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谋杀案[ABO]》夜月昼星

27、信息素谋杀案27

　　段淑良不想和程子期浪费太多时间，他想尽快审问梅洛斯。在审讯技巧上，公孙朗更胜一筹，可是这件事牵扯浩渺。公孙朗未必能保持原来的状态，自己必须回到他们身边。
　　“既然人已经送到，我们就先回去了。”程子期看出自己并不是很受欢迎，便起身告别。戴景天和他简单的寒暄了几句，便派人把他送走。

　　“你现在还跟着我干嘛？”虽然经历了这么多事，段淑良已经不再厌恶戴景天，但让他与这个人朝夕相处还是太勉强了。这家伙浑身上下散发着黑警的气息，实在是不想和风化科的警察扯上关系。
　　“你也太无情了吧。刚才还靠在人家怀里，现在就让我走开。”
　　“你！你究竟想怎么样？”刚才他确实差点晕倒，可是谁能想到在警局内会发生信息素泄露，还是夹竹桃！
　　“当然是去审讯梅洛斯，他也是我们案件的嫌疑人。”
　　我当然知道你是为了审讯梅洛斯，不然还能是为了什么！我就是不想跟你在一片空气里！
　　“我们审讯完就把他交到你们手上，现在别跟着我。”段淑良敷衍道，前两天和他一起闯了朔月教团的老巢，现在说不让他接受也确实过分。
　　“不行。我要和你一起审讯。”戴景天拒绝了段淑良的提案。
　　“为什么？你到底对什么不满意？”段淑良气急，把人交给他已经是他能做的最大的让步，他竟然得寸进尺。
　　“我们应该一起审讯，这样也能交换情报。”
　　“对不起！我们查的是杀人案！并不是能随意交换情报的类型。”段淑良直接拒绝。
　　“你拒绝不要紧，反正吴局长已经同意了。”
　　段淑良想去上一层的审讯室，听到这句话，一脚踏空。戴景天顺手扶住他的腰。段淑良大手一挥，将他推开好远。
　　“你少拿局长来压我，局长让我们共同处理案件，可没让我们形影不离。”
　　“有什么不可以？只要能破案，做出一点小小的牺牲也不是不可能。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可以亲自给他打电话求证。我现在要去见我的嫌疑人了。”

　　公孙朗可以说是引老大生气的达人了，自从他被招到刑侦科，整个楼层常常回荡着段淑良气跳脚的吼声，以及各种东西撞击墙壁的声音。每年的管理费多用于“易碎的”办公用品置办。
　　但是！公孙朗从来没见过段淑良这种生气方式，整个人身边弥漫着低气压，生气但不发作。明显是被气到，但是却不能表现出来。
　　“气鼓鼓”的段淑良瞥了公孙朗一眼，“怎么没有记录。你不会告诉我，你提前把他带走，却什么也没问吧？”
　　“他说在你出现之前，他什么也不会说。”公孙朗掌握了所有的审讯手段，虽然想耐着性子，一个一个都使在梅洛斯身上，但是老大回来的很快，直接让老大审，会更节省时间。
　　“人渣事儿真多。我和他进去，你们在外面看着吧。”段淑良指的他是戴景天，既然不能赶他走，干脆物尽其用，让他干活。

　　梅洛斯端坐在审讯室的椅子上。空气很冷，一张嘴能看到白色的哈气。这温度让梅洛斯觉得熟悉，瞬间变得心安。他牵动嘴角，想笑，却做出一副让人觉得毛骨悚然的表情。
　　段淑良走进审讯室，正好看到那副画面，他皮肤很白，简直能看到额头上青色的血管，和蔚蓝色的眼睛组成了一副诡异的图像。
　　“姓名？”
　　“我没有名字，你可以叫我梅洛斯。”他伸出手将自己右肩上的长发抚到背后，本来右手就能完成的事，由于左右手戴着手铐，只能两只手一起动作。
　　“这名字是你的绰号？代号？还是有特殊的意思？”
　　“是《奔跑吧！梅洛斯》里面的梅洛斯。”
　　“啊？严肃点！”段淑良不想跟嫌疑人讨论文学方面的话题。
　　“相信我，我现在非常认真。”梅洛斯握住段淑良的两只手，他眼神真诚，眉目舒展。
　　段淑良厌恶的甩开他的手，这家伙在教团里呆傻了吧。
　　“你们为什么贩卖提纯后的信息素？” 戴景天看出梅洛斯对自己的处境大概毫无认知，再继续和他在名字的问题上纠缠也无济于事。
　　“为了给予人梦想！”
　　“好好说话！你再用这种腔调回答问题，我就打爆你的头！”段淑良真是受够了教团和LANBO的人，一个两个都把梦想挂在嘴边。明明做的都是龌龊恐怖的事！
　　“现在Omega的出生率根本不足以让人类持续繁衍。陷入生殖焦虑的人比比皆是，你说怎么办？有了这种东西，连Beta也可以享受极致的爱，这不是很美好吗？”
　　戴景天皱起自己好看的眉毛，道：“Beta的受孕率不会因此而上升，你这是自欺欺人。”
　　“自欺欺人有什么不好，你以为这些人不知道，他们不过是想追求短暂的快乐，这也没什么不对。我是为了给予人幸福！给予人希望！”
　　“你们这些人渣，为了获得信息素提取液，不知道多少Omega陷入不幸，你丝毫不觉得羞愧吗？”段淑良想到每次到案发现场，空气中弥漫的腐烂气味，这算是哪门子幸福！
　　“羞愧？警官，你以为这些Omega真的不知道我们是在做什么吗？他们之所以被我们约出来，就是为了贪小便宜。有些人就是知道我们做什么，才这么做的。有的为了钱，有的为了刺激。你知道活人被提取信息素是什么感觉吗？”
　　梅洛斯忽然站起，贴近段淑良的耳朵：“据说非常好，像是吸了一口。”
　　戴景天嗖的一下站起，将梅洛斯按到桌上：“给我好好呆着。小心我加上骚扰警官的一条。”
　　“你先把他放开，你这么按着他，他都没办法说话了。”刚才段淑良也想给梅洛斯两下，没想到戴景天比他动作还快。
　　“你的意思是说，你们只是提取Omega的信息素，并不杀人。”段淑良沉思片刻，“栀子、茶花、玫瑰、茉莉……为什么是花香味道的信息素？”
　　“费拉德的《疫病发展史》你读过吗？”
　　“大学的必修课。你是跟我来讨论历史的吗？快说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