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谋杀案[ABO]》夜月昼星

94、夜莺的歌声46

　　警察要逮捕的未必都是穷凶极恶之人。可是在极少数的不可能悔改的犯罪者中，有些人会将自己被捕的罪过归结到警察身上。
　　“都是逮捕我的警察的错，如果他没有抓住我，我怎么会受这种苦？”
　　产生这种想法的人不在少数，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是他们的理解出了问题，还是他们眼中的世界出了问题。
　　段淑良听说过会报复警察的犯罪者，但今天之前他还没有真正遇到过。

　　这家伙想杀我，是戴景天替我挨了一刀。
　　“听说你只想跟我谈？想不到我还很有名。”段淑良迷人一笑，继续说：“但我并不记得抓过你。”
　　“是你……是你！害死了小雅！是你亲手杀了她！”
　　由于精神紧张，宋原的额头上汗津津的。他说话时，还猛的往前冲。许玉成习惯性的伸出手护住老大。段淑良却没有移动分毫。原来，考虑到宋原的危险性，已经将他的两只手两只脚分别带上手铐脚镣，手铐中间还被固定在桌子上，腰部也被焊死的铁环钳住。宋原只能进行很小幅度的移动。
　　“这真的是我最近听到的最匪夷所思的事。你有任何证据吗？”
　　如果我是凶手，我每天还用费这么大的劲去找凶手？这是什么剧情？难道世界上还有另一个我在犯罪？
　　“还有球球……她也是你杀的！”
　　“啊？”
　　别瞎说！我下属还在这儿呢！可以这么不讲证据随便冤枉人的吗？而且宣新秋也没死！
　　“你凭什么说我杀了他们？没有证据的指控是诬告，可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我倒要看看你会拿出什么来。段淑良大手一摊。如果能拿出证据，让我逮捕自己也不是不可以。动机暂且不论，只要能证明我是如何杀了他们，凶器也好，目击证词也罢。
　　段淑良现在与其说是愤怒，倒不如是感到可笑。竟然有人指认他是凶手，还不是到警局举报，而是直接采取惩戒手段。这又不是超级英雄的世界，谁允许你这么干？！！
　　“我就是知道！你利用你警察的身份，将小雅骗走，然后杀了她！然后你发现球球太碍眼了，她一定会和反黑站的人揭穿你的诡计。所以你也杀了她！”
　　“你不应该拿出我伤害他们的凶器、视频出来吗？至少也有一件沾有他们血迹的衣服啊！”
　　“你是警察！怎么可能会留下不利于自己的东西。你早就把他们销毁了！你还让我得了病……”宋原说到这里，竟然呜呜呜的哭起来，鼻涕泪水顺着脸流到衣服上桌子上，任是段淑良没有洁癖，也不禁往后靠。
　　“我还能让人得病？我还有这种能力？”
　　现在段淑良彻底蒙了。后面的谈话可以忽略不计。无论他再说什么，宋原都一口咬定他是凶手。无论他怎么解释，宋原都能推断出他是凶手。
　　而且他不仅能隔空杀人，还能让人得病。

　　“这是什么情况？”
　　从二号审讯室里出来的段淑良向许玉成询问。
　　“刚刚刘医生送来一份宋原的治疗记录。”许玉成早就向医院方面要求查看宋原是否有就医诊记录，因为医院方面的信息不能由警局直接调取，送来的有点晚。
　　“他果然有病！他要是没病我会怀疑自己有病！”
　　我都被指认成凶手了！
　　“他有臆想症。根据院方的记录，他的病情时有反复。近半年他没有按时就诊。病情的主要症状就是会臆想出一些很恐怖的事，比如说自己患了重病，生命被人威胁，家人是坏人假扮的等等。”
　　“这次他臆想出的坏人就是我喽？我干了什么坏事，会被他臆想成坏人？他怎么会知道我是负责司雅雯被害一案的警察？”
　　“老大你对宣新秋发火的那次你还记得吧。”许玉成的表情有点不自然。
　　“当然记得。你怎么会知道？”
　　因为那件事，刘默也久违的和他发了火。戴景天给他做思想工作。每个人都说他做错了。也确实如此，他也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我一直都在反省啊！怎么其他人也都知道了？
　　“前辈受伤以后，我替他监控司雅雯的粉丝论坛。里面有关于老大你的帖子。他们说你是负责这起案件的美貌警察，以不太正常的手段破获了众多案件，脾气很差，对自杀的小雅粉丝态度很恶劣……”
　　所以……现在是全世界都知道了吗？我态度恶劣！
　　“不过老大你放心！帖子我已经第一时间删掉了！但是我不像前辈玩电脑那么溜……”
　　在王瑛昏迷的这段时间里，许玉成在医院替他监控司雅雯的论坛帖子。以前，许玉成一直以为监控论坛的工作要比出外勤容易上许多，敲敲键盘，看看网页，中间还可以摸个鱼。但实际操作起来，却出现了很多没想到的状况。有些流言根本毫无根据，但许玉成并不知道。他采用了很多方法意图找出留言是如何产生的。但却发现有些根本是以讹传讹，有些是想引起别人的注意，有些干脆是对家雇来的水军。
　　这项工作有意义吗？我做了这么多只是为了证明他们的话和案件毫无关系？！！
　　原来前辈做的是这样的工作，是我太小看他了。
　　懊恼的许玉成工作干得更卖力了。
　　小吴护士以为他玩电脑是为了放松，由他去了。如果他沉迷网络，也能少动偷跑出去的心思。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是我乱说话招来的报应。无论如何也不能怪到你身上。”
　　自作孽不可活。段淑良是真的在反省。他不该小看粉丝的力量。
　　“可是老大……戴科长的伤……”
　　“放心好了！他可是被神眷恋的男人，运气好到不行。”
　　听到段淑良如此形容，许玉成总算是放下了心。其实他早就想问了，但是一直不知道该不该提起这个话题，害怕老大会伤心。
　　老大给我电话，让我到大厅里把犯人带走时，感觉都要哭了。
　　就算是风化科的腐败警察，老大也一样以真心相待。我也想成为这样的男人……
　　“想什么呢？”
　　最近许玉成经常陷入沉思，完全不是那个刚到刑侦科莽撞的雀斑警察了。段淑良感受到他的变化，可是又不知道他到底因为什么发生了变化。
　　“没有！没想什么！我只是在想司雅雯被害一案。”
　　“别想了，有时候办案就是要勇敢向前。我们去抓凶手吧！”
　　“凶手？凶手在哪？”
　　“当然在凶手该在的地方！快走吧！如果不快点抓住，说不定会跑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