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长路》杨世成

5、第 5 章

　　这戴金链子的人叫杜顺华，家里是开着采沙长，县里和市里都有地产，一家房地产公司。家里还有两个哥哥，大哥叫杜顺礼，三十多岁，长得很胖，负责房地产公司。二哥叫杜顺义，负责管理采沙场，和县城里的两家洗脚城，这老三杜顺华一天到晚不务正业，他父亲杜有文，今年70了，早年穷的很，先做苦力，后来攒了点钱开始做小生意，八几年的时候和几个朋友一起办沙场，慢慢的赚了钱，就自己单干，后来大儿子搞房地产业，二儿子就把沙场接了过来，老爷子就退休了，只有这三儿子杜顺华，从小就调皮的很，初中毕业以后，整天就知道在外面鬼混，纠集一群，社会青年，辍学的中学生，地痞流氓，不是喝酒跳舞逛酒吧，就是聚众赌博，跟人打架斗殴。每次都是他大哥出面解决。今天被李小富一砖头打在头上，那里吃过这个亏，从来都是他打别人的份，所以才打电话叫了山子，这山子全名叫王大山今年三十岁，当过兵，退伍以后因为去帮放高利贷的收帐，用斧头一斧子把别人右手臂砍断，判刑入狱15年，监狱出来以后，因为没有职业，整天在家无所事事，因为有个战友吴超，认识杜顺华，经过介绍，王大山被杜顺华安排在杜顺义的洗脚城里做保卫科长，管理手下几个保安。每次打架什么的，就打电话喊王大山过去。
　　王大山现在毕竟三十多快四十的人了，跑得比较慢，前面几个年轻的跑出来被打倒了三个以后，其余的人就和李小富保持十几米的距离，互相对视起来。王大山气喘吁吁的，分开面前的两人，这时候杜顺华也到了，在后边吼道：“兄弟们，打死他。山子往死里打。”
　　李小富发现自己现在出手特别快，而且力气很大，其实原因就是因为在山顶被闪电击中以后，高压电流打通了他的全身经脉，就相当于一个武林高手了。他自己并不知道这些原因。只是感觉自己的动作比别人快很多。李小富从地上捡起了一把砍刀。用右手拿着，其余的人都不敢在向前来。王大山，身高一米八，体型粗壮，看见眼前，身高不到一米七，体型较瘦的李小富，心里很是看不上眼。觉得只要一拳就能把他打死了。就是一只手也能把他提起来扔出去很远，摔都摔死他，杜顺华，看见一群人都不敢上，就在后边催促王大山叫他赶紧打。王大山觉得这小子其貌不扬的打伤这么多人，肯定还是有他的过人之处，先找个人去试探一下，看看什么路数。命令旁边站的两个小青年，：“你们两个上。”这两个年轻人，一个20岁，高中辍学以后就跟着杜顺华混，爸妈也懒得管他，全名叫张亮，大家都叫他亮亮，另外一个今年18岁，在老家小镇上住，初中毕业以后在家耍了几年，到城里来打工，去工厂干了两天，觉得枯燥无聊就不干了，在城里闲着，后来在酒吧认识了杜顺华，因为受到香港一些暴力电影的影响，也学着人家拜大哥，所以才跟着杜顺华鬼混，大家都叫他小鱼。这两个人一人手里提了一把三十公分长的砍刀，得了命令，就豁出去了，两人高举砍刀就像李小富冲了过来，李小富向右斜退两步，这样在右边的小鱼就挡住了张亮，就在小鱼挥刀砍来的时候，他右手握刀向上格挡住小鱼砍下的刀，左手一个黑虎掏心，对着小鱼的心窝子就是一拳，这一拳打的位置叫虚里穴，这个穴位在胸肌的下部边缘处，把手按在虚里穴处能明显感觉到心跳。这个穴位同属于三十六大死穴。也是人身上最薄弱的地方之一，若是把拳头击打在胸肌上，力度会被肌肉的反弹减去力量。无法达到击倒对手的目的。小鱼心窝子挨了这一拳以后，心脏被震的疼痛，感觉马上要死了样，就弯腰下去蹲在地上。张亮看见小鱼蹲下了，也没多想，冲上来一刀就照着肩膀挥下来，李小富向右退了一步，躲开这一刀，接着左脚斜上一步，就站在了张亮的斜后方，李小富也不是想要他的命，所以只用刀背在张亮脑袋上磕了一下，头皮磕破血就从额头上流下来了，张亮觉得根本没看清李小富的身影，脑壳上就挨了一刀，用手捂住头顶就跑到圈子外去了。
