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谋杀案[ABO]》夜月昼星

28、信息素谋杀案28

　　“疫病在三十年前出现，没有人知道疫病为什么会传播。上一次人类观察到和疫病病毒有相同特性的病毒，是显微镜下的浮游植物细胞样本里。人类在疫病爆发的一刻获得了ABO性别。信息素成为一种交流方式。花香味道的信息素是最早的信息素类型，也就是原生型信息素。书里当然不会说非花香类型的信息素提取的味道……那真是，会让你怀疑这生存在这世上究竟有没有意义。那种腐烂的腥臭的味道……根本不能作为艺术品。”梅洛斯顺时针摇晃着自己的头，好像这东西是后被装上去的。
　　“市面上的‘一两金’都是花香味信息素的提取液？我们缴获的也有标注其他味道的，这是为什么？”戴景天跟着这条线调查了许久，还是第一次听到“原生型信息素提取味道才能保持香味”这样的情报。
　　“你怎么能确定信息素提取液就是‘一两金’。只要能给人带来快乐，大家会赋予事务它的名字。大家以为它是什么，就是什么。”梅洛斯用手捂住脸，好像极力憋住笑容。
　　“所以你们不仅贩卖信息素提取液还卖假药？”戴景天问道。
　　“不，不，我们只是给予人梦想。”
　　“为了‘一两金’轻贱生命，你们真是疯了。”段淑良极力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可是想到这个人如此轻易的剥夺别人的生命，就忍不住恶言相向。
　　“警官，这不过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们带走的都是不够纯洁的灵魂。”
　　“闭嘴！你个杀人犯！你们杀的是活生生的人，他们本来的生活都被你们夺走了。”
　　“别开玩笑了，警官。我们是为了给予别人想要的，死亡毫无美感。不到万不得已，我们不会夺取人的生命。”梅洛斯说话时，一直带着浅浅的笑。死亡对他老说并不是痛苦，只是终结。
　　“被你们进行信息素提取的Omega都死了，不是你们会是谁？”段淑良想掀起桌子。他忘了，审讯室的桌子是固定在地上的。
　　“找出凶手是警察的工作。警官你们加加油啊。”
　　“开什么玩笑！！！”段淑良怒不可恕，这家伙把人命当成什么？受害者人数达到八个，加上浩渺是九个，他们却说自己是给予人梦想。让所有人都伤心的事，怎么可能给予任何人真正的欢愉。
　　“淑良你冷静点……”戴景天拦住段淑良，梅洛斯的身份是雷蒙德科技有限公司的总经理。虽然现在还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他们公司的律师差不多在来的路上。如果在审讯过程中使用暴力，会让已经掌握的证据也失去效力。
　　段淑良深呼吸，冷静片刻，问道：“我现在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严浩渺是不是你们杀的？”
　　“谁？”梅洛斯的神情不像是假装。
　　段淑良将严浩渺生前的一张照片拍到梅洛斯面前。想起浩渺，段淑良充满自责。如果自己多留心一点，如果自己能陪着浩渺执行任务，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真是只漂亮的小鸟，我绝不会夺走它飞翔的权利。”梅洛斯细细摩挲了照片的一角，像是抚摩情人的脸庞。
　　“不是你们又是谁？他是在得到关于LANBO的情报之后被杀的。”
　　“警察的工作不要麻烦普通市民了。”
　　段淑良掏出手木仓：“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打死你。”
　　戴景天挡在梅洛斯面前，握住段淑良的手，说道：“为了这个人渣不值得。如果他说谎，我们一定会找到证据。”
　　“我们已经问道我们想知道的了，带走。你就在牢里思考你的人生吧！”戴景天略带鄙夷的看了梅洛斯一眼。
　　“让开，我要知道这个人渣还有什么可说！”段淑良知道自己的行为十分任性，可是却是忍无可忍。毫无忏悔之意的剥夺别人的生活，还满口希望、理想，这些人为什么不能从世界上消失。难道他们存在的意义就是给别人带来不幸吗？
　　梅洛斯举起双手，就好像歌唱家的手势，说道：“把我燃烧吧！我要向着明天奔跑，我要向着未来奔跑。”
　　“你不会再有未来了，我发誓。”段淑良对着梅洛斯说出了最后一句话。

　　正如戴景天所料，雷蒙德公司的律师在半个小时后到达了警局。这位顾律师，段淑良也算是慕名已久。顾星昭还是公派律师时，就打出了名号。为一位有重大嫌疑的人成功脱罪。也就是这一次他引起了雷蒙德公司的注意。现在他只要平时给企业做做咨询。收到律师信的时候，一般不会亲自出马。但是梅洛斯竟然失踪了，再次出现是在警察局。无论怎么样，没失踪总是好事。

　　顾星昭在来时的车上已经做好了打算。现在警察局不能确定梅洛斯与LANBO的关系，他只要走走程序，就可以领回梅洛斯。
　　警察局这边却是非常头疼。明明是朔月教团无故拘禁了梅洛斯。结果程子期却将这烫手山芋直接扔给警察局，连半句解释也没有。虽然可以通过社会力量向教团施压，这是最没有效率的做法。等着教团回复些不痛不痒的话，根本不足以解释他们为什么非法扣押梅洛斯。
　　好在顾星昭只想尽快领回梅洛斯，倒也没有搬出一大堆法律法规来吓唬他们。
　　“详细情况我已经通过电话知道了，我要感谢重力区警察局替我们与朔月教团交涉。等到我确认好经理平安无事，一定会送锦旗过来。”顾星昭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灰色西装剪裁得体，上衣口袋里还放了一块折好的紫色小方巾。皮鞋擦得锃亮，看来他是那种即使上司要死了，也不能让自己的形象受损的那种人。
　　“这个……我知道了……但是要释放嫌疑犯……不，释放证人……也不对……反正要放人需要我们领导的同意，但是他现在有些私事……”王瑛有些磕磕巴巴的答道。老大为什么让我来和律师打交道，明明知道我恐人。我还要跟这个皮笑肉不笑的律师呆多久？
　　段淑良是故意的。在审讯完成之前，暂时没有任何扣押梅洛斯的理由。何况梅洛斯现在的身体状态，完全可以申请保释。即使说了一些不利于自己的话，也可以将锅甩到教团注射的药物上。虽然可以强制留下他二十四个小时，如果梅洛斯要求律师在场，那就很难问出有价值的信息。何况他神神叨叨的，本来也没有认真回答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