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谋杀案[ABO]》夜月昼星

13、信息素谋杀案13

　　“戴哥，今天来的好早啊！”旅馆小弟热络的和戴景天打招呼，眼神直往段淑良的身上瞟。
　　要冷静，现在为了小元，无论什么我都要忍着。
　　“少说废话，听说你最近很不规矩。”
　　小弟大惊失色，“哪有啊，戴哥。你不能听他们胡说八道，我这里都是小本生意。我们这里的Omega也很规矩，何况吴局长……”
　　“少给我来这一套！”戴景天啪的一声拍到小弟身上，“我看你的生意是不想做了，不介意我搜查几个房间吧。”
　　“别别，戴哥。你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一定马首是瞻。”
　　“这个人看见了吗？”戴景天指了指段淑良。
　　小弟看了一眼，谄媚的说：“戴哥你的人，真是好福气。”
　　“滚你妈的蛋！”段淑良一直忍着，可是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段元思还没有下落，不知道戴景天要磨蹭到什么时候。
　　“我们要找一个跟他长成一样的孩子。”
　　“戴哥，你太能说笑了。这么漂亮的人，一天见到一个就不错了，哪还有第二个。”
　　“他一进来，你就注意到他。你早就见过他或者和他长成一样的人。怎么？你的生意真的不想做了？”
　　“戴哥，戴哥。你看我这记性，刚才确实有一个长得和这位很像的孩子，不过他没到我们店里……”
　　“那他在哪？”
　　“我看到几个人架着他进了前面的那家店。那是李老板的店，我们这里的人都不敢得罪。戴哥你可千万不要说是我说的，要不然，我的生意是真的不能做了。”
　　“李老板？据说他是宗教极端团体的幕后捐助人，难道和宗教也有关系。”段淑良听过这位李老板的大名，可也仅仅是传闻。
　　“你知不知道某些宗教的入教仪式，要把信息素提取出一部分，放在指定房间的龛位里。如果这些信息素被偷偷拿走，真的是神不知鬼不觉。”
　　“你是说有人把里面的信息素卖了？”段淑良想起那副场景，就一阵恶寒。
　　“现在没有证据，但那么多一两金放在一起。就是丢了一些，谁又会注意到。”
　　“真恶心！”
　　“如果你看到风化科缴获的一些宗教极端团体的物证，你会觉得更恶心。”
　　“少瞧不起人，刑侦科接手的案子不必你们少。”
　　“你可真爱生气，小心长皱纹。”
　　段淑良不理戴景天，找到小元要紧，跟他生气也无济于事。在这一带，戴景天的能力是必需的。

　　“这房子正面人太多。我们从后面绕过去。”段淑良说道。
　　李老板名声虽大，旅馆的设计却是中规中矩。幸亏如此，让段淑良省了不少功夫。旅馆一共三层，防火通道在侧面。正门有两个瞌睡的打手，解决掉不成问题，但难保里面不会有其他人。侧面的门锁着，短时间内想突破不太可能。旅馆的后面是一片草地，很久没有修葺，墙上有些地方有了裂纹。段淑良来到楼后面，踩着墙上的缺口，几步就爬到三楼。顺着三楼打开的窗户，爬到楼道里。一回头，戴景天也跟着自己爬了上来。他一个健步走到段淑良前面。风化科经常出没这些地方，段淑良也不坚持，跟在戴景天身后。
　　戴景天抽抽鼻子：“好香啊。连走廊里都是味道。”
　　段淑良闻到味道以后，脸上一僵。
　　“闭嘴！这是我弟弟……”
　　段淑良循着味道，迅速找到了房间。他一脚踹开门。
　　戴景天皱皱眉，没有确定屋内的情况就强行突入，只会让对方有可乘之机。如果刚才有人拿着枪躲在门后，段淑良已经死了。但段淑良冲进屋里，并没有其他人出现，什么声音也没有。戴景天掏木仓，四下打量。
　　“小元！小元！”
　　段元思晕倒在沙发上，屋里没有其他人。段淑良将小元扶起，仔细检查一番，没有外伤，应该只是吃了会让信息素提前泄漏的药物。
　　“哥……我好困……”小元喃喃低语。
　　“小元！现在还不能睡，坚持一下，哥哥带你出去。”

　　戴景天和段淑良将小元送到医院。段淑良直接叫来刘默，要他24小时守着小元。
　　“放心，我不会让小元有事的。检查结果你也看到了，除了误食药物，也只有一点低血糖。点滴以后多休息。明天就能出院。”
　　“不行！小元出院以后没人照顾，我不能让小元一个人在家。”段淑良当然想自己照顾小元，可是案子发展到现在这种程度，公然对警务人员的家属出手。想回家是不可能了。
　　“放心。我跟我妈说了，明天她来接小元。案子破之前，先让他住我家。反正我现在搬出来住，家里也有地方。”
　　“那就麻烦刘姨了。我给王老师打个电话，让他也多去看看小元。”
　　“好。我去查房了，有什么事叫我。”
　　“嗯。老刘你一定要帮我找看好小元，这是我一生的请求。”
　　“知道了知道了。”刘默受不到段淑良这种求人态度，从小到大，只要涉及到小元，段淑良都会双手合十来求自己，号称这是自己“一生的请求”。好像不答应他，他就会横尸当场。

　　段淑良回到病房照顾小元。苍白的手上扎着一个针头，能看到泛青的血管。段淑良伸出手摸摸小元细软的头发，看起来比上周还瘦，他到底有没有好好吃饭，王老师不要让他总吃零食啊！
　　“嗯……”迷迷糊糊的小元睁开双眼……哥哥……
　　“小元你醒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痛？”
　　“头疼……哥，我这是在哪？”
　　“你现在在医院，已经安全了。”
　　病号服对小元来说有点太大了，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蓝白色的条纹衬的皮肤毫无血色。
　　“小元，你还记得你是怎么到那个房间的吗？”
　　段元思的头晕晕沉沉的，他拼命回想，晃晃脑袋，头部传来丝丝拉拉的痛感，一阵一阵的。
　　“小元别着急，现在你已经安全了。要不我们过一会儿再来问你。”段淑良看小元的脸比刚才更白了，便想让他先休息一会儿。
　　“没事的哥，我感觉好多了。”段元思扯了扯嘴角，露出个勉强的笑容。他想笑得自然点，可实在是很痛。
　　段淑良抚上小元的背：“没事的。哥哥在这，不要害怕。”
　　小元握住段淑良的手，说道：“今天下午，我到一个地方取材，地方比我想象的偏僻。观察了一会儿，肚子开始痛，我让王老师帮我买些吃的…………嗯……”
　　小元地下头沉思了一会儿，继续说道：“然后王老师跟我说便利店有点远，让我在原地等他……王老师走后，我坐在原地观察……然后……然后，有个模特是真人扮的！跟传说中的一样，我一直盯着他看。再然后……有个面包车停在我面前，有人用手帕捂我的嘴，然后我就忘了……”
　　“今天取材过程中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
　　“特别的事？”段元思仔细想了想，“除了一个模特是真人扮的，违反了《事项》，也没什么特别的。”
　　“你再仔细想想，即使是特别微小的事也不要放过。”
　　“嗯……手帕上有桂花的味道……”
　　“桂花？你确定你不会闻错？”一直在一旁的戴景天突然问道。
　　“我不会闻错。”
　　戴景天在段元思的眼中看见了灼灼韶华，这孩子乍一看没有段淑良亮眼，两人是双胞胎，但气质完全不同。但是刚才一瞬间，段元思像是换了一个人，他的眼中一片漆黑，像要把人吸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