　　王大山看见小鱼和张亮刚一冲到李小富面前，接着两个人就被打趴下了。根本没看清李小富是怎么打的。动作太快了，如果自己上去恐怕下场和张亮小鱼，没什么两样。思量了一下，觉得只有全部一起上，把他围住，十几个人围过去都先不动手，等圈子缩小了，在一起动手他难道能有三头六臂不成，正是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主意以定，他举起双手做了一个两边包围的手势，众人会意，就就把李小富围在了圈子中间，每个人都聚精会神的盯着李小富，一步一步的缩小包围圈。
　　符小芳、王强和符春花，他们三个看见李小富一个人挡住了追来的人，出了巷子口，在街边，符春花就用手机报了警。符小芳因为担心李小富支持不住，恐怕警察还没来就被砍死了。赶紧用手机给爷爷打了电话，把刚才的事情给他讲了。这符小芳的爷爷，符正宇，原来是个老刑警了，干公安几十年，部下徒弟在公安系统多的很，听到这个情况以后，一是担心孙女的安全，一个也是担心闹出人命，赶紧就给在县公安局里工作的徒弟小张打了电话。就在李小富被众人围在包围圈里的时候，几辆警车停在了路边下来十几个警察，协警，治安队的人也来了将一干人都带到了警察局。
　　逐一进行了审讯，杜顺华在酒吧耍流氓，又聚众打架，是主谋。暂时都被关了起来。李小富当时被围在圈子中间，因为看见对方都没动手，所以也没动手，殊不知这正是王大山的鬼计，起初都不要动手，目的就是让被包围的人在圈子还没缩小的时候也不动手，等到包围圈缩小了，站在李小富后边的人就会先动手，这时候圈子缩小了，你就顾前不能顾后了。然后扯脚的扯脚抓手的抓手，勒脖子的勒脖子。整个人就被控制住了。李小富才开始没看明白这诡计，正在包围圈子收缩的时候警察及时赶到，众人见警察来了。圈子也就散开了，李小富身形快，闪身就跑，这些人这时候只想到怎么脱身，那里还去管李小富，等回过神来，被警察带到公安局时，却才想起李小富来。
　　众人被带到公安局调查，其中杜顺华被打成了轻微脑震荡，其余几人均受轻伤。虽然这些人聚众闹事在先，受伤的也是他们，经过调解符春花和王强三人共同赔偿医药费。
　　李小富从人群里跑出来，心里有些惊慌一直往前跑，穿过了几条马路，竟不知道跑到哪里来了，在城市里迷了路，想回到王强家去，可是不知道路，也没有王强的电话号码。他叹了口气，信步向前走着，街道两边的路灯散发出黄色的光芒，把他的影子投射到地上，望着影子，只有他是最忠实可靠的伴侣，无论走到哪里总是不离不弃。
　　因为不熟悉路，李小富一直就顺着街道往前走，走得累了，穿过左边的马路走到公园里，在一棵大树下的长椅上，坐了下来。感觉酒劲上来，有些头脑昏昏沉沉的就干脆倒在椅子上睡会，可是公园里蚊子多，不一会就把腿上和手臂上咬了几个红疙瘩，骚痒难耐，实在闹的睡不着，只得起来，顺着公园往前走，也不知走了多久看见东方鱼肚白了，过一会早晨的太阳红彤彤的映照在河面上，景色真美，李小富坐在河边的石头阶梯上望着河面上，迎面吹着晨风，一股清凉直投心底，这会酒也醒了，只是感觉有些口渴，身上带的五千块钱还没花呢，想到这里决定去找个商店买瓶矿泉水，然后在买辆自行车，反正自己也没什么事情可做，不如骑着车子就顺着这条公路一直往前走，钱花完了，我还可以打猎，可以扑鱼，反正也饿不着。
