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信息素谋杀案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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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朗本来想要调侃段淑良几句。结果拷来了风化科科长。两人为了冰释前嫌，直接跑到膳记吃饭。有外人在，公孙朗有所收敛。向这一位队长一位科长恭恭敬敬的敬了礼。还帮他们开了出办公区域的门。段淑良欲言又止，不知道公孙朗又抽什么风。
严浩渺也从外面回来，花几分钟在自己的座位上打个盹。他倒是见怪不怪。风化科和刑侦科的交集本来就少，又是新换的科长，怪不得段淑良。严浩渺回到自己的工位上，拉开座位旁边的三推柜，将里面的一个写着“晴天药房”的带子放进桌上的包里。又走到更衣室，拿出几件衣服。
“要回家啊？”公孙朗问道。
“我去拿几件衣服。而且我男朋友到每个月那几天了，也不能总不回去。”
“希望警局能多关心关心我这种单身狗，我也想回家就有干净衣服。”
“小朗……你也不要只顾着工作。有合适的人就找。”严浩渺开启了语重心长的说教模式。
“我们的工作确实忙，但这并不能剥夺我们爱人的权利。一定有理解你的人等着你。”
“行了行了！你比我妈都要关心我。什么时候把你家那位小美人带来给我们看看。要是直接请我们喝喜酒就更好了。”
“他比较害羞……”浩渺想起心头那人，连声音也变得柔和了。
“受不了，快回去吧！”
严浩渺抓起提包逃之夭夭，脸早就红到脖子根了。
说是回家，严浩渺在家也只呆了几个小时。不只是浩渺，在案情还不明朗的时候情况下，没人会擅离职守。每个人都害怕自己给战友带来麻烦。
段淑良从膳记回来，就躲进储物间里补眠。一般人枕在装满警服的塑料袋上，会被吱嘎吱嘎的声音折磨的睡意全无。段淑良则不然，多日的连续工作，让他在靠近杂物的那一刻，就已经睡着了。有时候段淑良会觉得自己不是睡过去，而是晕过去。好在他将手机设置了一个能够叫醒睡死的牛的闹钟，让他在四个小时后清醒。
段淑良还没睁开眼，手就在盖在身上的外套里摸索，恍惚间确认了这方形的、触感光滑的、细薄的是手机，然后手指拼命在认为是屏幕的一侧滑动。说是拼命，也不过是几秒钟内滑动几次。终于，像警铃一样的闹钟停止了。段淑良又挣扎了几分钟，不太情愿的睁开眼，缓慢的坐起来，活动活动胳膊。
打开门，严浩渺正在写报告，即使工作再忙，还是要按时写报告。公孙朗最讨厌做这种“表面工作”，不是让浩渺帮着写，就是攒一段时间一起写。坐在严浩渺隔壁工位的王瑛，对着一大堆物证照片愁眉不展，嘴里咬着一根铅笔，咬着的那段全都是牙印，已经能够看到被绿漆包裹的木头。
“浩渺，公孙朗那小子呢？”段淑良问道。
“小朗查到张鸿风出狱以后工作的地方，他来不及等我回来，就自己去了。”
“有点晚了，你过一刻钟给他打个电话，我去接应他。”公孙朗是个Omega，把他招进刑侦科的时候，有人颇有微词。吴局长还曾暗地里找过段淑良，问他对公孙朗的安排。
“符合要求就留下，做不好就滚。和别人一样。”
段淑良如此答道。吴局长知道段淑良素来是个不好惹的，便没再说什么。好在公孙朗各项成绩优秀，没有一门课是第一，总成绩却最高。同期生里没人再敢说什么。段淑良本来就讨厌某些Alpha的性别优越，便直接要走了当时总成绩最好的公孙朗和自己指导的学生严浩渺。
“你也别咬了，会铅中毒的。”段淑良看着王瑛咬的铅笔都要把嘴里染黑了，就多嘴说了一句。
“老大，铅笔里不是铅，是碳。我是不会铅中毒的。”王瑛是个技术宅，不太喜欢出外勤，喜欢在家研究线索。
“闭嘴！废话真多。”
一刻钟都没有过，电话就叮铃铃的响了起来，连空气也变得紧张。段淑良揉揉自己的太阳穴，自己现在还有点迷糊，可是案件不会等待自己清醒。
“喂？重力区警察局。”段淑良说道。
电话那边没人说话，却传来急促的喘气声。
段淑良嗅到了案件的味道，如果能够测量，身体里的多巴胺分泌量一定超出了正常值，“喂？喂？”
喘息声小了，一个细细柔柔的女声透过听筒传来，“救救我……救我……”
段淑良意识到这是一个正在实施的犯罪受害者的报案电话，示意严浩渺随机应变。接着他集中精力，安慰道：“小姐你现在在哪？”
“我……我刚才在翡翠楼阁附近下的车……有人在追我，快来救我！”
是个青年女音，她虽然激动，音量却一直压抑着，犯人可能还在她附近。
段淑良给严浩渺打手势，让他先带着人去翡翠楼阁附近待命，确定详细位置好能及时赶到。浩渺立刻带着人赶往现场。
“我能听见他的脚步声。呜呜呜呜怎么办？”女孩只能小声的抽泣，她的精神承受着极大的压力，但是声音被犯人听到，后果不堪设想。
“如果你现在已经把自己藏了起来，就先呆着别动，等我们来救你。如果不是，你要找一个暂时能躲避的地方。”段淑良小声的做出指示。现在犯人就在女孩附近，女孩的声音空旷，判断在室外。只凭现在的信息没法断定女孩附近的环境。
“嗯，我现在听不见他的脚步声了。”女孩的声音平稳了一些，也不再哭了。
“你现在附近是什么样？给我形容一遍。”段淑良问道。
“我躲在桌子下面。刚才我跑进一个石库门里，看到好多垃圾，垃圾中间有一条缝隙，正好给我穿过来。我就躲在杂物推里的桌子下面。”女孩仔细回忆，刚才自己慌不择路，跑到了这个鬼地方。这里又肮又乱，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时间流逝的味道，腐朽酸臭。
“你今天为什么到这里？”段淑良继续问道。
“我是来面试的。有人说有一份好的工作，我听说只要通过简单的面试就有一大笔钱。”女孩的声音逐渐变得平稳，她好像已经淡忘了刚才的危险。
“谁告诉你的？告诉你的人有说是做什么工作吗？”段淑良已经将这件事和最近的一连串谋杀案联系在一起，虽然现在还没有证据。
“是小葵告诉我的，她没说具体做什么，只说如果面试通过，成为实习生有一大笔钱。”
“哪里能找到这个小葵？”段淑良继续问道。
“她才不喜欢别人找她，你们还是不要找她了。哎？这么久都没有声音我是不是可以出去了。”
透过电话传来了衣料摩挲的声音，细细的声音回荡在鸦雀无声的警局里，让人毛骨悚然。
“现在还不能出来，犯人可能还在附近……”段淑良想制止女孩这种没有常识的行为，可为时已晚。
“好啦好啦警官，都好久了，这里脏死了，本来就浑身难受，一分钟我都没法呆。我知道你们是好心，我马上去警局配合你们…啊啊啊！”
“喂！还能听到吗？”
没人回应段淑良，只能听见长长的忙音。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信息素谋杀案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