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谋杀案[ABO]》夜月昼星

31、信息素谋杀案31

　　戴景天经手的刑事案件其实很少，他招警考试的成绩很高，被当做贮备人才来培养，一开始就在总部的文职部门工作。虽然多次申请调到地方警察局，但是都被驳回了。去年被调查其他分局的风化科，也是直接任职科长，地方的局里人都猜到，他不过是来体验一下生活，早晚是要调回总部升职的。此次平行调任到重力区，是因为原来的科长出了事，他来撑撑场面，不知何时就要回去了。
　　“你可以把他想象成一个以杀人为工作的人。为了杀人，他学习知识，制定计划。然后按照计划执行。他并不一定会从这件事获得欢愉，也不是非要这么做不可。他只是需要这么做。”
　　“这种情况常见吗？”让戴景天短时间内相信这种匪夷所思的事，还是有点难。他只能试探性的问段淑良。
　　“只剩这一种可能。我也不希望这是真的。但是作为警察，我们要考虑各种情况。”
　　“死的第八个人名叫方蔷。她死亡的现场留下了红丝巾和信息素颗粒。我没有看到信息素颗粒的报告，你们验过信息素的味道吗？”
　　“杜明杰应该验过，他没写在报告里吗？”我竟然忽略的这么重要的线索。幸亏杜明杰细心，他一定验了。
　　“我给杜明杰打个电话。”段淑良跟杜明杰核实了信息素的味道。

　　“是桂花。”为什么偏偏是桂花，太香了……光是想起桂花的味道，段淑良头上就覆了一层冷汗。
　　夏日的傍晚，刚才运动完的身体还有些发臭……好想回家。小元早就在路边等着自己……月亮又大又圆，发出冷冷的光……还有桂花的香味……太香了……让人想吐……

　　“淑良！”
　　段淑良被戴景天唤回了现实，“你怎么样？忽然出了好多汗。”
　　戴景天已经领教了几次段淑良的信息素过敏症。发作起来真的是让人担心，他这样也能通过招警考试的体检？如果没有《事项》，他能不能正常出门都不一定。
　　“没事，我只是有些累了。我们继续说。”段淑良清清嗓子，“后来我们想从现场标记——红丝巾入手，走访了一些大学的教授，希望能得到专业的建议。但是也没有什么线索。只能看出对方是个谨小慎微、强迫张狂的人。他一直在犯案，在现场不折磨受害人，不求财，不好色。犯人自律，虔诚。他杀人只是为了他的目的，却没有从中获得快感。”
　　戴景天眨眨眼，露出有些疑惑的神色：“人总是有所求。无论他想从这种行为中获得什么。”
　　“不用你告诉我。所以我们才会将关注点放在受害者生前被提取过信息素这件事上。一两金的价格昂贵。即使不是拿来卖钱，用来收集也是有可能的。我们盯上了一两金的流通渠道。由于《事项》的发布，一两金的买卖是重罪。一般的小混混不敢接手，可是LANBO却垄断了巴里市的黑市买卖渠道。”
　　“所以你们调查LANBO的代理。”
　　“不，LANBO的事是你告诉我的。”段淑良露出个狡黠的微笑，“这不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嘛。”
　　戴景天想起自己的失言，只能无奈的耸耸肩，“是你的话太有技巧，如果是你审讯我，我一定马上缴械投降。”
　　“LANBO的组织严明，想找到他们是难上加难。我们只能从与受害者接触过的□□分子入手，结果反倒碰见了你。”
　　戴景天轻笑一声，“找到我，你更容易找到LANBO。这也算是殊途同归。”
　　“根据梅洛斯的说法，他们没有杀人。刚才顾律师说，梅洛斯已经消失四天了。浩渺被杀的时候，梅洛斯已经被囚禁在朔月教团，至少证明他没有亲自动手。你觉得可能是LANBO的人吗？”
　　顾律师有没有可能帮助梅洛斯骗人，虽然这也是一种可能，可这对顾律师有什么好处。梅洛斯充其量只是个相对重要的委托人，顾星昭没必要为了他赔上前程。而且，梅洛斯也不可能预料到朔月教团会绑架他，提前和顾星昭串好供词。
　　“LANBO的人杀人不假，但不会使用这种方式。造成恐慌对他们没有好处，LANBO是城市的幽灵，只能隐藏在阴影之下，他们不会主动走到台前。”戴景天也根据自己对LANBO的了解，简单的做了分析。
　　“会不会是朔月教团的人。LANBO的人被称为不洁。如果梅洛斯没有说谎，很多Omega是在知道的情况下，被提取了信息素。在教团看来，这也是不洁。”
　　从教团回来以后，段淑良一直想起教团里的场景，勾起了他不好的回忆。虔诚且神经质的教众，和自己定下奇怪约定的教祖，无数的龛位……这些东西构成的画面让段淑良产生了一种恍惚感。怎么能证明我曾经在那里出现过？明明就像是个诡异的梦。
　　“很难说，按现有的记录来看，朔月教团没有风化案件和刑事案件的记录。可是教团自由地的环境封闭，即使发生案件，我们也无能为力。教团是个简单的国中之国，除非里面的人自动出来报案，否则即使少了几个人，我们也很难知道。”
　　戴景天在调往重力区之前，就在调查朔月教团。但是线人失去了联系……他对教团的了解中断了。虽然想调查的话，总是有方法。
　　“这帮家伙脑子有坑吗？怎么能自愿生活在这种地方。”段淑良厌恶的说道。
　　“你想象不到的事情多得是。根据我们上回潜入到教团内部的情况看，内部的管理森严。想不动声色的到内部调查是不可能的，而且获得宗教籍的教团，我们没有执法的权利。如果凶手真的在教团，只能等他出来。”戴景天说出了最坏的可能性。
　　“难道我们要等到他杀下一个人吗？如果他永远不出来呢？”
　　以前并不是没有这种情况，一直抓不到凶手，直到凶手老死，或者被别人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