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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19章女王陛下万万岁1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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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我可不像某人,心理脆弱的很,一言不合就生气。放心地吃吧,
没毒。”
“哼。”花御一听,本来有些愧疚的小心思,立马没了,像是炸了尾巴的猫,转头背对着齐一菲,小心地用牙签插起烤好的肉,一点点吃起来。
齐一菲看了一眼动手烤肉的慕容越,在他的旁边是有样学样的齐筝,想起昨天慕容越特意向她请旨,以义弟的身份把齐筝也带进宴会,她那会喝得有点大舌头,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如今想来,慕容越果然心思细腻,如果不提前给她打好招呼,今日齐筝的位置便有些尴尬起来。已经有很多人在看齐筝了,毕竟他坐的位置,多少大臣的孩子都够不到。略一思索,朝啃了满嘴油的凤长悔招了招手,“悔儿,到皇姑姑这里来。”
小小的人,正吃得带劲,听到有人喊他,立马停下,大眼睛咕噜噜转了一圈,迈着小腿走向了齐一菲。齐一菲一手把走近的凤长悔抱起,放在自己腿上,拿着雪白的帕子给小人擦了擦嘴。
凤长悔乖巧的坐着,小小声喊了声皇姑姑,冲又着花御问了一声安。
齐一菲轻轻弹了弹凤长悔的小脸蛋,冲着膝头的小人笑,“皇姑姑烤得肉串好吃吗?”
“好吃,可是悔儿只有一串,还想吃。”
“还想吃啊,那再让杜麽麽给你烤,不过,你还太小,不能多吃,只能吃三串。”
“不要,要十串!”凤长悔伸出两只肉呼呼的小手比划着。
齐一菲被凤长悔的表情逗笑了,捏捏他的小脸,“贪得无厌的小鬼,只能三串。”
凤长悔眼珠子一转,道,“那不要杜麽麽,要皇姑姑烤。”
齐一菲点点凤长悔的小鼻子,正要说话,小玄子上前来附在齐一菲身边耳语几句。齐一菲脸上笑意不变,只是眼神冷了几分。
齐一菲点点头,示意知道了,又低头对凤长悔说,“悔儿,朕给你介绍一个大哥哥,让他给你烤肉吃好不好?”
“大哥哥?”
齐一菲嗯了一声,朝着齐筝道,“齐小筝,先别烤了,过来见过长皇孙。”
齐整一愣,他不是没感受到周围人对他好奇的目光,但这里毕竟是皇庄,只能佯装镇定地视而不见。抬头见慕容越鼓励地看着他,心头一暖,起身走到齐一菲下首行礼。
“齐筝见过长皇孙,皇孙殿下福乐安康。”
“小筝免礼,这是朕的皇侄凤长悔。稚子贪玩,但也到了读书的年纪了,你就暂且陪着他吧。”
“皇姑姑,他是谁啊。”凤长悔瞪着大眼问道。
“他叫齐筝,是宸贵夫的义弟,他啊,烤肉技术可好了,由他陪你玩好不好?”
平日里,没人敢陪着凤长悔玩,毕竟他是罪人之子,陛下这会儿宠爱他,帝心难测,没准哪天又想起来这茬。凤长悔从齐一菲身上下来,“好啊!好啊!”的叫着,哒哒跑到齐筝身边。
齐筝长着一张包子脸,看上去人畜无害。和凤长悔站在一起,倒是很像兄弟两个,一点都不违和。齐筝小心地牵过凤长悔,道,“遵旨。齐筝会照顾好长皇孙的。”
就算只得了陛下一句话,齐筝的身份算是站住脚了。齐一菲朝慕容越笑笑,不管慕容越怎么想的,为他安排好齐筝也算是对他的补偿。
一直到戌末亥初,众人才散去。齐一菲和花御早在酉时末就已经离开了,而慕容越也在二人离去后也借口不胜酒力离开了宴会。
宣政阁里,深夜赶回来的李唯汉,恭恭敬敬地呈上了一个锦盒。齐一菲接过,犹豫了片刻,轻轻打开。盒子里蓦然躺了两块棋子大小的舍利,一块血红,一块琥珀黄,摆在一起,好看极了。
花御“啧啧”两声,表示惊奇,“真是越美的东西越毒呢。”
齐一菲看了眼李唯汉,“这事,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回陛下,此事是臣一手办的,舍利子的事情只有臣一人知道。”
齐一菲点点头,又问,“华彩云的踪迹找到了吗?”
