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谋杀案[ABO]》夜月昼星

77、夜莺的歌声29

　　万能保姆刘默，职业是医生，特点是脾气好，脾气极好，脾气特别好……
　　可性格如此好的人也会因为某些人的过分行为生气，比如说现在他面前的这个。
　　“你办公室的小冰箱里竟然有双色冰淇淋，能活着真是太好了！”
　　某人非常自如的打开刘医生的小冰箱，从里面搜刮出了一盒冰淇淋。拿着小勺舀着吃。刘默猜到他是有求与自己，半天不搭腔，等着他自己说出要求。
　　“老刘你最近是不是很忙啊。我怎么每次来医院都能看见你。”
　　“职责所在，毕竟我能做的也只有在人受伤后想办法施救。”
　　刘医生进行了最低限度的回答，仍然等着段淑良说话，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切入正题。
　　“最近小元怎么样。我这几天都没回家。他一忙起新书就不好好吃饭，你多帮我看着点。”
　　“还好，你还记得你有个弟弟。”刘默不冷不热的回答道。
　　“我这不是忙嘛。你也看到了，我的下属现在躺在医院里。我不能让犯人逍遥法外。”
　　“所以你到我这里来只是短暂的小憩，然后就要重新投入工作了是吗？”
　　段淑良坐在刘默的座位上，刘医生只好屈尊坐在留给客人的沙发上。颇有几分鸠占鹊巢的味道。
　　“也不是。我有点事想问你。”
　　段淑良放下已经见底的冰淇淋盒，双手放在双腿上，有点如临大敌。
　　“你该不是想审讯我吧。”
　　“你做了什么需要被我审讯的事吗？”
　　抬起头，刘默看看墙上的钟。
　　“再过十五分钟我有一个小手术，你有什么事就快说吧。跟我拐弯抹角有意思吗？”
　　“这不是好几天没见了嘛，跟你聊聊天。行行行，知道你是大忙人。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小许什么时候能出院你知道吗？”
　　“不知道。我是医生，不是占卜师。”
　　“我也没有让你精确到天啊！你就告诉我个大概的时间。”
　　“你想干什么？”
　　刘医生的眼神瞬间变的冷冷的。他现在对段淑良很不满。前几天宣新秋的事还没找他算账，他今天又打起其它病人的注意。他是病人恢复的敌人吗？
　　“你别误会。是小许自己想知道，我们队里现在只有三个人，两个躺在医院。王瑛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许玉成想尽快出院帮忙也是人之常情。何况我也没打算让他现在出院，只是问问他的情况。”
　　“对不起。我们不能向病人家属以外的人随便透露病人的情况。”
　　刘医生这招还是向段淑良学的，遇到不想透露的事，就往规定上靠。
　　“老刘！我知道你肯定是因为宣新秋的事跟我生气。但我那是为了破案，而且我知道那孩子是不会再自杀，所以才用了激将法。”
　　“为了破案就可以无所不用其极，我还真是小看了你。我是医生，拯救别人的生命才是我的天职，为警察帮忙只是我的权利。你怎么能够利用这点来伤害一个孩子。”
　　“我没想过要伤害她！可是这一切都像一团乱麻。我只能抓住一颗小线头。只要能找出真相，抓住犯人，我根本不介意别人怎么看我！而且你知道她是什么人吗？她是个会探听别人隐私的私生饭，这样的孩子如果不进行教导，早晚有一天会危害到别人。”
　　“就算她现在是私生饭，难道就能说明她以后一定会变成什么样吗？谁给你的自信？说到底你不过就是凭着个人喜恶来对待干系人。”
　　“你今天是怎么回事？我来只是想替我下属问问他的出院时间。你何必说出一大堆大道理来教育我！”
　　“淑良！我是不想看你走错路，难道让所有难过的真相是你所希望的吗？”
　　“真相就是真相，不会因为有人喜欢或者讨厌就变得特别。我们没有权利去选择。只能去发现。”
　　“看来我们的话题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
　　“我觉得也是。我先走了。”
　　段淑良窝了一肚子火，要是别人还可以痛痛快快的骂对方一顿，偏偏这个人是刘默。两人的关系就像兄弟一样，可即使关系再好，伤人的话一样会伤人，趁着事情还没发展到下一步，还是要及时打住。
　　走之前段淑良别扭的回下头，“小元还是要拜托你。我还要忙一阵。”
　　我没有错，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重要的人。我根本不介意别人怎么想。

　　“Arthur？好熟悉的名字。”
　　“如果你不熟，我也不会找你。”
　　细长的眼睛里眼仁很小，隔着墨镜简直感受不到他的视线。硕大的墨镜下面是一个鹰钩鼻。他的脸很长，显得嘴很小。看他的脸总让人想起浮世绘里的男人脸，好在头发还很浓密，看得出他仔细的修剪过，可惜里面横生了很多白发。咋一看一片灰白。
　　段淑良很快找到了这个曾经是情报贩子的男人。他名叫杨济同，其实年龄刚刚过三十，但却满是沧桑之感。当然这并不是段淑良找到他的原因。能一眼认出他是因为他们曾经见过。
　　“你来这里工作不会是吴局安排的吧？”段淑良试探性的问道。
　　“怎么可能，我早就和那老头断了联系。”
　　摘下墨镜，杨济同用放在黑色马甲胸口的白色方巾仔细的把它蹭干净。终于能够看清他小而有神的眼睛。滴溜溜一转，已经将段淑良从头到脚看了个遍。
　　“你来找我，应该也不是他推荐来的。说吧。有什么事？”
　　“这么自信？现在live house的黑服要求很高啊。我要是去面试的话能过吗？”
　　段淑良扬起一张青春洋溢的脸，重新将自己人畜无害的笑容挂在嘴边。
　　“面试黑服能不能通过我不知道，但极有可能让你发展成其它职业。”
　　“呵呵。你知道我现在是干什么的吧？”
　　“你不说，我不问。”
　　“就算我想隐藏，也瞒不过顶尖的情报贩子。”段淑良恭维道。
　　“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现在只是个很普通的黑服。”
　　“那这位普通的黑服先生是怎么知道Arthur的呢？”
　　“他也很普通，但从另一种角度上说，又很显眼。”
　　“给我讲讲，怎么回事？”
　　“他长成了一副我很讨厌的样子。也不是丑，只是感觉气质很猥琐。如果不是因为他经常来，我会把他当成危险人物赶出去的。”
　　杨济同说起话来毫不客气，以至于让段淑良怀疑他彻底放弃了情报贩子的工作。
　　“你们黑服的权利很大啊！我以为你们只是黑色的人墙布景。”
　　“你说的对，我们只是布景，但如果有人让这景色变得突兀的话，我们就要负责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