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谋杀案[ABO]》夜月昼星

12、信息素谋杀案12

　　编辑王正卿一直留有段淑良的电话。段淑良反复叮嘱他，段元思出现任何问题，都要第一时间打电话给他。
　　段淑良心里咯噔一下，该不会是？不会！怎么会有那么巧的事！
　　“老师你先别着急，小元今天不是应该和你在一起吗？他是在哪不见的。”段淑良无数次的告诉自己，要冷静。小元是个路痴，可能只是暂时失去联络……
　　“我刚才还跟他在一起，他说想吃冰淇淋。我去买给他，然后他就不见了。”
　　“会不会只是他只是去洗手间，也可能自己买冰淇淋去了。”
　　“他把提包扔在刚才坐在的长椅上，提包里有他的手稿！他绝不会把自己的手稿扔在长椅上！”
　　“王老师，你在原地等我。我和你过一起去找。小元是个乖孩子，不会走太远。你把你现在的位置发给我。”
　　段淑良不再和戴景天纠缠，扭头便走。
　　“怎么了？”戴景天听到电话的内容，也猜了个七七八八，只是没有点破。
　　“不关你的事。”
　　“虽然我也不想管你的事。但是局长命令，要我和你联合查案。只要和案件有关，我必须跟着你。”戴景天挡住段淑良的去路，“不过，如果你带着我去，无论你做什么，我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随你！”现在找到段元思是头等大事，戴景天的怀疑可以暂时放在一边。只要能找到小元……小元绝不能出事！

　　“你怎么会带小元来这儿？”段淑良知道现在责怪王老师也无济于事，但是王老师怎么会带小元来到红灯区附近。小元那么单纯的孩子，来这儿干什么？
　　“小元说自己的创作遇到瓶颈，需要到这里取材。”
　　“他胡闹你不能由着他啊。小元怎么会知道这儿究竟是什么样的地方。”
　　“现在责怪别人也无济于事，还是先找人要紧。”戴景天不能让段淑良继续失去理智，便及时提醒他，让他注意现在的首要任务。
　　“是我的错，我弟弟刚才就是坐在这儿吗？”段淑良坐在视线所及的唯一一条长椅上。
　　刚才小元就坐在这儿。
　　“你怎么知道小元是坐在长椅最靠近左边的位置？”坐在同样位置的段淑良和几十分钟前坐在这里的小元的残影合为一体，王正卿有些恍惚。
　　“小元害羞，不喜欢别人坐在自己旁边。这种位子，一般坐在长椅的最左边最右边。”段淑良捞过王老师的脖子。吓了王老师一跳，段淑良对自己的态度，一向是三分尊敬三分疏离。这么随意的举动，今天自己是第一回遇见。
　　“坐在我的位置上，能够看清楚一家店。”顺着段淑良的目光，王正卿看向一家风俗店。
　　“不好意思，我看这些店都长成一样。”王正卿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虽然他皮肤黝黑，又留着很有男人味的小胡子，其实分化的时间要比同龄人晚上许多，并且由于一直从事比较忙碌的工作，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伴侣。平时经过这些店，都是低下头，快速走过。
　　“你看，这几家店的落地橱窗里摆放了什么？”段淑良问道。
　　“是展示用的模特，根据《事项》，即使是合法经营的红灯区，也不允许用真人展示。”王正卿不喜欢盯着这些模特看。由于规定，这些店为了招揽客人，只能花重金购买尽量像人的模特，并给他们喷上类似信息素气味的合成药物。药物的味道既不像香水，也不像信息素提取液，画虎不成反类犬。
　　“你自己看我正对的这家店里模特的眼睛。”段淑良看王正卿如此不开窍，只能再次提醒他。
　　王正卿不解其意，还是盯着这家店里的模特眼睛看了一会儿。
　　“啊啊啊啊啊！”
　　“你总算发现了。”戴景天抓住机会，插了一句话。
　　“中间的模特是个真人！这是违反《事项》的！”王正卿觉得自己作为朝阳群众，有义务做点什么。
　　“你旁边这位就是重力区的风化科科长，连电话举报都免了。”
　　“可是这跟小元失踪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我们现在已经知道了一位目击证人的存在。而且，我相信他很愿意配合我们的调查。”
　　从远处看这家店，会被它头上的小帽子吸引，谁也不知道这是哪个国家的建筑风格，只是觉得有些即视感。如果不是整家店都是由红砖砌成，那帽子就像个洋葱头。这家店名“HAWK”在一大堆红粉脂粉旁边也显得不伦不类。
　　段淑良敲敲窗，拿出自己的警官证，又指了指自己的脸。
　　里面的人乖乖的走到后面，过了几秒，就从旁边一个小侧门出来了。他出来之前，段淑良都没有意识到这里还有一个门。因为它也被漆上了红砖的颜色。
　　“我只问一遍，刚才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被带到哪里去了。”段淑良整个身上都散发着低气压。现在慌乱生气，对找到段元思无益，但是他忍不住开始烦躁。
　　“我只看见他被拉到一辆车上。”说话的男子浑身涂上一层白色的液体，看起来和假人模特一样，只是他的眼睛不是玻璃树脂做的。
　　“你们老板叫你在这，不会只让你看热闹吧。我相信你一定还看到一些别的。”戴景天言语里带着几分威胁。
　　“你可能还不认识我，如果我叫来你老板，我相信他有办法让你开口。”戴景天也掏出了自己的警官证。
　　“我知道那辆车是谁的……”
　　男子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他们，便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变成了一尊雕像。

　　“你弟弟和你是同卵双胞胎？”戴景天问道。
　　“有什么好奇怪的吗？”
　　“即使你们长得一模一样，内在也一定完全不同。”
　　“我告诉你！少打我弟弟的主意。”段淑良最讨厌别人拿小元开玩笑，便大声制止了戴景天。
　　“你从哪里解读出我是打你弟弟的主意？”我明明是打你的主意，虽然后半句戴景天只能在心里说。
　　“喂！你们风化科知道刚才那人提到的旅馆吗？”段淑良虽然不想往坏的方面想，可是他是警察，必须考虑到所有的可能性。如果事情已经发生，如何将损害降到最低，就是现在最大的问题。
　　“我知道，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