“陛下恕罪,还没有。”
“此事关系重大,爱卿一路奔波劳累,辛苦了,回去休息吧。剩下的事交给皇夫处理。”
李唯汉犹豫了一下,道,“陛下,臣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说。”
“若这真是华彩云所为,臣怀疑,沈家定有余孽还在人世。如今两位皇子俱遭不测,臣恳请陛下速速回宫,加强警卫,陛下的日常用度均需验而再验。”
“爱卿有心了,朕知道该如何做,退下吧。”
李唯汉见齐一菲听进去了,欣慰地下去休息了。
花御摸摸下巴,不怀好意地说,“哎,你说他要是知道这沈家余孽不仅还在世,而且还时不时在他们的陛下枕头边上躺着会不会吓破胆。”
“呵,吓破胆的是我吧。”齐一菲从花御怀里拿过锦盒,仔细观察起来,“先生,这世界之大,真是无奇不有呢,华彩云也是个人才。我要是杀了他,估计慕容越得和我拼命,可要是不杀他,怎么那么憋屈呢。”
“是够憋屈的,那你就杀了他!”
齐一菲白了花御一眼,不咸不淡地道“哦”一声。
齐一菲和花御在宣政阁商量到天亮,而慕容越房里的烛光一夜未灭。
“小筝,偷偷告诉你,小玄子给皇姑姑说的是,李大人回来了。我都听见了,皇姑姑肯定是去见李大人啦,所以才这么早就走了。”凤长悔奶声奶气的声音犹在耳边。
慕容越眸光一暗,手中华叔留给他的瓷瓶,已经被握得滚烫。
当第二日的太阳西斜时,齐一菲正在批奏折。几位大臣联名奏的密折,旁征左引,抛砖引玉,论述了给沈家翻案的种种弊端。齐一菲看得连连点头,文采斐然,她被妥妥地说服了。
朱红的笔在砚台里打了不知道几次转了,就是不肯落在折子上。突然,花御兴奋的声音从脑海里传来,吓得齐一菲手一哆嗦,手中的笔点在折子上,毁了。
“菲菲,菲菲,爷逮到华彩云了!”
齐一菲无奈道,“先生,说话前先给个暗示好吗,要被你吓死了。”
“好好好,爷知道了,爷不是高兴吗,这下你知道爷的厉害了吧。”
“先生是主世界的高级系统,连在小世界定位个人都这么兴奋吗?”齐一菲掏掏耳朵,“况且,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华彩云这人担心慕容越,现在慕容越在南芜,他还能跑多远?”
“齐一菲,那叫定位个人这么简单吗?爷可是瞬间就到了华彩云身边,打了他个措手不及,才抓住了这个厉害的家伙。”
齐一菲心下叹气,花御的确很厉害,能随意侵入到任意一个剧情人物里替代他,不是所有的系统都能够做到的,但这中间又有很大的风险,如果被侵入人物的源程序携带病毒,花御很可能不能全身而退。
“那先生什么时候回来?”
“爷一个时辰后就能到了。”
一个时辰啊,齐一菲合上折子,看了看天色,朝着门外喊道,“小玄子,摆驾宸贵夫处。”
齐一菲到达的时候,齐筝刚好被凤长悔征用了,偌大的院子,安静极了。说是院子,其实也只是东面半面围墙,墙上爬满了蔷薇,此刻正开得如火如荼。西边是一片荷塘,虽谈不上接天莲叶,但确实美不胜收,荷叶微摇,高高低低,亭亭玉立。慕容越正坐在湖边亭子里读书,中间的桌子上还摆了一架长琴。
示意小玄子等人离开,齐一菲一个人走到慕容越面前坐下。慕容越并没有起身行礼,而是专注地看着手里的书,一阵微风吹过,墨色的长发有几绺打在了他的脸颊和唇畔。
齐一菲忍住给他拨开头发的想法,轻声道,“阿越看得什么书?”
“一本《西洋游记》。”慕容越合上书,抬起头眼带笑意地看着齐一菲道,“里边讲了很多有趣的故事,有的是听来的,有的真实经历的。刚刚看了一个甚是有趣,无双想听听吗?”
“洗耳恭听喽~”
齐一菲还在犹豫是否伸手给他捋顺头发的时候,慕容越却是毫不犹豫地替齐一菲把耳畔的头发别在了耳后,看着齐一菲有些蒙蒙的样子,慕容越低声一笑,“这是一个神话故事,讲得是,远在西边的伽罗岛上,有个叫格鲁的水手,常年被严重的哮喘困扰,看了很多大夫都无济于事,所以他去向岛上最神通广大的巫师求助,巫师让他躺在水床上睡觉。”
“然后格鲁便做了三个梦,第一个梦里,他看到他和十几个人,他们要坐船过海,不幸的是,他们遇到了海啸,在船被打翻的瞬间,他看到了一只大海龟从他身边游过,他瞪大了眼睛以为是大海龟把他们的船打翻了。那种窒息的感觉,根本无法呼吸,就像他得的哮喘一样。而第二个梦里,有十几个顽皮的小孩在玩耍,而他就在其中,在海边有一个很大的海龟,他提议把海龟拉到了沙滩上面,把海龟翻了过来,导致海龟缺水而死。接着,便是第三个梦了,他像现在一样得了可怕的哮喘,喘着喘着便成了撕心裂肺的咳,咳着咳着便大口大口的咯血。”
齐一菲点点头,“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