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谋杀案[ABO]》夜月昼星

17、信息素谋杀案17

　　“这男人长的……”段淑良看到LANBO代理的照片，有种熟悉的感觉。
　　“怎么？你见过？”戴景天从线人手中得来这张照片，两名男子正在谈生意，其中一名男子戴着黑色的礼帽，另外一名手持红酒杯。拿酒杯的那个就是LANBO代理。照片不是很清楚，LANBO代理的五官有些模糊，是个蓝色眼睛的长发男人。
　　“没有，就是感到奇怪。照片这么糊怎么抓人。你在开玩笑吗？”段淑良已经设想过，LANBO注重人员的保密性，不太可能拿到清晰的照片，但是这也太糊了。就算找到了像的人，也不能确定是不是。
　　“照片只是其一，我知道他的身份。”
　　“谁？”
　　“雷蒙德科技有限公司的总经理。”
　　“跨国大企业！你是说前几天原定和吴局长一起出席剪彩的那个人？”
　　“对。就是他。”
　　“他怎么敢？我的乖乖。如果让局长知道他和真凶擦肩而过，大概会直接进ICU吧。”
　　“雷蒙德科技有限公司做的是出口贸易，他的身份很有迷惑性。这家伙赌我们猜不到，才敢这么大胆。”戴景天盯住那张模糊的照片，里面的人看不清脸，但是隐约能看到他扬起的嘴角。是在嘲笑我们吗？要笑你也只能趁现在了。
　　“你想让我做什么？”段淑良确实不想和戴景天合作，可是这是能抓住信息素杀手的少有机会，如果这次放过他，不知道又要等到什么时候。
　　“我弄到了他的日程表，带着你的人直接跟我去抓人。”戴景天倒是一点也不客气。
　　“简单粗暴啊，我喜欢。”
　　段淑良走到刑侦科，公孙朗和严浩渺都不在。
　　“公孙朗和浩渺呢？”段淑良向正在打印机前复印资料的王瑛问道。
　　“朗哥还在调查张鸿风。严大哥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没说去哪。”
　　时间紧急，段淑良只想带着两个最信任的手下，便拿出电话确认他们在哪。连打两个全是忙音。
　　“该死！谁的电话都打不通，都跑到哪里去了。”好不容易有了LANBO的线索，公孙朗和浩渺却联系不上，这两个猴崽子跑到哪里去了？

　　“老大！不好了！刚才严大哥给我打了电话，我拿起来听见一声枪响。严大哥会不会有事？”跑进来报告的是那个新来的雀斑警察，在外面的分机响了，只有他离的最近。
　　“什么时候？”段淑良大惊，严浩渺身手一般，但是心思缜密，冷静沉着，不会轻易身处险境。
　　“就是刚才。枪响以后电话就挂断了，等我再打过去，就显示关机了。”
　　“该死的，王瑛给我定位他的手机。那个谁！你再联系公孙朗，他们两个一直是搭档。浩渺可能是去支援他了。”段淑良还记不住雀斑警察的名字，但也只能先让他帮忙了。
　　“位置找到了，可是朗哥电话打不通。”
　　“该死的！我先去，你们继续打他电话，顺便给我定位他的电话，王瑛去找公孙朗。”

　　戴景天跟着段淑良上了车：“你一个人太危险，我和你一起去。”
　　我跟你一起去才危险，要是半小时前段淑良一定会这么说。但是现在找到浩渺要紧。

　　段淑良开着车，一路上警铃呼啸而过，谁也不敢拦他。车内开了冷气，可是他的汗还是一滴滴的掉了下来。
　　戴景天发现段淑良的异样，知道他要面子，只好小心翼翼的问道：“你不会是？”
　　“是又怎么样？”段淑良没好气的答道，早不来晚不来，今早还没有定时服用抑制剂。
　　养成抑制剂服用习惯的人，断药是很危险的。情绪也会影响信息素的分泌，现在段淑良虽然还没有造成信息素泄露，但是他本身却感觉十分难受，像是生吞了一瓶风油精。
　　“你怎么样？”戴景天问道。
　　“还能怎么样！头晕！Fuck off！”
　　“先别着急，浩渺只是失联，说不定你再打一次，电话就接通了。”戴景天想说些体己话安慰他的情绪。
　　段淑良丝毫不领情：“不用安慰我，我没有那么没用。不找到他我是不会放弃的。浩渺是成熟的警员，我不会放弃他，他也不会放弃自己。”
　　两个人跟着导航七扭八扭来到浩渺手机信号消失的位置。这是一片废墟，在疫病爆发前，这里因为人烟稀少、地形复杂，被当做战场。随着疫病的爆发，战争结束了。疫病没有带走士兵的生命，却改变了他们的性别。前线爆发了大量携手私逃的事件。时事评论以“这该死的爱情”为题。
　　“废墟”在一段时间里，变成了一个有些晦涩、暧昧的词语。但是现在，这里只是废墟。作为掩体的断垣残壁已经被风沙磨平了。站在高处向下望去，一道道人为挖出的深沟也被自然填平了不少。
　　这附近没有录像，除了偶尔回忆往昔的人还会来这，这里只是废墟。
　　浩渺的手机信号在这里消失。传说□□的人如果在这里做生意，会和敌对势力结为亲家。这里的治安反而变好了。是三不管地带里最好的一个。
　　段淑良和戴景天有些尴尬的互相打量。
　　段淑良清清嗓子，先一步打破沉默：“这里是‘废墟’？浩渺为什么来这里？”
　　戴景天低头思考片刻，说道：“你们对信息素谋杀案掌握到什么程度？这里符合前几次案件发生地点的特征吗？浩渺以前曾经来过这边吗？”
　　段淑良有些不耐烦：“我怎么知道，我是他上司，不是他妈。先找找。”
　　“不过你放心，他不是目标。严浩渺是Alpha，不是目标人群。”段淑良补充道。
　　“你连这都知道？”
　　“朝夕相处，有什么好隐瞒的。”
　　“你是什么性别？”
　　段淑良瞪了戴景天一眼。我和你还没有关系好到这种程度。
　　“我听说他有一个恋人。”戴景天不以为然，继续说道。
　　“你听谁说的。”段淑良警觉的问道。
　　“警察也是人，你不要小看他们的八卦程度。”
　　段淑良白了戴景天一眼，你身为个科长每天都在关注些什么啊？
　　“对，他恋人已经和他谈了很久，快结婚了。上个月他还请假飞了一次萨尔本，和恋人一起买了钻戒。”埋怨归埋怨，段淑良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
　　“这么好，你的戒指是什么尺码？”戴景天调笑道。
　　“你的鼻子不疼了是吧？”就不能给这家伙好脸色，带他来真是个错误。
　　戴景天嘻嘻一笑：“开个玩笑，你怎么这么爱生气。”
　　段淑良把戴景天不规矩的手拍开：“我们只是同事，玩笑也有能开和不能开的。懒得理你，少说两句，专心找浩渺。”
　　段淑良满心焦急，浩渺怎么会来这儿？都怪自己平时对他们太放纵了，才会让他们养成遇事先行动，不报告的习惯。戴景天跟着段淑良，两个人也不知道这附近的具体情况。分头找确实效率更高，但如果凶手真的在附近，那两个还是不要分开比较好。
　　“废墟”是某个不知名的帝国留下的建筑，帝国在历史上停留的时间太短了，以至于大家并不知道帝国的名字。只能从残垣断瓦上解答出些许意思。但是这也是臆断，说不定是某个无聊的人为了打发时间，刻意伪造的。两人到处找寻，在找完一片全是泥土玻璃碎片的广场后，走向下一片。这里到底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