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谋杀案[ABO]》夜月昼星

14、信息素谋杀案14

　　“你弟弟是作家？”戴景天跟着段淑良从病房里溜出来。
　　“你查我弟弟？”
　　“我是猜的。”
　　“你们风化科的人很会猜啊，你该不会接着猜出我弟弟写的几本书的名字吧。”段淑良无不讽刺的说道。
　　“那就不是推理，而是超能力了。”
　　戴景天笑的时候露出两排洁净的牙齿，看的段淑良直心烦。本来想跟这家伙划清界限，结果刚说完，就有求于他。他救了小元，虽然不能确定现在究竟是谁绑架了小元，但是却不得不领他的情。
　　“你该不会说，因为听我弟弟说‘取材’。大概限定了他的职业。而根据我弟弟的性格，又不太可能是记者、律师这类职业。所以你大胆的猜测，我弟弟是作家，而王老师是他的编辑。”段淑良其实不太喜欢推理小说中，基于所有线索导出的“答案”。没有证据，只是猜想。
　　“每天我晨跑的时候经过一家购物中心……”
　　“哎哎哎哎哎！我现在可没有时间跟你闲聊。”
　　戴景天无视段淑良的白眼，继续说道：“现在的购物中心提供的服务超出你的想象……”
　　“你该不会告诉我，里面有店铺贩卖一两金吧。”
　　忍，我要忍。戴景天在心里默默嘀咕，重新组织了语言：“五楼有一家咖啡书店，在购物中心的电子屏有一块广告位，上面正是你弟弟的新书《玫瑰书信》，旁边还有你弟弟的照片。”
　　“什么？你这根本不算推理！”段淑良懊恼的挠着自己的头。
　　“有了直接的证据，我为什么要做假设？”戴景天略略低头，害怕会忍不住笑出声。
　　“你怎么知道的跟我有什么关系！我现在要去给我弟弟交住院费。戴警官可以不要跟着我吗？”段淑良没好气的大步走向缴费处。段淑良离开病房之前，把自己的外套盖在小元的被子上，现在上身只穿了一件黑T恤，外面还有些抖春寒。从戴景天的角度，能看见有些瘦削的脊背轮廓，以及纤细的小臂。上次交手，能感觉到他很敏捷，怎么会这么瘦？完全不像是从事常年需要运动职业的人。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戴景天莫名想起段淑良的话，自嘲的笑笑，一个人回警局。段淑良短时间内都不想看见自己了，自己也不要讨人嫌了。

　　戴景天从医院出来，才意识到手机放在车里，而车钥匙在段淑良手里。身上有一把枪，一串钥匙。没有能将自己送到家的工具和技术。即使是招人讨厌，还是得回去。两人来时，坐的段淑良的私车，停在距离医院大门还有一段距离的空地上。段淑良想开车回警局，一定会经过医院大门，戴景天索性坐在大门前等着他。
　　静心医院的大门正对着医院主楼的门后，围墙将医院的几幢楼围的四四方方，顺着围墙，简单的布置了草坪，现在上面摘种的山茶花已经开了，嫩粉色的宮粉开的早，大片的花瓣彻底舒展开来，已经有几朵谢了，花瓣落在草地上，倒比挂在枝头的时候更美了。
　　如果不是查案，戴景天一般不会观察附近的花开的怎么样，偷来的半日闲暇，却让他看到了极好的景致。美景却不曾让他懈怠。有人在盯着自己。
　　戴景天向后望去，在医院里没必要遮遮掩掩，何况根据自己的观察，对方也无路可躲。看清来人，也算是慕名已久了。
　　法医周垚对实习生呼来喝去的标准台词就是“你们是猪吗！赶不上我师弟的一半！”。整个楼层都知道周医生有个引以为傲的师弟。和略有点邋遢、毒舌的周医生不同，刘默是天生的好脾气。脸上总是挂着微笑，无论对助手、病人、病人家属。一段时间，段淑良给刘默的通讯录备注是“佛祖一般的男人”。
　　“刘医生你好，我是风化科的戴景天。”戴景天走到刘默面前。刘默在白大褂里穿着衬衫西裤，今天本不是他当班。但被段淑良一个电话支使到医院。这两人认识的二十几年中，经常发生类似的事，他已经习惯了。
　　“你好，我是刘默。我听淑良提起过你。”刘医生没有说谎，段淑良忙起来什么都不顾，和自己见面的机会少的可怜。但偶尔和自己在周医生的办公室相遇，都见缝插针的说这位新同事的不好。讨人厌如公孙朗，也没有这种待遇。刘医生现在对这位风化科科长充满好奇。
　　“他是怎么说我的？”戴景天脑补出了，段淑良边吐槽自己边踹桌子的样子。
　　“哈哈哈……”刘医生尴尬的笑笑。他不喜欢说谎，或者说他从来不在无关紧要的事情上说谎。记住自己说的所有话，太累了。人的精力不应该用在这些上面。
　　“戴警官怎么坐在这里，我看淑良在拿药。”岔开话题是回避不想回答的问题的一种方法。
　　“我在这里等他，我相信他现在一定不想见我。”
　　“哈哈，淑良把喜恶都写在脸上。等他了解了你，说不定就会对你有改观。”当然，也有可能会更讨厌。我只是说几句话安慰你，希望你一定不要当真。
　　“你们两个认识很久？听你的话，好像跟他很熟。”
　　“我们是二十几年的邻居。确实很熟。不过他做事很有主见，我也不能左右他的想法。”
　　戴景天再听不出言下之意，就太不解风情了。
　　“我今天是临时被淑良拉来的，可是淑良将小元托付给我。我还要再去检查一下他的状况。戴警官就在这里等淑良吧。根据他的习惯，再过几分钟，就该到了。”
　　刘医生不等戴景天回答，就转身离开。本来也只有些许好奇，没什么好说。再聊下去，也是没有营养的寒暄。大家都很忙，何必浪费时间。
　　戴景天抬起头望向段元思的病房，病房的窗帘“刷”的被拉上了。正在偷看戴景天的段元思猛地跌回床上，还在输液的针头被他不经意间拽了出来。段元思将手藏到被子里，假装什么也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