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谋杀案[ABO]》夜月昼星

34、信息素谋杀案34

　　“戴景天我告诉你！这件事和我弟弟没关系，你别把他卷进来！也别TM再提什么桂花！”
　　戴景天踩了一脚刹车，已经到了段淑良要下去的路口。
　　“一提起到你弟弟，你就变得不清醒了。但你想过没有，这根本不是保护。信息素杀手能杀了严浩渺，也一样能杀了你弟弟。如果你真想帮他，就应该让他再仔细想想，把能说的都说出来，这样才能安全。否则顶着一张和你一样的脸，到哪里都是目标。”
　　“你说什么！”段淑良握住戴景天的领口，他的眼睛简直能冒出火来。
　　“跟我动手你占不到便宜。你弟弟还在等你呢。快回去吧。”

　　戴景天没想过要惹他生气。人这种动物，总是想要逃避。但事情会被已经发生的事件引导，并不会遵循我们内心的想法。

　　段淑良能够理解戴景天的话。来见小元，本来也是要向他再次询问那天的事。可是，段淑良不想作为一个警察来问，而是一个哥哥。一个关心弟弟的哥哥。
　　浩渺已经死了，我不能再搭上小元。如果我也是具有原生型信息素的Omega，犯人会以我为目标吗？该死的！来袭击我啊！
　　一路上，段淑良胡思乱想，他一点也没有放松。他不能，抓不到犯人，连休息都心存愧疚。

　　刘阿姨家的灯果然亮着，从段淑良的角度，能看见她家客厅透出的暖暖的光。这幅灯具还是段淑良帮着刘默选的。刘阿姨嫌弃刘默买东西只顾好看，不实用。一票否决了刘默选的叠瓣莲花式的夸张灯具。她问淑良的意见，淑良只是顺手一指。刘默对他选中的方形灯具露出了鄙夷的表情。刘阿姨却说刚刚好，放在客厅里够亮，清理起来还简单。那天，小元刚刚交稿，一进门就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刘阿姨从卧室里拿出一条薄毛毯，盖在小元身上……
　　这些事情历历在目。段淑良已经走到了楼下。自己家的灯果然暗着，父亲没回家。就算亮着，也可能是刘阿姨帮忙拿些小元以前的衣物，或者实在看不过，顺便打扫。
　　刘阿姨和段淑良的父亲段嘉然是多年的邻居和同事，两人虽然没有滋生出什么异样的情感，但孩子们年龄相仿，平时有事都是互相照应……额……其实是刘阿姨单方面照顾小元和淑良，段嘉然一个月平均回两次家。他基本已经放弃两人的监护人的职责了。
　　段淑良敲敲门，开门的是小元。
　　“哥！你来啦！”小元的眼睛里有掩饰不住的欣喜。这两天他一直头痛，想给哥哥打电话。可是一想到哥哥现在为了案件已经忙的焦头烂额，实在是不忍心再让他分心。
　　“嗯。怎么？刘姨不在？”段淑良脱下外套，挂在玄关的晾衣架上，换上自己的拖鞋。
　　“哥，你怎么知道？”
　　“刘姨在你怎么可能来开门。”小元和淑良在刘阿姨家比在自己家都舒服。尤其是小元，从小生活不能自理。他上大学时，如果每周不回刘阿姨这里报告，刘阿姨还会去学校里拿他的脏衣服。同学们都以为刘姨是他亲妈。
　　“刘姨去给刘大哥送饭了，他最近医院里很忙，还被你们的周医生拉去当苦力。太惨了。”
　　小元拿起段淑良的外套闻了闻，顿时一手捏住鼻子，另一只手拿着衣服。他保持着这个动作，一直到把衣服扔进脏衣筐。
　　“你现在给我扔了，我一会儿穿什么啊？”
　　“你穿我的不也一样吗？”小元有些生气的嘟起嘴。哥哥怎么能这么邋遢？！！衣服都有味道了！
　　“你的意思是说，我要穿着熊本图案的黑色卫衣审问犯人吗？”我身为警察的威严啊！！！
　　“我也不是所有衣服都有熊本图案，你挑一个没有的不就行了！再说，隔壁也有你大学时的衣服，你去拿一下也不费事。”
　　“好好好！小元老师！我一定谨遵你的教诲！家里有吃的吗？我都饿死了！”段淑良原计划是问完几个问题就走，但是到了刘阿姨家，自动就切换成休闲模式，连肚子都开始抗议了。
　　“刘大哥从网上订了蛋糕，锅里还有中午的剩菜。”
　　“给我切块蛋糕。最近又没有人过生日，老刘给谁订的蛋糕。”
　　刘默家里没有父亲，很小就帮着母亲做家事，后来帮着母亲照顾段家两兄弟。他早就点亮了“料理”的成就点，平时都是自己做小蛋糕。而且他本人龟毛的很，砂糖、黄油等等的用量精确到克，就算段淑良想帮忙，也会被他轰出厨房。
　　“本来刘大哥是想回来和我们一起吃的，临时有事走不开。只能让我们先吃了。”
　　刘默买的是抹茶千层蛋糕。段淑良平时不吃抹茶的东西，他总觉得有点苦味。但一想到以刘默的品味，不可能买综合评价在4.5以下的蛋糕。姑且一试。
　　段淑良小心翼翼的舀了一小勺，闭上眼睛，一口咬下。
　　“好吃！”
　　“噗！”
　　小元捧着肚子笑了好一会儿，“刘大哥在电话里还说，哥哥如果吃这种蛋糕，一定会如临大敌。”
　　“这绿油油的一点食欲也没有。”段淑良嘴里这么说，手上却没闲着。
　　“哥哥总是喜欢注意这些，以前就一直选草莓味的蛋糕，因为是粉红色。”
　　段淑良喜欢粉红色食物这点只有家里人知道。
　　“因为……草莓很好吃。”段淑良嘴里塞得满满的，“小元，给我倒杯茶。”
　　一种混合着山楂、枸杞、冰糖的香甜味道弥漫在空气里。不用说，一定是刘阿姨自制的茶包冲制的。段淑良十分悠闲的吃了蛋糕，又喝了一杯甜茶。现在正在沙发上摸着肚皮休息。

　　“哥，你什么时候回去？”小元挨着淑良坐在沙发上。
　　“再呆一会儿吧。”他都思量了半天，还是没有干正事。
　　“小元……”
　　“嗯？”
　　“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段淑良很少以这种认真的语气和小元说话，小元直直身子，看着段淑良，等着他说后面的话。
　　“在你被绑架的那天，你闻到了手帕上桂花的香味……你再仔细想想，还有什么你当时没有告诉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