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谋杀案[ABO]》夜月昼星

32、信息素谋杀案32

　　“还有一个办法。我们可以引他出来。”
　　“你有办法？”
　　“是浩渺给了我们线索。浩渺是Alpha，开始我以为凶手认错了。如果是为了震慑警局，目标也有些牵强。但是，还有一种可能。凶手一开始想杀的就是浩渺。”
　　“为什么？浩渺是个谨小慎微的人，他……”段淑良想不到浩渺被杀的原因。我一定漏掉了什么。该死的！我想不起来有什么不对！段淑良使劲晃动自己的头，因为多日的休息不够导致的生理性头疼更疼了。
　　“你再仔细想想，浩渺生前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戴景天边说边拉过段淑良的右手，在他的虎口处使劲按压。
　　“干嘛！神经病啊！”段淑良又一次打掉戴景天的手，“有话快说，掐我手干嘛！”
　　“我这是帮你缓解头痛。你没感觉好点吗？”
　　段淑良确实感觉头没有刚才痛了，看着戴景天被自己打红的手，有点不好意思。还是强撑着嘴硬的说道：“这话你应该在掐我的手之前说！我怎么知道你要干嘛！”
　　简直是只小猫，一撩就挠你一爪子。戴景天只能认命的重新问道：“我知道了。浩渺到底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没有，浩渺什么也没说。”
　　“那他有没有可能从别人那里得到了一些线索，导致被灭口。”
　　“我知道他有一个线人，浩渺很多消息都是从他那里得来的。”
　　“你知道是谁？”戴景天试探的问道。
　　段淑良哗啦呼啦的翻着手上的资料，“线人身份敏感，即使是上司、朋友、亲人，也不会轻易说。”
　　“所以你不知道？”
　　看他的表情，绝对是知道的。否则一定会嚷嚷着让谁谁谁以什么什么为线索调查。
　　“……我知道。并不是浩渺告诉我的，是我看见的。都是半年前的事了，内务科调查一起渎职案，恰巧这时我收到一封匿名信。信里说浩渺和一名线人有不正当关系。还威胁我，不处理浩渺，就把信里的照片交到内务科。”
　　还发生过这种事，戴景天在总部呆的久了，匿名信十有八九来自内部。
　　“你怎么做的？”
　　“当然是去调查，我会因为一封来历不明的信惩戒我的下属？他清白不清白查查便知。”
　　“看来你对结果很满意。”
　　段淑良放下已经在手里来回翻了无数遍的资料，“是个容易引起误会的线人，但两个人只是警察和线人的关系。浩渺是无辜的。内务科对浩渺的调查在我查明后就结束了。没有牵扯到我们科的人。”
　　“你查到匿名信的来源了吗？”戴景天还是对谁寄的信比较感兴趣。
　　“没有，从大洋彼岸寄的。可能使用了网上代替寄信的业务。”
　　“之后发生了几起案件，这事情被我抛之脑后了。你觉得这跟浩渺的死有关？”段淑良问道。
　　“难说。我们去见见那位线人吧。看看他究竟给了浩渺什么线索。”
　　段淑良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尴尬的问了他一句，“你今天服用抑制剂了吗？”
　　“服了，有什么问题吗？”想起上次段淑良的窘态，戴景天笑道：“又忘带了？我可以再借你一些啊。”
　　“闭嘴！如果你骗了我，你一定会后悔。”

