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谋杀案[ABO]》夜月昼星

22、信息素谋杀案22

　　段淑良和戴景天按照原定路线，从乾沪山后山与农家的交界处上山。可能是因为在晚上，一路上半个人也没见着。段淑良和戴景天走了十几分钟，顺着平时农家和教众上山的小道，倒也不算坎坷。两人走时特别注意将长袍撩起，以防沾上路上的尘土。
　　山上的风很凉，本来戴在段淑良头上的帽子滑落，露出上周就打算去剪短的黑发，他有些不安的将帽子重新戴上，这时他们两个也登上了山。作为一名合格的人民警察，段淑良也算是见过不少奇异的场景。但是他还是第一次在同一刻看尽两种景色。
　　乾沪山上仍是寸土不生，如果他们两人被人发现，附近甚至连供他们暂时躲避的地方都没有。可是在一面荒芜之上，却有一块瀑布，站在段淑良的角度，能看到潺潺流水映着月光，一丝丝一缕缕。
　　“怎么会有瀑布？他们不会住在瀑布后面吧？”
　　“噗！你再走近一点看看，究竟是什么。”戴景天早就被告知了这里的地形结构，之所以没有和段淑良讲，是因为提供情报的线人已经断了联系，他也不确定这些信息是否属实。现在看起来即使有些离奇，确是事实。
　　段淑良听罢，赌气的猛往前走了几步。知道了就赶紧说，卖什么关子？段淑良越往前走越觉得不对劲，瀑布的流速慢的可怕。不对！根本没有流动。这不是瀑布，是一栋巨大的建筑，外墙没有设计成工业的规整，而是保持了自然的棱角。而被段淑良当成是流水的部分而是整整一面的竖向玻璃，没有完全进行光反射的玻璃，看来表面也不是平的。
　　“把高楼设计成这种风格，有必要吗？”段淑良不懂建筑，但是想完全脱离工业化的形态，应该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朔月教团总不会是为了方便，才把本部设计成这幅鬼样子吧。刚才在月光下，自己一瞬间将它当成瀑布。如果是白天，这完全就是个诡异犹如上古神兽的庞然大物，这是怎样一种审美？！！
　　“你的表情好奇怪？”戴景天三分关心三分调笑三分揶揄的问道。
　　“我当然不如风化科科长这般见多识广了。此次跟你来，也是为了和你多多学习。”段淑良无不讽刺的答道。
　　两人有一句每一句的拌嘴，不知不觉走到了“庞然大物”楼下。
　　“我相信你的线人一定告诉了你，怎么才能进去。带路吧，戴科长。”
　　“你可不可以不要一口一个科长的，叫我Simon吧。”
　　“那Simon大人觉得，怎么才能进入到这栋建筑物里面。”
　　“我有钥匙。”
　　此时戴景天和段淑良已经走到了“庞然大物”楼下，考虑到玻璃可能是作为窗户，两人绕到竖向玻璃群的右侧。
　　段淑良观察到，一个电梯门在不远处。电梯门上绘制着一位身材丰腴、五官柔和的女性，她正飘在半空中，腿部的一半都隐藏在云里，手里还捧着月亮……
　　段淑良不太喜欢宗教团体。以前曾经作为外部支援，清理过宗教团体引起的爆炸事件现场。
　　红色的、黑色的混在一起，到处都是人的惨叫，还有烧焦的脂肪味道……从那天起，段淑良开始对宗教团体敬而远之，好在朋友亲戚里并没有沉迷此道的人。