　　李小富穿过两条马路买了一瓶矿泉水，顺便就打听附近哪里有卖自行车的地方，店老板是个四十岁打扮时尚的中年大姐，就热心的给他指路不停的讲，先左转在右转在过十字路口，李小富都被她的热情感动了，不停的道谢。按照大姐的规划路线，走了五十多米，果然在一家银行旁边看见了这么家店，门口摆放着一排自行车，各式各样的，他目光注意到这些车子上并仔细挑选，当时在李国家骑的那种轻便车，一遇到上坡就十分费劲，速度也快不起来，现在这里各种自行车还有带变速齿轮的。
　　店老板看见外边李小富在看自行车，从里边走出来，店老板今年三十岁，和媳妇一起经营这家店，主要经营自行车，和各种户外用品。
　　店老板走出来打招呼道：“你好，你买车是作什么用，是上班用呢，还是骑行。”
　　“我就是想买辆能骑着走很远的地方，遇到上坡，我不用下来推着走那种的。”
　　店老板嘴角笑了一下，马上就收回去了。李小富没有察觉。店老板说道：“你需要这一款车，全车是铝合金材料，车身比较轻，质量好，带变速齿轮，档位调节在把手上，用大拇指拨挡，十分方便，遇到上坡路，就换成一档，二档，非常适合你。你可以骑着试试。”李小富试试车，果然十分舒适，上坡路段一点不吃力。两人谈了价钱，最后讲到三千元买下了。又买了帐篷等户外用品，这都是店老板给他规划的，把长途骑行需要的东西都买了。准备就绪以后就打算骑车走了，看见旁边有个手机店，觉得自己也需要个手机，就去买了一部手机，用了一千元。骑车在城里逛了两圈。准备出城，上路了，可是他脑海里符小芳的样子却始终无法忘记，有些舍不得走，这城里也没有其他的熟人。不过刚才买自行车来着，跟店老板也算是熟人了，不如找他问问，先租个房子住下，慢慢在找到王强他们，所以李小富又回去找到自行车店的老板，在老板的帮助下租了间房，每个月80元。的单间房，先暂时住下了。每天只是道街上四处闲逛。晚上回来睡觉。
　　符小芳和表姐王强，三个人也被带到公安局，后来协商赔了医药费。符小芳的爸爸符世伦，担心孩子在出什么事，每天早上去上学，晚上放学都是自己亲自开车接送。星期天放假在家也有妈妈王小蓉看着，王小蓉是个中学教师，女儿上中学就是在她的班，正好，遇到星期日周末放假王小蓉正好看着女儿。夫妻两个觉得这次女儿遇到杜顺华这样的流氓就是因为符春花一手造成的，所以也不让她和符春花一起出去了。符春花来家里玩可以，但是不能一起出去。符小芳心里对李小富，现在挺有些感激，他帮自己出了气，把杜顺华一群人打的东倒西歪，可是有担心李小富的安全，不知道他现在去哪里了。在电话里给王强说过几次让他别老在家里呆着，到外面找找李小富。
　　符春花下班以后就经常去王强家玩，王强问符春花有没有看见过李小富。符春花说自己也在找他，可是就是没见着。
　　时间一晃就过去了三个多月了，李小富身上的钱也花光了，没钱在交房租，房东太太来催了两次了。李小富这期间也去找过工作，每次一听说他没有身份证，人家就不肯雇佣他，所以，一直这么闲着。李小富想了想，找工作是没希望了，不过自己对河里的事情到是很熟悉，经常去菜市场买菜的时候，看见又卖鱼的，做夜市的不是需要小龙虾嘛，田螺。想到这里来了精神，这时候咚咚咚敲门声传来。李小富起身去打开门，看见房东太太横着那张能边走边掉白面的脸，身上散发出一股浓浓的味道，熏得李小富头一阵一阵的眩晕。
