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谋杀案[ABO]》夜月昼星

20、信息素谋杀案20

　　“你也休息一会儿吧，脸都发青了。”
　　段淑良不理戴景天，继续盯着写满字的白板。杀害浩渺的到底是不是信息素杀手？信息素杀手以前的目标都是Omega，杀害严浩渺的原因难道只是为了报复警察。信息素杀手的上一次犯案过程中，犯了错误。留下了信息素颗粒和红丝巾。难道他已经彻底失控了？他不会开着装甲车，拿着冲锋枪冲进警局吧……我都在想着什么？
　　段淑良忍不住胡思乱想，“犯人越来越肆无忌惮了，他究竟想达到什么目的。”
　　段淑良头上冒出一滴滴冷汗，他感到视线变得模糊。头痛欲裂，全身发抖。他的一系列反常被戴景天看在眼里。经过这些天的相处，戴景天基本摸清了段淑良的脾气。段淑良好面子，不喜欢在自己面前示弱，可是让他继续这么硬撑下去，对身体不好。
　　“哎！你怎么了？”戴景天关切的问道。
　　段淑良使劲晃晃脑袋：“没事，有些头痛。我去透透气。”
　　戴景天和段淑良两人之间隔着一张长桌，够八个人围着桌子开会。段淑良开始走的两步还正常，经过戴景天身边，脚下一滑。戴景天伸手扶住他的腰。两人相对无言，不知道说什么好。
　　戴景天想了又想，还是冒着被扁的危险，问道：“你该不会是忘了带抑制剂吧。用我的，应该和你的是同一种类型。还是你喜欢柔和型？”
　　他不由分说的，将一个药瓶塞给段淑良。
　　“闭嘴！谁和你是同一种类型。”
　　段淑良虽然不满意，还是收下药瓶。棕色玻璃的小药瓶，里面还有半瓶做成各种颜色药丸的抑制剂。
　　“不是吧，还是果味的？你是小学生吗？”段淑良有些鄙夷，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还吃针对提前分化的低龄人群开发的、有各种水果味的抑制剂，真是人不可貌相。
　　戴景天丝毫不见尴尬，笑道：“好吃啊。怎么？你不吃甜食。”
　　“算了，谢啦。你竟然随身带了这么多，你们风化科的人……”
　　戴景天挑挑眉，“别瞎想，前一段时间办案，好久没去药店，今天一起去开了。我是为了方便……”
　　忽然一个想法在段淑良脑海中闪过，“ 对！药店！如果是药剂师就能知道对方的ABO性别，甚至连信息素的类型都能知道。这是一个能给确定目标带来便利的职业。由于抑制剂的使用和《事项》的颁布，除了非常亲近的人，没人能知道对方是什么性别。”
　　“不排除这种可能，毕竟职业操守不能只靠道德的约束。”
　　“但是小元……小元是药是老刘那里拿的，怎么会被犯人锁定？难道绑架小元是临时起意？不对，对方将小元绑架后，不到半个小时就被转移到我们找不到的地方。这几起针对Omega的谋杀案，犯人锁定目标后，光天化日之下，十五分钟到半个小时消失在监控录像里，他太有条理了。啊啊啊啊啊头痛！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先别着急，如果真的是药剂师，不妨从受害的Omega生前所去的药店入手。犯人再神通广大，也不能飞天遁地。”
　　“可是浩渺？”提起浩渺，段淑良脸上失落的神情转瞬即逝。可他不能沉浸在痛苦之中，能够慰藉浩渺的，只有找到凶手。段淑良重新清清嗓子，说道：“浩渺是已经被确定的Alpha，怎么会被害？”
　　“你能确定他没有隐藏性别？”戴景天不是想怀疑浩渺，但这种事也不是没有，以往接手的风化案件里有过这种案子。
　　“你想什么呢？以浩渺的谨小慎微，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段淑良没好气的答道。
　　“这跟他隐不隐藏性别有什么关系，即使他这么做，也不会影响他是个好警察。”
　　“够了！他绝对是Alpha！”段淑良有些别扭的说道：“以前我们一起出任务的时候，他忘记带抑制剂，出现了信息素泄露。”
　　该死的，我们竟然在聊死人的八卦，都怪戴景天这个混蛋。段淑良狠狠地瞪了戴景天一眼，继续说道：“我可以非常确定，他绝对是Alpha。”
　　“这样啊。那还有一种可能。”戴景天总算把他那尊贵的双手从兜里掏了出来，“他是帮别人买的，比如说恋人。”
　　“浩渺的恋人？”段淑良仔细的在记忆系统里检索，他没有见过浩渺恋人的脸，所有有关他恋人的事，都是从浩渺的嘴里听来的。段淑良升起一种无力感，他发现自己并不是真的关心浩渺，甚至不知道怎么联系上浩渺的恋人。
　　“这只是我的一个推测。”
　　段淑良低头蹙眉的沉思表情让戴景天有些不忍，只能先讨论下一个话题，“我今天来还有一件事要找你商量。”
　　“只要是与案件有关，我随时欢迎。”段淑良说道。
　　“朔月教团听说过吗？这个教团的入教仪式是通过手术变成无性别人。”
　　段淑良还是保持着原来的表情，“无性别人是Ⅱ型疫病后遗症，通过手术做这种事是违法的。”
　　“教团不这么认为。教祖创教之初就主张疫病是为了考验现在的人类。通过考验的人，会被月亮女神留下痕迹。没有感染疫病的人，手术就是留下痕迹的方式。” 戴景天没有理会段淑良的态度，而是继续说下去。
　　“还有人愿意做这种手术？”段淑良有些好奇。虽然见过一些人对自己分化后的性别不满，但是以现有的技术无法改变ABO性别。二十五年前爆发的疫病也完成了进化，Ⅱ型疫病对人类进行了再感染，导致一部分人的ABO性别特征消失，不再分泌信息素，变成无性别人。
　　“比比皆是。朔月教团的信徒已经分布在各行各业，他们白天和我们一样。晚上聚集在一起聆听教义，忏悔。”
　　“忏悔什么？”
　　“一切。”
　　段淑良眉毛一挑，实在是不能理解有什么好忏悔的。
　　“这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即使这件事再怎么耸人听闻，如果不能帮他抓住信息素杀手，段淑良只能将它当做饭后消食的八卦。
　　戴景天从手中的文件里，抽出一张照片。段淑良眼前一亮，这张照片他见过，就是那个被称为梅洛斯的LANBO代理。
　　“朔月教团的人在找LANBO。”
　　“为什么？怎么看他们也不像是一伙的。”段淑良不了解朔月教团，但是听戴景天的说法，朔月教团让信徒对自己的ABO性别感到羞耻，怎么可能和提取信息素、主张享乐的LANBO同流合污。
　　“确实不是，LANBO的行为被朔月教团称之为不洁。他们提取信息素，引人犯罪。现在所有教团的教众都在找LANBO的人。他们也得到了梅洛斯是LANBO的代理的信息。梅洛斯已经被带到乾沪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