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长路》杨世成

4、第 4 章

　　王强去冰箱里给几个人拿了几瓶饮料，自己拉开一瓶，坐在电脑前喝了一口，没有在注意她们，继续忙自己的事情去了，王强的爷爷睡的比较早，平时九点多钟就睡了，但是老年人睡眠浅,一听到点什么响声就被吵醒了，这会听见外面符春花在说话的声音就睡不着了，在里边打开卧室门。来客厅穿着白色的睡衣，他原来是铁路工人，现在退休在家，今年60多了，头发全白了，看上去有七十岁的模样，来到客厅，看见是符春花两姐妹，知道这符春花是孙子的同学，常来家里耍，估计是和孙子在谈朋友呢，所以是十分热情，出来就问吃饭了没有啊，有去楼下买水果，老头把这些弄好了，怕自己老在这里呆着，年轻人会感到拘束。所以就进自己卧室去了。
　　符春花拿着一根香蕉一边剥一边说道：“我妹妹的手机掉河里去了，你帮他修修。”
　　王强是个技术宅，小时候家里的录音机收音机，闹钟手表，黑白电视机，没有一件不是被他大卸八块的。闹钟都不知道买了多少个，有一次奶奶晚上睡觉的时候把手表放在客厅的桌子上了，王强做完作业，看见桌子上的手表，拿进屋子就开始拆，等奶奶早上起来才想起手表，在他屋子里找到的时候已经只剩下一个空壳子了，零件摆在地上。读中学的时候就非常喜欢玩电脑，手机也拆了不少，同学的手机坏了就给他维修，电脑坏了也喊他帮忙。他也是来者不拒。现在已经对C++ 等编程软件很精通了。这几天正在电脑上写一个插件所以很
　　忙。
　　符小芳把手机从裤兜里拿出来，走过去放在王强的面前道：“你别弄了，快点帮我把手机修一修。”王强停下手里的事情，看着桌子上的手机纳闷的说：“你怎么搞的，两个手机一起掉河里了？”
　　符春花接过话说道：“我妹妹的手机掉河里了，李小富就下河里去捞，结果捞上来了两部。”
　　“怎么？手机掉河里还下仔啦。”王强咧嘴直笑，正为自己的幽默得意呢。
　　“别贫嘴了，赶快修吧。”符春花一边吃香蕉
　　符小芳从厨房去端了个塑料凳子坐在王强旁边看他修手机。
　　符春花和李小富在客厅看电视。
　　符春花看着李小富的鞋子说道：“你这鞋子太不像样了，明天我给你买一双，你穿多大的。”
　　李小富道：“我穿四十码的鞋。”
　　“你喜欢什么颜色”符春花一边和李小富说话，一边不停的嗑瓜子。眼睛瞪着电视
　　“我喜欢白色。”李小富漫不经心的看着电视。
　　过了十几分钟，符小芳在里屋向外边喊道：“哈哈，我的手机修好。”
　　然后走出来看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向桌子上拿起水果刀来削苹果。一边削一边说：“强子，吃苹果吗，我给你削一个吧。”
　　王强正在给那部黑色的手机里边的零件进行清洗和烘干。专注的拆卸电路板。随口回道：“不吃，你自己吃吧。”
　　符春花道：“他不吃我吃。”
　　符小芳把削好的苹果递给了符春花。又给李小富削了一个。
　　王强把电路板清洗烘干以后安装好，开机，发现电池没电了，可能在水里泡的时间太长，就用充电器连接起来开始充电，过了半个多小时，在按开机，居然开起了。对屋子外边说道，这部手机也修好了，这时候符小芳走进来说道：“你看看这手机通话记录，给那些号码打过电话，咱们回打过去，肯定能找到失主。”符春花道：“你是不傻，这手机可是咱们从那么深的河底捞起来的，为什么要还给他。”符小芳道：“我们不能这样，必须得还回去。你这样是不道德的，你知道吗，表姐。”
