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谋杀案[ABO]》夜月昼星

21、信息素谋杀案21

　　朔月教团在阴阳历2017年获得了宗教籍，乾沪山是他们的自有地。警察没有特别批示，在获得宗教籍的宗教自由地不能进行执法。换句话说，这些宗教在一定区域内可以进行不受法律限制的传教行为。
　　“你怎么知道梅洛斯被带到乾沪山？”
　　迄今为止，戴景天多次带来线人的消息，却不肯说明消息的来源。段淑良多少有些怀疑。
　　“独门秘方，恕不外传。”戴景天表情如常，语调不变，完全不像开玩笑。
　　“不说算了。”还说要合作办案，明明处处防着我，段淑良心里已经扎起了戴景天的小人，“如果他们真的找到了梅洛斯，会怎么样？”
　　“LANBO是一支神秘的势力，没人知道LANBO究竟有多少人，背后的老板是谁。如果我是朔月教团的人，在问出我知道的事之前，会让他活着。”戴景天支起下巴，平静的说。
　　“我看未必，朔月教团这种极端团体，为了自己的信仰根本不介意伤害别人。在他们看来，教祖的话就是神谕。如果他们真的将LANBO的人是为‘不洁’。就地正法也不是没有可能。我们必须先找到他，如果不能，再见就是他的尸体了。”
　　“怎么办？你有进去的办法？”
　　段淑良思考的样子像极了风筝被粘在树上的孩子，戴景天觉得好笑，又不想表现出来，只能清清嗓子。
　　“梅洛斯如果被杀了，线索就全断了。靠！人渣真能惹事。乾沪山是教团自有地，我们不能开枪。而且如果教团不同意，我们甚至不能上山。”段淑良在电脑中搜索出乾沪山附近的地形图。地图画的非常粗略，本来就是荒郊野外，被作为教团自有地后又禁止人进行测量。从图中看不出到底哪里是可以上山又不引人注意的路。
　　“怎么？怕了？”戴景天连激将法都使出来了。
　　“我是害怕你乌纱不保。我就是个小喽罗怕什么啊！”
　　段淑良忽然感觉后背靠上了一个温暖的躯体，戴景天从背后握住他的手，鼠标移到一个空白处，“我们从后山进去，乾沪山后山的教团自有地连着农家。平时教团也会和农家买一些农产品，我们扮成村子里的人，如果被抓到，就说是走错了。尽快脱身。”
　　“你怎么知道教团后山的自有地连着农家？”
　　戴景天继续握着他的手，在屏幕上用鼠标画出一条弧线：“我喜欢出任务前多做调查，朔月教团屹立多年不倒，虽然经常被教育家、政治家抨击是邪教，但是一直也没有明确的证据，2年前又被授予了宗教经营资格，在国内可以说是无所顾忌了。所以我偷偷的让人潜入教团，调查教团内部的情况。这条线就是他告诉我，有一条从外部可以进入的路。”
　　段淑良感觉这个姿势不太舒服，便往前靠了靠，“我们进去以后怎么办？怎么知道梅洛斯关在哪？”
　　戴景天假装没发现他的局促，继续说道：“朔月教团将他们称为 ‘不洁’，唯恐被沾染上。他们不会把他和一般教众关起来。不过我能知道的也仅有这些。怎么？害怕？不敢和我去。”
　　“我有什么好怕的，我一定要知道他跟浩渺的死有没有关系。倒是你，完全不用这么拼命，我怕你到最后会害怕。”段淑良从座位上站起，俯视着戴景天，眼神里有几分不屑。
　　“放心我是不会丢下你的。今晚九点。我们在警局集合，一起去乾沪山。”

　　乾沪山本不是山。距离巴里市重力区大概五十公里处，曾经有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名为“天塔”。
　　“天塔”下三面绿树成荫。一面是深陷的盆地，透过岩石长出了郁郁青葱。“天塔”上寸土不生。三十年前由于陨石的撞击，“天塔”崩塌，落下的土堆到了四处。原来无名的盆地堆起了土，就变成了“乾沪山”。
　　段淑良曾经有机会来乾沪山。那是他和小元还在母亲肚子里的时候，母亲将大学毕业旅行的地点定于乾沪山。但当她发现自己怀孕时，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专心养胎。
　　由于朔月教团将乾沪山作为教团自有地，乾沪山不再对游客开发。
　　如果不是这次查案，段淑良可能永远没有机会来乾沪山。
　　戴景天将车停在离乾沪山两三公里的地方。
　　“不能再近了，前面有灯塔。开车过去会引起他们的注意。”
　　“考虑的很周到啊！你以前不会是卧底出身吧。”段淑良调侃道。
　　“卧底是没做过，但是短期的潜入搜查还是有的。比如说我们的相遇。”戴景天一脸坏笑的打量段淑良。
　　“闭嘴！我再警告你一次！如果你敢把我那天晚上的事说出去，你就死定了！”
　　“好好好！这是我们两个的秘密。”
　　段淑良懒得和他争辩。戴景天嘴上讨了便宜，现在十分愉悦。从车的后座上拿出两套衣服，将其中一套递给段淑良。
　　“这是朔月教团教众的统一制服，换上吧。”
　　段淑良接过衣服，是一件肥肥大大的褐色长袍，没有拉链，直接套上去，后面还有一个能遮住头的帽子。看长度，以段淑良的身高，站直了只能勉强露出脚，走起来会拖地。段淑良身高178cm，不算矮。看来长袍是故意设计的要把整个人都遮住。
　　“他们不会只穿长袍吧？”段淑良脑补出了不得了的画面……
　　“想什么呢？里面穿什么没人管。但是外面一定要穿上长袍，尤其是忏悔的时候，里面的衣服要被长袍完全遮住，露出袖口都不行。”
　　段淑良想都没想，直接将长袍套到衣服外面，两人不能带武器进入教团，准备再多，也是无用。
　　戴景天将上衣脱掉，露出精壮的肌肉，然后也将长袍套在外面。
　　“你干嘛把上衣脱了？”
　　“我穿着上衣再穿长袍不舒服。”戴景天的表情可以称得上“无辜”了。
　　“随你便。”段淑良有些别扭的扭过头。我刚才问那种问题做什么？他穿什么关我什么事？
　　“现在换衣服进去，真被抓住可就洗不清了。”戴景天对找到梅洛斯这件事，其实没什么把握，但是为了找到梅洛斯，还是值得一试的。
　　“他们还能怎么样？敢杀了我不成。” 段淑良满不在乎的答道。
　　“说不定，这种宗教团体每年都要失踪几个人。”戴景天想借机吓吓段淑良。他被吓到的样子一定很好笑。
　　“那正好，我可以抓到现行犯。你要是打退堂鼓了，就在车上等着我好了。”段淑良向乾沪山方向走去，甚至都没有等待戴景天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