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谋杀案[ABO]》夜月昼星

95、夜莺的歌声47

　　谁是凶手？
　　许玉成和读者一样惊讶。
　　是刘文阳吗？他是最先进入警察视野的嫌疑人，他比其它人更可疑，在清楚若若的死亡原因之前，也有比较充分的动机。因为怀疑小雅伤害了自己的家人，做出伤害小雅的举动。并且他对小雅一直怀有复杂的情感。但是在小说里，最先出现的嫌疑人往往不是凶手。如果他真的能杀掉小雅，也就不会和小雅分手了。
　　是球球吗？警方拿到了她手记。她喜欢小雅。但她作为粉丝是不是太过关注艺人的私生活了。她是对艺人有毒有害的私生饭。小雅如果知道了她的行为，很可能会躲避她。由爱生恨？何况她和同学毛依依的关系恶劣，她开始对小雅献殷勤也是为了刺激毛依依，会不会是为了让毛依依痛苦，才杀掉小雅。为了抓住凶手而自杀，会不会只是她做出的表演？
　　是毛依依吗？她也喜欢小雅。作为司雅雯早期的粉丝，明明是她先喜欢上的小雅。但是小雅却和球球搭上话，如果这件事让她知道了，难保不会做出过激的举动。毕竟她是个残忍的孩子，是引起校园欺凌小团体的核心人物。但她没有接触到小雅的机会，也没有犯罪时间。
　　会是宋原吗？他说不定臆想小雅是坏人假扮的，为了拯救真正的小雅所以杀了她。受到臆想症的影响，他眼中的世界和别人眼中的完全不同，如果他真的认为做出一些伤害别人的举动能够拯救真正的小雅，他会毫不犹豫的这么做。
　　会是周烨吗？作为粉头，他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而且因为贩卖高价演出票，差点闹出大事。球球因为他的事被逼自杀。最开始爆出他卖高价票的，也是小雅的粉丝。他对小雅怀有恨意也是有可能的。他还表示即使因为贩卖抑制剂被抓住也不是他一个人的事。他还有同伙？会是谁？会不会是两个人联合犯罪？
　　还有简珊、李承安、钟挽书……这些人和小雅也有关系，但是没有那么强烈的作案动机……
　　许玉成在心里给这些人排了序，看看都很可疑。却又找不出他们到底哪里有问题。

　　“老大……你能先告诉我谁是凶手吗？”
　　“马上到了。”
　　段淑良带着许玉成在高楼林立的开发区七扭八扭。许玉成想提前知道段淑良要带他去哪。这里的大厦不是高层就是超高层。开放商比着赛一样往高了建。无数设计师为这些世界知名企业献出了杰出的作品。无论哪一栋大厦都像是发生凶杀案的理想场所。
　　许玉成跟着段淑良到了和司雅雯签约的经纪公司。这地方坐落在离巴里市地标大厦不到三百米的地方。周围遍布商厦、美术馆、游客……在这儿办公的嫌疑人，许玉成只知道一个。难道是……

　　“李先生，麻烦跟我们走一趟。”
　　李承安看起来状态极好。在阳光下，皮肤呈现出自然的光泽，笑容可掬，人畜无害。
　　从上一次见面，段淑良已经三周没有见过他了。但是强调有些人的存在，并不需要他时时出现在你面前。从别人的只字片语也能听到看到想到。
　　“是段警官啊，好久不见。可以告诉我是什么事情吗？”
　　段淑良最喜欢的就是接下来要说的话了！能够体现警察权威的所有都包含在这句话里！
　　“我们怀疑你和司雅雯被害一案有关。你可以闭口不言，但你说的每一句话都会被记录在案。像你这种有钱人一定会请律师的，你不知道的事情可以直接问你的律师。”
　　“请问段警官你有证据吗？”
　　“即使没证据我也可以扣你二十四小时，你可以选择不跟我走，但要被我的下属押着走。”
　　李承安扬起嘴角，脸上现出两个酒坑，表情里饱含了释然，甚至还有解脱。段淑良冷眼看着他，这家伙竟然让我们费尽心思，我今天要撬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究竟有什么。

　　段淑良拒绝了许玉成在后排押送李承安的提议，他让许玉成开车。自己则跟李承安坐在车后面。
　　老大在想些什么？甚至没有给李承安戴手铐。他不会也和梅洛斯一样有人接应吧。许玉成神经过敏的左右打量，街道上的车有些拥堵，到处都是观光的游客，他竟然有些安心。