　　“行了，别给我讲大道理，你爱怎样就怎样吧懒得管你。”
　　王强翻看了通话记录，里边只有一个号码，三天前拨打出去的，时间是晚上八点。
　　出于好奇心，王强又开始翻看文件管理，里边有些照片，拍摄的是一栋大楼，还有些人，里边记录着一个像是账本的东西，有好多人名，和时间，多少钱等。
　　站在一边的符小芳催促道：“别看啦，你这是窥探人家的隐私，你知道嘛。赶紧打电话。”
　　王强在通话记录里回拔了过去，铃声响“通了”，王强说道。
　　过了十几秒，电话接通了，那头一个女人的声音说道：“喂！你在哪里？”
　　“哦，你好，”王强道
　　“你是谁？你把我老公怎么样了。他在哪里。”电话那头女人声音很急促的问道。
　　王强赶紧解释道：“你好，大姐，是这样的，我们在河里捡到了这部手机，我们也不知道手机是谁的，这上面只和你这个号码联络过。所以才打过来，我们想把手机还给失主。”
　　电话那头的女人听见这么说，平缓了语气说道，：“是这样啊，谢谢你们了。你们在哪里。我来找你。”
　　王强说道：“这样吧，今天你看也不早了，都快一点了，你明天什么时候有空。”
　　“明天上午可以吗？”那女人试探的口气说道
　　“好的，那就明天上午十点，在河边的公园雕塑下见面。”
　　王强放下手机，继续开始在键盘上运指如飞起来。符春花和付小芳，表示要回家了，给王强打了个招呼，两姐妹就回去了，李小富在客厅沙发上坐着看电视，不知不觉就倒在沙发上睡了，这夏天也不冷，所以那里都能睡觉，早上被王强的爷爷，叫醒了。
　　老头早上起来的早，六点就去河边公园打打太极拳，到七点了。然后去早点摊，买油条豆浆回来。这会把早点买回来，看见李小富在沙法上正睡呢，就把他叫醒了，喊道餐厅一起吃早点。李小富一边吃油条说道：“强哥还在睡觉呢，我去叫他吧。”老头摇摇头说：“你别叫他，他呀这会不会起来。别管他。”这王强啊，有个习惯通常，晚上睡的晚，经常到半夜三点多才睡，一觉睡到下午两三点才起来。这老头没少叫过，跟本没用。吃过早饭，李小富主动要去洗碗，被老头阻止了，说道：“你是客人怎么能洗碗呢，你去那边自己看电视去吧。”说着就把李小富赶出了厨房。李小富只得无聊的坐在客厅看电视，到十点的时候墙上的挂钟报时，北京时间十点整，李小富突然想起，昨天晚上王强和别人约好的河边公园还人家手机的。赶紧走进里屋，看见王强趴在床上侧着脸，正呼呼大睡。上前逮着他的膀子就摇，口里说道：“强哥，快起来啦。你说的十点还人家的手机呢，十点都过啦。”
　　王强被李小富摇醒了，听见说十点还手机的事情，才赶紧从床上起来，拿着手机穿着拖鞋就往屋外跑，从家里到河边公园也不远，就三百米左右，穿过两天公路就到了，王强风急火撩跑到公园的雕塑下，左右四面观望，看见雕塑旁边的木长椅子上坐着几个人，一个男的，四十多岁，平头黑色T恤，有点胖，旁边一个老奶奶，满脸皱纹，也肯定不是，中间一个中年妇女三十多岁，短发，红色连衣裙，手里拿着手机，肩膀上挎着一个小包，好像在等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就用手机拨通了那个电话，这时候这个红色裙子妇女的手机响起来了，王强赶紧上前，说道：“让你久等了，真不好意思。”只见这个女人用惊奇的眼神看着王强，一边对手机里说道：“好的，恩，我马上就过来。”
