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谋杀案[ABO]》夜月昼星

30、信息素谋杀案30

　　顾星昭喜欢速战速决。虽然他接手的很多经济案件耗时很长，可他从来都是胸有成竹。然而对面这个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的小警官，却是软硬都不吃。顾星昭也听说过段淑良的事，听说是警界一颗冉冉新星，以他的破案率，现在只是个小队长，完全是因为办案不够后果，导致上面的人不满意。
　　不满意又能怎么样，警界也同样是能力至上的世界。顾星昭对这种能力强的人总有一种“英雄惜英雄”的感觉，可以的话不想和他在这种情况下见面。
　　“这件事涉及到我们调查的另外一起案件，无可奉告。”段淑良言简意赅的说道。在律师面前说的越多，越容易被抓到错处。段淑良现在是空手套白狼，只能尽快结束这段谈话。
　　“梅洛斯先生已经失踪了四天，我们调查到他被极端宗教团体非法囚禁。我有理由相信梅洛斯先生现在无法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请让我和我的委托人见面。”至少我要和他见一面，梅洛斯说话总是让人觉得云里雾里，如果让他单独和警察呆在一起，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恐怕不行。”段淑良还是拒绝了顾星昭的要求。
　　“段警官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的委托人有权利在我不在的时候，不说任何话。而且你们也不能阻止我见他。”
　　“我们可以，虽然仅限于在四十八个小时之内。小王送顾大律师出去。”现在时间也在流逝，段淑良要在四十八小时内找到梅洛斯的罪证，他不会再和顾星昭浪费时间。
　　“我早就听说段警官办案不爱讲程序，我们过几个小时再见。”让老板再想办法吧。顾星昭不会在根本不起作用的事上浪费时间。
　　“小王！”
　　“啊？”
　　王瑛在旁边听的一愣一愣，现在听到段淑良叫自己的名字更是一激灵。
　　“送顾律师下去。”
　　“好的老大。”
　　“不用了，这里的路我已经很熟了。”

　　“这位顾大律师可不好惹。他说几个小时以后见。这几个小时以内他就一定会有动作。”戴景天早就猜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不过他一开始也打算和段淑良一同扣留梅洛斯。现在放他走，如泥牛入海。之前做的努力就白费了。
　　“怎么？怕了，你这种胆量也敢做警察。”
　　“所以我才在风化科混饭吃啊。我们都是抓抓小混混，流氓。绝大多数风化科的警察在退休前都没有开过一枪。”我才不会被你小小的把戏激怒，休想惹恼我，一个人吞下梅洛斯。
　　“你可不要立这种flag。在电视机剧里这种警察都会在退休的前一天，在看了家人的照片以后殉职。”段淑良有些讽刺的说道。
　　“看不出来，你还会关心我的生死。”事情会按照因果的轨迹发展，并不会因为无关紧要的行为，导致不同寻常的结果。电视剧里的出场照片，只是为了煽情。
　　“少自恋了，我是担心我同期进入你们科的兄弟。”段淑良还是没有忍住，给了他一个白眼。
　　“少说废话，还有四十八小时，有什么王牌赶紧拿出来。”我跟你拌嘴做什么，现在头等大事是找到梅洛斯的罪证。
　　“你怎么知道我有王牌？”
　　“没什么想说的，你会赖在这里不走。赶紧说。”段淑良不耐烦的挥挥手。无论戴景天这个人怎么样，个人能力确实无懈可击。
　　“现在还没有。我其实在等你给我下指示。”戴景天十分认真的说道。
　　“哎呦哎……戴科长不要说笑了，我只是个小队长怎么可能给你下指示。”
　　“我都说了，叫我Simon。”
　　戴景天说着，还亲昵的揽过段淑良的肩膀。段淑良想闪躲，又觉得自己有点敏感。怕什么？两人都是男人，还都是Alpha。都怪戴景天这个人奇奇怪怪的……
　　“Simon大人，你到底有没有线索？”
　　“现在没有，而且你一直对我遮遮掩掩。很多案件的细节我都不知道。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淑良。”
　　“都在我们科，你现在跟我去看。”反正你早晚会查到，干脆给你看。

　　戴景天一直保持着揽着段淑良肩膀的姿势，跟着他到了警察局十三层，周围的人是大跌眼镜。什么情况？老大不是恨他恨到要生吞活剥了他吗？连公孙朗都没有这种待遇？风化科的科长果然是长袖善舞，像老大这种食古不化的人也会掉入他的温柔陷阱……
　　“都很闲吗？再看让你们全跟他走！”看什么看，一个两个都这么八卦，我是为了查案。查案你们懂吗！
　　戴景天看到段淑良又一次炸毛的场景，觉得趣味十足。十分愉悦的接过段淑良摔过来的资料，然后逐字逐句翻看起来。
　　戴景天连续看了两个小时资料，其间除了偶尔调整一下坐姿以外，连水都没喝。段淑良听了队里其它人的口头报告，又去周垚那里取了一份报告。周医生因为一具无名男尸忙的焦头烂额，也没空搭理段淑良，甚至都没有拿段淑良上午犯了信息素过敏症的事来调侃。段淑良也非常识趣的回到了十三层，不再打扰他。

　　段淑良第一次仔细审视戴景天，真的是“人模人样”。五官立体，身材修长。上次在教团外面，看到他裸着上身，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啊！这家伙一定在家偷偷健身。段淑良一直对自己的身材不满。无论怎么锻炼，就是不长成块的肌肉。给人的感觉总是很纤细，还因此被调戏过。上学的时候，还有人偷他的泳裤……
　　我都想起了什么啊！都怪这家伙！让我想起了恼火的事！

　　“喂！看的怎么样！”戴景天都翻到最后一本的倒数几页了。这几本资料段淑良都能倒背如流了，剩的几页没有什么了。
　　“你画画的不错。”戴景天抽出段淑良给自己画的肖像，“你就看了我几分钟，而且还在信息素过敏症发作的情况下。竟然能将我画的这么像。我那天应该穿的好看点。”
　　“认真点！谁问你这个！我是说案件，你还真想被我当成嫌疑人拷起来啊！”这家伙怎么回事？一共没几个小时，还有时间开玩笑。
　　“开个小玩笑。你们的调查非常完整，但是犯人太谨慎了。这个信息素杀手会不会以前犯过案，只是你们没找到？”戴景天提出了一个中规中矩的看法。
　　段淑良露出一个“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的表情，“第一起案件发生时，警局里就有人提出，这很可能不是第一起案件。连环杀人的第一起杀人案往往带有激情因素。会留下大量线索，随后的案件会逐渐升级。”
　　段淑良在自己的笔记本电脑里翻出一张电子表格，“这是我们的调查结果。无论怎么扩大范围，都无法找到第一起案件。最后我们只能推断他是完成系的杀人狂。”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