　　房东太太说道:“小伙子，你什么时候给房租啊。”
　　“明天给你。”李小富说道
　　“好吧，就在相信你一次，明天在不给房租，你就搬出去”说完，房东太太扭着满身肥肉就下楼去了。李小富关上房门。吃过晚饭早早就睡了。第二天骑着自行车，在车后边准备了一条口袋。然后就顺着河边骑着车行驶了十几里地，看见一片农田，现在正是十二月的天气，天气转凉，南方的天气虽然已经过了小雪了，但是景色还是一片绿油油的，看不到不冬天的气像。气温依然在15度上下，李小富把自行车停在路边，用地锁锁在树上，拿着口袋来到田边，把鞋子脱去，挽起裤腿，、光着脚在田里开始摸田螺，田里的螺丝真不少，到下午五点多的时候，冬天天色黑的早，六点就全黑了，这会已经开始天色暗下来。李小富看看口袋里的螺蛳，估摸着也有二十多斤了，起来洗干净脚上的泥，穿好鞋袜，骑着车，把螺蛳卖给做夜市的店里，卖了二百块钱，在饭馆里吃了碗馄饨。回到家，累的刚躺下，房东太太就来了，把房租钱交了，还剩下一百块钱。今天夜市店里老板说小龙虾挺紧俏的，叫他抓些小龙虾来。骑车沿着河边走的时候看见好几处河水泛绿，水质很肥，这些地方小龙虾肯定少不了，明天去菜市场捡点烂菜叶和水果，然后去郊外找点野麻。规划定了。
　　天刚亮骑着车来到昨天摸螺蛳的地方，因为昨天摸螺蛳的时候就看见在旁边的沟渠边上长着一大丛野麻，现在野麻花谢了，叶子开始发黄了，李小富用一把小刀把麻从根部切断，弄了好大一捆，抱着来到公路边上，挨个把每一根去掉里边的木质主干，和叶子，把麻的表皮去掉，就得到了白色的麻纤维。把这些嘛纤维，经过揉搓，成拳头大小的麻团，每个麻团里包些烂水果等物然后挨着放在河水里，小龙虾来吃这些腐烂的水果，身上的壳和小足，敖的关节处就被乱麻给挂住了，每一团乱麻都用麻线固定在岸边拴在石头上，上午把乱麻团下好，等到晚上收获的时候每个乱麻团都有一两只。一起收拢来，就有十几斤，装在口袋里，在把乱麻团安放在河里，明天早上在来收获。如此每天都有一两百块的收入。只是每个河段不能连续放。这个地方放了两天以后在换个地方在放一两天。小龙虾繁殖速度快。
　　转眼到了大年三十了，李小富，今天早上去河边收获完小龙虾就把麻团全部装在口袋里拿回来了。看看街上四处张灯结彩。家家都在忙着过节李小富决定明天回小河村去看看李大哥，想到这里思索去大附近的大超市买点什么礼物。总不能空手回去吧，把车提进屋里锁好门，就出来，一路走到了四季超市，正准备进去，一个女孩的声音说道：“小李！”
　　李小富回头看过去，发现是符春花，心里真激动，只见符春花穿一声白色羽绒服，下边黑丝袜，齐膝盖长筒靴，头上戴着一顶粉红色圆帽，正看着自己，看见李小富发现了自己。符春花走近前来，说道：“这些时候你去哪里了，可吧我们担心死了。你怎么不回王强家呀。”
　　“别提啦，我那天晚上看见警察来了，我就跑出了人群，一路乱跑，就迷路了，也没记住王强家的地址，又没有你们的电话。后来就在外边自己租了间屋子。”
　　“好了，总算是找到你了，跟我回去，住到我家去吧。”符春花，看着李小富说道然后又补充了一句：“你如果愿意。”