　　这时候王强的手机拿头传来了昨天晚上接电话的女人的声音：“喂！在吗？”
　　王强说道：“在呢，我就在公园的雕塑下面，你在哪里啊”
　　“真是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我正在来的路上，有点堵车，最多在等十分钟我就到了。不好意思。”说完就挂断了电话。王强在雕塑旁的椅子上坐下，太阳渐渐的晒了过来，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过了十五分钟，看见公园边上一辆出租车停了，下来一个身穿白色衬衣，头上戴着一顶红色遮阳帽，下边是白色裙子，脚上穿着凉鞋，身高一米六，体态苗条，走近石雕下，拿出手机拨打，王强手上的手机通了，一接听，说了声喂，我到了，王强招手示意。两个人见面。那女子长得很漂亮，身上飘着一种很浓的香水味，嘴唇涂着桃花色唇膏。对着王强伸出手，王强用右手握了握手，女子开口说道：“非常感谢你能把手机还给我，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张倩，”
　　“你好，我叫王强。”说完就把那部手机递给了张倩。张倩接过手机看了一会，把手机放进了手提包里，在钱包里拿出两百块钱递给王强，王强开始不肯收，说了一堆，什么这是因该的，之类的大道理，可是张倩执意要给，还把自己的电话号码也留给了王强，还说过几天有空了一定要请他一起吃个饭。寒暄了几句，张倩就走了，王强把钱揣在裤兜里也回家了，外面太阳晒起来，开始炎热起来。对于王强来说，能不出门他是绝对不会出门的，一个月不出门也是常有的事情。所以办完了该办的事情就匆匆回家了。
　　符春花在一家美容院上班，到下午六点多下班以后，就去了商场，在商场里，左挑右选，买了一双白色的球鞋，一件短裤和衬衣。买完东西之后，本来想给表妹符小芳打个电话喊她出来玩，可是今天晚上肯定会上晚自习，所以就没有打电话，到七点的时候就来到了王强家里，敲门后，是老头来开的门，王强和李小富正在餐厅吃饭，老头看见是符春花赶紧招呼进来坐，说道：“这丫头，来就来吧还给强子买衣服，还没吃饭吧，赶紧，来一起吃饭。”这衣服本来也是给李小富买的，听见老头这么说，只得笑着说道：“强子，我今天去商场专门给你买了件衬衣，你看合适不。一会吃了饭过来试试。”王强说道：“我从来不穿衬衣，你还是给别人吧。”符春花没有过去吃饭，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老头一在喊她去吃饭，符春花只是敷衍的说道：“我吃了饭才过来的。爷爷你们吃吧。”因为这老头怕吃辣，所以他做的饭菜，比较清淡，对于符春花的重口味，怎么会吃得惯呢。吃完了饭老头独自去厨房收拾去了，李小富也换上了新买的球鞋和衬衣，符春花欣赏了一会，说道，真是挺合身的，现在看起来一点也不土了。坐在屋子里玩耍了一会觉得无聊，符春花拉王强一起出去玩，被她缠不过，只得一起出来。三个人出来在街上闲逛了会，符春花说自己还没吃饭，要一起去吃，说新近开了家饭馆，里边的香辣鸡，很好吃，坚持要去尝尝。三个人转过四季超市，往前穿过几条街巷，进入这家饭馆，因为是刚开张，所以里边桌子椅子，墙面都很靓丽，三个人点了一只香辣鸡，一碟子香辣牛肉，水煮肉，南瓜饼，花生米，等，几个素菜。正吃饭，符小芳打来了电话，问她在哪里。说刚放学，要过来玩，符春花就告诉了她地址，不一会符小芳也过来了。