　　戴景天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值得庆幸的是他并没有打算骗人。
　　夜幕已经降临了，红色的光让人心慌。因为信息素杀手的原因，这里的人明显比平时少。段淑良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他会和戴景天一起来到这种地方。考虑到自己的信息素过敏症，段淑良早在来之前就服用了三倍剂量的抑制剂。现在简直感觉自己要升天了。周围的信息素和自己体内的抑制剂发生了反应……虽然这只是段淑良一厢情愿的想法。但他却心跳加快，面色红润，整个人精神的不行。
　　戴景天因为职务关系，来过不少次这边。每次不是打扮成花钱大手大脚的富家子，就是乔装成有些抖S属性的变态。有些人一见到他直哆嗦，还有人开心的和他打招呼。
　　段淑良皱皱眉，终是没说什么。两人分属不同部门，本来也没有上下级关系。再加上之前的误会，段淑良实在不想管他的破事。
　　戴景天想解释几句，可是不知从哪里说起。特意去说，反倒显得此地无银，干脆装傻到底。
　　“是这里哪家店？”戴景天总算找到机会问一个问题。
　　“‘错’。”
　　“啊？”
　　“没错，就是‘错’。”
　　段淑良和戴景天走到店里。门一推就开，店里只有一个人。狐狸一般的男子还是很好看，只是有点病怏怏的。
　　“好久没看见两个人一起来，不过我身体不好，受不了这种折腾。”男子的声音有些闷闷的，像是感冒了。
　　“你最后一次见浩渺是什么时候？”段淑良问道。
　　“不好意思，我们这种生意一般都不会问对方的名字。即使问了，对方也不一定会回答真的。”男子摆出一副不配合的态度，“还有其他事吗？不做生意的话就请离开吧。我今天身体不太好，要提前关店了。”
　　“谁说我们不做生意。你说你不会问对方的名字。那你怎么称呼对方？”戴景天饶有趣味的问道。
　　“亲爱的，甜心，我的神。”男子的眼睛弯成好看的弧度，嘴角也洋溢的笑颜，看起来就像真的高兴一样。
　　段淑良被他的表情刺痛了，“够了！浩渺已经死了。我没时间跟你废话。”
　　“他死了？怎么可能。”男子的脸刷一下白了，笑容瞬间消失。
　　“你最后一次见他，告诉了他什么？快告诉我！如果是这条消失害死了他。你现在也很危险！”段淑良说道。
　　“我给他看了一张照片。”男子瘫坐在桌位上，他想将右手放在桌子上，放下之后又滑落到腿上。
　　“照片现在在哪？”戴景天问道。
　　“被他拿走了。”男子又将滑落到腿上的右手握住左手，两只手搅在一起，完全不像是同一个人的两只手。
　　“你没有留底吗？”段淑良问道。
　　戴景天愕然。段淑良的态度完全不像是审讯犯人，他对这个男人没有耐心，但还是极力忍耐。涉及到浩渺，段淑良是在极力忍耐。之前，因为匿名信的缘故，他调查过这个男子。原名叫倪安宁的他，有一段悲惨的过往。段淑良同情他的遭遇，对浩渺和他之间的关系没有多言语。他没想到要在这种情况下与他相见。
　　“我要它毫无用处，但我知道浩渺需要。”男子坐着不动，感觉更不好了。
　　“照片里有什么？”
　　段淑良隐约猜到照片里有什么。
　　“一个蓝眼男子的半身像。”
　　“是不是他？”段淑良拿出梅洛斯的照片指给他看。
　　“对。”男子感觉更不好了，干脆上半身靠在桌子上，只有眼睛还象征性的转动着。
　　“你从哪里拿到的。”
　　“一名客人给我的。”
　　“你怎么知道浩渺需要这个。”
　　“他跟我说过，要我留意信息素提取液流通渠道。如果有线索就第一时间联系他。”
　　为了保护线人的隐私，浩渺一个人追查线索。为什么不能多依靠我一些呢？现在想这些也无济于事了。
　　“你的那位客人现在在哪？”
　　“死了。”男子不带任何情感的答道。
　　“也死了？”
　　“房产大亨意外坠楼，新闻里不是一直在播嘛。就是他。他出生草根，即使腰缠万贯，还是改不了老毛病。他不是个温柔的客人，只有给钱这点，还算大方。”
　　“你跟我们走吧。留在这里，你也会有危险。”戴景天说道。
　　如果信息素杀手真的是因为严浩渺得到了梅洛斯的线索才杀掉他，倪安宁现在也很危险。
　　“我生于此，也要死于此。如果真想杀我，就早点来。反正我和死人也只差一步。”他露出个凄楚的笑容。
　　段淑良想说点什么，但大脑一片空白。这是个骄傲的男人，他不以自己的职业为耻，找到了适合自己的生存之道。
　　戴景天放下一张名片，“有问题就打上面的电话。放心，是家酒吧的电话，不是警察。”
　　名片正面上印着大写的“P”，后面一串地址和电话号码。
　　戴景天和段淑良离开了店，只留男子怅然若失的坐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