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谋杀案[ABO]》夜月昼星

16、信息素谋杀案16

　　粉红的灯牌，粉红色的灯光。灯牌在街边，灯光在屋里。大家心照不宣，都知道这究竟是什么地方。
　　街边几名几乎不着寸缕的人轮番洗着烟，他们打量着走进这条街道的人。没有人比他们更懂得观察别人。无论你是来寻求快乐，还是打探消息。进入这片区域以后，一切都无所遁形。
　　严浩渺很少来这种地方，原来他还是单身的时候，也觉得十分不适应。现在更是不希望自己的男朋友误会。如果他早来几个小时，他可能会在这里遇见自己的上司，幸亏他想找的人白天不营业。否则自己还真是无法解释。
　　有几个胆大的人想向他搭讪，可一到三步以内，就被他的眼神逼退。何况他是这里唯一一个没有散发信息素的人，浑身上下流露出一副守法公民的气息。
　　严浩渺走到一家名为“错”的店门口。这家店混在这条街里没什么不一样。只是在他靠近时，一名男子亲昵的挽过浩渺，将他领到屋里。周围的人见怪不怪，继续招揽自己的生意。对他们来讲，不过是见到个有点奇怪的客人罢了。
　　“今天怎么有时间来我这儿？我没看错吧。现在可刚到晚上。”男子长了一双丹凤眼，朱唇轻启，像是一只好看的狐狸。
　　“现在你不做生意？”严浩渺其实想直接切入正题，可不知怎么的，问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那要看是谁。如果是你的话，无论什么时候都可以。”男子知道浩渺容易害羞，却故意说些轻佻的话来逗他。
　　“行了行了，收起你那套。你再不说我就走了，明明是你告诉我有线索。”严浩渺浑身恶寒，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真是绝情，还以为能和你多玩一会儿。算了，我告诉你好了。”男子用食指轻轻摩挲自己的唇，然后像变魔术似的，手中出现一张照片。
　　“这就是LANBO的代理？”严浩渺看着照片里的男子，看起来不过二十七八岁，头发很长，蔚蓝色的眼睛。看起来正在和一个戴着黑色礼帽的人说话。戴着礼帽的人完全被挡住了脸。
　　“是啊，为了拿到这张照片。我费了好大的劲。你说，你该怎么谢我。”和外面那些人不一样，男子穿了一套黑色的皮衣皮裤。皮衣很短，裤腰很低。坐着的时候露出整个腰身……他慢慢靠向浩渺。浩渺上身穿着一件米色卫衣，下身穿着一件很有使用感的灰色牛仔裤。他坐的坦荡，这幅画面却一点也不情色。男子忽然摸进浩渺的牛仔裤口袋——一串拴着米奇钥匙扣的钥匙。
　　“把这个小东西给我吧，当做抵押。”男子拽着钥匙扣，米奇的五官已经被磨平了，只能通过两个黑色圆耳朵认出角色。
　　浩渺冷着脸，夺回钥匙扣，“我答应你的事我一定会办到，再给我一点时间。”
　　“跟你开个小玩笑，真小气。我就再等一段时间。他叫梅洛斯，是LANBO的代理之一。我前几天的客人正好和他有一笔生意要做。那个傻瓜，竟然带着我谈生意。被抓住只能说明他太笨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抓他？”
　　“信息素杀人案已经闹到人人自危了，你没闻到吗？外面已经没有Omega了。钱是重要，可是没有命就什么也没有了。”
　　“我到哪里能找到他。”严浩渺问道。
　　“想知道吗？”男子靠近浩渺，冲着他的耳朵吹了一口气，“想知道就要付出代价。”

　　与此同时，段淑良在医院的药房拿完药，准备向开车把多余的药送到刘阿姨家，自己和刘阿姨也好些日子没见了，也不能一声不吭就把弟弟送到她家啊。虽然自己老爸就住在刘阿姨对门，但自己老爸十天半月都不回家，等到那个时候，小元的病早好了。
　　戴景天已经等候多时了，段淑良假装没看见他，想绕过他直接开车走。
　　“段队长！我把手机落在你的车上了。”
　　段淑良头也没回的开了车，猛地打开车门，“拿完快点走，我还要安排我弟弟！”
　　段淑良本来想好好跟他说，可一看他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就想起与他初见的时候，吹的那声口哨……
　　戴景天掀起坐垫，果然掉到缝隙里。拿出手机，说道：“你弟弟和你一样大，怎么什么事都要你安排。他不能照顾自己吗？”
　　“你怎么管的这么多？我家人都不嫌麻烦你嫌什么？”
　　戴景天听出他语气中的不悦，便换了个话题，“段队长方便送我回警局吗？”
　　“不方便，不顺路。”

　　第二天一早，段淑良就在警局门口遇见了戴景天。
　　戴景天今天穿了一身运动服，耳朵上带着耳机，看起来就像刚刚晨跑回来。
　　“小段，早啊。你现在去哪？”戴景天对段淑良打声招呼，无视了段淑良的臭脸。
　　“戴科长很注意健康管理啊。”段淑良答道。即使再讨厌对方，面上还要过得去。谁让大家都是同事，何况昨天确实是戴景天帮了自己。段淑良以为他会借机要求点什么，结果只提出了顺路回警局的请求，还被自己拒绝了。
　　“嗯。你们现在调查的怎么样？”
　　“对不起，即使是局长命令。涉及到核心的案件资料还有要走程序，这是局里的规定。”在职场里，拒绝关系不好的同事搭话，最好的方式就是搬出规章制度。
　　“有没有考虑好，跟我进行全方位的合作？”
　　“戴科长，即使我们工作上有交集也是局里的安排。别说的好像我们私下里有什么不法交易一样。”段淑良不想和风化科的人扯上关系。风化科由于经常接触□□分子，是内务科审查的重灾区。无缘无故，段淑良可不想惹上一身腥。
　　“我找到了LANBO的一位代理。”戴景天看出段淑良不打算松口，便抛出了饵。
　　“那你们就赶紧把他抓来。放心。我不会做半路截胡的事。审讯我会走正规程序。”段淑良说道。
　　“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LANBO的人隐秘性极高，找到这个人实属意外。想抓住他更难。如果没有我们两个的配合，很难逮住他。”
　　戴景天从口袋里掏出毛巾，擦掉头上冒出的汗。还真去跑步了？一大早这么剧烈运动，也不怕信息素泄露。
　　段淑良将自己乱七八糟的想法赶出脑袋，问道：“你想让我干什么？”
　　“你和你的人和我一起去。”
　　“你怎么不带着你的人去？”段淑良不解其意。
　　“我怀疑风化科有内鬼。”
　　我看你就像内鬼，你的出现太可疑了。段淑良在心里诽谤道。
　　“你怎么能确定我不是内鬼？”段淑良问道。
　　“如果你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会直接开枪。而你去给自己的下属打电话，意图逮捕我。你不可能是LANBO的人。”
　　“人抓回来以后，我们先审。以后还是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成交。”戴景天抓住段淑良松口的机会，马上提出搜捕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