　　三个人有惊无险的回到警局，李承安被带入一号审讯室。
　　“老大！你回来了！我刚才忽然接到你的信息让我回来！吓了一跳！”
　　许玉成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他缓缓的回头，简直以为自己听错了。
　　站在他面前的不是王瑛又是谁？他和早上见面的时候一样瘦，但的的确确是醒着！
　　“前辈……”
　　王瑛意识到许玉成的存在，表情变得窘迫。
　　“小许……不能怪我！都是老大的主意！是他让我装作没醒过来的！”

　　段淑良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这时候你竟然出卖我！你不应该说“一切都是我的错，不要怪老大”吗？你这样，小许会恨我的！
　　“我先进去审讯犯人！你们两个可以交流一下。”

　　王瑛从来没想过要瞒着许玉成什么……喜欢小雅这件事不能算……被袭击以后，他也是在一片迷糊中醒来，令人惊叹的是，吸入了很多有害气体的他竟然没有影响到大脑，连刘医生也很惊叹。刘医生最先通知了王瑛的直属上司段淑良。如果他知道段淑良想要干什么，可能就不会这么做了。
　　我们英明神武的段队长马上想到要利用王瑛提前醒来的优势。我有的敌人没有！不只有他们能够隐藏在暗处，我可以让王瑛暗中查探。王瑛听到段淑良的计划脑袋都大了，有生以来他还没有连续执行过要出外勤的任务！
　　老大！我还在恢复身体啊！你让我工作也就算了，还让我做难度指数爆表的工作！我真是跟错人了~王瑛在心里埋怨，可是想到现在警局里死的死伤的伤，自己竟然奇迹般的捡回一条命。还是要好好利用。可是，随后出现了让他措手不及的状况。
　　为什么许玉成要天天到我的病房打卡啊！隐私！隐私你懂吗？小许我一点也没有跟你生气！请你不要天天来看我了！我在上面装植物人真的好辛苦啊！
　　好在许玉成每天是定时来打卡，医院的小吴护士是吴局长的女儿，他们早就串通好了。王瑛住在和许玉成楼层不同的重症室。许玉成一从病房里出来，小吴护士就给王瑛发信息，让他早早准备好。
　　不过还是差点穿帮，前两天他按捺不住给自己理了个清爽点的头发，被许玉成发现了！幸亏小吴护士机灵！

　　“前辈你是什么时候醒的？”许玉成问道。
　　“其实我只比你晚醒了两天。”王瑛回答问题的时候，有意拉开和许玉成的距离。他也不太确定许玉成现在是什么想法。但是看他的脸已经完全沉下去了……
　　糟了，小许一定生气了！这不能怪我，都是老大的主意。说是要迷惑敌人。让我做杀手锏！我哪能做什么杀手锏？做个刺客也不行啊！小许这么认真的人一定觉得我太过分了！可是我也是被逼的！
　　“因为我不常出外勤。外面的人都没见过我的脸。老大说，我要成为这次行动的王牌……”
　　我说这些干什么！赶紧道歉啊！让小许快点原谅我！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其实你发现我头发剪短的那次，我以为一定暴露了。但是你没发现……”
　　快道歉啊！混蛋！
　　“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哎？”
　　小许竟然没有怪我……他的表情……看起来就像高兴的要哭了……
　　“我还以为前辈你永远都不会醒了……对不起，我竟然往坏处想。但是我真的太害怕了。对不起！对不起！”
　　许玉成站在原地不动，他想要靠近王瑛，又觉得自己的举动十分矫情，鼻子酸的想哭，还是极力忍住。
　　“哎？是我说对不起才对，我骗了你……”
　　这种展开是王瑛没有想到的，从来没听过许玉成说过这么多好话，王瑛一直以警局的仓库管理员为目标，从来没想过会有后辈对自己青睐有加。
　　“我听到冯队长说了，是你救了我。为了让我不吸入有害气体捂住了我的嘴。我连一句谢谢都没说过……”
　　对不起前辈……我一直轻视前辈，瞧不起前辈，是我的眼睛被烟雾熏瞎了，才会看不到前辈的付出。
　　“啊？没事。我是前辈。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王瑛还是第一次听别人叫自己前辈，自己也改口自称自己前辈……
　　“前辈……”
　　“是啊。出外勤我根本派不上用场。以前都是老大给我兜底，但他也说这样下去不行。歹徒才不会管我有没有人群恐惧症。当时我脑子一片空白，我要是多多注重体能训练也不至于关键时刻拖你的后腿……”
　　“前辈才没有拖我的后腿！是前辈救了我！”
　　许玉成态度来了个大转弯，反而让王瑛很不习惯。
　　“你还是叫我王瑛吧。一口一个前辈好奇怪。”
　　“我知道了，前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