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谋杀案[ABO]》夜月昼星

65、夜莺的歌声17

　　如果事件的调查方针出了问题，是否还能找到正确的方向。应该可以，毕竟地球是圆的。
　　“宣新秋不是第一次自杀。”
　　“嗯。对。”戴景天答道。
　　“我刚开始的判断可能错了。
　　她第一次自杀时，司雅雯还没有死。不仅仅是偶像的死亡导致她自杀。”
　　不仅仅是个脑残粉，还是个心理脆弱的敏感少女。如果说段淑良害怕什么的话，那就是小孩了。小孩子不仅不讲道理，还懂得无理取闹，最后还总是能获得周围人的谅解。可爱的是小孩，恐惧的是小孩。
　　“喂！说说你的线索！”段淑良求助戴景天，妄想能从他手中获得支持。
　　“我哪有什么线索。”
　　戴景天开着车往警局里赶，两人都有事情需要处理。他专心开车，只是偶尔回答一下问题。
　　“该你有线索的时候你又没有了，快说！”
　　“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我也没有超能力，不能预料到我没调查到的事。”
　　“别装了，你自己也说了，宣新秋牵扯到信息素相关的风化案件。风化科管辖的风化案件包含几种，信息素滥用、信息素泄露、信息素污染……还有一些稀少的情况，我们这里先忽略不计。造成信息素污染的人必须是完全分化的人，宣新秋不属于此类，她没分化也不会被信息素影响。信息素泄露也是一样的道理。那么只剩下信息素滥用了。现在比较常见的信息素滥用手段是信息素的贩卖，其中‘一两金’的贩卖又占一大部分。而音乐酒吧又是信息素流转的一个重要场所，我想宣新秋是参与了信息素的流通。”
　　戴景天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认可他的推断。
　　“现在只是猜测，还不能确定。我们怀疑司雅雯曾经驻场的音乐酒吧‘my dear’里有人参与信息素的贩卖。”
　　“你们怀疑的是司雅雯的其它粉丝？”
　　“为什么这么说。”
　　“司雅雯不在‘my dear’驻唱很久了，如果她的粉丝作为传播途径中的一环，那么现在也该传播到音乐节了。你的重点还放在live house上，说明他还没有离开这个地方。至少他不应该只是一个粉丝。”
　　“你这种毫无证据的推断真的没关系吗？”
　　从侧面看，他扬起嘴角，好像极力克制住笑。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段淑良踢了一脚他的小腿。
　　“喂！小心点。我在开车。”
　　“你看不出来吗？我是在诈你。”
　　“那我确实该缴械投降，你说的对。”
　　戴景天耸耸肩，表示出对段淑良的推论的无可奈何。
　　“梅洛斯被我们抓起来以后，LANBO又没了生息。市面上的一两金丝毫不见减少，人却是一个也没抓到。”
　　“怎么？你们没有撬开梅洛斯的嘴。”

　　梅洛斯从剧场里狂奔而出，警察也就吃惊了不到一秒。当他的头被按到地上时，他甚至都没有挣扎一下，仿佛这才是他的本意。跟LANBO相关的卷宗随后被转到风化科，变成了戴景天的案子。
　　他尝试过和梅洛斯交流，可是过程让人无语。梅洛斯本人很享受与人交谈，但他说的话却没人能理解其中的意思，好像是在自言自语。
　　“那家伙你见过，说话颠三倒四。如果不是看过他的体检报告，我会以为他吸食违禁药物过量了。”
　　“这么忠诚？明明已经被组织抛弃了。LANBO是把他当作迎月节礼物送给我们了吗？我们可不敢收。”
　　“我也猜不到LANBO这一步的目的，可能真的只是想钓出信息素杀手。对了，我要从刑侦科抽调几个人，包括你们队里的两个。”
　　“干什么？你明明知道我们队里没人。”
　　你不是来支援的吗？怎么还从我们队里抽人。我们队里现在一共三个人，况且王瑛那个家里蹲还有“外勤恐惧症”！
　　“放心，只是抽调一天。我要把梅洛斯送到监狱。”
　　“吴局长同意就行。你们科也真是，连押运这种小事也要借人。”
　　“你是真的不知道这个季节有多少风化案件。”
　　“那你去支援啊，我们也没有强迫你留下。”

　　听到戴景天说要从刑侦科借几个人，第一感觉他是在开玩笑。最近重力区警局的刑侦科不仅从其他科借调了人，连其他区的人都借了几个。他还想从刑侦科借人？幸亏只是一天，多一天也没有！
　　最近许玉成都被借调到一队，他和一个叫做金承德的老警察暂时凑成一组。老金以前的搭档上个月刚刚退休。那位老哥在自己的退休欢送会上大跳肚皮舞。请想象一个身高168cm体重100KG的人穿着内衣贴着墙跳肚皮舞的场景。至今段淑良心有余悸，他发誓这是他最后一次参加退休欢送会。在舞蹈的最后，他一个下胯的动作伴随着“吧唧”一声。随后会场变得混乱，据说那位老哥直接被送到了医院，很久以后才能下地。
　　那天金承德一直坐在那位老哥的旁边，以至于段淑良再次见到他，也有点条件反射式的抽搐。
　　“金前辈早啊。我的下属不错吧。”段淑良外强中干的向金承德打招呼。
　　“段队长早。我一把老骨头了，比不上你们年轻人。和小许一起搭档也让我学了不少东西。”
　　段淑良在警局里名头太响，金承德想不知道都难。两人在警局里见过，可是因为分工不同，一直没有好好聊聊。想不到一直不与人主动交流的段队长竟然和自己寒暄起来，他还真有点受宠若惊。
　　“金前辈还要麻烦你一件事。”段淑良说着，将身后腻腻歪歪的王瑛拎到金承德面前。
　　“我这个下属什么都好，就是不敢出外勤。这次也和你们一起参加押运任务，你们多照顾他点。”
　　“段队长放心，押运任务比较简单。要不然也不会让我这种老骨头参加。我一定和两位小同志一起完成任务。”
　　金承德信誓旦旦的开始保证，让段淑良放一百个心。
　　“老大……我一定要去吗？我手里还有活啊。”
　　王瑛拉住段淑良的胳膊，可怜兮兮的求他。
　　“你以为我愿意？局里就这么多人，你不去是让门卫小曲去啊，还是让周医生去啊。”
　　“好吧……”
　　以前这种活儿都是严浩渺和公孙朗去，现在两个人都不在了。王瑛只能在心里祈祷，早点调来几个新人，接替他们两个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