　　“我怎么会不愿意呢，你是不知道啊 ，我现在住的那个地方，是顶楼，就一间房子，煮饭睡觉都在一个地方，上个厕所得下到一楼，特别是晚上要上厕所多不方便。有一次我在外面饭馆吃了一碗混沌，回来就闹肚子，害的我刚躺下就起来往楼底跑，拉完了，在回去九楼啊，来来回回爬了五六趟。简直别提了。”
　　在一旁的符春花捂着嘴，笑着说，那好，今天是年三十，也正好团聚，我马上叫王强过来咱们一起帮你搬家去，不一会王强过来，帮忙收拾，李小富把房门钥匙交还给房东，自己也没什么太多的东西，在这里租房以后，天气冷起来，买了一床棉被和床单垫子，还有几件过冬的衣服，一口锅和电磁炉，电饭煲，晾衣架，牙膏牙刷毛巾洗脸盆。王强找了辆出租车，把东西一古脑都放进去了，自行车大了放不进去，就让王强骑车，后边来。符春花和李小富坐出租车先到了，司机帮忙把东西卸下来放在小区门口，王强不一会也到了，三个人把东西搬到符春花家，符春花家里三室一厅，十分宽阔。父亲在铁路上工作，母亲离婚以后就很少联系。所以符春花基本就是一个人在家。把李小富的东西安放好。王强准备回去。符春花道：“唉别走啊，今天难得把小李也找到了，正要好好一起过年呢，你别走啊。”
　　王强道：“我正忙着呢。在说了我爸爸妈妈今天也在家都回来过年。我怎么能不在家呢。还不被骂死。”
　　“那好吧，你们都回去过年吧。我就和小李一起过年。”
　　王强正准备出门，回头看看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李小富，心里一股醋意上来。要是我走了，他岂不是近水楼台先得那个啥。所以就又回来了，走进厨房看见符春花在洗菜。腰里系着围裙。符春花一边洗菜回头看见王强又回来了，说道：“你不是走了嘛，怎么又回来了。”
　　“我觉得每年都跟他们一起过年也没意思，所以刚决定今年过年还是留下和你一起过吧。”说着也走进厨房来帮忙洗菜。
　　“得了吧，你呀还是回去吧，免得以后你爸妈埋怨我。”符春花撇了王强一眼。
　　“我们家，我说算。我爸妈怎么会埋怨你呢，有你王哥在怕什么。在说了就你那暴脾气谁还敢埋怨你呀。”两个人在厨房一边做饭炒菜忙了大半天，中午弄了一桌子好菜。李小富和王强都很佩服符春花的手艺，不但人长得漂亮，还能做一手好菜。
　　“花姐你可真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啊。我决定要娶你做老婆”王强得意的边吃饭边说道。
　　“王强，你以为你谁呀，不要脸”符春花白了王强一眼。又偷偷看了看李小富
　　李小富只是呵呵一笑的打趣道：“你们两个真挺般配的。王哥有眼光啊。”
　　符春花道：“我才不嫁给他呢。”
　　这时候王强的电话响了，是他爸爸打的，问他在哪里，喊他回去中午一起吃饭。王强说自己在符春花家，王强的爸爸就叫王强把符春花也一起叫过去玩。符春花不去。
　　吃过晚饭三个人一起出到外面买了很多烟花，在广场上放烟花。玩，然后又去唱歌，这次符春花怕在惹麻烦特意选了家KTV要 了个小包。三个人在里边玩，一直玩到凌晨三点，三个人才出来往王强家里去。走到山花街口，就看见几个男子，围住一个女孩在争吵。三个人走近仔细一看，那个男的身高一米八，长得很壮实，旁边有几个是男子。这个女孩穿着黑色的羽绒服很长，齐脚踝处，王强仔细一看，就是张倩，就上前打招呼问道：“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