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谋杀案[ABO]》夜月昼星

33、信息素谋杀案33

　　往常这个时候，公园里还有人在散步。工作了整整一天，能在晚饭后的片刻闲暇中，在公园里游荡，也是一件很惬意的事情。可是今天下了雨，地面湿湿的，温度锐降。平时喜欢到公园放松的人，都躲在家里面看电视。一个小男孩就显得很显眼。
　　身穿蓝色套头毛衣，黄色裤子的小男孩忐忑的走在公园的主干道上。他已经走了两个小时，慢悠悠的。当他发现会有人偶尔跟他四目相对，就低下头，一直盯住自己满是泥水的鞋。红色书包有些沉，他走了几步，停下。两只手握住书包背带，往上扥了扥。小男孩有一次走到临近公园大门的位置。
　　公园里的长椅被刷了棕红色的新漆。雨刚下过没多久，在上面凝成了一大摊水。小男孩皱皱眉，想了半天，从书包的侧兜里拿出一块上面印着小熊的手帕，咬咬牙，把长椅上的一小片擦干净。
　　小男孩坐在刚刚擦过的长椅上，然后把背在背后的书包拿到胸前，从里面掏出一张试卷，上面有很多红叉叉，名字处写着“顾欣”。小男孩撇撇嘴，双手使劲将试卷撕成好几片。然后往天上一丢。
　　一直在公园门口表演的小丑先生看见这一幕，骑着单轮自行车到小男孩面前。
　　小男孩有些害怕，他不是来骂我的吧。因为我乱扔东西。对不起……
　　“小朋友，你为什么在这儿啊？”小丑先生一直骑着自行车绕着长椅转，即使是现在说话的时候也没有停下。
　　小顾抬起头，雪白的脸，红红的鼻头，眼睛外面有两个黑圈。黄色的连体衣，上面均匀的点缀着白色的点点，还有一头夸张的红色卷发……是小丑先生！小顾最喜欢小丑先生了！现在他喜欢的小丑先生就在他面前，骑得单轮自行车，手上还抛着三个环。
　　小顾想起小丑先生的问题，我为什在这儿？
　　小顾惭愧的低下头，“我忘记了……”

　　妈妈总是说，我不是生个傻子吧。竟然连这么简单的数学题都不会算！小顾会不会真是傻子。如果小顾像隔壁的林哥哥那么聪明，父母是不是就不会吵架了……
　　“忘记了也不要紧。哥哥可以帮你想起来。”小丑先生手中的三个环瞬间消失了，出现在左手上的是一个黑色礼帽，小丑先生拍拍礼帽，什么也没发生……
　　小丑先生做出一副惊讶的表情，十分吃惊的望向礼帽，这时候一只小鸟从礼帽里飞了出来，飞向远方。小丑先生吓的往后骑了几步，甚至不能保持自身的平衡。手忙脚乱的挥舞了几下，又恢复成气定神闲的模样，继续骑着自行车绕着小顾。
　　小顾拼命的鼓掌，“好厉害啊！小丑先生。”
　　“要叫我小丑哥哥。”小丑先生挤眉弄眼的纠正道。
　　小顾想了想，说道：“哥哥怎么帮助小顾想起来。”
　　小丑先生将一只手伸进礼帽，礼帽好像有无限深，一直到整个右臂都伸进了礼帽里。小丑先生仔细摸了摸，从里面掏出一把糖果，递给小顾。笑道：“哥哥会魔法，无论多难记起的事，只要哥哥帮忙，都可以想起来。”
　　小顾开心的说：“那我记不住的公式也可以记住吗？”
　　“当然，哥哥是个魔法师，无论什么，只要有哥哥，都可以记住，和哥哥去玩吧。”
　　小丑先生将满是糖果的手，又向前伸了伸。
　　小顾有些犹豫：“可是妈妈说，贪玩的孩子是坏孩子……”
　　“你妈妈骗了你，她只希望你按照她的意愿成长，和哥哥在一起，即使玩也可以记住东西。”
　　“可是妈妈说不能和陌生人走……”小顾还是在犹豫。
　　小丑先生把礼帽扣在头上，从衣服两旁的大口袋里，掏出一个竖笛，娴熟的吹出一段旋律，“小丑哥哥不是陌生人，小丑哥哥是你的朋友。妈妈一定让你多跟朋友在一起。”
　　“是啊，哥哥怎么知道？”小顾完全放下了戒心。
　　小丑先生扔下单轮自行车，“因为哥哥很厉害，快走吧，时间就要到了。”
　　雨停了有一会儿，太阳总算露个脸。
　　夕阳下，刚刚来到公园的人看见一个小丑牵着一个小朋友，两个人看起来都很开心，就像父子。

　　从红灯区出来的段淑良和戴景天很久没有说话。倪安宁那里问来的线索，段淑良大多已经知道了。回警局后，让公孙朗调查“房地产大亨的离奇死亡”。段淑良不相信他会真的意外坠楼，所有巧合都凑在一起，让人生疑。
　　“在前面路口给我放下来吧。”段淑良说道。
　　刘阿姨家就在这附近，他想去看看小元。虽然只有几天没见，但是弟弟总是让他放不下心。再加上，小元还遭遇了绑架……他应该带着小元去看心理医生的，可是工作一直很忙。他相信刘默会帮他把这些事都做了。可是，他才是小元的哥哥。每次只能留下小元一个人……
　　小元和淑良从前的家就在刘阿姨对门。段淑良已经很久没回去了。但是他每年都会去刘阿姨家拜访几次，有时是去拜年，有时是去麻烦刘默。刘阿姨是个温润如水的人，刘默的好脾气完全是从刘阿姨那里复制来的。
　　段淑良从小到大，一有事就往刘阿姨那里钻。刘阿姨就像是淑良的半个母亲。他也想借机看看刘阿姨，然后问小元几个问题。
　　“去看你弟弟？”戴景天问道。
　　段淑良有些不自然的扭动一下身体，他好像又瘦了，安全带可以调的更紧一些。
　　“这是我的私事，你只管停车。”
　　“如果涉及到案件，就不是你的私事了。”戴景天开着车，连说话的声调也变平稳了。
　　“你什么意思？我是在调查杀人案不假。难道见我的家人都受限制吗？”
　　“你弟弟在医院醒来以后，提到过。他闻到了手帕上桂花的香味，绑架他的人很可能就是信息素杀手。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弟弟的信息素究竟是什么味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