　　戴景天拿出一回靛蓝色的正方形盒子，盒子大概有五公分高，外面是绒布质地。
　　“你不会从里面掏出个戒指来吧？”
　　“送给谁？你吗？”戴景天拿出盒子的时候，有些紧张，毕竟这把钥匙他一次没有用过，结果被段淑良的异想天开打断了。
　　“废话少说！快点开门！”我干什么嘴那么贱！他就是真拿出一颗戒指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戴景天“啪”的一声打开盒子，里面一块蓝色的玻璃球。清风拂过，“玻璃球”竟然跟着轻轻晃动，与其说是玻璃球更像是蓝色的水滴。
　　“这是钥匙？怎么用？”这东西充分激发了段淑良的好奇心，有点像和果子……滑滑的……嫩嫩的……有的想吃……
　　电梯下有个管理员用来控制电梯的钥匙位，戴景天拿出一根吸管，斜置四十五度连接好蓝色“水滴”和钥匙位，“蓝色水滴”顺着吸管流进了钥匙位。
　　“你怎么装了这么多东西？”段淑良不会大言不惭的说自己是细心的人，但是也不会粗心到搭档都全副武装了，自己还没注意到哦。
　　“这都是必需品。”
　　“那你放在哪啊？明明上衣都没穿。”
　　“你真想知道？”
　　“还是算了吧。”
　　接着电梯“叮”的一声开了。
　　“这是钥匙吗？”段淑良发誓自己已经不想再问问题了，但从下车以后，诡异的事情就一直在发生。
　　“□□。”戴景天没打算详细和段淑良解释，现在开始两人就正式进入朔月教团了，需要随时谨言慎行。
　　两人不说话也不看对方。电梯里显示大厦一共有二十层，两人决定从二十层开始向下查。途中电梯停过两次，上来的几个人低着头，看也不看他们两个。和戴景天说的一样，所有人都穿着褐色长袍，又戴着快遮住脸的帽子，完全看不清彼此的面孔。第二次电梯停下来时，段淑良偷看电梯外面的情况。十七层，只能看见电梯正对着一块公示牌，上面钉着几张公示，公示上面的字太小，看不清里面的内容。
　　两人到了二十层，其他几个中途上来的教众也是到二十层下。两人跟在其他教众后面，一路上碰上不少其他教众。彼此之间并不打招呼，只是微微颔首。

　　“喂！你站住！”段淑良被一名和他擦肩而过的教众叫住。
　　段淑良屏住呼吸，慢慢转过身。这名教众身材高大，比一般人高出一大截，他也穿着褐色长袍，只是在长袍的边缘处镶嵌着三条金线。
　　“有什么事吗？”段淑良露出疑惑的神情。
　　从戴景天的角度只能看见教众的鼻子，如果在这里动起手来，对方人多势众，自己占不到任何便宜，可是不能让他一个人被带走……
　　“你的上衣领口高出长袍的领口了。”教众十分不满的说道。
　　“额……对不起，我会注意的。”段淑良伸伸舌头，赶忙将长袍领口拉高，现在他穿到里面的衣服彻底看不见了。
　　那名教众又扫视了他们两眼，实在找不出其他毛病，便和自己的同伴走了。

　　看着刚才那名教众走的远了，段淑良长吸一口气，“吓死我了，还以为露馅了。”
　　“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要陪你上演一出全武行。”戴景天将手放在他的肩膀上以示安慰。
　　“要是真的打起来，你不用管我。尽快把线索带出去，再叫支援。”
　　戴景天怎么也不会想到，段淑良会说出像是交代身后事一样的话，“吓傻了？我以为你会把对方的能力贬低一番，然后再嘲笑我杞人忧天。”
　　“在你心里，我就这么不近人情？”段淑良有些泄气，“跟你组队，不就是把后背交给你吗？我既然同意和你一起来，自然是看中你的能力，也相信你。”虽然这相信是暂时的，段淑良还是后半句推进肚子里了。
　　这时候再说我有些无福消受，一定会被打吧。戴景天想到这一点，不禁浮现出笑意。
　　“你笑的好恶心……咦~”
　　“看你这么信任我的份上，我再告诉你一个情报。刚才那个人是教团里的干部，你看见他的长袍了吗？上面镶嵌的金丝线就是证明。”
　　“那他们的教祖岂不是金光闪闪？恶趣味。”
　　“那倒不是，教祖是穿白色的长袍。”
　　“你见过他们教祖吗？我说的是真人，电视上的不算。”
　　朔月教团刚刚获得宗教籍的那段时间，电视上经常看到教祖和枢机还有其他一些教众出现在公益活动现场。后来因为政治家和教育家的抗议，以及那次事件。朔月教团不再出现在国内的媒体上，枢机倒是在国外频频亮相。
　　“没有。看他们的样子，是要到祈祷时间了。我们跟着他们走，祈祷过后再混在人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