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谋杀案[ABO]》夜月昼星

11、信息素谋杀案11

　　两人出了吴局长办公室，直接拐进风化科办公室，戴景天向手下的人介绍了他。倒也不用特别介绍，段淑良的大名在重力区警局也算是如雷贯耳。进入重力区警局屡次破获大案，但因为时常收到还未定案的嫌疑人的投诉，一直升职缓慢。索性他对自己人还挺好，局里人倒也没有不喜欢他。再加上他长得娇俏好，局里不少Omega芳心暗许。然而他对感情的迟钝和对案件的敏锐一样有名，不知道让多少人伤心。
　　段淑良没打算完全听吴局长的话，可是也不能公开拂局长的面子。象征性的讲了几句，便想溜之大吉。
　　“现在你总不会拒绝我的联合搜查申请了吧？”戴景天今天打扮的清清爽爽，昨天没剃干净的胡茬消失了，衣服也换成一身暖色系。
　　段淑良还是觉得他的脸很讨人厌。鼻子高了不起啊！长得高了不起啊！你再抬头我就看到你的鼻孔了混蛋！
　　“你放心，只要是戴科长你的吩咐，我一定马首是瞻。”段淑良皮笑肉不笑的答道。该死的！敢拿局长来压我！
　　“那倒不用。不管你怎么想，我刚才说的话都是真心的。我是真的希望我们可以协作破案。”戴景天没有看段淑良的眼睛，而是向地面望去。他的睫毛很长，像是某种昆虫的触角，段淑良一阵恶寒。
　　“少来了，再说我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隔夜饭？呕吐的原因难道不是你过敏症要犯了吗？”戴景天说完还不下心“噗”的笑了一声。
　　“你说什么？”段淑良的瞳孔骤然放大，一脚向戴景天的命根子处踢去。幸亏戴景天早有防备，右腿往后一退。右脚和左脚并到一条直线上，小心地闪过段淑良的攻击。
　　“别生气啊，我只是阐述事情。”
　　“你还说你没有别的企图，你竟然调查警务人员的隐私。”段淑良一击不中，抬起手撞向他的下巴。上回撞得我疼了好几天！
　　戴景天抬起手接下这一拳，“我可没有调查，是你那天自己表现出来的。如果只是恶心想吐，还可能是抑制剂的不当使用引起的。但你胳膊上瞬间起了好多红疹，再加上失去意识。所以我猜测是过敏反应，没想到一猜就中。”
　　“我告诉你！如果你把这件事说出去，你就死定了！”段淑良知道这件事怪不得戴景天，可是要是没有他，事情会变得像现在这样麻烦吗？他现在更气了，恨不得再打戴景天一顿，虽然以这几次的战况来看，戴景天要是认真，自己一点便宜都占不上。
　　“好好，我一定保守住这个秘密。我觉得自从我们相遇，就有了很多共同的秘密。”
　　“闭嘴！再说我保证你一定会死的很难看！”

　　“我们家蔷蔷怎么会？”不少警务人员受不了受害者家属哭天抢地的模样。见受害者家属这种事一般都落在浩渺身上，他身上有一种温暖的气质，大多数人不会为难他。
　　“阿姨，请节哀顺变。我向你们保证，一定尽我所能。”我拿什么保证？明明已经连续死了八个人。严浩渺在心里嘲笑自己。任由事件发生的自己，却许下了不知道能否达到的承诺。
　　“警察同志，你一定要抓住凶手，我们蔷蔷很乖的。”
　　从知道方蔷遇害开始，方蔷的母亲陈阿姨就拽住浩渺不放，她的眼泪一直在流，放开声音嚎叫，她不知道怎么才能停下来，也没法停下来。
　　“我知道阿姨，但我现在要问你几个问题。”严浩渺说道。
　　方蔷的父亲将陈阿姨扶到里屋，这间房子很小，虽然也算是个小两室，大一点的卧室也只有十几平。小一点的卧室只能算是个格子间，窗户还被隔壁住户的飘窗挡上一块。平时方蔷的父母住在大卧室，方蔷住在小卧室。方蔷的哥哥方荧住在自己打工的地方，只是晚上回来吃个饭，偶尔会睡在客厅的沙发上。
　　“方蔷平时都和那些人接触？”
　　“我们家蔷蔷平时都呆在学校里，偶尔和同学去附近的古镇写生。”
　　“方蔷在大学里学的是美术相关专业吗？”严浩渺问道。
　　“不是，我们蔷蔷只是喜欢绘画，参加了绘画社团。她学的是通信工程。”
　　“方蔷是Omega，并且信息素味道是茉莉味，还有谁知道？”其实严浩渺第一个想问的问题就是这个，但是直接切入主题，害怕会引起受害者家属的抵触。
　　“这……”刘阿姨想了想，“蔷蔷没分化的时候，我们就告诉她，这世上坏人多，不能告诉别人自己是Omega，更不能在公共场合泄露信息素。”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问，有没有和蔷蔷关系比较好的人，恰好知道她的信息素气味。”由于《事项》的出台，即使是伴侣也可以进行信息素保密。知道对方的性别还是有可能的，连信息素味道都知道，那关系一定非同一般。
　　“没有啊，蔷蔷还没有谈男朋友。只有家里几个人知道她的信息素味道。”刘阿姨思虑了片刻，答道。
　　“那她有没有提到过一个的小葵的人？”严浩渺继续问道。
　　“没有啊，我们没有听她说过。”
　　“你们最后一次见到她，是什么时候？”
　　“昨天下午，那孩子说要去面试。都怪我们逼得太急了，要是没有一直催她，也不会发生这种事。”陈阿姨痛心疾首道。
　　“阿姨，你没有错。”有错的事将一切痛苦加在你身上的人。
　　“阿姨，你还记得方蔷走的时候，穿着什么吗？”严浩渺想起方蔷的衣着，问道。
　　“穿着黑西装，是在西装店里买的成衣，面试时大家都会穿的那种。白衬衫，黑上衣，过膝黑裙。”
　　“我知道了。麻烦阿姨你了。”
　　从方蔷家里走出来，严浩渺还没有从刚才那种气氛中跳脱出来。严浩渺一次也没有想过要逃脱自己的工作，可是他真的累了。习惯让他恐惧。他害怕，有一天，心中会毫无波澜的应对这一切。今天天气很热，往远处看，空气变得扭曲。太热了，心里面全是揉成一团的，这无法带给自己安宁。

　　这边段淑良和戴景天还是剑拔弩张，所有人都站的远远的，害怕被卷进这场争端。
　　段淑良的电话好死不死这时候响了，“喂！”
　　段淑良低吼一声，根本没看是谁给自己来的电话。
　　“淑良！小元不见了！”