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谋杀案[ABO]》夜月昼星

35、信息素谋杀案35

　　“对不起……我真的想不起来……我的头好痛……”小元也想帮助哥哥，可是那天自己的关注点全在真人模特身上，根本没有看到绑匪的脸。只记得桂花的香味……太讨厌了……为什么偏偏是桂花……
　　“想不起来就算了。老实说，我其实有点害怕，我怕你真的见过凶手，真的成为凶手的目标。”如果小元不是目标，信息素杀手绑架小元只是为了警告淑良，不要轻举妄动。信息素杀手的信息素味道是桂花的香味，那么他是刻意在手帕上留下信息素味道的吗？没道理啊……是偶然发情，手帕沾染上了？

　　“哥，你记不记得我们分化前的味道。”小元的思维太跳跃了，竟然问出了这个问题。
　　淑良有些尴尬的张开嘴，过了几秒才继续说：“当然记得，你是巧克力，我是草莓，妈最喜欢做的事就是给我们一起放进浴缸洗澡，把沐浴乳打出泡泡，一锅巧克力棉花糖……”
　　淑良说完才意识到，又在无意间提起母亲，他赶紧闭嘴，想办法转移话题，“家里还有蛋糕吗？挺好吃的，我想带走一块。”
　　“这么多年过去，我还是巧克力，哥你的味道呢？”小元靠在淑良的肩膀上，轻轻的说。
　　“你想知道这些干嘛？”
　　段淑良分化的晚。在大三的某个夜晚，也是盛夏……他感觉浑身上下燥热无比，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过了一会儿，空气里忽然充斥着一股味道……
　　人对自己身上的味道不敏感，如果不是他的信息素过敏症发作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分化。
　　幸亏室友睡的死，他自己踉踉跄跄跑到医务室，在里面睡了三天。小元和他分化的时间差不多，但是小元恰好在刘阿姨家。刘默第一时间把他送到医院，也被隔离了三天。
　　分化时间晚的人，首次释放信息素，容易造成信息素污染。两人运气好，都在短时间内跑到医院进行处理。如果分化时造成信息素污染，会被警察局登记在册。
　　“我就是好奇……”
　　“给你闻我会被抓起来的。”段淑良脑内自动背诵《事项》全文。
　　“我又不会去举报你……”段元思鼓起脸颊，有几分不高兴。
　　“那我也不能知法犯法啊。”
　　段元思将脸埋进哈姆太郎抱枕里。小元只要不高兴，就把头埋进自己能埋进的地方。被子啊，抱枕啊，靠垫啊，活似个鸵鸟转世。
　　段淑良伸出右手，在小元头上一顿乱揉。头发刚洗过没多久，软软的，手感真好……

　　“别乱碰，哥！”小元用双手去抓淑良的右手，但小元对灵活的淑良实在是无可奈何。两兄弟在沙发上嬉闹起来。小元憋着劲，一定要抓到淑良。淑良左躲右闪，根本没把小元闹着玩一样的攻击放在眼里。
　　“哗！”两人是没伤着，但茶几上摆放一大堆资料遭了秧，全都掉到了地上。
　　“你又乱放资料！刘姨回来一定会说你的！”淑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看到小元灰着一张脸，赶忙弯腰帮他收起来。
　　“还不是哥哥你碰掉的。幸亏是书，要是把茶杯打翻弄脏地毯，你就等着挨骂吧。”小元噘着嘴收拾资料。都怪哥哥！又欺负我！刚刚按照顺序摆放好的资料，这下全都要从头收拾了！
　　“小元！你这幅画是哪里来的！”段淑良发誓，自己绝对没有看错，这幅A4大小的画是他在朔月教团里见到过的！电梯外侧绘制的月亮女神。
　　“哪有什么画？”小元抬起头，看了段淑良手里的东西。
　　“这是粉丝送的文件夹，我用它装些文件。怎么了？”
　　“你把它扔了！这是朔月教团的月亮女神！”
　　“你说的是那个在全世界各地进行疾病救助的朔月教团？我以前只是听说过……还真有月亮女神？这不是挺好的吗？为什么要扔掉？”
　　“不行！朔月教团是邪教，不要跟他们扯上关系。”淑良拿起文件夹就撕。但是文件夹的材质比看起来要硬上许多，根本不能直接通过暴力损坏。
　　“哥！你干什么啊！”小元抢下文件夹。
　　“只是个文件夹，你也太夸张了！哥！你这是偏见，朔月教团是为了拯救疫病的受害者。就是现在，他们也经常深入到疫病流行区域救人。他们教团的枢机一直在为疫病募集捐款……”
　　“他们那是为了救人吗？那是为了发展教众。你知道他们都做些什么吗？这些宗教极端团体根本不是像你想象的那样。他们为了所谓的信仰，根本不在乎其他人的生命。我就亲眼看见过他们对付那些信仰不同的人的手段。”
　　小元还没说完，就被段淑良抢白一顿。他在教团里看见梅洛斯被制作成“蔬菜”，以及那些古怪的龛位……光是想想，段淑良就汗毛倒立，绝对不能让小元对他们产生好感，接触就更不可以了。
　　小元想不到哥哥会有这么大反应。段淑良总是提醒自己，在小元面前要克制，不能把负能量带给小元。唯一的一次失控，是在一次晚饭时间。那天刘阿姨参加社区活动，回来的有些晚。刘默早就打开了电视，准备收看社会新闻。饭刚上桌，社会新闻也准时播了。下面滚动播出一条通缉的新闻，是一个针对Omega的Alpha。很多Omega遭遇了性暴力……
　　“啪！”碗在墙上碎成几块。段淑良道歉，主动去收拾残骸。他不该发火，不该对着家人发火。每个人都没有错，但是谁能为那些逝去的生命发声呢？该死的！

　　小元小声嘀咕：“就算是发展教众又怎么样……”
　　“你说什么？”
　　“我说就算发展教众又能怎么样！只要能救人，信仰什么的，又有什么关系！”
　　“我不管！你现在把它给我扔掉！你仍不扔？不扔我扔了。”
　　“我讨厌哥哥！”小元简直想哭，哥哥根本不讲理。小元冲进自己的房间，把门一插。无论段淑良在门外怎么喊，都躲在里面不出来。
　　该死的！还有好多重要的话没有问。
　　段淑良也明白此刻说什么都没用，只能隔着门跟小元道个歉。他从晾衣架上拿了一件小元的外套穿在身上。思量再三，还是把那个惹事的文件夹带走了。
　　“宗教团体还有文创产品。”段淑良有几分嘲讽的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