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谋杀案[ABO]》夜月昼星

64、夜莺的歌声16

　　“唉……你为什么那么生气，刚才答应刘医生的话你都忘了，真不怕被加到黑名单。”
　　早已领教过段淑良的臭脾气，可还是第一次看他和干系人发这么大的火。这孩子有错，但也不至于让段淑良如此火冒三丈。
　　“如果现在不问，就没有机会了。你看看她的身体状态。”
　　难道刚才全是你的询问策略，虽然你进一步增加了她身体的痛苦……
　　戴景天露出个意味不明的苦笑。
　　“我要是知道你是这种考虑，干脆让你把我想知道的事情也一起问掉。”
　　“谁知道你想问什么？”
　　段淑良不耐烦的狂挠头，“我最受不了这种小屁孩。该死的！她以为她很酷吗？学人家自杀，毛都没长齐。”
　　忽然有一种奇异的感觉在戴景天的脑子里蔓延，“你不会……你该不会是担心这孩子吧。”
　　某个不坦率的人听罢立刻像被踩中尾巴一样，“开什么玩笑，我是为了查出真相，干系人的成长教育可不是我的工作范畴。不过以那孩子的精神状况，可能过几年要麻烦你们风化科。你自求多福吧。”
　　“即使是一时的失足也不能断定她会从此堕落，你不要太敏感。”
　　“我看人自然是比不过戴科长。不过戴科长贵人事忙，竟然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支援我们。”
　　“你看不出来吗？我在追求你。”
　　“神经病啊！”
　　戴景天这神经病搞什么？追求是什么鬼？我可以投诉他吗？不过针对性骚扰的投诉受害者都是Omega……他会不会把我的性别搞错了……不对！我还吃过他的抑制剂，我们两个都是Alpha。
　　“你知道我是Alpha吧？”
　　“是，有什么问题吗？”
　　“Alpha和Alpha的恋爱是不受支持的。”
　　“也没有多少人反对不是吗，毕竟这世上的Alpha已经足够多了。”
　　他的话可以算是有理有据了。由于Ⅱ型疫病的爆发，Omega的数量急剧减少。为了维持平衡，各国政府虽然没有立法支持，但大多默许了双A、双B的结合，很多地区还开发了此种类别的婚姻注册。
　　“想不到你还有这种想法，不过我可不像你。有太多坏人等着我抓了，我暂时不想谈恋爱。你还是换一个对象吧。”
　　段淑良可以对天发誓，此段话语完全是出自肺腑。跟恋爱相比，他更希望自己的时间被工作填满。
　　“我没办法换人，我只喜欢你。”
　　这种偶像剧式的展开是怎么回事？
　　戴景天这家伙长得很帅，现在两人的距离不过几十厘米，段淑良可以看清他脸上的绒毛还是移动的喉结……暧昧的气息在两人之间蔓延。但段淑良感到的不是心动，而是惶恐。对他来说戴景天就像个假人，好似米开朗基罗的雕像复活了。
　　他总是在奇怪的时间出现，又忽然消失。
　　他救过我，但我却无法相信他。
　　“这世上说喜欢我的人很多，但现在都移情别恋了。相信我，无论在你心中是怎样澎湃的情感，也总有一天会消失不见。”
　　“那是因为我们相遇的太晚了，如果你我认识的早一点，我也一样会喜欢你，直到现在。”
　　“酸死了！你昨晚看了多少言情小说？！！”
　　“不多不多，只有一部。开始我只是对你很好奇，现在我可以非常确定，这感情是喜欢。而且我也没有对其它人产生这种情感。”
　　“既然你对其它人没产生过，你怎么能确定是喜欢，说不定你对我是提防是怀疑是厌恶……总之不是喜欢。”
　　“为什么你对我喜欢你这件事这么排斥，我不能喜欢你吗？”
　　段淑良被噎住了……你喜欢谁是你的事，问我干嘛？反正我不喜欢你！
　　“现在专心办案，我实在是跟不上你惊奇的脑回路。你该不会是被脑残粉传染了吧？”
　　绝对是这样，这根本不是段淑良认识的戴景天。这是个长着戴景天的脸，却带着个炸药包一般的恋爱脑的神经病！
　　“我可能真的是被感染了……”
　　你看脑残粉追星都能被感染？
　　“想不到你还很多愁善感，现在就算你拉着我的衣角对我说‘不要离开我’，我也不会觉得奇怪。”
　　“如果我这么做，你会答应和我交往吗？”
　　“如果你这么做，我会立刻向局里申请调你离开这个案子。”
　　“那还是算了。不过我说的话你还是慎重考虑一下。”
　　“你放心，无论慎不慎重我都会考虑，这简直是我今天遇到的最让我惊奇的事。”

　　两人走之前，段淑良决定还是跟刘默说一声。虽然他可能遭受到刘默无声的眼神攻击。他和刘默关系再好，也不能对刘医生的病人大喊大叫。敲开刘默办公室的瞬间，他竟然有些胆怯。
　　“老刘，我要回警局了，该问的我也问的差不多了。还要麻烦你多观察这个孩子。”
　　刘默不是一个人在办公室，他旁边还坐着一个憔悴的中间女人。她穿着混杂着红色黄色绿色蓝色的上衣……材质不明，充分体现了年代感。
　　“警官，你一定要救救我家球球啊！”
　　这女人瞬间移动到段淑良面前，两人的直线距离只有二十厘米……段淑良悄声退后一步，默默拉长了距离。
　　“这位是宣新秋的母亲，我们在谈球球的病情。”刘默及时解释道。
　　你家女儿本事大的咧。还用我来救。段淑良在心里吐槽道。
　　“警官我家球球从小就乖。可就是太乖了，才会被人欺负。上一次也是受到同学的欺负……好不容易欺负她的人退学了……”
　　“你刚才说什么？”
　　“欺负她的人退学了。”
　　“不是这句！”
　　“上一次也是受到同学的欺负……”
　　“这不是你女儿第一次自杀？”
　　段淑良意识到，他判断错了。
　　女人继续絮絮叨叨的说话，没有理会段警官已经变了的脸色。
　　“警官啊，我家孩子心理比较脆弱。你不要跟她生气，她只是个小孩子。我和她爸平时都忙，没时间管她。但球球是个好孩子，学习生活都没让我们操过心。她在学校里受到了委屈也不告诉我们。到了医院我们才知道。上次也是……警官请你救救我的女儿！”
　　“……我也只能竭尽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