　　符小芳也是吃的很辣的，看见香辣鸡，这会正饿了，一整只鸡被她吃了大半，看的李小富和王强都不敢相信，没想到外表长得瘦瘦的，吃东西这么厉害。一人在喝了一瓶啤酒。
　　符春花又提议说去酒吧唱歌去，本来符小芳说明天还要上课，准备回去了，她妈妈王小蓉已经打过一次电话来催了。符春花执意要去玩一会在回去。四个人在符春花的带领下来到了山花街的一个叫蝶恋的酒吧，刚开始进来，灯光闪烁，里边的人一个个在动感的音乐带着节奏扭动着。几个人找了张桌子坐下，要了一件酒，几个果盘，瓜子之类。四个人玩起了摇骰子赌酒。李小富，从来没来过这种地方，开始有些紧张和不习惯，喝了几瓶酒以后在酒精的作用下变的开始放松下来。背靠在沙发上，这时候走过来一个男人身高一米八，穿着紧身背心，臂膀上纹着一条青龙，脖子上挂着一条筷子粗细黄金项链，下面一个四方的坠子，头发两边剃光了中间留着一道，就像公鸡头顶的鸡冠。脸上坑坑洼洼，感觉十分粗糙。走过来弯腰对符小芳说道，美女一起蹦个迪吧。眯缝着眼，就用手来拉符小芳的手。付小芳没理他。坐在对面的符春花说道：“她不会蹦迪，你找别人去！”这男的斜着眼看了符春花一眼，就用手来拽符小芳，符春花就上前去挡在符小芳面前怒斥道：“你这人要脸不要了，在这里耍流氓是不！”
　　服务员听见吵闹声过来劝解，在经理的劝说下，那男子走开了，去那边桌子边坐下和一起的几个男的说了些什么过了会就都起身出去了，经过这么一闹，几个人也觉得没什么兴趣。看看快到一点了，结了帐出了门，刚走出来没多远就看见那个戴金链子的男子，带着七八个人，围了过来，四个人停住脚步，只见这男子走上前来说道：“老子就耍流氓给你看看”。说着上来就把符小芳抱住，王强赶紧过来拉扯，被其他的几个人围上扯开了，符春花也被两个男子架住了手臂，在那里乱喊乱骂，李小富走在最后面，看见这几个人围上来，就猜着肯定是来报复刚才的事情，所以故意拉远了和他们三个的距离，这些人把王强和符春花，符小芳围住，带金链子的男子，就抱住符小芳耍流氓起来。看看王强和符春花被控制住了。李小富在街边的花坛处发现一块红砖，抄在手里从后面冲出来。对着那带金链子的男人头顶就是一板砖，只见这小子立马双手捂头蹲在了地上。李小富挥舞手里的砖头又打倒了四五个，其余的人拉着地上的男子就跑，跑出一百多米远那男子掏出手机来打电话说道：“山子，我在蝶恋酒吧外面被打了，你马上带人过来。”说完挂了电话。坐在花坛处捂着头。符小芳和符春花姐妹王强，几个人往王强家里走，没走出去多远，后边就追来了十几个人看看走得近了，李小富让王强带着符春花两姐妹先回去，自己一个人手里提着板砖，停下来。看见追的人来到近前，前面这人20来岁，短发，手里提着三十公分长的一把西瓜刀，被李小富斜身一板砖拍在太阳穴上，身子一歪倒在地上，李小富本想弯腰去捡地上的刀，可是后边紧跟着两个人就到了跟前，干脆就飞起板砖砸在光膀子瘦高个的脚背上，疼得蹲地直打滚。口里乱骂起来。砸完瘦个子的脚背，第三个人也冲到面前，这时候第三个人手里提着一根甩棍，对着弯腰的李小富头顶挥棍就打，他就势头往下向前翻滚至其脚下放下手里的砖头，右手握拳对着他的要害处，猛击。只见他顿时面部五官扭曲，手里的甩棍丢在地上。痛哭的双手捂住要害蹲着地上眼泪都下来了。后边跑得慢的看见前面跑的快的三个人都倒在地上痛苦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