斯，我——”有着标准模特身材的凯莉一开始尚有争一争的想法，但看见希里娅转身面对她之后就再没有信心。她抿起嘴，颊边露出一个小小的涡，却没笑得出来：“布鲁斯，我一会儿还有工作，如果不介意，我想先去片场了。”
嗯，这姑娘先发制人，主动出击，这样也不算落了下乘。
英俊的韦恩先生则露出一个关心的表情：“让司机送你，凯莉，请别拒绝，这样我可以放心一些。”
体面分手，绅士风度，不愧是有本事和12个封面女郎都约会过的情场浪子。
希里娅眉梢微动，牙齿咬住吸管磨了磨。模特小姐离开后，她和韦恩总裁对上眼神，终于想起了最开始一直持续着的熟悉感是从哪里来的。
哥谭首富，花花公子，慈善家，十二个月封面女郎轮流换。这个人设和上个时空的斯塔克先生是不是太像了？
纽约首富，花花公子，发明家，慈善家——托尼·斯塔克还是一位超级英雄钢铁侠。如果要严格对仗，这位韦恩总裁，是不是也得有一个反差挺大的隐藏身份？
比如……蝙蝠侠？
“这位小姐，我很抱歉拿你做了挡箭牌。”布鲁斯·韦恩真诚起来的时候，钢蓝色的眼睛便如同一汪春水，柔软又波光粼粼。
一时分神的希里娅愣了下，笑道：“能被韦恩先生当做挡箭牌，说明我很不错，不是吗？”
布鲁斯·韦恩的目光看似不经意地滑过她的双眼，心中思虑不散，他礼貌地颔首：“那么，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能够知道小姐的名字。”
“当然，”希里娅说，“如果您能够顺路将我带到韦恩大厦便更好了，我和贵公司的一位研究员有约。”
于是这位声称要顺便巡检研究成果的总裁先生，和想要找劳伯特单独对话的希里娅在研发部的办公室里相对而坐，等着劳伯特送来最新的研究资料给大BOSS阅览。
手磨咖啡的香气浓郁，希里娅换了个姿势支着下颔。布鲁斯手边的咖啡同样一口没动，他状似无意地问：“劳伯特平时没有什么朋友，我还曾担心他的心理状况。现在看来，约翰逊小姐和劳伯特的关系很好。”
希里娅面色自然，“他眼里只有研究，寻常人可忍受不了。”
布鲁斯眼神微动：“那么约翰逊小姐显然不是寻常人。”
“不，”希里娅笑起来，眼神落在布鲁斯的脸上：“我是在夸赞您的眼光独到，要知道劳伯特的研究可不是普通人能明白的。看来您身为韦恩集团的总裁，并不像报纸上写的那样荒唐。”
是无意，还是她在暗示什么？
布鲁斯转开眼神，像一个真正的、有钱却不学无术的花花公子那样，漫不经心道：“当初是他的勇气和毅力打动了我，要知道，不是每个天赋异禀的人都会遇到一个天使投资人。而我很乐于做那样的事。”
“您能看见劳伯特的天赋已经很好，他以前常被人看做疯子。”
布鲁斯无奈地笑出声：“好了，约翰逊小姐，就让我们停止互相赞美吧，否则到了午餐时间恐怕也说不完。”
……
劳伯特看起来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科研工作者，他身材清瘦，带着款式过时的黑框眼镜，白大褂上还有着残余的试剂痕迹。
他抱着厚厚一叠资料进来，有些拘谨地对布鲁斯问好：“韦恩先生。”
布鲁斯点点头，希里娅笑道：“嗨，劳伯特，你的老朋友远道而来，不好好打个招呼吗？”
劳伯特的眼神在厚厚的镜片后显得有些模糊，闻言，他向希里娅看去，喜悦而熟稔的神色流畅自然：“希里娅！你怎么会突然想起来看望我？”
“我得纠正一下，自上次从你那儿离开之后，我可是天天想着你。”希里娅起身迎上前给了他一个拥抱，手掌在他的肩胛骨上轻轻拍了拍，显得十分亲密。
这话着实令人遐想，劳伯特的眼风往正随意翻看资料的韦恩先生那儿扫了扫，没有反驳：“你能来我很开心，正好我遇到了一些难题，或许你能给我一些帮助。”
“我来这儿可不是帮你做实验的，至少请我吃顿饭？”希里娅故作不满。
劳伯特无奈地笑：“那是当然。”
一直等他们叙完旧的布鲁斯哗啦啦就翻完了所有资料，他问：“约翰逊小姐对特殊能量场的研究也有所涉猎？”
“岂止如此，她在这方面算是专家。”劳伯特说：“希里娅就是我曾说过的助手，韦恩先生。请放心，否则我不会让她来这里的。”
韦恩欣赏地看希里娅：“你向来细心。我只是有些惊讶，要知道这些艰深的东西很难弄明白。”
希里娅神色不变，她回避了那堆资料所在的方向，礼貌的回应：“韦恩先生应该还需要巡视实验室？劳伯特，我最近几天会在哥谭停留，忙完了记得联系我。谢谢你的车，韦恩先生。”
布鲁斯礼貌颔首，没有强留：“再会，约翰逊小姐。”
……
“劳伯特不是偷渡者，但他也并非置身事外。”
走出大厦的希里娅第一个想法就是这个，她用人类的思维向阿尔杰解释：“你查到的所有关于变种人的信息都有人为掩饰过的痕迹，在这里变种人不是新出现的群体，而是被人类一边打压一边惧怕着的异类。”
“变种人的影响比我想的更加深远，哥谭人一提起变种人就是杀戮和残暴，想必这里曾发生过大规模的斗争。”
“在这样的情况下，没有人愿意和变种人扯上关系。像韦恩集团这样的，更是对这类丑闻避之不及。但布鲁斯·韦恩——”
“或许是他真的没有察觉到劳伯特的异常。如果是他刻意的，只需要再加上一次验证，我先前的猜测将完全正确。”
那股浓烈的红酒酒香和黑夜中凛冽的硝烟气息交织成无比诱惑的鲜血味道，令她的獠牙蠢蠢欲动。
高级血液哪里会有这么多，有时候，巧合就是真相。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猜测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